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娶老子(一)——寒梅墨香

作者:寒梅墨香  录入:01-02

苏墨的笑容收了去,关于邢彪的任何事情,他都不太了解,他说没有父母,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也很辛苦。合上字典,邢彪,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接触的时间还太短,了解的还是不深啊。

第十七章:不跟我约会?抱走

“媳妇儿,吃饭了。”

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很可恶是第一印象。

“别叫我媳妇儿。”

“老婆?”

试探的叫了一句老婆,苏墨二话不说,把拐杖抡圆了直接打过去。邢彪蹭一下就跑到门边。

“你说你,不是孙猴子,刷什么棍子啊。”

“你再把这些女性词语灌在我身上试试看。”

“亲爱的,宝贝儿?”

苏墨打了一个寒颤,额,更肉麻。

“还是媳妇儿好听。两口子过日子,纠结一个称呼干什么啊。走了吃饭去,先说好啊,你可别揍我了,也就是你,换个人我看他敢,在外人面前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到家怎么都成啊。”

邢彪满肚子的委屈,看看别人家,那快结婚的小两口,都是恩恩爱爱的,他可倒好,五分钟不挨他的白眼就很新鲜了。

“过来,我要吃饭。”

邢彪哦了一声,过来一把抱起。

饺子酒饺子酒,越喝越有。

今天难得高兴,一家团聚不说,还是儿子跟姑爷,最亲的人都在身边。

苏墨也是饿坏了,担心父母赶回来,舟车劳顿的,埋头吃。

东北人能喝,吃个饺子喝杯酒,看一眼苏墨,跟苏大妈苏大爷说几句话,满脸的高兴。

苏大妈对他好得很,吃饭一直给他夹菜。

邢彪拿着杯子站起来。

“爸妈,媳妇儿,我邢彪,今年三十了。我十五离开家,十八离开东北到这个城市,吃过苦受过罪,每年过年,别人家都是团团圆圆的吃饺子,就我自己煮一盘速冻饺子,喝一晚上的酒。那滋味不好受。那都过去了,从今以后,我有爹妈了,我也有媳妇儿了,我有家了。你们放心,有我一口吃的,我先让苏墨吃饱了,我在吃。他要什么我给他什么,我会让他幸福。”

苏墨没说话,这么多年在国外,国外不流行过农历新年,到那一天的时候,他也是自己买一袋饺子自己煮了吃,心酸跟寂寞,他深有体会。邢彪这话,听着让人心疼。

“彪子,爸妈信准你的为人,把小墨交给你,我们放心。你可要对他好。”

“爸爸放心,我不会让他在我这受委屈。”

“媳妇儿,我也不会让你后悔嫁给我。”

苏墨把面前的醋碗推给邢彪。

“坐下吃饭,哪来这么多话。”

邢彪马上坐下,跟老丈人干了一杯酒,随后把醋碗端起来喝掉。

苏墨呆愣的看着他。

邢彪酸得打寒颤,龇牙咧嘴的。

“我让你吃饺子蘸醋,不是让你喝醋。”

真够勇敢的,一碗醋,他都给喝掉了。

“啊?我以为,你是让我把醋喝了,别喝酒了。你早说呀,卧槽,老子的牙!”

捂着腮帮子拼命的灌水,酸死了,牙都倒了。

苏墨抿着嘴笑出来。太长时间没看过这么笨手笨脚的男人了,真够好玩的。

其实,有这么个二不楞等的人,生活也不会很无聊啊。

苏墨累了,吃了饭就想睡一会,邢彪拖着他不让他去。

蹲在沙发边,跟苏墨商量。

“听话,咱看医生去。”

“我脚没事。”

“看看去,三十号我们就结婚了,别到时候还拐着。我们俩都没约会过呢,在家呆着干什么呀,今天我带你出去玩玩。”

苏墨头疼,邢彪死皮赖脸的,就是不让他会房间。

“我想休息。你自己去吧。”

“你要了解我的生意,我的工作,我的兄弟啥的啊。走吧。我抱你啊。”

“有时间再去也一样。”

“两口子约会哪有改天的啊。走了。”

“我说了改天。”

苏墨吼了一嗓子,邢彪脾气也上来了,妈的,惯得一身臭毛病,顺着他他绝对蹬鼻子上脸。二话不说,再也不跟他商量了,一把抄起沙发上的苏墨,抱着就往外走。

“磨磨唧唧,你脚丫子不方便,我看谁听谁的。我就带走你了,你有招啊,有招刷呀。不给你来点厉害的,你就一直胡闹,把我的话当放屁。”

“邢彪,你个流氓,土匪,你没学过礼仪吧,不知道征得别人同意这一点吗?”

“哄也不行,劝也不听,不来干脆的你就给老子叽歪。惯得你一身臭毛病。”

抱紧了,不能把他摔了,皱着眉头凶苏墨。

“妈,他衣服拿过来。”

苏大妈开门吧衣服打在邢彪的肩膀上。对着他们摆摆手,早去晚回,不回来也一样,这都快结婚了住在一起也没什么。

第十八章:媳妇儿,我挺稀罕你

邢彪抱着苏墨直接下楼,苏墨薅着他的头发就想扇他。

“一起滚下楼梯,反正你在下边,我压你身上,骨头断了大不了推迟婚礼,疼的可是你。”

看一眼六十度的楼梯,苏墨在他胳膊上狠狠地掐一把。

邢彪龇牙咧嘴的。

“惯的你吧,到家收拾你啊。”

这么大的动静,楼梯的邻居也都被惊吓住了,呆愣的看着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抱着下楼,还动了武把抄。

邢彪那也是爱面子的人啊,人前也要显示一下老爷们的硬气。

苏墨哼了一声。

借他十个胆子试试看,看他敢不敢?

直接抱到车边,先把苏墨放下,再去开车门,再要抱起苏墨。

苏墨没搭理他伸过来的手,扶着车窗玻璃,坐到副驾驶上,那受伤的脚不敢吃力。邢彪驾着他的胳膊,不停地说着慢点慢点。

等他坐稳了,邢彪都觉得后背出汗了,还不如直接抱起来放他坐进去的好呢。

“我不带你去医院,我认识一个老中医,我以前混街头的时候,受伤了都是找他。手艺很好。”

“你也会受伤挨揍?”

“这话说得,出来混的谁不会被打啊。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小混子,谁也不服谁,那不等着被揍吗?想要揍别人,先要学会挨揍。等拳头硬了,打出自己的地盘,也就好了。”

“你就这么发家的?”

“差不多。那时候,收保护费,跟一个小帮派的人气冲突,我把那个小帮派的老大打废了,残了,他的地盘就归我了,就是两三条街的地盘。收保护费就要仗义,人家给了一个月的钱了,那就别天天去骚扰人家,店铺有麻烦,给你钱你就要去保护。一两年,也跟那些商家混得不错,手里也有点钱,一家歌舞厅的老板就希望我入股,手下的小弟也有工作,过几年,这个舞厅的一半就是我的了,然后就这么起来了。买了房子,买了车,其他的钱就投到公司里去。

黑社会没前途,全国多少黑势力被抓起来啊,我就想着,还是有个证经营生比较好,我也不太会投资什么房地产炒股票,那些都是你们文化人干的事儿。我小学毕业,书读得不多,我会的也就是拳头,收保护费还会被查抄。但是现在有钱的多了,都他妈的拽起来,怕死怕得很,希望有人保护,就开了一个保镖公司,手下那群人越来越多,也都有个工资啥的养家。”

点了一根烟,叼着,痞痞的,流里流气的。

“你小学毕业?”

说起这个,邢彪有些不好意思。

“数学五十九分,语文三十四分,上个屁啊。我妈说,你上学就是白瞎钱。不如上山放羊。就不让我上了。”

苏墨有些好笑,说实在的是挺白搭钱的。

“你父母什么时候去世的?抱歉,你要是伤心的话就别说了。”

邢彪把烟拿下来,皱了一下眉头。

“没啥不能说的,我不是那些神经跟麦芒一样细的人。你问的也理所应当,咱们都快结婚了,没啥不能说的。我们家孩子多,四个,三个兄弟,一个妹子。这都三十年了,那时候穷,爹妈也管不了太多。农村老话就是,老大宠,老么娇,行中间的不打腰。打腰的意思就是不受关注。我行二,大哥大我几岁,十八九岁也出去打工了,我跟小三儿年纪差不多,但是小三成绩好,也很听话,饿哦这个样子从小到大就没变过,调皮,混账,打架,父母也是对我失望了,也是从小就不喜欢我,格外偏爱小三儿,我小学毕业,十三四岁,上山放羊,十五出门打工,去黑煤窑背煤,赚钱供着小三儿上学。小四儿是个女孩子,小我十岁,那时候家庭条件就不错了,唯一的老姑娘,父母格外疼爱。等我十八了,拿了身份证,就出来了。自己养活自己,一样的。不用每天去背煤,回家啃冷窝头咸菜,一口热水也没有。”

不是谁的童年都是那么快乐的,邢彪说话大咧,没有详细的说,但是苏墨还是皱紧眉头,十五岁,还是个孩子,去做童工养活弟弟,他父母也够狠心得。

虎有三子,第三子不受宠,会被遗弃,受尽屈辱,活下来的话,就是彪。

苏墨突然想起这句话。稍微打了一个寒颤,邢彪就是那个被遗弃,自己坚强活下来的彪。

“给我根烟。”

邢彪对着苏墨一努嘴,苏墨摸出烟来给他点上。打火机送到嘴边,抽烟的人都知道,有人给点烟,也会很自然的扶住他的手。邢彪也是,摸着苏墨的手了。抽了一口烟,吐出烟圈,很自然的就把苏墨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

挂了一个档,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就摸着苏墨的手放在自己腿上,苏墨往后抽,他干脆抓紧了不放,反手一弄,还变成了十指相扣。

“你们家一户口本的臭流氓。”

苏墨盯着他们两个人的手,骂出来。

邢彪干脆把他的手背送到嘴边,吧唧嘬了一口。

“媳妇儿,我挺稀罕你的。真的。”

第十九章:就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媳妇儿

“我就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回家有人说话,被窝里有人搂,你疼我,我照顾你的,我觉得你挺好,也是,你不好我也看不上你呀。飘了这么多年,累了。咋们俩结婚,我不能说你要星星给你月亮,但一般的都能达到。”

苏墨没说话,他想事情呢,是否该起草一份协议呢,约束彼此,不能稀里胡涂的就结婚了吧。

尤其是他这个人的工作性质,接触的人,敞开了他的话,不准干出什么。

“到了,你别动,我抱你。”

邢彪快速的绕过来,抱着不放便,干脆蹲到苏墨的面前,一拍肩膀。

“来吧,媳妇儿。”

先不说别的,就说邢彪这份用心,就挺不错。身为一个男人,很小就不用父亲背着抱着,没想到这么大了,还会被背起来。

后背结实宽厚,看着就让人踏实。

他对你好,实实在在的,没多少花言巧语,就是做出来的。

进出都是抱着,也不会嫌累。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苏墨笑了下,爬到他后背上去。

“告诉你啊,把我摔了不行。”

“摔不了,搂着我脖子。”

一个不大的小中医馆,在街道的深处,要不是熟人,估计也找不到这里。推开门,一股子草药的味道。

“张老头,在不在呀,我媳妇儿脚伤了,你给看看。”

邢彪踹开门就粗声大喊的。

“注意礼貌。”

苏墨受不了他这个语气,喊什么啊,一点礼貌也没有、“哦。”

邢彪老实的答应了一声,把苏墨放在藤椅上,地方不大,中医用的药柜占了大部分地方,还有不少簸箕放着草根树皮的。

邢彪左看右看,没找到人。

“再不出来我砸了啊。”

苏墨都想踹他,说着注意礼貌,他还咋咋呼呼的。

一个老人从药柜后面冒出了头。

“兔崽子要造反啊。”

还真是一个小老头,年纪大了后背陀了,这么看也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传一个黑色长袍,山羊胡,戴着老花镜,头发没几根了,精神头倒是不错。

邢彪一把拉住小老头的胳膊,就给拖过来。

“我媳妇儿的脚疼,拐了一下骨裂了,你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那脚丫子肿的跟冻茄子一样。心疼死我了。”

张老头推了推老花镜,上下打量着苏墨。苏墨对着老爷子点点头。

“麻烦了,张大爷。”

“你小子从那里抢来的?”

“人不错吧,我媳妇儿!”

骄傲,自豪,看看,我媳妇儿,好得很!

“面相看,是个大富大贵得命。腹内锦绣,面似冠玉,气质安定,眼神平静,好人品啊。”

邢彪的嘴都裂开了,没有耳朵的话,直接到后脑勺,掏出皮夹子直接拿出五百块,塞给张老头。

“拿着拿着,我就喜欢别人夸我媳妇儿,比夸我还高兴呢。我媳妇儿就这么好,名副其实。”

搞得苏墨都有些不好意思。装出来的这表像,一直都很受欢迎。

第二十章:媳妇儿,我养你呗

“老先生会看面相啊,多才多艺。”

一个老中医会看相,怎么就这么别扭啊。看一眼邢彪,觉得很丢人,这哥们就差一个尾巴了,要是有一个尾巴绝对在头顶上狂摆呢。至于吗?

张老头还真不客气,直接把钱揣兜里。邢彪找来一个椅子,老头抬起苏墨的腿,可不是肿了,左脚缠着纱布,小腿都跟着一起肿。

“踩到一块石头,直接摔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怎么样啊,三十号我们结婚,那天能好吗?”

“能好,但是还是需要休养。扭着一下挺严重的,骨裂不说,他的脚脖子的筋也伤到了,牵连到小腿。”

老爷子让邢彪拿来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水,先把双手烤热,再把药水用力的揉,揉到手掌发红,一下就贴到苏墨的腿上。

疼痛直接窜到大脑,烫着疼,肌肉也跟着疼,骨裂地方也疼,也不知道是什么疼痛了,苏墨的脸刷的一下白了,抓住手下的椅子。

邢彪把苏墨抱在怀里。

“轻点啊,草,你看把他疼得。”

反复摩擦着苏墨的后背。

“媳妇儿啊,深呼吸啊,大老爷们不能让这点疼痛打败了。看我,看我,深呼吸,呼,吸,呼,吸!”

苏墨又疼又想笑,还又生气。邢彪在一边做示范,鼓着腮帮子给他演示怎么呼吸。

“滚远点,我这是治疗脚伤,不是女人分娩。”

邢彪啊了一声,不管了,反正都是疼啊。摸着苏墨的后脑勺,反复的顺着,就跟给小狗子顺毛一样。

“媳妇儿,不疼不疼啊,那个,我给你买糖吃啊。”

“你别捣乱了。”

苏墨推开他,头发让他揉得跟炸毛鸡一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瞪我干什么?我还不是怕你疼。”

“先是跟哄生孩子的媳妇一样,然后跟哄儿子一样,你进步的够快呀,一分钟不到,你媳妇儿生了儿子,儿子就长大了啊。”

张老头嘿嘿的一笑,又一下贴在苏墨的腿上,这些疼痛小了不少,热度透过皮肤到了皮下组织,那些郁结的血管都像被打通了,疼痛的地方也舒缓不少。

还真别说,这老头手艺不错。

邢彪蹲下去,看着老头的手法。

“每天都这么捏捏,是不是对他更好?”

“骨裂牵连这条腿血脉不通,一天到晚的垂着,他就觉得腿很酸很胀,这么揉揉是好事,免得老了关节炎。”

“媳妇儿,晚上我给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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