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身将降大任
那声巨响,惊醒了两个正在兴头上的发春青年……
虽然电影看了不少,但的确没有英雄在战地上还能继续硬得起来,能在弹林弹雨中潇洒做爱的……
所以,他俩也不例外,一点儿性致全给那剧烈的爆炸,冲天的火光蘑菇给折腾没了!
“哇哦,那是什么?核弹吗?”奥斯卡半裸着上身,内裤胡乱裹着挺翘的臀部,望着窗外的大动静,呆若木鸡。
“核弹倒不至于……这是普通的小导弹!”礼维斯紧抿着唇,冰蓝的眸子卷起了冰风暴……
他没想到,撒旦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把他的后花园夷为平地,他是孤注一掷?还是恼羞成怒,不管不顾了?
就因为他现在和奥斯卡的深情拥吻吗?
他知道,撒旦有非常犀利的情报和监视系统,也许草丛里的一只小蜜蜂,就是个电子探子。
他的别墅里的安全级别没有军部的办公室那么高,反正他也从不在家办公,所以很坦然。
军部的办公室是连只苍蝇也分不进去的,那又不同档次了……
所以他和奥斯卡刚刚的激情一幕,他有心理准备——被立马传输给撒旦,被他知道。
但他没想到,撒旦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激烈多了!
“轰!”礼维斯和奥斯卡齐齐回头,顺便用手本能地盖住脑袋,生怕这个房子天花或横梁砸下来……
好吧,现在炸均匀了,礼维斯的前院儿也炸了几个大坑儿……
“他还来劲儿了?”礼维斯黑着脸,咬牙切齿地看着前院后院两边都在冒黑烟,简直气炸了!
这下,他终于不能保持淡定了,他腾腾地下了楼,亲自指挥防御去了……
“你到地下室,我一会儿就回来!”临走前,他把难看的军服睡衣往奥斯卡身上一裹,推他下楼。
奥斯卡只得噔噔地沿着楼梯往下走,地下室里一应俱全,而且还可以从里头锁住。他担心一会儿礼维斯还得回来,就虚锁了一下,然后担心吊胆地坐在木凳上,望着周围那些罐头食品和罐装饮料发呆。
他皱着眉,乐观不起来了。现在已经不是虚拟游戏,而是上升到真枪实弹……而他越来越不愿意接受的就是他自己被卷到风口浪尖儿,成为一个可笑的赌注……
虽然他的美色不逊于任何一位美女,可要接受自己是另一个海伦,足以引发一场特洛伊战争,他还是得再给自己做做心理辅导……
现在奥斯卡那张俊脸上的表情相当复杂,有种身降大任的压力,有即将成为历史上祸国秧民争议人物的野心,有种逃脱不过宿命的挣扎……
其实在他自负的童年,他就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一般人,绝对不走寻常路的……
但他没想到,他要背负的居然是两大能量之间的对抗与鉴赏……
这世上最牛掰的两个男人,现在正因为吃醋,争夺他,现在正在地面上疯狂地对战……
急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好吧,也有点自大的兴奋在里头……
历史啊历史,该怎样书写我这身不由己的千古美男啊!
第34章:奇异的梦
事实上,奥斯卡并不是个脑力主义者,他的爱好是跳舞、冲浪、蹦极等体力运动,而不是下棋、写字、画画……
所以,像往常一样,他的复杂脑力运动没有进行多久,就像他上课听着听着、看书看着看着就会睡着一样……
他不一会儿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睡之前还吃了罐牛肉罐头,一罐啤酒……
真是酒足饭饱睡得香……
地面上那一阵阵的炮火对轰一点儿不影响他的睡眠质量……在战争中也能酣睡的人,该多有福气啊!
奥斯卡做了一个梦,梦见他在德雷花园里快乐地裸奔,裸奔着裸奔着,场景就换了,换回他童年在爷爷奶奶香下住过时每天必去的海滩……
海滩上有许多好玩的东西……贝壳、海蟹、海虾、别的海洋生物……
他特别喜欢的是海胆,有技巧地掰开刺壳儿,可以生吃,如蛋黄一样鲜美可口,人间极品啊……
奥斯卡在梦里不断地拾到冲上岸边的海胆,他这下吃得那叫个欢实,口水和着海胆汁儿直流下嘴丫子……
然后,两个不速之客来了……
一个骑着匹白马从东边来,一个骑着匹黑马从西边来,面目模糊,身材高大,坐姿笔挺,高高在上地宣布着:“这海胆是我的,你这个草民,快给我滚开!”
挺牛的,这两个地主的台词都一样,声音音调也差不多……
奥斯卡郁闷地缩缩手,虽然看着脚下的海胆壳儿有一大堆了,但肚子里还是一点儿都不饱,于是他就顶了句嘴:“这海是属于大家的,凭什么说这海胆是你们的?”
“它长在我的地盘儿,就是我的!”
“到底是谁的地盘?”他疑惑了。
白马王子说:“这边是我的地盘!”说完,在奥斯卡两腿中间画了一条线。
“这边是我的地盘!”黑马王子在那条线上又加重了一遍……
奥斯卡在梦里纠结:“尼玛,吃个海胆也能得罪两个业主,够了吧你……”
“你还不快滚!”两人一起冲他怒喝。
奥斯卡再也不倔嘴了,准备撒开丫子撤退,他还是光屁股呢,站在这衣冠整齐的两绅士面前,多丢份儿啊,他总觉得有两股灼热的视线在扫荡着他的蛋儿……
可他的脚像焊死在沙地里似的,根本抬不动……眼瞧着那两个人都吆喝着冲过来,他要被马给踏成肉饼……心下大乱,大声喊着……救命啊!
……难道爷今天要命丧于死?就因为吃了几个海胆?
正在危急时刻,他前面那条楚河汉界的线变成了裂隙,越来越大,像是突然发生了地裂……
就在奥斯卡的胯下,那儿的土地变成了两个板块,分崩离析……
奥斯卡大叫一声,觉得自己被拉扯开来,断成了一左一右两个散块儿……
这惊吓来的太大,他直接吓醒了……
冷汗潸潸地抹着额头,他挺委屈的,这是个什么梦,反应了什么心理啊,自己居然被撕成了两半,还撕的挺均匀的,那血腥的一幕现在还在脑海里回荡……他甚至记得自己的蛋儿也给扯成了一左一右……整个人从中间劈开,就像超级市场的鸡,被完美地破成两半……
正在他心神不宁间,房间的门开了,他心头一急,再一细看,发现是礼维斯,于是放下心来。
“上面没事了吗?”他着急地迎过去。
“嗯……”礼维斯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
来不及细问别的,奥斯卡被礼维斯紧拥在怀里,那火辣辣的吻袭了过来……
嗅着他一身的炮火灰尘,觉得吻里有了别样的滋味,就像泉水经过几冬的酝酿、窖藏,变成了浓香凛冽的佳酿。
奥斯卡毫无还手之力,也许是刚下战场的人,肾上纤腺激素正在沸腾,他的吻如狂风暴雨,如飓风过境……
他炽热的舌扫荡着奥斯卡的口腔,与他的舌暧昧地缠绵、共舞,模仿着最原始的人类运动……
而这一切远远不够……
奥斯卡敏感地觉察到了他胯下坚硬的东西正肆无忌惮地顶着他的腰,而且越变越可怕,他甚至开始托起他的臀部,在他的两腿之间厮磨起来……
虽然隔了两层布,但那火热坚硬的触感不容忽视地传达过来,奥斯卡红着脸,终于明白,礼维斯现在有多饥渴……
地下室里虽然不缺饮食,整洁干净,但并没有什么娱乐用品……
礼维斯终于把奥斯卡碍眼的睡衣给剥了,扔在一边,然后把他逼到墙上,让他毫无退路……
新一轮的热吻又开始了,绵长、激烈,让人窒息……
奥斯卡爽得睁不开眼,终于在喘息的间隙里说了句话:“你今天,真是与往常不同……”
礼维斯眯起眼,整个人变得僵硬而诡异……
他唇边浮出妖艳魅惑的笑容,轻轻地问了句:“往常,我们接过几次吻?”
……
他说“嗯”的时候,由于句子短,奥斯卡又精虫上脑,所以没听清楚,没辩明白……
但现在这个长句问出来,他终于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也许这说话的声音还是很具有欺骗性的,能蒙着一些人,但蒙不着奥斯卡!
因为奥斯卡已经听出这声音是谁了!
“撒旦?”他大惊失色,瞧着眼前那张脸,那是礼维斯的脸啊……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奥斯卡简直脑短路了,他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呲牙咧嘴——看来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为什么撒旦的声音,混搭了礼维斯的脸呢?
撒旦的声音有点委屈地说道:“进来这么久,才发现我是谁,你这个负心薄情的家伙!”
“呃,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而且还顶着礼维斯的脸?”奥斯卡好奇地伸出手,抠了抠他的耳畔和脖子。电影上变脸、易容什么的,不是经常在脖子上有个接缝吗?他想找找,也许可以像撕面膜一样,撕出一层面具来呢!
尼玛,面具男又升级新品种了啊……这让奥斯卡像个小孩子一样使劲闹腾起来!
“喂喂,你干什么?”撒旦抵挡着他的毛手毛脚。
“接缝呢?为什么没有接缝?奇怪!”奥斯卡皱着眉,十万个想不通。
“什么叫我顶着他的脸,就不能是他顶着我的脸了?”撒旦生气地撇撇嘴。
奥斯卡又去揉揉他的鼻子,很好,很柔韧挺拔,任他搓圆捏扁也没有移位,看来不是假位……
他又掰开他的眼睛,看看他有没有戴美瞳,遗憾地发现,那张脸没有一点儿作假的迹象!
“这什么情况,难道你和他撞脸了?”
“行了,看到我的真面目,就得老实跟我走!”撒旦敛了一脸的玩世不恭,把奥斯卡的手手脚脚收好,重重地把他圈在怀里,不让他再动弹,更不许他在他脸上捣乱……
他这样摸摸捏捏的,比调情还让人难受。
要不是时间不够,真想在这地下室就办了他!
看他还会不会说出那样的混帐话!
“走吧,我们上去!静悄悄地离开……”他轻啄了一下奥斯卡的额头,自信地说:“我早就说过,我会回来救人的……”
现在奥斯卡有点儿纠结了。
走?就这样被迎救走了吗?那礼维斯怎么办?
“礼维斯……他……现在怎么样了?他会死吗?”奥斯卡弱弱地在他怀里提问。
“死不了,他命硬着呢!我是来救你的,又不是搞刺杀!”撒旦的语气里有着强烈的不满。
尼玛,爱情真是恼人的玩意儿啊!
在这一个月里,他不眠不休地想着成千上万种营救计划,可这家伙倒好,居然和礼维斯那家伙搞上了……
一想到这里,撒旦肝疼肺疼蛋疼……
奥斯卡听说礼维斯没有大碍,立马松了口气。然后他又整出幺蛾子来:“我跟你走,要不要写个纸条告诉礼维斯?”
撒旦冰蓝冰蓝的眼睛紧盯着奥斯卡纯静的绿眸,大眼瞪小眼了最少三秒以上……
“……妈妈说,如果要出门,得留个纸条,不然家人……会担心……”奥斯卡开始对手指……看着撒旦这双濒临发火的眼眸,奥斯卡顿觉压力巨大。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底气:“虽然他不是我的家人,但好歹也算上司、同居室友,房东……我离开,写个纸条很应该吧!于情于理都应该这样做没错吧!”
撒旦当时就斯巴达了!
于情?于什么情了?
尼玛他这是抢人、抢人啊!抢人还要留字条说:“爸爸我今天不回来吃饭”、“奶奶我去同学家做功课了会晚点回来悠……”
他有没有搞清楚状况?
邪火烧到最旺,他突然清醒了!撒旦邪邪一笑,点头赞同:“嗯,是该留下张字条!”
不是让他放心的字条,而是把他急吐血的字条!
字条,写吧,有何不可呢!
第35章:第一次坐飞碟
礼维斯终于处理完那些危机。等他匆忙地奔到地下室,不见人影,桌几上还有一个空的牛肉罐头盒和啤酒罐……
他心急火燎地奔到卧室,更不见人……
他的脚像压了铅块,濒临崩溃!
他觉得自己由炽热的火山口瞬间跌入冰湖,手脚冰冷,头晕目眩!
他坐在床沿,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他看到了厨房冰箱上的便条贴,嫩黄的便条纸上写着一句话:“我去撒旦家玩儿了,勿念。”字条右下角还画了三笔,看起来是个笑脸……
笑、笑、笑你妹!你还笑得出来!
该得多2B,才能把被宇宙大魔头掳去当成一种快乐啊!
一股甜腥涌上喉头,礼维斯吐出一口血来。
丢的不光是奥斯卡,还有一张老照片。
他明明挂在照片墙,但现在已经不在那儿了。是他母亲少女时代的照片,温柔娴静地坐在后花园里,双手交合放在膝上,笑得如同蒙娜丽莎。
他的母亲已经在三年前过世了……
谁会对他过世了的母亲感兴趣?
虽然那的确是他别墅里唯一的女性照片,但谁会看不出那照片是张旧照?
绑匪要么就是个变态,要么就是个脑残!
礼维斯把冰箱上的便条贴揉烂,恶狠狠地放在掌中蹂躏。他的凶猛欲求,现在全变成了一腔难泄的肝火!
好,好,你滚了就别再回来!
……
那边气得快要自焚了,这边却乐翻了天!
因为这是奥斯卡第一次坐飞碟!
飞碟耶,UFO哦!尼玛老子变成外星人了啊……
要不是被安全带系着,奥斯卡就快要手舞足蹈了!
“这是我们的新产品,专用来营救你的,只能载两人!”撒旦得瑟地一笑,像个中了头奖的小男孩儿。
“酷,酷毙了!”奥斯卡兴奋地转着碧绿的眼珠子,左瞅瞅,右瞧瞧,哪里都觉得新鲜。
刚刚他在外头看那外形,也拉风到逆天,光滑的金属银灰,流线形身躯,像个荷包蛋似的。
内部更拉风,里头座位是紧挨在一块儿,最大限度地节省空间,各种电子操作系统完全是奥斯卡看不懂的存在……
撒旦等飞碟起飞稳定、进入预定轨道,就把系统设为自动驾驶。
空出精力,他对奥斯卡临走前收拾的一包行李感兴趣了。
“带了什么东西……这么大一包!”早和他说了,地球有的,潘多拉星也有,多带1克就能多燃烧天文数字的特等燃油。万一超载,他们可能就飞不起来了!可奥斯卡非不听,还说这个很轻,不占什么重,玩命似地收拾了这么一大包,往飞碟里塞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