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一身校服,盛兰校服方面管得松,只有三分之二的人穿校服,不过穿校服省事,不用想怎么搭配,所以我一般都不穿自己的衣服。虽说盛兰的校服不难看,白衬衫,黑毛衣,黑外套,黑裤子,款式在全市里面算是不错的了,但毕竟是校服,剪裁并不合体,何况之前李子璐似乎叮嘱过我要打扮地好看一点。
“我们去买衣服吧,我回不了家。”我答道。
到了C商城,这是离盛兰比较近的商场,分一期和二期,一期都是一些大众品牌,二期引进的大部分都是普通老百姓望尘莫及的高端品牌。而我,当然属于普通老百姓。
心里对今晚的聚会惶恐不安,于是心不在焉地跟着李子璐,进了一家店,李子璐挑了一件衣服让我试,我接过看了看号,瞥见了衣服的logo,说了声:“其实我不太喜欢这个牌子。”然后拉着李子璐往外跑,“我们换一家吧。”
穿过商场的二期,到了一期,我正要走进zara,李子璐却拉着我不进去。
“我没钱买D&G。”我说道。
“我有。”
“你有又不是我有。”我嘀咕着。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决定一人退一步,于是我们进了5cm。呃……5cm怎么说呢,就是,一看就特别适合gay。
不过总之最后买了5cm的休闲西装及衬衫,D&G的开衫毛衣,zara的裤子。李子璐似乎偏爱西装,无论是看我穿,还是他自己穿。此时他穿着黑色低领t恤加灰色暗纹西装外套,脖子上装饰着一个十字架
回到李子璐家,在脸上一顿折腾,李子璐终于满意地拉着我一块儿站在镜子前,我倒觉得这样的我怎么看着这么别扭,眉眼处有一种奇怪的,不属于我的妩媚,而妩媚放在女人身上比较合适吧,不过李子璐的样子我倒是很喜欢,邪魅一如当初我在他的生日party上初见时那么帅气,让人无法忽视。回想几个月前的那个场景,怎么觉得宛如隔世。
吃过兰姨为我们准备的晚餐,我们再次来到格蒂。
穿过众多“少老板,少爷”的声音,李子璐领着我进了包间,开门的瞬间,我终于知道李子璐为什么不让我买zara的衣服了,一看就是一群纨绔子弟,长相都很不错,穿着都很贵,看着这么一帮或帅气或漂亮或妖冶的男生,不觉得怎么养眼,反而有种群魔乱舞的错觉。
眼前突然扑过来一个身影一把把我抱住,力气大得让我喘不过气来,随后熟悉的声音响起:“嘿,小美人。”蒋瑞放开了我,盯着我一番看,“你今天真漂亮~”
“子璐,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张言旭从阴影里走了过来,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好看的有点不真实,像人偶一样精致,但由于他硬朗的轮廓,所以即使精致也是攻的气质。
“为什么墨墨不能来?”蒋瑞拉着我,不停往我身上蹭,李子璐也不阻止只是在一旁笑着。
我问蒋瑞:“你们兄弟几个都来了吗?”
“怎么可能都来,子璐没跟你说今晚玩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看向李子璐,张言旭却把他拽走了,边走边说:“你俩聊,我有话跟五弟说。”
周围很吵,根本不知道他俩的谈话,我也无心听蒋瑞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俩,张言旭,带李子璐的进圈的旧情人,我不得不在意。最后张言旭吼了一句:“随你!”只有这句我算是听见了,然后只见张言旭转身抱着旁边一个男孩开始亲,手拉开男孩外套的拉链,里面竟然没穿别的,光洁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却显得有些刺眼,张言旭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轻轻地摸索着。
李子璐见状走开了,周围的人看见这么一副光景,也纷纷躁动起来。
李子璐向周围扫了一眼,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一个人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进来,那人把箱子放下后向李子璐恭敬地鞠了个躬,然后退了出去,包间的门也被关上了,隐约听见锁门的声音。
李子璐打开箱子,说了一句:“开始吧,大家记得悠着点。”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箱子,针管,一小包一小包的粉末,五颜六色的药丸,一根根而不是一盒盒的烟,数量不是很多,不过足以让我触目惊心。
众人陆续续地往箱子拿东西,渐渐地,周围开始烟雾缭绕。我还在呆着,没注意到李子璐已经走到我身前,“你想玩点什么?”他勾起我的下巴,露出没到眼睛的笑容。
我摇头,“什么也不想。”
“待会儿别喊疼哦。”李子璐半眯着眼睛,笑意更浓了,但依旧没笑进眼睛里。
蒋瑞在一旁兴奋地问道:“这次可以吗?可以吗?”
“当然可以。”李子璐回道,“不过,我得先帮他热热身。”
“耶,真棒。”蒋瑞欢呼道,接着“吧唧”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那我先去和其他人玩。”
我还没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般的混沌中回过神来,脑里一片空白,更别说我身处于此将会迎来什么,遭受什么了。虽然早就从苏思慧的提醒,以及李子璐对我所问的问题的回避就大概猜到这是个什么样的聚会。
但实在没有想到竟是这么一副场景,强烈的音乐,暧昧不明的灯光,在场的人的眼神浑浊而迷离,衣裳不整,亲吻、抚摸一波一波地上演,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律动着身体。衣服都越脱越少,有个小受已经差不多被扒个精光了,只有衬衫的一个袖子象征性地挂在手臂上,高分贝的音乐掩盖住了一片呻吟。
李子璐从背后环抱着我,把头搁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哈着气,“看得这么认真,怎样?喜欢吗?”
我扭过头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我对视了一会儿,也没说什么,宠溺地摸了摸我的脸,拉着我往沙发走。
李子璐把我抱在腿上,拿了颗药丸,摊开我的手掌,放在我的手心上,说:“要吗?”
我还是摇了摇头,“我要离开这。”
“你怎么会说这么没意义的话?你认为可能吗?”他低头咬了一下我的脖子,“门锁了,虽然这是为了安全,但你也逃不了。乖,你今晚就尽情享受吧。”
“为什么?”
“没为什么,看你不爽而已。”他抓起我的手腕,低头把药丸勾走,然后对旁边的人说:“哪杯酒是干净的。”
那人咬着怀里的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受的耳朵,含糊地说:“几乎都放药了,酒瓶里没放。”
李子璐拿起一瓶酒,把瓶口塞我嘴巴里开始灌,猛的喝了几口,辛辣的酒从喉咙一直烧灼到胃,我推开酒瓶,剧烈地咳嗽了几下。
他反手把我按沙发里,“墨墨……”
裤子两三下就被扒掉了,下身传来润滑的冰凉感。手指胡乱地弄了几下之后就没任何前戏了,身上的人挺了几下才进去了,很疼,没有好好扩张的结果。我忍着不发出声音,下身的撞击声及水声却清晰可闻。气氛似乎热烈了起来,不知不觉音乐已经掩盖不住周围银靡的声音。
“你倒是叫啊,你不是很会叫的吗?”
我还是隐忍着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想看清此时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一直以来对我的好是不是只是面具。
身上的人似乎非把我弄出声音不可,动作愈发粗暴。
“nmlgb”李子璐恨恨地骂道。抽了出去,俯身咬着我的大腿内侧。
温热的血滑过因暴露在空气中而变得冰凉的皮肤。不知道为什么,大腿并没有传来多少疼痛,倒是胸口传来一阵阵莫名的抽痛,如此的疼,让我无法呼吸。
对方咬了几下后就厌倦了,直起身子狠狠地打了我两巴掌,耳朵传来“嗡嗡”声,接着有液体滑过我的脸,一直流到脖子,但不是我的眼泪,我一滴眼泪都没流。
李子璐捏着我的脸,把他的肉帮塞我的嘴巴里,狠狠地抽插。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射了,我被迫吞进肚子。但嘴里的物体离开了之后,我再次剧烈地咳嗽,把卡在气管的经验呛了出来。
我看着李子璐,他拎起不远处在一个有着细长胳膊和腿的男孩身上动作的蒋瑞,“来,我们换人。”李子璐看了看我,向蒋瑞示意。
第四十六章:庆祝结束
我坐了起来,提起裤子,怔怔地看着蒋瑞,他着我,笑了笑,接着晃晃悠悠地向我走来。我不再看他,而是转眼看着李子璐。
李子璐没看过来,男孩细长的胳膊环着他的脖子,他们正忘情地接吻,如此地缠绵悱恻,连我似乎都没和李子璐这么深情地吻过。
正看得愣神,脸被一股力道掰正,我对上了蒋瑞的眼睛,他开口道:“小美人吃醋啦?”
我回过神,问道:“我们可以不做吗?”
蒋瑞没回答,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把手探进我衣服里摸着,“皮肤真滑。”他含着我右耳的耳珠,舌尖把玩着耳钉。我厌恶地推开他。
蒋瑞问:“你什么都没用?”
我没答话,左耳的叫喧越来越剧烈,我使劲揉了揉,摸到湿湿的液体,疑惑的看了一下,手中血液的鲜红有点刺眼。
蒋瑞随手往桌上的箱子了抓了一下,抓到一个针管,问李子璐:“吗啡还是K?”
李子璐从男孩的脖子里抬起头,瞄了一眼:“四。”
“不错。”蒋瑞说完,抓着我的胳膊扎了进去,胳膊传来刺疼,液体只进去一半,蒋瑞就拔了出来扔到一边。
“你不玩?”李子璐问蒋瑞。
“你知道我从来不碰。”蒋瑞不碰毒,顶多就是抽根草,但他喜欢让身下的人碰,尤其是不配合的。
“记得带套,我不喜欢他不干净。”
听完李子璐的这句话,随后眼前的东西事物开始扭曲,周围的声音逐渐模糊而混乱,心跳和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很热,有一种空虚感涌上来,急需什么来填补,看着眼前的人影,我使劲靠了过去。
衣服好像被脱光了,但我还是热……对方进入了我的身体,肌肤的每一下触碰,都会带来电击般的酥麻感,不够,不够,更多,我要更多……
“你没吃饭吗?”我跟眼前的人说,他是谁?子璐吗?还是夏立瑜?
对方加快了抽揷,似乎好多了,我放肆地叫了起来,“啊……快点,再快点,不够……子璐……”
随后嘴巴也被堵上,嘴巴里和下身都有人在做活塞运动,我胡乱的抓着身上的人,有点呼吸困难,不过很舒服……不要结束,永远都不要结束,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昏昏沉沉的在一个莫名其妙的国度里失去了意识,更确切的说是游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就是有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袭来。后来累了,我睡了过去,迷糊当中似乎有人帮我裹好衣服,抱了出去。眼皮太沉,我睁不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张开干涩的嘴巴,我使上全身的力气问道:“子璐,这是哪儿……?”
对方说了什么,我没听见,只好继续睡了过去,太累了,只想睡觉。
当我睁开眼时,满眼都是白色的基调,我向周围看了一圈,只看见了张言旭在一旁玩手机。我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
“醒啦?圣诞节快乐。”张言旭看了眼手机,“十一点五十,刚好赶上。”
试了几下都没坐起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被抽去了力气,骨头、肌肉、甚至神经都在痛,我只好放弃,继续躺着,问道:“我怎么又进医院了?子璐呢?”喉咙很干,但跟张言旭不熟,不好意思叫他倒杯水。
“你昨晚被艹晕了,是我把你送进医院的,五弟那家伙玩得连他妈是谁都不知道了,在家里睡着呢。”张言旭答道。
我渐渐想起来了,平安夜的party,不过只停留在蒋瑞给我打了一针,后面只有一些模糊而支离破碎的剪影,头好痛。张言旭刚才说圣诞节快乐,现在十一点五十,也就是我从昨晚凌晨睡到现在,大概……二十个小时。
张言旭看我呆了很久,说道:“我走啦,医生说你没什么事,就是射多了有点虚,轻微肛裂,你就好好歇着吧。”
“等等。”我把张言旭叫住,刚才我就很在意,听张言旭说话有点奇怪,我伸出手在耳边弹了弹指甲,果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医生有说我耳朵出问题了吗?”
“没有,怎么了?”
我闭上眼睛稳了稳情绪:“我的手机呢?”
张言旭从床头的柜子了摸出我的衣服,掏出手机递给我。
我拨通了自己的耳科医生的电话:“梁医生吗?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接着我看到了张言旭诧异的目光,挂了电话后,张言旭立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回去吧。”
“李子璐那家伙,我帮你把他拎过来。”
“不用了,他不喜欢我,我现在知道了,他来也没多大意义。”
“他很喜欢你,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不知道昨晚他犯什么抽了,我劝过他,他不听。难得他有喜欢的人,我不想他错过。”张言旭把我扶起来,倒了杯水递给我,“你休息一下吧。”
然后张言旭走了出去。没一会儿,来了个医生,帮我看了看耳朵,然后有护士扶我坐上轮椅,推着我去做检查。
忙完之后,重新躺床上,又累又晕又痛,很快又睡着了。
第四十七章:出院
“林墨,醒醒。”
我才没睡多久吧?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你的医生来了。”张言旭说道。
“哦,梁医生,您好。”看了一下周围,李子璐不在,内心很是失落。
“我已经向这边的医生要了具体检查报告,很严重,你是怎么弄的?”梁医生说道。
“不小心碰的,您不要告诉我爸。”我不想回家,不见到那个我要叫他爸爸的男人。
“你要做手术。”
“不做会有什么影响吗?”
“必须做,要不然会永久性失聪。”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好的,谢谢您,梁医生。”
“这边的医生给你开了药,我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我就先回研究一下手术的方案,明天再过来跟你说说情况吧。”
“明天我去找您吧,就不劳烦您再跑一趟了。”
“行,拜拜。”
“拜拜。”
“五弟家里有点事,他叫我帮忙看着你。”
“我没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说话声音显得平静一些,“对了,医药费是你付的吗?”
“嗯,是的。”
“那你写个银行卡号给我吧,我回头把钱打给你。”
“不用了,也没多少钱。”
“你不写给我,回头我还得把钱取出来后专门拿给你。”
张言旭想了想,“那好吧,把你的手机给我。”
我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递给了他,他从钱包里拿出了张卡,手机对着拍了一下,然后把手机还给我。
我把手机从新塞枕头底下,拉起被子说:“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就先回去吧。让你来来回回的跑,很抱歉。”
张言旭看了我一下,说:“行吧。有什么事就打我手机,号码之前已经存你手机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