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了苏律师真的是彪哥的福气,你看,不管多艰难的事儿,苏律师都陪着一起解决。咱们能赚钱,能发展,都是苏律师帮忙撑起来的。”
“这就是两口子,共富贵,也共患难,几年之后,发展得更好了,都是苏律师的功劳。他就是大功臣。”
白桦也从心里佩服苏律师,很多人,都佩服苏律师,话不多,也不会经常出现在他们面前,见面之后也会很客气,有气质有气势。只要有问题,苏律师都会在,陪在彪哥的身边,好的坏的一起承担。
也很理解,为什么彪哥会煞费苦心的给苏律师留个后。为什么会给苏律师下跪,遇上这么一个得力的帮手,贴心的好媳妇儿,谁都会爱不释手,专心疼爱的。
“彪哥对苏律师也好呀,很少跟我们出来喝酒了,到点就走接媳妇儿下班。”
“人家是幸福的小两口啊。”
“我要有苏律师这么个贴心可意儿的媳妇儿,说什么我都娶到家里供着。”
白桦绝对佩服大嫂,绝对是彪哥走了狗屎运娶到手的人才。
直接去了城建局,他们俩跟这些官员都没有打过交道,虽然这根政府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是要问问审批这条街改造的主任到底怎么回事。主任拿出烟来,蛮拽的抽着。
“那条街是外商投资的。招商引资的项目,提前没有通知也是因为昨天这个合约才签订,有时间限定,装修改造半年就要对外开放。这条街会是高端商业街,步行街,都要重新改造,趁早的把歌舞厅搬走把。”
“造成的损失怎么办?”
“你们现在搬走,外商会给相对应的补偿。其实很划算,他们给的价格很高。”
“高我也不搬,我的店开得好好的,我干嘛要搬走?我新装修的,我经营了十年,客人固定,每个月销售不错,很多老客人就认准我这里,我搬走了损失多少?赔的过来吗?我就不搬!”
刑彪吼出来。主任被噎了一下子。
苏墨摸了一下刑彪的手,别让他现在激动。
“赔偿金额呢。”
“哎呀,这就不是我说了算的,应该是你们跟外商协商啊。”
“我的店就这么没了,还不给我一个好说法?什么叫强拆?我就不搬走我看你敢拆?”
刑彪忽的一下就站起来。
“这是政府项目,你要不走,我们肯定会想办法。你威胁我我就报警了。”
苏墨拉住刑彪,别冲动,现在别冲动,就算是气得要死。
“这样吧,我们会找外商谈判,但是还需要你跟外商打个电话通融一下,给我们争取点时间。时间太赶,不管是搬走还是怎么办,都有些强人所难。”
“这个我恐怕帮不上忙。那是人家的决定,我干涉不到。”
“但是你要是打个电话,上下通融,自然比我们管用。我们就是平头百姓,那条街上的商家也很多,补偿的不合理我们也不会搬走,到时候为难的也是你们,”
苏墨转头看着邢彪。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咋们还有几个月的税没有交?”
“三四个店,一百来万的税吧。歌舞厅的税更多一些。他不给我优惠,这笔钱我就不交,税务局查我的税,我直接让他们找你要。我没钱,我的钱都在歌舞厅,歌舞厅没了,税也没了。”
邢彪明白苏墨的暗示,他们两口子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不争取点优惠这就白来了。
“你们不能把问题推给我啊。”
主任也急眼了,这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推给他啊。
“主任,城建局负责城市建设,搞一些城市建设开发规划的制定、相关建设手续的审批、建设项目的监督规范,你肯定知道那片是新开发项目吧。”
主任犹豫的点点头。
苏墨笑了笑。
“那您知道一些好一点的地段会有大型地方出租,或者转兑吧。我们的歌舞厅也需要重新开张,也需要找个地方安置啊。”
“这个我可以给你查查。”
“那真是麻烦您了。”
“我也知道你们做生意不容易,那条街上,需要搬走的也就你们几家。你们的歌舞厅呢,也算是数一数二了,也是纳税大户。这样吧,我这就给你们去查查。你们等会啊。”
主任也许是怕了他们的威胁,一百多万的税不交,虽然跟他没多少关系,也怕这事儿闹大。出去让手下的人查数据。
邢彪气的哼了一声,苏墨看屋里没人了,压低声音开口。
“我帮商莹打赢了官司,崔勋分我不少律师费。咱们账上没多少钱了,你先用这笔律师费去金店,买一块金条。”
“我才不送呢。麻痹的,我冤得慌。”
“你傻呀,他主管城建,城市里有什么大的开发项目他都要审批。只要跟他关系搞好了,赚钱的项目都拿得下来,到时候,就知道咋们这钱花的值。”
苏墨整了一下邢彪的外套,放缓了口气,邢彪就知道生气了,没有转过弯来。
“花小钱钓大鱼。舍不得孩子套不来狼,舍不得媳妇儿抓不到流氓。”
邢彪沉默了一会。
“我知道,我去办。但是那是你的钱,辛苦赚的,不花。我给小结巴打电话,让他把保镖公司的钱转过来。”
捏了一下苏墨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你都为了我违背律师原则了,知道行贿受贿贪污腐败是违法的,你还这么做。心里不好受吧。”
苏墨笑了笑,他做再多的让步也值得,邢彪这人粗糙,但是知道他的退让跟辛苦。
“那些都是虚的,咋们家好了,才是实在的。快去办,我拖住他。”
邢彪嗯了一声,走了出去,随后又进来,苏墨有些奇怪他要干什么,邢彪吧唧一口亲在苏墨的脸上。
“好媳妇儿。”
这才走了。苏墨摸摸被他亲的脸,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他不管什么时候都抽风。
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
第一百一十八章:这闷亏吃的憋屈
主任拎着一张纸进来,给苏墨看,这是这个月,本市城区一些大型店面出售的情况。
苏墨掏出烟,给主任点上。
“主任,不打不相识,今天我们来也是给你添了麻烦。你这么帮我们我们很感谢您。你看,我们也是小户人家,开个买卖不容易,我们肯定搬走,不给你们添麻烦。你看,是不是有什么好的项目想着我们点。”
“这个嘛,公平竞争啊。”
“是,公平竞争,但是还是想提前知道消息呀。”
苏墨笑着。
“我们也不会让你白为我们操心。都不容易。”
“哎,你这么说我爱听。真的都不容易,我也体谅你们搬走损失多,可我们也是不得已啊。这个好说,有好项目肯定提前告诉你们。”
“非常感谢。”
苏墨看了一下时间,邢彪怎么还没回来呢。
邢彪一个电话打过去,小结巴抱着包就跑过来,直接进金店,说实在的,邢彪特别不满意,恨不得把那个主任捶一顿,但是苏墨说的话很对,人的目光要放得长远一点,就算再不满意,跟官场的人打交道,就是这样。
挑了六块金条,用信封装着,掂在手里,妈的,真的是寸金寸金啊,这么一块,就花去十来万。
赶紧回到办公室,苏墨一看他来了,对着主任笑了。
“我们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感谢你的帮助,就给您写了一封感谢信。”
邢彪直接把这个信封塞到主任的手里,主任一拿,坠手,就知道这里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那脸一下就笑开了。
“好说好说。”
“我们也不打扰了。”
“那个,我跟你们说一句啊,那个外商这几天就在咱们本市,你们要想切商什么问题赶紧去。那人资产丰厚,谈的好的话可以多要一些赔偿款。还有,那条街开发成了商业街,前途很大的。会吸引更多的客流量。言尽于此,你们看着办吧。”
出了城建局,苏墨皱着眉头。
“我去找那个外商,商量一下赔偿问题。”
“我不搬。”
“邢彪,你别这么执拗。真的,现在搬走,不代表着损失惨重。赔偿款要的多一些,不吃亏。”
“我舍不得。”
邢彪抽了一口烟。
“我从这里发的家,搬走我舍不得。”
苏墨叹气,邢彪念旧舍不得,上次就因为他舍不得把店盘下来,还因为舍不得不想搬走。上次都成全他咯,这次也试试看吧。
“去找外商谈谈,能不能不搬走。他要怎么装修怎么弄,我们自己装修也一样,不就是保持一样的风格吗?我试试看能不能留下来。”
“他要不同意我把他打出去。”
现在邢彪完全在盛怒之下,跟他讲道理完全说不通。
“你别去了,我去找他们谈谈。”
“你也不许去。我还就不信了,他敢强拆?”
邢彪丢开烟,一把拉住苏墨。
“我今天就跟他扛上了,他敢对我下手,我就做了他。”
“邢彪,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就算是搬走了,赔偿谈的好,也许会给你带来更大的利益。”
“我就跟他硬碰硬试试,他是外商引进的,我是地头蛇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你去上班吧,这些事你别跟着我操心了。”
“你别逞能斗狠。”
邢彪咧着嘴笑了。
“媳妇儿,我不是三岁,早就有了忍耐性。不把我逼急眼了我啥都不干。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这些有些挠头,可也解决得了。没事。”
不能让苏墨在跟着他操心了,苏墨的工作还一大堆呢,跟着他忙,他的工作就要加班熬夜,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解决的,难道让苏墨一直跟他辛苦?
“我没办法送你了,你自己上班吧。”
揉了揉苏墨的头发,看着他一脸的担心,邢彪爷们的笑笑。
“别操心了啊,没事。”
上车走了,苏莫还是有些担心,怕邢彪一时冲动。特意给白桦打电话,如果邢彪跟外商的人打起来,一定要拉住,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邢彪特别听媳妇儿的,不闹,也不冲动,到了歌舞厅,手一挥。
“该干嘛干嘛,准备开店。白桦,多带点人站在门口,谁他妈的敢在我的墙壁上写一个拆字儿,打断他的腿儿。”
有彪哥这一句话,马上所有人都行动起来,白桦带着人站在门口,邢彪特意搬了一个板凳坐在大门口,翘着腿,喝着水儿,盯着对面的这些拆迁的人,他妈的,谁敢靠近?靠近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来往的客人有些被惊住了,怎么个情况啊,门口多了将近三倍的人,这不像是守场子,怎么像是随时冲到战斗第一线的?
负责通知拆迁的经理咬着牙,邢彪这里顽强抵抗,那些店面的店主也不动弹。本来预计给的拆迁款赔偿金,没有一家店答应。就是不搬。
他们人也不少,想强硬地进入,可是邢彪手下每个人手里都提着钢管,就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邢彪更是一动不动,就在门口,谁也不敢靠近了。
过了中午还让兄弟们攒吧到一块开始斗地主。
经理的工作那是一步也开展不了。这可怎么办?
邢彪抽着烟哼笑,有本事想去,看看你们那个德行,老子就不走我看你有招吗?
“媳妇儿,今天我会去晚点。没干啥,我看大门呢。真的啥都没干,今天我还赢了四百多,回去给你买西瓜吃啊。”
苏墨不放心一天都大了好几通电话了。
还就耗上了,看谁耗得过谁。晚点回家,他们不走他就不回家。绝对死守到底。
对方的人跟那个经理耳语几句,那经理看看邢彪,带人走了。
哎哟我列个草啊,他们终于走啦,放弃啦!哈哈。
邢彪一拍膝盖站起来,伸个懒腰。钉子户谁不会做呀,不就是耗着,那就耗着,他的生意照常营业,他们的进度赶不上,到时候,就是他们焦头烂额,而不是自己为难发愁。
“彪哥,他们走了嘿,我就说,他们干不过我们。这不,夹着尾巴走了。
“
“整两瓶啤酒庆祝一下。”
邢彪也是满脸高兴,勾肩搭背的往歌舞厅里走,首战告捷啊。
他们就是地头蛇,在这一片吃得开,外商就算是再牛逼,你有办法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直接就那地头蛇的场子下手,没他好。就这么耗着,耗了他的工期,耗费他的钱,看谁抱得过谁。
九指儿眉飞色舞的喊着,他妈的谁敢来老子都捏碎他的鸟蛋儿,门口一阵喧哗,白桦在卡座里站起来。
“坏了,彪哥,警察来了。”
邢彪把酒瓶子一放,皱紧眉头。要说这种娱乐场所最怕的是什么,就是警察,他们一来影响生意啊。
警察进门就开始大吼,男左女右,分两边站好,身份证拿出来,灯打开,别唱了,警察临检!
妈蛋儿,操的,警察这一嗓子让客人四散,吓得都往外跑,没跑到门口呢都被抓回来。
邢彪赶紧出去,把他的客人吓着了客人就不会在来喝酒了啊。
“哟,这不是刘警官吗?怎么回事啊,我们这可是正经地方,什么连七八糟的都没有啊。”
都是道上混的,警察局不准进去多少次了,邢彪跟着一片的警察关系还不错,毕竟开的这种场子,上下需要打点。递过来一根烟,刘警官摆捶手。
“执行公务呢,邢老板你也别干预。我们这是例行检查。有人举报你这里有卖淫嫖娼的,我们过来看看。”
“草,谁他妈的这么缺德啊,老子前几天刚把小姐都解散了,一个做台的都没有,哪来的卖银嫖娼啊。”
“着我们需要检查之后才能确定有没有。”
刘警官指挥着手下。
“厕所不要放过,查查他们的身份证,把没有身份证的全都带走!”
幸亏苏墨跟他吵架那次他把小姐都解散了,要不然这次临检,绝对查封了他这里。
邢彪也没办法,这是正常的警察临检,谁他妈的这么缺德啊,举报个毛线啊。白桦压低声音。
“是不是那个外商的人举报的?”
“绝对是他。他这是找我们的不痛快呢。”
“别激动,警察查就查,我们这没有卖银栗娼的,能查出什么?”
邢彪心里也有个谱,他知道这次临检跟外商脱不了关系。
折腾足有一小时,什么都没查到,刘警官,脸色和气了一些。
“邢老板,我们也是例行公事,打扰你生意了啊。”
邢彪摇头说没事,警察撤了,一些客人大声抱怨着。
“他妈的老子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这里休闲,还遇上警察,真他妈的扫兴。走了。这地方太烦了。”
邢彪赶紧上去安慰,这可都是客人,客人走了他还赚个毛啊。
“兄弟兄弟,这样,今天的酒钱算我的,你们可劲玩。各位,今天酒水都算我的,怠慢了啊,遇上临检谁也没办法,啥也不说了,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今天可劲造,都是我的啊。”
邢彪站在歌舞厅中间,大声对着要走的客人说。
“多谢老扳款待啊。”
邢彪这话一说,马上这些要走的客人都留下来。还不等屁,股坐稳,刘警官带人又来了。
他们一来本来还想继续玩的客人都集体跳脚骂人,什么玩意儿啊,前后脚不足半小时马上又来,干什么这是?
邢彪这下不干了,挡在门口死活不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