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基友给想的文案:
某人曰:皇甫泓他很种马
某人曰:皇甫泓是个皇帝
某人曰:我也不是个好人
某人曰:养成什么的最讨厌了
某人曰:炮灰什么……好桑心,555~
某人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肯定不是我Orz
某人曰:……还有曰什么来着……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年少无知时被拐跑,被养成,之后某人跑了又回来的故事
一句话文案:
一个男宠祸害众生的故事
CP:皇甫泓V泽,1v1,HE,日更
自带避雷针,架空,考据党请自行点叉。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搜索关键字:主角:泽 ┃ 配角:汐,皇甫泓,太史奕,太史华,太史伯,太史季 ┃ 其它:耽美
第一章:泽
早晨的空气还带着些冷意,晨光隔着薄雾打进来,透过窗棂投下一片阴影。
“唔……”
“公子你终于醒了,国君已经命人来问了三遍了。”说话的是冬忆,她自己说了一通,根本不管我有没有完全睡醒,将我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我睡眼惺忪的任由冬忆领着一群宫女围着我转来转去,等到一切收拾好之后,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
这不看还好,一看将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瞧这盛装华服的,最近也不曾听说国君要举行什么重要仪式,何况就算举行也根本不必我去露面,如此装扮,又是为何?
“冬忆!”我指指自己,“这是要做什么?”
“回公子,奴婢不知。”见我醒了,冬忆也规矩了许多,这时候倒有些宫女的模样了,“早上荣公公来催了几次,说是国君有要事召见公子,还说明了定要穿成这样。公子既然无事现在便过去?公公已经在外面等了许久了。”
“先用过早膳再说吧。”我摊开双手站在镜前转了几圈,虽说突然穿成这样令我有些惊讶,但是不得不说真的很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岂会不喜?只是国君……
也罢,国君有何打算姑且放下不论。趁着早膳还没传上来,我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我是皇甫泽,本来我是没有姓氏的,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国君皇甫泓赐我他的姓,只不过我平时并不喜欢这个姓氏,大多数时候我更喜欢对别人说:我是泽。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同国君在一起,据国君所说,应当是从五岁开始,不过我那时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所以国君是不是骗我,我也无从考证。
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叫做青芜殿。名字来源,无查。
早膳很快传上,我看看那些饭菜,随便喝了点汤羹,举着双筷子翻来搅去,偶尔还戳上一戳。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之所以传膳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气气外面那位荣公公罢了。
我这么左戳右搅,混了有一刻钟时间,那荣公公果然等不住了,又着殿外守着的宫女进来催了一遍。我这才心满意足,放下筷子,擦擦嘴,走了出去。
外面天气还不错,向远处望去依稀能见到一点薄雾,不过并不影响视线,只要这太阳再晒上一会儿,这层薄雾也该没了。
荣公公耷拉着一张脸在殿门外站着。以他的资历身份在这宫中虽然谈不上随意出入,但是也未曾见哪一宫的主人将这位国君近侍给挡在外面。不过我同那些人有些不同,莫说是挡这么一个近侍,就是国君来了,我不想见,他也得在外面等着。
“荣公公好。”我虚抱一拳,算作行礼。
“祖宗哟~你可算出来了!”荣公公见到我出来,表情立刻变得活络起来,只听他指挥那几名宦官过来,抬着步辇走了过来。
“这……不必如此罢?”这东西给国君王后用的,我这三无人士用这个怕是有些招摇。
荣公公道:“泽公子是没有去过那承乾殿,若是走着去,公子这腿可受得。”
“承乾殿?为何要我去那里?”那承乾殿乃是每日上朝之地,我一不曾拜授官位,二不需洒扫整理,那里何时需要我过去了?
谁知我问出之后,荣公公支吾不言,只说是去了便知。
我平生最恨他人同我事不言明,因此听了荣公公的话,我反倒是不想去了,转身就要回去。却被荣公公给慌忙拦住,“泽公子万不可任性。是国君不叫奴才说出,等到了承乾殿,公子自问国君便是。”
这不像是国君做事的风格。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国君这次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然而我并非好奇之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愚蠢行径绝非我能做出的事情,既然这一个两个都不肯说,那也好,我就回去睡个回笼觉又如何?
荣公公见我执意不去,也没了主意。我将步子放慢些,往那青芜殿的殿门一步步走去,走到高槛的时候还故意顿了一顿。荣公公果然吃我这一套,道:“泽公子,等等!”
我回身,“如何?你说国君召我去承乾殿,却又不肯说出缘由,既然不肯说,那我也只好不去是了。”
“泽公子,奴才说了,公子可一定要去。”
和我讲条件?我道:“你说了,我才能决定是去与不去。你不肯说,那便罢了,你若肯说,还有几成机会。自己选一个吧。”
荣公公丧着张脸,道:“只怕奴才说了,公子定然是不去的。”
“那也未必。公公何必说的如此笃定?”
“这么说,公子还是愿意去的?”
“我只说是有几成可能,何时说了我愿意去?”想套我话?
眼见着时候不早了,估计再这么磨蹭下去都快下朝了。荣公公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再继续,直接道:“泽公子,国君今日已经下旨将你赐给丞相大人。”
我心中一惊,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听闻前些日子西凉使臣来访,太史季似乎是立了什么功劳?怎么,这就急着来要赏了?”
宦官无权干政,荣公公也无意与我谈论此事,只是问道:“公子去是不去?”
我心说不去行吗?这真是非去不可了。我倒不知道那太史季何时得知了我这么一个人,公然就向国君要人,真以为自己势大,便已经可以压制国君了?
“荣公公,我且问你,这是去承乾殿,还是直接出宫?”这礼物之类,只有下臣外使朝觐国君之时才会直接带入朝堂,国君赐予下臣,除非是宴饮酒席,不然没有立刻就将东西拿出的道理,更何况现在还是早朝,除非皇甫泓想马上退朝。
“是承乾殿。到时由奴才带着公子从殿后小门进去,等到退朝时,再交由丞相大人。”
我点点头,走上步辇,没再说话。
太史季……我默念着这个名字,心中一股恼怒之意升起。我从未见过这位丞相大人,他应该也未曾见过我才是,哪知……难道是在我不注意的什么时候被他看到了?我暗暗猜测着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太史季的幺妹月现在在宫中势力如日中天,国君碍着太史家族的面子和势力,将那月姬封为月夫人,太史季常以国舅身份出入宫闱,也许哪一次进宫便被他见着了……
到了承乾殿时已经退朝了,我也就没有从殿后进去,直接从殿前走了进去。
“季卿不必多礼。寡人能有季卿相辅,乃是寡人之幸。”
“王上折煞臣了。王上如此仁德慷慨,是东齐乃至天下之幸事。臣何德何能,竟得王上赏识,辅弼左右。”
我一进去就听见这两人在那里君君臣臣你谦我赞互相恶心的不行还能保持着表情微笑仁德和蔼谦恭有礼体爱下臣尊上敬主。
国君将我赐给太史季,倒还真是慷慨得很,大方得很,不过我可没见的哪里仁德了,还说什么得王上赏识,国君又是哪里赏识这表面虚意奉承,背后勾结贪污,阳奉阴违之人了。也亏得那太史季说的出口,真不怕把隔夜饭都呕个一干二净。
我迈过那道高高的门槛,向内走了几步,摊开两袖便跪伏下去,“泽参见王上。见过丞相大人。”
这承乾殿极大,从殿门到国君御座也有些距离,若是声音小了,怕是国君坐在上面都未必听得清楚。故而我这一声是早在丹田提了口气,故意叫他们好听个一清二楚。
果然,我话音刚落,他们便不再交谈。
在地上跪了半晌,才听得国君道:“季卿,这可是你所思之人?”
“臣不敢断定。”
“泽,将头抬起来。好叫丞相大人看看。”
我顺从的将头抬起,借此打量着太史季。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太史季,至于对方是否是第一次见我,听国君话中的意思,也并不是了。我对这位丞相大人的了解,多数是出自于这个人的书法文章,以及街坊传闻。
太史季是齐钦王钦定的丞相,是要辅佐国君。钦王乃国君的父亲,因其生前威仪悉备,故而死后谥封为钦,只可惜钦王年老之后便日渐糊涂,最后竟是莫名其妙将太史季指为丞相。
天元元年,国君登基,改国号为天元。那一年中,太史季也算兢兢业业尽力辅佐国君,谁知到了第二年,便有大臣上秘奏,说那太史季私下收取贿赂,结党营私。初时,国君并没有大肆查办此事,一来太史季是钦王选荐之人,二来太史季的家族在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根基稳固,尚且不说没有证据该如何下手,便是证据确凿,贸然动作也只会令朝廷伤筋动骨,牵连的人不知几何,到时必定要血流成河。
时至今日,国君已登基三年,虽则时时准备,却不曾敢轻易动太史季一根汗毛,即便有也只是帝王施压的一种手段,哪里曾叫那太史季,叫那太史家族有过真正的利益损害?
如今,竟被那太史季逼迫至此,连我都要送将出去。
太史季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并不具体,无非就是一个善于玩弄政治权势的人罢了,或是阴诈狠戾一类,或是左右逢源一类。然而今日一见,我才发现这位丞相大人竟没有我想象中那般不堪。
眸光清润,面似冠玉,文在外而质雅,端的是个风神俊秀的人物,就算比起国君也不遑多让。若非知其为人,单凭一面,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位相爷就是那倾危之士。
我打量着太史季的同时,太史季也在打量着我。看样子他似乎并没有见过我的正脸,对我并不熟悉,因而看了许久,才似恍然一般,对国君道:“国君圣明,此人正是臣所思之人。”
我看他面目温吞地说出这等话,内心里竟然忍不住想笑。我为了掩饰自己的想法,重新将头低了下去。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既然泽是季卿所思之人,寡人又岂能夺人所爱?——来人,备好马车,将泽送于相府。”
“劳王上费心。臣自行将人带回便可。”
“季卿为何急于回去?寡人正有其他事情与季卿相商,季卿怕要多留些时候了。”
第二章:汐
马车平稳的行驶,这条路上少有行人,马车一路畅行无阻,速度也并不很慢,但是相府距离皇宫着实有段距离,故而过了有一刻钟,还没有到达。
我坐在马车中,打量着对面坐着的人。
这人看模样不过十二、三岁,年纪比我还要小上许多,但一张俏生生的脸蛋,真当得起肤如凝脂,面若桃花,且又在这不辨雌雄的年纪,乍看去,真以为是女孩子。只是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与我这一个男子同处一处,想来也是与我一同被国君赐下来的礼物了。
他见我进来,也没有多少拘束,开口便问:“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心道这该不会又是哪个宫中得宠的人物,一并被太史季要来了?不然的话这一开口。脾气可真不怎么样。
“泽。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他皱眉看了我一眼,“汐。”
“汐公子。”我道,见他态度冷冷淡淡,但这客套也不能就这么少了,“以后到了相府,还请多多关照。”
“不敢当。”
我坐在他对面,没再主动开口。既然对方都如此冷淡了,我又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
汐看起来也不是多话的人,而我也不准备再去招惹他,便坐在他对面,闭目养起神来。
“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汐忽然道。
我不解,“此话怎讲?”
汐冷“哼”一声,“若不是为你,我也不必受此侮辱。劝你最好安分些,别叫你家国君担心才是。”
听他的口气,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不过,我家国君?国君何时成为我家的了?
“汐公子可否讲明?”我虽然可以推测出一些事情,但是我并非神,并不能事事皆知,如今汐话语古怪,我也只能问上一问。
“我可是听闻皇甫泽聪明绝顶,这世上之事,未曾有他不知,有他难解的。怎么,如今却要求问于我这区区娈宠?”
汐话语里不无讽刺,我听罢却只能失笑。这是从哪里传出去的谣言,我何时成了那聪明绝顶,无所不知的人物了?而且,皇甫泽这个名字应该没人知道才是。这少年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哪里。汐公子也说那是传闻了,泽并非圣人,如何能无所不知?”
汐很不屑的瞥了我一眼,“我倒是想让你知道了,可惜你不开窍,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处?空让人为难罢了。你若真想知道,最好还是去问你家国君。”
“这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何汐公子不能说?却偏偏要泽去询问国君?”
“你家国君可不肯让我告诉你。”汐冷笑一声,语气不知为何有些酸溜溜的味道,“说是什么非要等你自己知道了。我所以要让你去问他,是要看他的意思。你家国君若是肯让你知道,那不必我说,若是不肯,我又怎好越疱代俎?”
汐这一番话堵得我不知该说什么好。有什么事情是与我有关,还是国君必须瞒着我的?我是想破了头也没想出来。
马车停在相府门外。
我听那驾车的小太监同守门的交涉。然而说了许久,相府也不肯放人进去。
这相府的守卫森严,便是那太监说这是国君所赐下的礼物,也不肯开门。
我掀开车帘,正欲下车,忽听得一阵马蹄声伴着车轮辘辘声由远及近。正好奇时,便听一人道:“你们在这里守着做什么?还不快迎接泽公子、汐公子?”
那辆马车扬起一阵灰尘,堪堪停在我们之前。车上坐着个小厮打扮的人,扯着缰绳。马车甫一停好,他便从车上跳下来,从车底拿出个轿凳来摆好,掀了帘子,恭谨道:“相爷,到了。”
太史季从马车上下来,一袭大紫官服,不知为何在这清冷街道上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这么半截身子探出去许久也有些累了,索性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去。结果跳下去的时候听到汐在里面小声骂了句“白痴”。
我只当做没听见,若不是我略懂些武功,又怎会听清?想来汐也并不想我听见。
“泽怎么自己下来了?”这问话使我一怔。这声音自然是太史季没错,但是如此热络真令我有些消受不起。
“谢相爷关心,泽不敢当。”
“泽为何如此客气?日后你便要住在相府,只管将这里当做家里。”
这话真不像是一位丞相说出来的,对比他之前同国君的对话,我真怀疑这丞相是不是在路上就被人掉了包。
“泽能得相爷厚爱,是泽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