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渊听了他的话,头从他的发间抬起来,萧千吟青丝散乱地躺在床上,他本长得好看,此刻在昏黄的烛光下更是显得妖媚异常,一双凤眼如能勾人魂魄一般,尚未渊将他刚才因为挣扎而进入嘴中的几缕发丝拨开,手拂过他嫣红的嘴唇和白皙脸庞,不禁像受了蛊惑一般,低下头朝那红唇吻了上去。
萧千吟没想到尚未渊会主动吻他,渐渐地就放弃了挣扎,整个身子都被吻得软了下来,甚至在尚未渊放开他被钳制的双手时,还抱上了他的脖子。
这个满是酒味的吻也不知持续了多久,若是放在以前尚未渊敢喝这么多酒吻他早就被他一脚踹下床了,大概是太久没亲热过,萧千吟被吻得浑身发烫,见尚未渊只是单纯地吻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主动去扯尚未渊的衣裳。
尚未渊原本就喝得烂醉没几分清明,他一个正常的大男人也禁欲那么久,如今不可能没有感觉,原本还只是受了蛊惑单纯地想吻一下萧千吟,渐渐地也动了情,萧千吟扯他的衣裳的时候,方才从意乱情迷中生出一丝理智来,忙推开萧千吟。
抬起头,却见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已经衣裳凌乱,原本透澈的双眼因为情动蒙上了几分水汽,刚被他蹂躏过的双唇也泛着水光,因为被他推开得太突然,抬着双眸看着他,完全没有了平日的盛气凌人和高傲,整个人都无辜得近乎可怜,黑长的青丝铺在床上,更显得他白皙中透着红潮的脸分外妖娆。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也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就是一瞬间,萧千吟也学着尚未渊,趁着他毫无防备,搂住他翻过身,将人压在身下,萧千吟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力气不小,任是尚未渊,也被他弄得措手不及,就被萧千吟压在了身下。
尚未渊下意识地叫了句:“千吟。”
“别动。”萧千吟的声音带了几分狠意,尚未渊就算喝得再醉也知道惹到萧千吟了,乖乖的躺着不动,也不知道萧千吟要怎么样。
却不想萧千吟俯在他身上,低下头开始吻他,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却往下探,伸到了尚未渊的双腿间,隔着衣料摩擦他的小小渊。
自有记忆来都未被别人碰过的小小渊在刚才的亲吻中就已经抬头,现在被萧千吟弄着,立刻有昂扬之势。
“千吟。”尚未渊痛苦地叫了一句,在这样下去,他真的要把持不住禽兽化了。
萧千吟不理他,停止了亲吻,把头埋在他的颈边,那只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拉开尚未渊的亵裤,尚未渊察觉到他的动作,伸手抓住他的,声音沙哑道:“千吟别闹,我喝醉了。”
所以别在这时候点火,不然他会真的克制不住做出点什么事情的。
“未渊,我们都有孩子了。”萧千吟在他耳边低声道。
尚未渊因为萧千吟的话愣了片刻,萧千吟趁机将手伸了进去,握住他的欲望,萧千吟修长的手指带着几分冷意,尚未渊被冰的哆嗦了一下,自有记忆来从未被外人触碰过的欲望却在萧千吟不轻不重地摩挲下迅速精神抖擞起来。
“舒服么?”萧千吟在尚未渊耳畔轻轻道,带着几分诱惑和喘息,一点点地考验着尚未渊所剩无几的理智。
“你……”尚未渊呼吸开始粗重起来,很多东西只要从一开始愿意接受就能迅速接受适应,就和开始接受萧千吟这个男人一般,只要愿意冲破这道坎,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容易起来。尚未渊终于放弃了挣开的念头,屈从于欲望,任萧千吟抚慰着他。
萧千吟却在他正舒服之时放开了他,尚未渊不解地看他从他身上爬起来,只见萧千吟慢慢解了自己的外裳和里面穿的衣服,直到身上还剩一件薄薄的一件内衫,敞开的衣襟露出一大片雪白的皮肤,嫣红的两点若隐若现,房内烛光摇曳,萧千吟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媚眼如丝地对尚未渊道:“想要么,那就自己来呀?”
面对如此美色,尚未渊能忍得住那真的就不是男人了,尚未渊抓住萧千吟光裸的肩膀,再次把人压在了身下。
16.沉迷
身下人光滑细腻的触感让尚未渊忍不住细细摩挲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又将头埋在他胸前用舌头舔舐那点,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噬咬,酥麻的感觉从胸前传来,房内烛火未息,萧千吟只要稍稍抬头,就可以看到尚未渊在自己胸前的动作,一年多未做那种事情的身体十分敏感,尚未渊手到之处,都引起他微微的颤栗,身体每一个敏感处都在苏醒,叫嚣着想要更多。萧千吟难耐地低吟了一声,用手遮住眼睛,不愿再看这难堪的一幕。
尚未渊放开他胸前的那点,把他的手从眼睛上移开,又凑上去和他亲吻了一会,辗转到他的耳边,衔着柔软的耳垂咬了一下,低声笑道:“现在知道害羞了。”
原本沉浸在快感中的萧千吟听了他的话,立刻有炸毛的趋势,抬腿踢他:“要做做,不做滚。”
尚未渊一只脚压住他的脚,四处点火的手也抱住他柔韧光滑的腰身,另一只手探进他的下身,如今他欲火被挑起,想停也停不了了,只能在口中安抚道:“乖,别动。”
一边说着,手也触到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地方,并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或者不适,大概是酒喝多了脑袋没那么清楚,尚未渊也按照自己的本能,抚慰了一下萧千吟的那处,便开始往后面探去。
萧千吟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咬住嘴唇,动了动下身,方便他的动作。
感觉到他动作的尚未渊低笑了一下,宽厚的手掌包住他的臀部,揉捏了一把,萧千吟抬起迷蒙的双眼,忍住口中的呻吟道:“你,你别作死。”
尚未渊扯掉他的亵裤,稍稍分开他修长的双腿,下身嵌入他的双腿之间,用自己的欲望和萧千吟的一起摩擦,稍稍纾解了二人叫嚣的欲望。
在萧千吟白皙的脖颈间啃了一会,直到上面都是自己的印记了,才满意地放开。
“混蛋,你要做就快点,嗯……”
尚未渊的手在萧千吟臀部揉捏了许久,却不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这种煎熬太折磨,萧千吟忍无可忍地道,抵挡不住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你!”萧千吟觉得自己都要被眼前的人气死了,以前他不是很自来熟么,现在两个人都到了这种境地了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做。
萧千吟忍住心中的怒火兼欲火,强忍着将人踹下床的冲动,做都做到这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抽出手放在嘴边舔湿,在尚未渊灼灼的目光下,难堪地别过头,将手往身后那处探去,在外面徘徊片刻,终于闭上眼,将修长的食指探入自己的体内,脸上的红晕也越来越多,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尚未渊眯着眼看萧千吟细细地开拓后方,简直要鼻血喷薄,他一直以为妖孽这种词只适合女人,现在才发现这词最适合用在萧千吟身上,特别是这个人平时都是一副冷漠无情事不关已的样子,现在居然做到了这一步,瞬间感觉自己全身的热气都聚集在了下方,与萧千吟相抵的那处胀得可怕。
酒气上脑,尚未渊觉得自己忍不住了,动作带有几分粗鲁地将萧千吟的脸扳过来,恶狠狠地朝那早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双唇吻上去,抓住萧千吟正在开拓自己的手,与他一起在将要容纳自己的地方抽插。
萧千吟本来自己来做那事情已经够难堪够挑战他的极限了,现在尚未渊抓住他的手进出,仿佛在自己弄自己一般,死拧着不肯配合,尚未渊也不勉强他,放开了他的手,换自己去开拓,直到可以容纳自己三根手指进出了才将火热的欲望抵在他的后茓处。
“可能有点疼,你忍忍。”尚未渊喘着粗气道,这么小的地方接纳自己那么那个的,肯定不会太容易。
萧千吟已经无力再计较什么了,他本能地顺从欲望,抬了抬臀部,后茓摩擦了一下尚未渊的欲望,像是无声的邀请一般。
尚未渊终于忍不住,掐住萧千吟的腰身,将自己的欲望一点点地送进去。
“唔……”
一年多没接纳这么粗的巨物的后方显然有点不适应,待进入到一半时,萧千吟还是忍不住痛出了声,尚未渊边进入他边吻着他,抚摸着他的前方,以分散他注意力减少他的痛苦。
待到整个都没入的时候,两人皆松了一口气,尚未渊浅浅地动着,即便如此,深入骨髓的快感从两人相接的地方传来,加上萧千吟似痛苦又忍耐的表情以及他那越发显得妖媚的脸,长发散乱,身上都是自己啃咬下的痕迹,让尚未渊想狠狠地肆虐身下的人。
待到萧千吟脸上的表情没有那么痛苦了,尚未渊开始渐渐加大动作,木质的檀木大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伴随着萧千吟想忍耐却力不从心,从口中不断溢出的呻吟,让尚未渊兽性大发,体内的酒意被催发出来,什么都没法思考,只想压着身下的人醉生梦死一场。
房内的烛光因为灯芯的燃尽渐渐弱下去,冷清的月光透着纸窗射进房内,两人不知道做了多久,萧千吟沉浸在情欲中,只能感觉到让自己欲仙欲死的那根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速度越来越快,预示着高朝的征兆,萧千吟突然想起来好像再过几日便是月圆之日,便不准尚未渊在自己体内发泄,并不强烈的反抗像催情一般,被尚未渊忽略得彻底不说,还被他恶狠狠地吻了一通,全数交在了他的体内。
萧千吟见阻止不住,只能任由着他。
……
第二日日上中天了尚未渊才醒来,宿醉的他反应有些迟钝,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感觉到自己怀中滑腻的触感时才清醒过来。
稍稍掀开被窝,只见萧千吟发丝散乱地背对着躺在自己怀中,身上都是啃咬的痕迹,青青紫紫,而自己的下体,还停留在人家的体内。
这是一个怎么才能形容的场面。
尚未渊昨日喝了许多酒,也记不全昨晚发生的事情,但不代表记不得了,妖媚的萧千吟,引诱自己的萧千吟,自己开拓的萧千吟,任自己为所欲为的萧千吟,都印在脑中。
尚未渊不禁扶额,真是色令智昏,不过是被萧千吟稍稍引诱了一下,就把持不住,和人家胡天胡地了一晚上,即使萧千吟说他们已经有孩子了他并不介意,但他并没有对萧千吟产生太多属于喜欢的感情,更多地是把他当初自己的家人一般,总觉得在这种时候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对萧千吟的亵渎。
不过现在做都做了也没办法,尚未渊在这里反悔也没用,只能讲自己的下体从萧千吟的体内轻轻撤出,从里面带出的一大片液体滴在自己的大腿根部,又使尚未渊嘴抽了一下,自己到底是有多饥渴。
尽量轻不打扰萧千吟地下了床,尚未渊扯了件厚实的外裳披在自己身上,又将散落在地上的衣裳捡起来,多半是后面萧千吟扔的,尚未渊将它们理好了放在床头,方便萧千吟等下起来穿,然后自己穿好了衣裳,打开房门,呼唤小荷,让她去烧热水。
小荷是以前就在尚未渊萧千吟跟前伺候惯了的,知道昨晚萧千吟没回自己的房间,现在尚未渊让自己去烧水,立刻知道是怎么回事,红着脸答了声“是”后就下去了。
萧千吟在尚未渊离开自己的身体那会就醒了,他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即使昨晚累坏了也有十分的警惕性,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继续阖着眼躺着,发酸的腰和因使用过度还在火辣辣地疼的后面都昭示着昨晚两人的疯狂。
他以为尚未渊还要适应一下突然和自己过度到这个阶段,感觉尚未渊将自己的衣物放在床头又离开,便想等他出去了再起身,免得二人尴尬。
却不想他去唤了小荷烧了热水,又折身回来,萧千吟再也装睡不住,转过身去看尚未渊。
尚未渊正在用小荷刚送来的用来洗漱的热水漱口洗脸,感觉到床上人的动作,抬头望去,就见萧千吟头枕在手上看着他。
“你醒了。”尚未渊笑道,“要起来么,今日外面日头大,不会那么冷了。”
萧千吟没想到尚未渊这么自然,不禁也露出笑意,昨晚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道:“我想沐浴,浑身黏腻得难受。”
“我已经吩咐人去烧水了,那你再躺会,等下水烧好了再起身。”尚未渊犹豫了一下,才问道,“你身体没事吧。”
“……”萧千吟将头埋进被窝,不理他。
尚未渊洗完脸,走到床边,将人从被窝里挖出来,帮他整理了一下散乱在脸上的长发,道:“昨晚我喝多了,没个节制,让我看看后面有没有弄伤。”
萧千吟继续拉着被子盖过头,把自己整个人都卷入被子中,尚未渊难得看到如此任性的萧千吟,觉得十分好笑,推了推那卷得严严实实的一团,笑道:“不愿意让我看也没关系,我去问问刘老御医这样子可有什么药有用,去弄些来,免得你难受。”
“尚!未!渊!”萧千吟掀开被子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敢去问那老头要药,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好了好了,我不去,”尚未渊听到萧千吟沙哑的声音也十分心疼,“那你再睡会,我去看看水烧好了没。”
今日还有许多昨日未离开的好友前来道别,经过昨日,尚未渊早已重新认识了一遍这些昔日的好友,自然要一一送别,一直忙到下午,有位肖姓朋友来辞别。
那位朋友已经四十岁的左右的年纪,一派儒雅的形象,他昨日来的时候沈管家和宋风都说没见过此人,江湖人士也没人见过此人。
不过尚未渊行走天下,结交的一些比较隐秘的或者不出名的朋友很寻常,这位肖姓朋友说自己叫肖朗,是位文人,自从当年见了尚未渊剑术之后,大为佩服,甚至连书墨之间都学了几分尚未渊剑气的凌厉,如今听说尚未渊安然无恙归来,十分高兴,冒昧来访什么的,大家听说他是文人,也就释然了,他们一群莽夫,许多人大字都不识几个,结交的夜皆是江湖好汉,这读书人怎么可能见过。
尚未渊是十分敬佩读书人的,他虽然不至于大字不识几个的境地,可对于那些诗词歌赋风花雪月什么的可谓一窍不通,如今站在眼前这位可是正经的读书人。
“肖兄进屋坐。”尚未渊见肖朗牵着马,招呼下人过来帮他牵马。
“不用了,我是来道别的,就不用再进去坐了,尚老弟,我们后会有期了,”肖朗翻身上马,颇有深意地朝尚未渊看了一眼,“相信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那肖兄一路顺风。”尚未渊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装作没听到他最后的那句话,拱手含笑对肖朗道。
肖朗笑了一声,扬起马鞭,马便朝着东面而去。
尚未渊送完客后回后院找萧千吟,萧千吟坐在日头的睡塌上看账本看得昏昏欲睡,尚言和沈管家的孙子在旁边玩闹,嘻嘻哈哈的声音特别大,却一点都没影响到萧千吟,昨夜确实把他折腾坏了,一天都觉得精神不济。
把两个小孩赶到别的地方去玩,尚未渊摇醒萧千吟,“回房去睡吧,这里虽然日头大,但睡着了也会着凉,而且睡着也不舒服。”
萧千吟被他吵醒,一脸不爽,转了个方向,哼了一句后继续睡自己的。
尚未渊无奈,只好俯下身,将萧千吟抱了起来,萧千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想挣扎,腰部传来的痛楚让他嘶了一声,开口喝道:“你做什么?”
“这里会着凉,我抱你回屋去睡。”
“哼,”萧千吟冷笑道,“前阵子看不见还对我避之如蛇蝎,随便亲一下就觉得玷污了你一般,怎么现在不排斥了,是在下的外貌赢得了尚大侠的垂青,还是觉得在下的身体让尚大侠食之入味。”
尚未渊将萧千吟抱回他自己的房间,也就是以前二人一起住的那间屋子,放在床上盖了被子,想不通明明看上去也是一个风度翩翩的读书人,说话怎么就这么刻薄,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啊,真不知道让我怎么说你好,别多想,去睡会,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