这回北冥澈可慌了神:“哥哥?哥哥?怎么了?澈弄疼你了?起来让我看看!”说着就把还埋在哥哥身体内的肉茎退了出来,将北冥淏揽在怀里。
不知何时北冥淏已经泪流满面,眼泪如绝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眶中涌出,那是无声的泪、甚至没有抽泣的声音。
北冥澈慌乱的擦去哥哥脸上的泪水,不知何时,之前还火热的身体已经渐渐变凉,凉的如数九寒天。
“哥哥,哥哥别哭,澈在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让你说那些你不喜欢的话了,再也不欺负你了……再也不了!”该死的,自己真是混球,哥哥虽说是心甘情愿的给了自己,可是自己怎么能就仗着哥哥的爱就欺负他呢。
可是无论他怎么哄,北冥淏就是不吱声,眼睛紧闭着,若不是还从眼睑中渗出的泪水还证明着他在哭泣,北冥澈以为哥哥已经睡着了。
明显是拒绝的样子,北冥澈叹了口气,起身拉过被子将哥哥赤裸的身体盖住,然后自己披上衣服下了床。
推开门,北冥澈一眼就看见门口放置的一个木桶,里面装满了水,边上还搭了一条毛巾,试了试水温,还热着,应该是黎飞算好了时间烧好了之后就直接拎过来的。
将桶提了进来,北冥澈把水倒进了脸盆,又把毛巾沾湿这才回身来到床边。
虽然满心的疑虑,但是看见哥哥苍白的脸北冥澈压制住心中的疑问,等待着哥哥的答案,他隐约清楚,哥哥绝不是因为自己的欺负而伤心难过的,一定是之前他问了哥哥后背伤疤才这样的。
掀开被子,他拿着还热乎的毛巾轻轻的为哥哥擦着身子,先擦了脸,而后是前胸后背,最后来到股间,抹去上面自己和哥哥混合在一起的液体。
细细的为哥哥擦了几遍,直到哥哥身上再没有了黏腻的欲液,这才为哥哥重新包裹了被子,才顾上自己。
看着自己已经半软的性器,北冥澈不禁苦笑,本来是重逢后第一次结合,可以非常愉悦、非常完美的,结果都让自己搞砸了。
回到床边,只见北冥淏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膝盖几乎都已经抵到了额头,蜷缩着身子,把自己为了个圈儿。
北冥澈清楚,这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心中虽有无数疑问,他只得上了床轻轻揽过哥哥的身子,让他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
缓缓地拍着哥哥的后背,安抚的在哥哥头顶留下一个个吻:“别怕,别怕,澈在这里,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7.
北冥淏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渐渐的泪水不再流淌。
兄弟二人额头相抵,鼻子里呼出的气息喷洒在对方的脸上,就如同被羽毛轻轻拂过。
北冥澈贪婪的看着哥哥的脸庞,那饱满的额头、直挺的鼻梁、还有那双他怎么也看不够的双眸……他怎么也看不够。
“那年你跟着南宫离去滇西剿匪。”北冥淏突然低声说道。
北冥澈一愣,蓦然听见哥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句话有些不明所以,但是马上想起哥哥所说的事情,那年他十五岁,刚刚跟在南宫离帐下学习兵法,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离开哥哥的身边,那天的雨下的很大……可是哥哥的笑容却是那么的耀眼,他还记得他离开的时候哥哥说:我的澈儿长大了。
“你离开后不久,我就被张陵带到了擎云宫。”
“哥哥!”意识到哥哥将要说些什么,北冥澈惊恐的看着一直没有睁眼的北冥淏“哥哥!别说了!”
“其实那天我挺后悔的,明明知道躲不过去还妄图反抗,如果那天我乖乖的让他上,乖乖的让他把我刚刚积蓄的真元吸走,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北冥淏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但是不知是嘲讽自己当初的不自量力还是他那生身父亲。
北冥澈的眼神里满是哀伤,他从北冥煜的口中听说过哥哥为了他被那个禽兽折磨的遍体鳞伤,可是现在他要从哥哥口中亲耳听到当初的情景,他真的无法承受!
“那天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像是得了失心疯,先是一拳打碎了张陵的满口牙,又和他战在了一起。
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他从我的身上得到源源不断的‘肥料’他已经都快达到玄天诀的大圆满了,我甚至没撑上两个回合就被他打到在地。”
“哥哥别说了,求你别说了,都已经过去了,澈现在在你的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畜生,再也没有了!”听着哥哥空洞的声音,北冥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那天他没有碰我,而是叫来了当天值守擎云宫的所有侍卫。”
“哥哥!”北冥澈猛地坐起来将北冥淏搂在怀里,他使劲儿的摇晃着哥哥的身子,他低声的乞求着、哀求着,求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可是北冥淏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不肯看他。
“三十六个侍卫,一天两夜。”北冥淏像是一个断了线的木偶,垂着头,任凭北冥澈怎么呼唤就是没有丝毫反应。
“我以为我就会那么死掉,被那些侍卫活活操死,不过谢天谢地,我还对父皇还有用处,所以当我有了些许意识的时候,我已经趴在了阿飞的背上,他背着我回到了寝宫。”
不知何时,泪水已经沾满了北冥澈的脸,他无法想象,在他看不见的另一面,他的哥哥为了他付出了多少。
那么骄傲的男人,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闪亮、他的脊背永远那么的挺拔、他的怀抱永远那么的温暖。
那个禽兽,他怎么可以如此残忍,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他似乎喜欢上了这种戏法儿,直到你回宫之前,他每次从我这里吸取真元之后都会叫来侍卫,他就坐在龙椅上,看着我,看着他的儿子,被那些侍卫轮奸、被那些太监亵玩。看着我被他们用刀子割的遍体鳞伤、被指甲抓出道道血痕、被牙齿撕咬的血肉模糊。
他总是面带笑容的看着地上或是凄惨尖叫、或是被逼高喊那些银词浪语的我。
我知道,他恨毒了我,他恨我的相貌和舅舅一样;他恨他得不到舅舅,只能用那种方式玷污了他的身子,他恨舅舅直到死也不肯在看他一眼。
他要报复,他要报复所有和慕容家有丁点血脉的人!”
北冥澈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哥哥苍白的双唇,他不想再听下去了,他恨自己为什么要问出那么多的话,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早强大起来保护他的哥哥,他恨自己为什么在哥哥为自己付出一切之后又伤害他!
没有情欲、没有任何动作,北冥澈只是单纯的用双唇堵住了那每一句都让他痛的撕心裂肺的话。
8.
北冥淏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交与弟弟身上,曾几何时,那个还需要他保护的孩子如今已经可以来保护他了。
感受到弟弟惊恐的颤抖,他轻轻的离开弟弟冰凉的双唇,拂去他的泪水:“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让你负罪,更不是让你知道哥哥为你付出了多少,而是你有权知道,哥哥的这个身子有多少人碰过。”
“哥哥……”北冥澈想说些什么,却看见哥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只好收了声音。
“我很难过,但难过的是你不是第一个得到哥哥身体的人,哥哥更没有给你一个干净清白的身子。”
“哥哥……”北冥澈已经泣不成声,他恨自己,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才懂得哥哥,为什么他要浪费了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珍惜他。
“你是哥哥这辈子最爱的人,你有权知道真相。澈,不比为此感到对不起我,我爱你,所以我为你付出的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哪怕我为此付出生命。”
北冥淏的语气轻松,却说出了一句句让北冥澈止不住泪水的话语。
“哥哥,我无法跟你说‘对不起’因为这三个字是在侮辱我们的爱,我只能说,从我们相遇到现在二十年中,是我没有好好珍惜你,没有珍惜你对我的爱。
我现在不想说任何承诺,因为这是在亵渎你对我的爱。我会以我的方式来爱你,给你我认为最好的一切。”
“你就是大神赐予哥哥最好的礼物了……”北冥淏低下头,轻吻上弟弟棱角分明的唇。这是他们再也不分开的誓言。
柔软的唇,味道是那么的甜美,混合着爱人特有的熟悉气息就像是包裹了蜂蜜的桂花糖。北冥澈恨不得一口将哥哥吞下肚里。
北冥淏发出细碎的呻吟声,水淋淋的眸子迷蒙的望着弟弟,轻微颤抖的手缓缓地放置在北冥澈的腰间。
“澈……”
北冥淏含糊的低喃着,北冥澈就喜欢这个声音,喜欢这个声音叫出的名字。
湿软的穴口不需要过多的扩张,北冥澈轻轻打开哥哥的双腿,将自己灼热的欲望缓缓顶入哥哥的身体里。
“嗯——哈——澈——!”
北冥淏难耐的呻吟着,他渴望被占有、渴望那个熟悉物件儿进入他的体内。
炽热的楔子缓慢而坚定的钉入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深,仿佛要整个把他洞穿了似的。
“快……快点……”北冥淏低喃着抗议,此时此刻他需要的是疯狂、需要的是猛烈。
紧致的肠道让北冥澈沉迷而哥哥那迷离的神态更让他疯狂!硬的发胀的阳物在不住的叫嚣:进入他!蹂躏他!让他离不开自己!让他永远在他身边!
北冥澈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爆发的欲望,用力的挺身将自己完全没入,然后再慢慢抽出,最后又一次的狠狠地插入。
北冥淏摆动着他的腰身迎合着弟弟对他的侵犯,他只想让那热铁的抽插变得更深、更快!
面对越来越猛烈的攻势,北冥澈再也忍不住,终于那伴随着呜咽声,泪水从眼角滴落,没入发鬓之中。
那是解开心结之后幸福的泪水!他等了很久很久的爱,他付出了无数苦难的爱,那再也不会放手的爱!
“哥哥,你是我的!”
北冥澈看着在他身下婉转呻吟的哥哥,他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幸运。大神啊,您终于慈悲的赐给了我此生挚爱。
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可以看见哥哥在自己的情话下羞怯脸红;每天都可以啃噬他柔软甜美的双唇,可以在哥哥白皙的肌肤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印记;每天都可以抱着他看他迷离的双眸,听他荡人心魄的呻吟。
幸福就像是水缸中的水都快要溢出来了,北冥澈低着头,继续和哥哥的唇舌纠缠,啧啧的水声透着绯糜。他不在满足与一个深吻,他的手也不老实的抚上了身下男人的胸前,戏弄着那两颗嫣红的小粒儿。
“嗯哈——别,轻点!”胸前的乳粒儿被揉的生疼,可偏偏却有种欲罢不能的快感在逐渐释放。
北冥澈低笑了一声,随着哥哥越来越高涨的呻吟声一次又一次的占有着。
肠液不断的分泌着,从两人的交合处一滴滴的滴落在床铺上,落在浅黄色的床单上,渲染出一片痕迹。
喘息声渐渐粗重,在北冥澈一个猛烈的冲刺下,北冥淏那早已经挺立已久的欲望再也忍不住这种巨大的快感,伴随着声声低吼,前端喷射出一股白色的浊液,全部溅在弟弟的腹部。
因为高朝而急剧紧缩的后茓夹得北冥澈发出一声暗哑的呻吟,随即,一股股浓稠的热流迸发在温热湿滑的甬道中,直达体内的最深处。
北冥澈低头吻上还在高朝中失神的哥哥,那动作、那表情就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珍宝,小心而又珍惜。
哥哥,有你在,真好……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