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黑着脸的礼维斯旁边,奥斯卡则一脸侥幸,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没想到男人之间的战争,也会斗心机。
矮油,腹黑货神马的最喜欢了。他对假面君越来越崇拜了……
第23章:正邪难辨
同一件事,不同立场的人却有截然不同的看法。
例如大肆围剿“撒旦”的事,礼维斯等人都认为这是正义之举,在魔头手里救出了小白奥斯卡。
而奥斯卡本人呢?觉得有三个混蛋搅了他的约会……
一回到总部,奥斯卡就被礼维斯拽进“魔鬼屋”,进行一对一的审讯。
“你们太过份了!”还没等冰川开始盘问,奥斯卡就率先嚷嚷起来,“你们毁了这个美好的夜晚,还有这个漂亮的山顶!”
整个山被炸得光秃秃的,鸟儿没了,夜虫没了,荧火虫也没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温柔又热情的撒旦,也不在了。
“你知不知道他是谁,他是宇宙头号大魔头,外号撒旦!”礼维斯睁着猩红的眼,对着奥斯卡狂吼起来。他真是没办法再淡定了,撒旦是他最大的劲敌,而奥斯卡这笨蛋居然黑白不分,忠奸不辨,还站在他那边!
“那又怎么样,是你先动手的,而且以多欺少,我全看见了!”
“对付大魔头不需要讲什么江湖道义,他一年偷袭多少次地球,捣毁多少基地,杀了多少地球人,你又有没有看见呢?”礼维斯双手撑着审问台,用那双冰蓝的眼睛冷酷地盯着奥斯卡,把奥斯卡盯得全身毛毛的。奥斯卡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在和人交谈,而是一头不讲道理的狼。
两人陷入了沉默,房间里的气压低得吓人,如同再次进入冰河世纪。
奥斯卡看着礼维斯那张冰雕一样的酷脸,知道他没有开玩笑,再打量了四壁的刑具,终于知道这房间是用来刑讯逼供的,而不是用来“TJ”的……
唉,这个时代一点儿也不好玩,而且这个军服男也很无趣,白瞎了那张帅脸和好身材……
“说吧,你想要我说什么,带我来这里,一定是想让我说点什么吧?”奥斯卡受不了两人呆在一块儿长久的沉默。
奥斯卡从小就不擅长玩冷战,就算玩双目瞪视的游戏,也一定是先忍不住的一方。
“我想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一切,巨细靡遗地告诉我!”礼维斯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不想试试这些东西,最好记得每个细节……”
奥斯卡咧了一下嘴,看了看周围繁多的刑具,脊背发凉……
尼玛,他一个和平年代的大好青年,别说受刑了,你吓一吓什么都招了啊……骨气什么的是浮云。
奥斯卡立马如竹筒里倒豆子,什么都往外乱蹦,让礼维斯的脸越来越黑——
“我在跳舞,正如你所看到的一样,他上来与我共舞,哦哇,不得不说,他的舞跳的非常好,和我很合拍,他的身材很火辣,我趁机摸过他身上的许多部位,我们甚至擦枪走火……你懂的吧,我们互蹭了很久,跳贴面舞的时候……呃,我们还在大众面前热吻的……不得不说棒极了!真是热情的猛男啊……让人回味无穷的吻……”奥斯卡银笑着,舔舔嘴唇……
这让礼维斯相当红大,他猛地一拍讯问台,变得相当暴躁:“我看到的事情你可以省略了,后来他驾着凤凰飞出去的一个小时里,你们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奥斯卡嘴角浮现出一丝醉人的微笑,让礼维斯的心都乱了一拍。
“我们开着飞艇到了山顶,我们打开机甲的上盖,让山风吹进来,我们一起数星星,听夜虫鸣叫,看荧火虫飞进来,我们又接吻了……是我主动吻他的,夜色的确太迷人,而且我的确很喜欢他……他是那么动人、性感、火辣,而且吻技高超,然后我对他说,我一点也不排斥和他上床……”
礼维斯听得几欲吐血,咬牙道:“你和他在机甲里做爱了?”
他现在有种想掐死奥斯卡的冲动……没节操的货,居然和刚认识没两个小时的人上床,这也太随便了!
“……没来得及,你们就过来破坏啦!”奥斯卡一说到这个就来气了……
而礼维斯居然有点儿窃喜。有种峰回路转的高兴……
真高兴搅黄了他们无耻的一夜情,而且还是在山顶野合。哈哈哈哈……
“还有呢,他让你出机甲时,有没有说什么?他为什么不拿你当人质?”礼维斯把叉腰笑的小人儿收回去,又恢复到先前的镇定状态。
“他像我喜欢他一样喜欢我啊,当然不可能拿我当人质……像我这么帅气的情人,有谁能抗拒得了呢?你这简直是质疑我的魅力!”奥斯卡不可一世地抬起下巴说。
“……”礼维斯刚刚平复下去的心,又有种扁人的冲动……
“然后,他对我说,正义总会战胜邪恶的,他总有一天会回来把我救出魔爪的!”奥斯卡脸上泛起理想主义的粼光。
“……”礼维斯有种想拧下那个漂亮脑袋的冲动……
敢情这白痴奥斯卡瞬间就被美色所迷、被彻底洗脑了?
“……还有没什么遗漏?例如他有什么计划,他的机甲有什么最新功能?他下次和你接头如何联系?”
“天啊,我们是在约会,又不是去检查工作,我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我又没开过机甲!你要是和谁滚床单,会和他谈工作计划吗?当时我们眼里可只有对方,只想快点把对方吞进肚里,嘿嘿……”
一看到奥斯卡脸上银荡的邪笑,礼维斯就Hold不住了!
他终于扭过头,把一腔怒火全压回肚子里去,再回头面对奥斯卡时,又恢复到冷冰冰的模样:“不许你再想他,也不许你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奥斯卡生气地嚷着:“喂,你有什么权利限制我和谁交往和谁上床,喂,你没有这个权利!混蛋……”
第24章:裸体的奥斯卡
奥斯卡被全程监控起来了!就连睡觉,他身边也守着两个人——卡卡和贾斯丁。
一边代表着德雷家族,卡卡可不想失而复得的弟弟再被魔头撒旦抓走。两情相悦这种故事他绝对不接受,奥斯卡一定是被迫的,魔头要抓走漂亮的奥斯卡去做性奴……
一边代表着军部,军部的人要密切关注“撒旦”感兴趣的对象的一举一动。说不定就能通过他顺藤摸爪,把撒旦给逮着。所以这项重要工作,礼维斯派了他心腹中的心腹贾斯丁来亲自完成,以确保万无一失。
而这样两方互相制衡,其实无形中保障了奥斯卡的“安全”。
因为奥斯卡一向裸睡……
贾斯丁心想,还好老子在这守着,不然——难保卡卡会色心大发,家犬变饿狼,对奥斯卡猛扑过去,这就是一出兄弟乱仑之恋啊……而且还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卡卡却想,还好哥守在这儿,不然贾斯丁这花花大少一定会对弟弟下手……弟弟单纯又善良,一定斗不过这骚狐狸男。
奥斯卡对于这俩人侵犯他隐私,就用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手段。
除了习惯性的裸睡以外,他还在自己的卧室里裸奔……
就像某些抗议份子,习惯性裸体示威一样,奥斯卡只不过没举牌儿嚷嚷口号了……
感谢卡卡强壮的身体,这些年在军营里服兵役,身体倍棒,所以一开始看到裸体的奥斯卡,虽然狂流鼻血,但也没流到失血而亡……只是有点虚弱……
感谢贾斯丁阅人无数的风流史,虽然看第一眼看到奥斯卡的裸体难免非常“鸡动”,但也没像卡卡这怂货一样,动辄飙鼻血……当然,他是内伤……百爪挠心,能看不能动,生不如死!
奥斯丁下了班,一进自己的那层楼,就欢脱地把自己剥光,打着赤脚、吹着口哨进浴室里洗白白,洗完了用浴巾擦干就快乐地坐在露台的软躺椅上欣赏日落的美景,全然把这两个碍眼的盯梢货当空气……
话说奥斯卡为神马对裸体豪无心理负担呢?
因为他爷爷奶奶是“天体”份子,他们生活在阳光明媚的海边小镇,一年里许多时间都在海边裸体晒太阳……
裸体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但在那个小镇,这就是种正常的生活方式。
就像城里人用马桶,乡下人用茅坑一样。
马桶把便便冲走,污染河流海洋,而乡下人把便便发酵,打捞起来变成农家肥,减少化学肥料的使用。
奥斯卡最快乐的童年记忆莫过于每年的假期回到爷爷奶奶身边,享受小镇生活。
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自己种粮食、自己捕鱼、自己养牲口和家禽。他们头着身子,像来到这个世间一样纯洁,无遮无挡地在阳光下劳作,任阳光照射身体上滚落的汗珠,把皮肤晒成好看的棕红色。
看完落日,奥斯卡坐到餐桌边,开始美滋滋地享受晚餐,一点也不扭捏。倒是旁边陪吃的卡卡和贾斯丁,如坐毛毡,全都吊了旗帜……
不得不说,奥斯卡实在太淡定了,一点儿也不顾及旁观者的感受……他一定不知道自己裸体吃晚餐对两个围观者是种要命的折磨……
他淡定地左右开弓,吃着份牛扒,刀叉配合着正在切割,他的胸肌也因用力而鼓起,微微颤动着,尖顶的红豆也随之微动,撩拨着两个看客的春心……
奥斯卡没有胸毛,胸膛很干净,但并不是白斩鸡的那种胸,而小有肌肉,看来有认真做健身,是个运动型的美男;但也不像“健美先生”那样肌肉夸张、札结如石,毕竟他参选的项目不同,他不需要练得那样过头,像街头霸王似的……
奥斯卡终于切好了牛扒,极有效率地一块块往嘴里送,鲜美的牛肉汁沿着唇角流了下来,他伸出长舌一卷,无意间的挑逗动作让俩只铁棍儿更硬了……
有时候,无意间的动作最诱人了。奥斯卡这货却全然没发现身边两人僵直的脊背和憋尿状的坐姿,依然把焦点留意在晚餐上……
他开始吃旁边的番茄汁意面,他用叉子轻卷慢送,面汁不小心轻溅在他的下巴,他居然伸出食指把溢出的汁液收了回来,放到嘴里舔了一舔,他舔弄食指的动作太性感了……
还有一些溅的更远些,溅到了他的胸膛,他也毫不在意地用湿毛巾抹了一抹,胸前的小红豆上变得湿亮起来,像被人吮吻过……
卡卡又开始喷鼻血了,贾斯丁也再围观不下去了,他飞奔到洗浴间,冲了半个小时凉水,又闭眼想着奥斯丁的裸体撸了一炮……
他轻喘着,双手撑在洗浴台上,享受高朝过后的余韵,变得恼羞成怒起来。
什么时候他贾斯丁大少爷需要自己撸来解决欲望了?他只要随便一个电话,就能招来一大群基友……他们家是名门望族,豪门政要,所以才能打小就和礼维斯玩在一起。
他挫败地给了礼维斯一个电话:“兄弟,我需要和你谈谈……或者、也许、可能……我喜欢上一个人了……”
他知道朋友妻,不可戏。他需要和礼维斯谈清楚这件事。
如果你不喜欢他,那我就毫不犹豫了……
第25章:强吻赌局
“给你五分钟……”礼维斯从百忙之中抽出一点空,过来专门听死党贾斯丁吐槽,在他们经常喝一杯的地方。
贾斯丁摇晃着手里碧绿的酒汁,桃花眼显得无措而茫然,天知道他多久没露出这样呆萌的表情,上次礼维斯看到他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像是在幼儿园。
当时贾斯丁刚被园花抛弃,那小女孩儿说再也不和他玩了,初恋失败的打击让他有片刻的晃神。
多年以后再次见到他这模样,连礼维斯也突然有了好奇心。
“我想我可能恋爱了……这和以往不一样,你懂的吧……不是以前那种想干一炮的感觉……”
“是想干很多炮?”礼维斯顺溜地顶了他一句。
“……呃,差不多吧!”贾斯丁炸毛了:“喂,和这个无关,OK?我说的是恋爱,精神层面的,和上床的火包友无关!类似叫做迷恋、喜欢、欣喜、垂涎的复杂想法……”
礼维斯长长吐了口气,总结归纳道:“你只不过还没拐上床,所以会有这样复杂的想法,等搞上了,你会寻思着怎么甩得干净利落……”
“……好吧,我的确还没搞上,但是这次真的和以前不一样……这也是我纠结的原因……”贾斯丁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过头,桃花眼里射出从未有过的果敢,他终于步入正题:“……礼维斯,你觉得奥斯卡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别装蒜了,你那别扭的德性也就只能蒙蒙外人,我还不了解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你邀我到这来就是为了问这种无聊问题?”礼维斯不淡定了,甚至可以说恼羞成怒。他讨厌心事被人洞悉、挖出来曝光,所以他很理智地转移了话题,避而不谈。
“很无聊吗?我觉得很重要!我现在不光纠结恋爱问题,而且情义两难。坦白说,我喜欢奥斯卡,可是我敏感地发现你也喜欢他,就算你否认一百遍,我还是知道你心里别扭的喜欢!我现在在情人和哥们儿之间为难……我不想做出伤害我们友谊的事,但现在我却被诱惑,不由自主地想听到你说放弃、说你根本不在乎他……这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去追求他……你懂了吗?”
“你喝醉了!”礼维斯回避了贾斯丁明晃晃的眼睛,把他的疯话归咎为酒精影响。
“死鸭子嘴硬的家伙,你真是够了……”贾斯丁再叫了一杯烈酒,灌入喉中……
“我送你回去休息……”礼维斯扶着贾斯丁,把他扛上机甲,送回德雷别墅。
虽然醉了,明天清醒了还得继续工作,看守撒旦在地球上的“新姘头”——奥斯卡。
礼维斯在星光中驾驶着机甲,副驾驶位的贾斯丁正偏着脑袋打呼噜。四围无人,礼维斯冰蓝色的眼睛有一丝波澜。
现在,他不需要再用坚硬的壳来武装自己……
他记得7岁开始,家族里有一项变态的训练——喜怒不形于色。
肢体语言和表情不能表露自己的心,否则迎接他的将是惩罚,或者罚站,或者被关到小黑屋里……
有时候关三天,只给一碗水,两个面包。其实饥渴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个房间阴暗、偏僻,静寂无声,他只有7岁,被吓得快要神经失常……
再到9岁开始,他们开始训练他抵抗诱惑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