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部死死的缴着自己,邢彪一击深入,热浪留在他的深处。
苏墨喊不出什么话,眼神散了,伸着脖子,张大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眼前发黑,紧绷的身体瞬间就瘫软。
邢彪嘴对嘴的给他呼了一口气,揉着他的心口。
做得有些狠,苏墨刺激过大,有些半昏迷了。
苏墨好半天才换上这口气,手脚瘫软,挂在他腰上的腿早就滑下来了。
邢彪嘬了一口苏墨的脸。
“媳妇儿,爽吧。”
苏墨只顾得上喘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想把他推开的力气都没有,瘫在那里,任由邢彪亲了再亲,啃了在啃。
“不烧了,磕炮发汗,就不发烧了。”
邢彪额头贴着额头,嘿嘿的笑着。苏墨白了他一眼,眼神转得慢。
“又撩闲儿啊,妈的我刚解渴,还没吃饱呢,你撩闲别怪我还来啊。”
苏墨惊讶的感觉得到,他身体里的小彪子,再一次精神抖擞的硬了。
“你,你吃,吃羊腰子了?干嘛,一直,折腾我啊。”
断断续续的说话,一点威力都没有,在邢彪的耳朵里,这就是在撒娇呀。
“撩拨我一天了,我能忍到现在就不错了。”
邢彪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十一点四十五。距离新的一年,还有十五分钟。
“说好了磕炮磕一年的,媳妇儿,喝口水咱们继续。”
苏墨在他身下动了一下。
“你去把我的公文包拿来。”
“大过年的你要工作?太没情趣了吧。”
邢彪不动弹,小彪子刚吃了开胃菜而已,他还想再来一回呢。
“不是,我有礼物给你,去拿。”
“红包吗?”
一听说有礼物,邢彪马上就直起身,要知道他的私房钱都被榨干了,苏墨同意他把手里的股份分下去,也同意给别人提升分红,就是卡着他的零花钱。他大小也是个老大,一掏钱包,除了三口子的合照,就剩十块钱,丢人呀。
“好东西,去拿。”
苏墨故作神秘,邢彪拔出小彪子,灌满的蜜口往外流着子孙液,苏墨头皮发麻,想踹他都没有力气。白了他几眼,邢彪嘿嘿的笑着。
“正好明天一早我再给你洗澡。媳妇儿,你说,你要是能生,估计咱们孩子都仨了。”
“赶紧的,墨迹啥。”
苏墨裹着被子坐起来,过会再去洗澡吧。过年这几天不许洗衣服,那就给邢彪攒着,一定罚他洗床单被罩。
邢彪甩着鸟就去拿公文包,回来就看见苏墨在抽烟,一把夺了过来。
“不知道自己感冒没好呢,还整天说我喝酒不管胃,那你抽烟之前能不能想想你那个肺。”
苏墨没搭理他,打开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邢彪。
“不是红包?”
谁家红包这么大个,邢彪抓抓脑袋拿出来看。
墓地购买合同。
邢彪的眼珠子瞪得溜圆。这东西好像烫手一样一下就让他丢的好远。
“大过年的你给我看这个干啥。”
不对,这里有事儿啊。
还不等苏墨开口呢,邢彪一把就扯住苏墨的胳膊。
“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这次发烧医生做检查,有什么不好的事儿,你照实了说,什么病?说出来,老子倾家荡产给你治,国内不行去国外,摘了肺老子给你去黑市买新的。你别怕,说实话。”
第二百六十六章:死了入我祖坟
他这次发烧曾经窜到四十度,虽然很快就降下来了,但是他肺被肋骨戳穿过,他还不戒烟,还加班工作,难道说,难道说……
麻痹的他不敢想。
苏墨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你让我说句话,跟机关枪一样。”
“说呀,这不是急死人嘛,咋的了到底,哪里不好了?”
邢彪从上到下把苏墨看了一遍,那眼珠子就跟X光一样扫射。
“我很好,好得很。你别胡思乱想,我身体没事,医生说我会活很久。”
“那这是乍回事。”
“咱妈让我弄的,前段时间,老太太看了一个天价墓地,突然就跟我说,他们年纪也不小了,早点准备吧,免得到时候花大价钱置办,还絮絮叨叨地说,我跟你爸过一辈子,这老伴老伴,不管哈时候都是伴儿,就真的有那么一天了,不管谁先走,另一个都要合葬在一起。”
说咱爸心脏不好,说他跟爸爸没过够,真的要是不葬在一起,谁照顾老头子啊。让我买一块墓地,能合葬他们老两口。老太太这么说,我虽然觉得有些早,但是还是给她弄了。
妈说的那句话我听着挺有道理的,老伴就是老了还在一起作伴,不管活多大岁数,死了葬一起,也挺好的。这一辈子就跟一个人看,活着同住,死了同棺,打呀闹呀,吵呀恩爱啊,到最后能葬在一起,这也是感情深厚。一辈子没过够,躺棺材也不孤单,互相照顾着多好。
然后我就给咱们俩也买了一块,就在爹妈旁边,老了啊,咱们俩就让儿子准备一个大一点的棺材,装咱们俩。一辈子过不够,还想跟你下辈子也这么吵吵闹闹的。
苏墨扬了扬手里的合同,对邢彪笑着。
“你老了就想回东北入祖坟也不行,我把你拴在我身边了,必须跟我躺一块,棺材里我也欺负你,下辈子我还要管着你。一分钟看不住,你给我惹事,不管不行。你没有说不行的权利,我说了算,入我的棺,跟我合葬。”
邢彪觉得,苏墨说着别玩煽情,可他偏偏做这种让人掉眼泪的事情。
生同屋,死同棺,他这是生生世世要跟自己纠缠在一起了。
“咋地?不同意啊。”
苏墨一沉脸,啪得把这几张纸摔在床上。
“不同意?晚了!我的决定绝对不许更改。”
“我绝对死你后边,把你丢到棺材里我再死去。到时候你俩腿一蹬,知道个屁。”
邢彪咧着大嘴笑了。
“我先死了,你受得了没我的日子?”
苏墨哼他一声,扭着头不看他。
“我也受不了没你的日子,所以,你走的时候,就是我端断气的日子,我是真不放心你这个脾气啊,到时候咱们两个糟老头子不给儿子添乱了,找俩吹鼓手,也不让儿子放哀乐,欢天喜地地把咱们俩口子放到棺材里,一辈子没过够,下辈子还跟你过。媳妇儿,我下辈子绝对不当流氓了,绝对给你比现在还要好的生活。”
苏墨抿着嘴憋着笑。
“下辈子?老子是好人,匡扶正义,维护公平,你呢,坏事做绝了,你就知道你能投胎转世当人呀。”
“这还不简单,你要投胎当了猪,我绝对是那小公猪。”
“滚蛋。”
苏墨那枕头抡他,邢彪嘿嘿的笑着,多下枕头跳上床,骑在苏墨的身上,往后撸着他的头发,笑盈盈的苏墨,让邢彪爱不够。
虽然把全国人民都拿出来比较,也不会有一个人在大过年的拿出墓地作新年礼物,但是,这个礼物他收的踏实,高兴。
这不是一块墓地,而是代表着,他们俩一辈子爱不完的感情。
是的,这么好的人,过一辈子哪够啊,绝对十辈子,如果有轮回,那就生生世世,花花世界再怎么好,也不会迷恋,只有陪在他身边才会踏实。俊男美女再多,也不如他一个眼神。
“从东北出来,我就没打算再回老家,虽然这东西准备的早,大过年的说这个也有些奇怪,但是,媳妇儿,这东西准备的挺好,死了还在一块呢,那还怕啥。”
“不怕啥也不成啊,你要估计着你的胃,儿子还小呢,爹妈还需要咱们俩呢,我自然也会少抽烟,我想跟你过很久,很久,就算是我老子瘫痪了你也要背着我出去晒太阳呢。”
“嗯哪,必须的,我植物人你就给我一个安乐死,先去下边等你。”
苏墨摸着他的脸,抬头,亲吻他。
“不,我陪你一起死。”
求什么,求什么?人这一辈子,求什么?都在这了,哪怕现在就嗝屁了,他也不屈得慌,有他这句话,他圆满了。
邢彪一脑袋扎在他的胸口,哽咽出声。
苏墨抱着他,眼角发湿,摸着他的头发,亲吻他的脸。
“老子苦了二十年,没人疼有妈跟没妈一样,兄弟姐妹欺负我,打断肋骨我咬着牙撑着,老子混出个人样了,以为找个人陪伴就有家了,我跟个孤魂野鬼一样飘了三十年,我有了你才知道啥叫幸福,麻痹的老子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死了都值。”
“好了好了,我在这呢。”
邢彪看着苏墨,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苏墨,五十年,六十年,多少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一直都要在我身边。”
“好。”
一直心疼他年少受的苦,所以想尽办法疼他,爱他,没成想他的眼窝子这么浅,见不得一点山盟海誓,哭的跟个孩子一样。
“大过年的不说这个,咱们日子越来越好过,一切都很好,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你身边有我。”
邢彪狠狠亲了一下苏墨,喜悦,感激,激动,在血管里,他觉得他幸福的快爆炸了,他必须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个好媳妇儿,不论生死都在身边的爱人。
跳起来拉开窗户。扯着脖子对外大吼。
“苏墨,老子爱你几辈子,老子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苏墨哭笑不得,这个傻爷们啊,见不得一点好,一点感动他就疯。傻乎乎的,傻得让他爱不够。
他是很傻呀,傻得从来就不为自己考虑一点,满心的就想着让自己过得好,让儿子生活的好。如果他有十分心眼,六分是自己的,四分是儿子的,自己什么都不留。
他就这么傻,傻得让人心疼,只能对他好,加倍对他好。
披着被子下来,抖开被子把他裹在里面。
“疯够了就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你别冻着就成,我现在激动的浑身冒火,感冒不了。”
邢彪转身把苏墨抱在怀里,被子基本上都裹在苏墨身上,那俩大眼珠子,明光曾亮,都能感觉得到他的喜悦,从汗毛眼里散发出来,光屁股遛鸟他也不觉得冷了,要知道,这时候,零下十五度。
这时候窗外烟花绽放,全国人民欢呼雀跃,迎来新的一年。
姹紫嫣红的烟花照亮夜空,烟花在彼此的眼睛里绽放着,美不胜收。
“媳妇儿,过年好,还有,我爱你。”
“过年好,红包么有啊。”
这个浪漫的时候你就别说这么煞笔的话好不好啊。
邢彪早就知道他媳妇儿这个德行,一把抱起了苏墨,啃上去,在亲吻里迎来新的一年,更好。
他收到人生最重要的一个新年礼物,值得纪念一辈子。
这礼物与众不同,估计全国人民没有拿这东西当礼物的,可他就是喜欢高兴。
热乎啦的亲吻着苏墨,好媳妇儿,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一直标榜自己跟牛犊子一样好体格子的邢彪,终于,感冒啦。
一直被邢彪说成塑料体格的苏墨,成功把感冒传染给邢彪,康复了。
这感冒吧,还真的是这样,感冒的可严重了,鼻涕眼泪的,只要传染给另外一个人,那你的感冒就好了。
一口气打了十个喷嚏,鼻子囔囔的,趴在枕头上说自己头晕眼花。
苏墨吸吸鼻子,不堵得慌了,摸摸脑袋,也不烧了。骨头节也不酸疼了,他的感冒好了。
也许是昨天不穿衣服遛鸟冻着了,也许是苏墨口水吃多了,感冒就这么到他身上了,反正,邢彪光荣的倒下,救了苏墨。
蔫头蔫脑的,苏墨也心疼。
“白桦他们打电话过来,说一会来拜年,你撑一会,我带你去医院吊水。”
“我没你那么虚弱,吃两片药就成。他们怎么来拜年啊,以前没这个习惯呀。”
“今天打电话来拜年,听说爹妈在这呢,就要拜见长辈。”
邢彪接过苏墨递来的纸巾,擦鼻涕。
“他也没长辈,给咱爹妈拜年也是理所应当。”
苏墨给他找衣服,邢彪又是一个大喷嚏。
“我终于知道你感冒的时候多难受了,我都两年没感冒了。”
“注意点别传染给儿子。”
“大年初一就感冒,我也算奇葩。”
第二百六十七章:终于找到难兄难弟了
本想搂过苏墨,要亲一口,可是嘴巴都靠近苏墨的嘴角了,还是停下。
“你刚好,我不能再让你重感,今天你跟儿子睡,我自己睡,宁可我病着,也不能传染给你爷俩。”
苏墨还是亲亲他,衣服丢给他下楼去,正好白桦带着谷阳来拜年。
苏墨有些吃惊,哎,这是不是说,白桦和谷阳的事情挑明了?都带来一起拜年咯。
邢彪耷拉着脑袋下楼,看着他们俩坐着呢,打声招呼坐下,又是一个喷嚏。
“哎,昨天你不是说,苏律师感冒了吗?我看苏律师没事儿啊,你怎么感冒这么严重?”
“传染给我了。都离我远点啊,传染给谁,我感冒就好了。”
白桦坏笑着。
“都说感冒是一种挺色情的病,情人爱人之间,通过亲嘴传染,你们俩,是不是彼此的口水吃多了?”
“是,咋地,你有意见?那你坐过来点,我传染给你,你在跟谷阳亲嘴,传染给他。”
谷阳拉着白桦不让他坐过去,真的传染了,挺难受的。
“你们俩怎么一块来了?谷总,你没有带他回家过年,给你爹妈看看你媳妇儿?白桦,你没有当着你婆婆的面胡说八道吧啊。”
白桦挤兑邢彪,邢彪马上反攻。
“什么啊,那是我丈母娘,不是婆婆好不好?”
谁看见过白桦脸红害羞?没有吧,第一次跟苏墨见面的时候,他跟小男生磕炮,那时候都不带害羞的,可现在脸红了。
苏墨都来了兴趣,盯着白桦看。
“有去。”
谷阳就是一个彻底的面瘫,话很少,脸上的表情都不带什么变化的,但是看着白桦的时候,眼神很温柔。
“昨天,他跟我在家里过年,见过我父母了。今天我妈妈想带着他去见家里其他长辈,他不好意思,所以说要给长辈拜年,给伯父伯母拜年来了。”
“哎呦我操,你还会不好意思?你那脸皮跟城墙一样你会不好意思?”
“你丈母娘把你介绍给啊的三姨四姑二婶子,你会好意思啊。”
苏大妈切来水果,笑了。
“我们家没那么多亲戚,再者说,彪子都见过,他当时表现的挺好,在亲戚里得到了很好的评价呢。”
“你个没出息的货,见亲戚就把你吓尿了。”
要不说喜欢丈母娘呢,处处维护他呀。以后一定要更加孝顺丈母娘才行。
谷阳低头对着白桦说着。
“其实妈妈就是想让别人知道一下,你很优秀,我的亲戚虽然多,但是他们的意见在我这里不算什么。明天跟妈妈一起走亲戚吧,我也会陪着你的。”
“不要。”
白桦皱着眉头推了一下谷阳。
“我跟你没啥关系,别以为我去你家过年怎么着了。”
谷阳皱了一下眉头,眼神有些冷峻。
白桦跳起来就去找大淘。
“大淘,给白叔磕一个,白叔给红包。”
邢彪把热茶推给谷阳,下巴一抬,眼神瞟了一眼白桦,谷阳微微叹口气,摇摇头。
“我说,兄弟,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拿不下他?你做生意时候心狠手辣哪去了?你跟我认识这么多年,谈判桌上我怎么没看见你让我一步,怎么就对他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