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没见了,当初那个代理孕母啥模样,邢彪早就忘了,要不是仔细辨认,还真不知道这女的就是代理孕母。
看见邢彪出来了,那样小弟也站在一边,这女人扑上来要抓邢彪的胳膊,邢彪后退一步,皱着眉头。
“屋里来,别在外头吵闹,老子要脸呢。”
小结巴带着孩子在楼上,邢彪随便推开一楼的一个房间。让那个女人进来。
代理孕母看见邢彪就开始哭。
“邢先生,求求你让我看看孩子吧。”
邢彪抽了一口烟。努力压下自己的火气。
“我当时跟你怎么说的,你协议怎么签的?没钱了吧,跑这跟我要钱?”
“我不是,我没这么想。”
女人哭出来,四年不见这女人似乎打扮得很成熟了。眼泪都把妆哭花了,看得挺恐怖的。
“当初我答应你不见孩子的,但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啊,我想他,我回国了,我就想多看他几眼,我真的不想把孩子从你手上抢过来,我就是想看看。”
“说过把这孩子跟你无关,你看个毛啊看。钱你拿了,现在反悔了?屁用没有。趁早滚蛋,下次再到我公司门口胡闹,别怪我抽你。滚!”
“我放弃国外的工作,就是想回来看看孩子呀。”
女人哭喊出来。
“那是你的事儿,你爱在哪工作就在哪工作,别他妈的给我儿子扣上。我警告你啊,别再我这起腻,打官司老子奉陪,还在这吵闹,老子把你抓起来卖到泰国当妓女信不信?好日子你过够了,老子成全你。趁早滚犊子,逼老子动手我可不在乎你是个女的。”
女人一听这话就往邢彪身上冲,抓着邢彪不放手。
“你是孩子的爸爸,我是孩子的妈妈,你怎么就这么狠心不让我看一眼啊。”
邢彪把她撕扯开,抬手就要给她一个大嘴巴子,想把她扇一边去。可是男人不能动手打女人,邢彪抓住女人的脖领子狠狠一推,搡到地上,点着她鼻子吼着。
“麻痹的给老子滚犊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一腿。操蛋玩意儿,别把你自己当成个人物,你他妈的就是老子花钱买个肚子,再出现在我面前,老子杀了你。”
“当初你对我很好的啊。”
女人跌坐在地上哭泣,有些难以置信邢彪会这么骂她。
邢彪差点一口烟把自己呛死。
“你瞎呀,要不是看在你肚子里有我儿子,我管你是谁?”
他什么都没干,这败家老娘们从哪得出来的结论,对她很好?
打开门揪着这女人的脖领子给推搡出去。
“把她给我弄走,下次她再跑到公司门口大吵大闹,套麻袋打一顿,丢到河里去。给脸不要的玩意儿。”
小弟们呼啦往上一冲,扯起这女人拖走。
邢彪气的呼哧呼哧的,草。
碰的一声踹翻一张椅子,马勒戈壁的,败家老娘们。
门又打开。
“滚蛋!”
邢彪全身喷火,谁这个时候招惹他,邢彪绝对弄死谁。
“怎么了?气这样?”
“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们拖着一个女人出去了,怎么了?”
邢彪喘口气,回头看着苏墨。
“媳妇儿,你来啦。”
“不想笑就别笑,脸都扭曲了,再把孩子吓住。”
苏墨走过去,揉了揉邢彪的脸。
“气这样?”
“回去再跟你说你,咋来了?”
“明天你的车不是要保养吗?我想干脆把车停在这,明天让谁给你送到店里去。我接你们爷俩回家。”
“那行,咱们回家了。”
“你,真没事吧。”
浑身还冒着火气呢,很少看他气这样。
“没啥。”
嘬了一口苏墨,抱着儿子回家,那个女人早就不知道被拖到哪去了。
苏墨开着车,看见邢彪跟儿子坐在后座,大淘撅着屁股,趴在邢彪的膝盖上,邢彪摸着儿子的头发,爷俩一对一答得玩得很高兴,苏墨抿着嘴笑了,小兔崽子撇娇呢,不准又要什么玩具,卖乖的本事到很强。
果然经过玩具城,非要买玩具,苏墨皱了一下眉头。
“大淘,前两天新买的玩具,今天不买了。”
大淘一撅嘴,摇晃着邢彪的胳膊。
“爸爸~”
拖长了尾音,撒娇。邢彪二话不说,抱着儿子让苏墨停车,苏墨没办法,大淘都是让邢彪惯坏的。平时这兔崽子买一样就行,今天抱着三四个玩具车不撇手,苏墨刚要教育他,只能拿一个哟,可是邢彪付钱去了。
苏墨觉得真的有必要跟邢彪好好说一下这个教育问题,这么娇惯孩子不行。
大淘这兔崽子高兴了,甜甜的说着爸爸,我最爱你,小爸爸,我最喜欢你。
搞的俩人哭笑不得,还没辙,哪家的熊孩子啊。猴精猴精的。
两个爸爸拉着孩子的小手,邢彪给儿子抱着玩具,大淘蹦蹦跳跳的,两口子干胳一用力,左右卡住孩子的小胳膊,把大淘架起来,大淘就在两个爸爸的胳膊上打秋千,来回的悠哒,大淘笑的嘎嘎的,走了那么远把孩子放下,大淘又仰着脖子要求,荡秋千,荡秋千。
没办法,又掐住他的胳膊。
要不说呢,两个爸爸就比一个爸爸有力气,妈妈也可以这么做,但是妈妈的休力小。他们两口子可以把孩子这架着这一直玩到家里。
大淘空蹬着小腿儿,脚不沾地,还紧倒腾小腿,这个好玩。
进了电梯也不要被放下,就要这么进家门,刚出了电梯,就看见他们家门口站着一个人。背着一个行李包,靠在门上抽着烟。
邢彪把孩子推给苏墨,苏墨抱起孩子走在他的身后。
“啊,二哥,你回来了。”
邢彪跟苏墨都愣住了,怎么会?刑老三这些年之后怎么又冒出来了啊。
他不是回老家了吗?四年来没有任何电话,他怎么跑来的?
刑老三颠颠跑到邢彪身边。
“二哥,挺想你的,这些年工作忙,没来得及看你,你,你跟苏律师还好吧啊。”
看了一眼背后的苏墨,也看见那个孩子了。
舔着脸笑着。
“你们爷俩先回去。”
邢彪早就对他的老家亲戚死心了,这么多年没联系,以为断了。谁承想他又跑来?
一点热情都没有,甚至,是厌恶。没有让他进家门的意思。
“你怎么跑来的?”
“我跟别人打听来的,二哥,你搬家也没告诉我们一声,我费了老鼻子劲才找到这,可是保姆不给我开门。”
保姆的警惕性很高,绝对不会给陌生人开门,就说不认识他,就不给开。
“你有事儿?”
邢彪心情很不好,怎么今天让他憋火的人都出现了?
“我大老远来的,饭都没吃呢,二哥,你让我家去呗。我也我也看看小侄子。”
“有事你就在这说吧。”
皱着眉头,他是一点联系都不想有了,他们来绝对跟吸血鬼一样来坑钱的。
刑老三七手八脚的打开包,拿出一个也就十块钱的玩具。
“我这是给小侄子的见面礼。二哥,我是来看小孩的。上回你往家里邮寄了一份请柬,说是给孩子庆祝周岁生日,我那时候忙,没有来。这不,经过这里,看看你们。”
邢彪靠在墙上哼了一声。
“行了,别拿这个当理由,你有事说事儿,没事我回去了。”
转身就要走,他不傻,他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刑老三赶紧去拉邢彪的胳膊,走了可不成啊,他还有重要的事儿要说呢。
“二哥,我跟你回家说呗。”
“可拉倒吧,再到我家去把我家闹个鸡犬不宁?话说明白了,我家,不许你们来。一步都不许你们踏入。怎么着,四年前从我身上讹走钱花光了吧,没钱了就想起我来了?我没钱,有钱也不给你。那是我媳妇儿跟我儿子的。
邢彪冷笑着,上次他长教训了。
“不是,不是。”
刑老三赶紧摆手。
“不要钱?那行,我倒要听听你要干啥,说吧。”
刑老三抓了抓头发。
“上次我们回家吧,妈就把钱给我们分了。”
“等会,那是你妈,不是我妈。”
“那个,就是我妈分给我点钱,我就做点小买卖,赚了点钱,然后我就买股票了,谁知道被套住了啊,二哥,我十几万块钱都套在里边了,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本想着用这钱赚一笔,我买房结婚的,这钱套住了,我也没招了。我女朋友大肚子了,妈,不是,我妈那里也没钱了,大哥也不借我,我女朋友家里催的急,我实在没咒念了,我就想起你了。二哥,你拉我一把呗,我不要别的,我把股票给你,你给我当初投资的钱就可以。”
第二百三十二章:咱们两口子是王八看绿豆吗
形彪哼了哼,他早就给邢老三料想在前头,这兔崽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么屎,他们是缺钱了就会找自己。看吧,他说着交换,那个傻逼才去换,套牢的股票谁要啊,只是要钱的一个好名头而已。
说出去他是来卖股票的,而不是直接要钱的。
“我不炒股,我也不需要你的股票。我没钱,你有招呢你就想,别把注意打在我头上,十几万?够我儿子上大学了都。就这事儿吧?那行了,你回去吧。”
“二哥,我不要你钱,我跟你换,换还不成吗?”
“不成。老子不换。”
“你那么有钱,你给我点,你也有儿子了,我孩子也在肚子里呢,我不能让我儿子就这么溜掉啊。那也是个生命儿,二哥,你看在孩子的份上。”
形彪走到家门口,看着他。
“有本事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那就有本事承担。我不是擦屁股的,你自己犯错关系不到我。”
“还有,别拿我儿子说事儿,我是个好爸爸,但我不是你的提款机。想从我这要钱,一毛都没有。趁早滚回去想辙。”
邢老三追过来,形彪碰的一声关上门。差点撞掉邢老三的鼻子。
砰砰的砸着门。
“二哥,你别这样对我啊,你就心里有火,那也是咱妈干出来的事儿,不管我的事儿啊,你出来咱们好好谈谈呗,不是,二哥,你让我进门,我大老远来的,总不能你们家门口都进不去吧。”
形彪直接打通了物业的电话。
“我家门口有个人胡乱攀亲戚,打扰我们家正常生活了,把他弄走。”
苏墨端了一杯水递给形彪。
“他怎么又来了?”
“要钱。草,老子就是提款机。”
苏墨笑了下。看他那个气呼呼的样子,对老家这群人,他很无语。
“你跟他说,你的钱,在我的名下,你让他来找我,看我不骂死他。”
“再给你添堵。算了,晾他几天,能搭理他,阿姨,别给他开门啊。”
保姆点头,他不开门。
“儿子呢?”
“有一个单词写错了,我让他重新去写。你不跟我说说,你下午气那样为了什么?”
形彪顿了一下,门口的叫喊没了,物业上来带走了吧,打开门看看,果然没人了。形彪这才长出一口气。
“那个代理孕母找上门,说要见孩子,让我骂走了。我发现了,今天恶心的人都出现了。今天就不该出门。”
“不是有协议吗?他怎么又回来了?”
形彪想了想,捏着苏墨的手。
“我发誓我当初背着你看过他几次,那时候你不知道有大淘啊,我带她做过产检,也给他送过营养品,当时你做手术,他就在楼下生孩子,我陪着她等待生产,她误以为我对他有那个意思,我觉得他回来,是想借着孩子上位做我老婆。所以他回来了,非要见孩子,我怕他把咱们儿子拐走。”
苏墨一把甩开他的手,眯着眼睛看着形彪。
“是啊,他以为你是孩子的亲爹,他是亲妈,再来个孩子,那就是完美的一家三口。”
“我真的没干啥,我心思一直都在你身上,谁也不能取代你呀。”
“我把他骂走了,这老娘们真不要脸,谁知道他回冒出来恶心咱们。你来那会我刚吵完,不依不饶的非要见,我都不敢去想,玩意大淘喜欢他,万一他跟咱们竞争抚养权,万一他把咱儿子带走,麻痹的我都想杀人。”
形彪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苏墨的脸阴沉着。
“跟我抢孩子?他胆子肥了。”
孩子是他们俩的,谁抢也不行。
“你有个准备,我把当初跟他签的协议书你拿着研究,他要起诉,你就往死了整他。他跟我纠缠不休,一个老娘们号对付,吓唬吓唬他,吓得他滚出国,这事儿也就搞定了。”
苏墨嗯了一声,看了一眼形彪,形彪赶紧搂住他,怎么了这是?扁着嘴,可怜兮兮的。
“乖啊,儿子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啊。不管用啥办法,绝对抢不走。没事,有你爷们我呢,大不了我把他灌了水泥,驻在地基里,我让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靠。”
苏墨靠在他怀里。
“以前吧,你平安无事那我就踏实,现在,儿子就是最重要的。生活这样很好,怎么就非要有这些人来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呢。”
“谁也抢不走咱们的好日子,都是些人渣,好解决。跟咱们两口子斗,他们还不够格。文斗武斗都不怕他,没啥啊。别着急。”
大淘举着写好的单子跑出来,高兴的喊着。
“爸爸,快看!”
什么把儿子抱过来,也不去看是否写对了,亲了亲他。
“乖,玩吧。”
快乐又单纯的孩子,他们俩的全部希望,谁也夺不走。
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看着儿子,推着小货车装五彩石头子儿,把客厅里那那撒的都是石头子儿,也不会阻拦。
两口子晚上商量,那个女人明告诉他,再来胡闹,他们就报警,想去打官司那就去起诉,想看孩子没门,把所有坏心眼都收起来。
苏墨用了一个晚上研究那份协定,这份协定得到过公证,那就不怕他,只是到时候,他会在法庭哭诉,身为母亲见不到自己的孩子,求法官同情。苏墨跟形彪的意见一致,大淘不需要母亲,一面也不让他见。
那就攻击他远走他乡,没有尽到义务,没资格见孩子。
苏墨皱着眉头,就连梦里都不安稳,猛地从形彪的怀里惊醒,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咋的了?”
形彪赶紧扭亮灯,看见苏墨浑身的汗,衣服都湿了,赶紧报过来,亲他的额头。
“做噩梦啦,乖啊,这么大人了还让噩梦吓这样。”
苏墨腰一软,趴在他怀里。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了,他看见大淘跟一个女人走了,形彪还在远处,那个女人拉着形彪,他们三个人笑得很开心,他就孤孤单单的,撕心裂肺的看着他被抛弃。
“好了好了啊。没事了,我搂着你呢。”
形彪抓过杯子盖在苏墨身上。
“你去把孩子抱过来,咱们三口睡。”
形彪大概也知道苏墨做什么噩梦了。
“媳妇儿,大淘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你别把自己的神经绷得太紧,吃睡不安的,你在病了。没啥大不了的啊。”
苏墨点点头,他知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女人蹦也是白费,可他就忍不住紧张。前几天孩子还在要着妈妈。这女人就出现了,怎么就这么巧。难道这是母子相同?狗屁,他跟形彪才是孩子的爸爸,管那个人的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