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外挂+番外——推倒勇者的魔王

作者:推倒勇者的魔王  录入:01-01

韩肃见各人情态,便道:“若是再没什么想看,我们也就回宗门罢。”

四人点头,这就要离开,元衡之却脚步一顿,目光落在了角落处,那里一名老年修士倚墙而坐,面前摆着的一摊物品灰蒙蒙的,在一堆灵气四溢的物件中毫不起眼。

但不知为何,元衡之的目光却被吸引过去,他往那堆东西望去,一眼便看见了一符残卷。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勉强辨认,只能看出“堪舆图 ”三字。

修真本就讲究缘法,很多事情都是顺心而行,那残卷虽然破旧,但自己看到了便是缘法,元衡之如此想着,索性将其买下。

这下再无事宜,几人便回宗门去了。

8.酒醉

元衡之回到明性峰,正见自家师尊在大殿云床上入定,他原本不欲惊扰,放轻了脚步,便见清霄凤目微张,眸光淡淡落了下来。

他怀中犹自抱着一坛醉仙酿,心中一动,将酒坛放下:“这是弟子所得佳酿,师尊清修之余,偶尔对月小酌也是一件风雅之事。”

清霄颔首,“你有心了。”

虽说他并不饮酒,但这毕竟是弟子的一份心意,无论当初收徒的原因是什么,十几年相处下来,他早已将元衡之真正看作徒弟,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驳了徒弟的面子。

又过几日,元衡之从外返回,他刚进大殿,就闻见四溢的酒香,正中的案几旁,伏着一道素色身影。

他并未向前,而是试探般的唤了一句:“师尊?”声音空落落的在大殿里响起,却不曾听到有人回应。

醉仙醉仙,便是仙人也能醉倒。

元衡之心里怦怦直跳,他勉强按捺,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离得近了,便闻见酒的醇香混着一股冷梅香气,简直就像一场迷离的绮梦。

清霄伏案而眠,乌发贴在额上,露出的半张侧脸昳丽之极,映得满室莹然生辉。他原本是极淡的唇色,只是饮了酒,便如桃花落在唇间,丰润绯灼,动人心魄。

见此情景,元衡之脑中一片空白,只余四字——活色生香。他难以自持,伸出手掌,缓缓落下。指尖是温凉的触感,仿佛有着吸力一般,将他的手指牢牢粘住。他忍不住轻轻摩挲那柔软的唇瓣,这时清霄似被他动作惊扰,眉间微动,一缕乌发散落下来,飞絮般拂过他的掌心。

元衡之悚然一惊,疾退半步,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仓皇的逃出了大殿。

翌日,清霄醒来,宿醉尚未完全消退,他以手抵额,凤目半阖,心中也颇为无奈。昨日他入定醒来,见这坛酒摆在案上,酒香醇冽,观之色如琥珀,实在是难得的好酒,一时兴起,便小酌了几杯。不曾想此酒后劲十足,他这副身体两百年来又滴酒不沾,浅尝了几杯便意识朦胧,沉沉睡去。

喝酒当真容易误事。清霄心中暗叹,今后还是离这杯中之物远些为好。

片刻之后服侍元衡之的侍童前来禀告,只说对方闭关去了,清霄心下疑惑,自家弟子是炼气八层的修为,此时闭关未免为时尚早,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打算。

清霄刚把徒弟的侍童打发了去,这厢宗主清河真君的侍童又进了殿门,言说采薇宫少宫主亲至,有要事请真君相助,现在人已在太一峰等着了,只待真君前去。

清霄无法,只得稍作休整,便往太一峰而去。

及至太一峰,殿内一名蓝衣少女坐于清河真君下首,云堆翠髻,唇绽樱颗;纤腰楚楚,回风舞雪。其容貌之美,与顾绮年实在难分轩轾。这正是原文的第二女主,采薇宫渥丹仙子。

清河真君见清霄前来,对渥丹仙子言道:“渥丹师侄,这便是本宗清霄真君。”

渥丹抬眼望去,不由一怔,直疑自己看见了九天仙人垂云而下。但她毕竟是一宫少主,心志非常人可比,很快回过神来,行礼道:“渥丹见过清霄师叔。”

清霄回礼,便见渥丹双眉紧蹙,秀颜上露出一抹忧色,“不瞒师叔,渥丹此来,正因我宫内已无计可施,左思右想,唯有上玄或可相助。”

采薇宫是玄门三宗之一,以女修为主,实力虽排在三宗最末,但宫中亲传多与上玄天微门下结为道侣,彼此关系紧密。

“想必师叔也曾听闻,我宫内有一至宝,名为广寒鉴,可改善女修体质,对我宫弟子修行大有裨益。谁知,日前广寒鉴竟突然失窃,行事之人极为谨慎,除了一道剑痕不曾留下丝毫痕迹。而那剑痕,宫内竟无一人能辨认得出。素闻清霄师叔剑道修为世所罕见,今日恳请师叔出手相助,如此恩德,采薇宫必永世铭记。”

清霄沉吟片刻,“此事我也殊无把握,不知师侄可曾将那剑痕拓印?”

渥丹面露惭色,“别说拓印了,一旦施加法诀,那剑痕就越变越淡。如此之下,当真束手无策。渥丹也知无礼,但事出紧急,还请师叔法驾亲往。”

清河真君也问道:“师弟意下如何?”

清河真君身为宗主,考虑的更多,此时施恩于采薇宫,日后行事倒也方便。但私心里觉得采薇行事实在欠妥,便是清霄不去也无甚影响。

但清霄走的乃是剑修之道,听闻那剑痕的奇异之处,不免想要亲眼见识,当下对清河言道:“师弟此去,明性峰还要劳师兄费神了。”

又招来殿外侍童,吩咐下去:“若是衡之出关,只说本座不日便回。”

渥丹闻言大喜,芙蓉面上笑意盈盈,更觉艳光濯濯,绮貌仙姿。

采薇宫与上玄宗相隔数十万里,诸人一路南行,途中渥丹与清霄言明,因忧人心惶动,广寒鉴失窃之事尚属隐秘,她此来也仅带三名弟子,等到了采薇宫,对外只说是宫主赤霞真君相邀清霄探讨剑道。

过了几日,行至雍州,渥丹引路停在了城外一处湖边。这湖颇为广阔,浮光掠金,碧影粼粼。

渥丹指着湖道:“我宫就在湖下。”说完率先施展避水诀,往湖中而去。

其余几人紧跟其后,中途渥丹无意间瞥见清霄,湖中光线朦胧,五官隐约,瞧得不甚分明;然而这却格外增添了一份瑰丽丰逸,直击心魄,简直要在这凌驾一切的美中窒息。

渥丹不敢再看,连忙移开目光,采薇宫中丽色如云,她本身也是万中无一的相貌,素来以此自傲,可见了清霄,只觉平生所见,竟再无一人可称美人。

生为男子便已如此,若是女子渥丹暗暗摇头,女子又如何能有此等风仪?便是容貌一般无二,也不过形似,不及本尊万一。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一道淡蓝屏障,色泽与湖水类似,若是不仔细查看,很容易就会忽略过去。渥丹取出一枚身份玉简贴到那屏障上,在一阵水纹似的波动之后,屏障倏然消失,几人依次通过。

进入之后方觉别有洞天,此处与陆地无异,可自由呼吸,若是没有刚才那段路,怕是真要怀疑此时置身何地。

一路所见,碧瓦飞檐,雕梁画栋,只是不曾有人往来。渥丹解释道:“今日莫长老在宫内讲道,弟子们皆去聆听教诲。方才我传音师尊,她已在萃星殿恭候多时了。”

采薇宫主赤霞真君看上去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容颜妩媚,丽色逼人,比之渥丹,自有一种成熟风韵。

她虽心中焦急,但尚能维持仪态,见了清霄,抚鬓言道:“一别经年,清霄师弟风采更盛。”

百余年前,赤霞还不是采薇宫主的时候,曾跟着师父前往上玄宗拜访,那时与清霄有一面之缘,现下寒暄,倒也不显突兀。只是三宗之中,采薇势弱,赤霞本身的修为比清霄逊色不说,如今还有事相求,到底气短。

索性清霄性子冷淡,不欲纠缠,“宫主客气。”

赤霞勉强笑笑:“今日已晚,若再教师弟劳累,那我采薇宫也太不懂待客之道了。不若请师弟到栖凤阁休息,明日再去看那剑痕如何?”

“但凭宫主安排。”

赤霞转头吩咐渥丹,蓝衣少女躬身道:“师叔这边请。”

出去的路上,正碰见去听讲道的弟子回来,容颜秀丽的少女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神态亲密,不时可闻莺声呖语,看上去,实在是赏心悦目!

那些女弟子瞧见渥丹,不由轻呼:“呀,渥丹师姐回来了!”

刚要围上渥丹,好问她一路见闻,便觉千重梨花如雪,纷纷而落,砌出一室冷香。

渥丹见一众少女俱都怔在当场,失神的望着清霄,虽知情有可原,也颇觉尴尬,忙上前道:“此乃上玄宗清霄真君,是本派贵客,你们切不可失礼于前。”

这些少女如梦初醒,慌忙低下头行礼,等清霄离的远了,这才敢将头抬起。

渥丹将清霄带至栖凤阁,又换来两名婢女服侍,“今日便请师叔在此休息,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又提及明日来此请清霄去看那剑痕,渥丹这才离开。

刚从栖凤阁出来没多久,一群少女便拥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师姐师姐,你且与我们再说说那位真君嘛。”

“我长到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人”

“这位真君可有道侣?若有,又是什么样的人才配得上他”

渥丹被吵得头痛,环视四周,将这群过于活泼的师妹勉强按捺下去,“你们且听我说,这位真君修的是无情道。”

众人一惊,顿时沉默下去。须知无情道最是严苛,不动心还好,便是动心了,也要挥剑斩断情丝,无论之前何许深情,从此之后,只是他年落花,再不能拂动心绪。

这时一道怯怯的声音忽然响起:“他那般仪容,却为何要修无情道?”

渥丹垂下眼帘,声线平静:“他那般仪容,却还要修无情道,你便知他心如磐石,再无转圜。”

9.剑痕

次日,渥丹前来栖凤阁,请清霄去看那剑痕。她在前头引路,一路分花拂柳,往来的弟子不时向二人行礼,虽然仍有些少女忍不住偷看清霄,但已不像昨日那般明目张胆。

广寒鉴是一件阴性法宝,相传是上古太阴星君所制,可集月之精华,淬炼女修体质,是为采薇宫至宝。

既为至宝,自然不可能随意放置,广寒鉴被历代采薇宫主藏于披香境玉华池中,境外就已布下三十六道禁制,便是进入其中,在前往玉华池的路上还有数不清的机关陷阱,即使这些一一通过,最后仍需身份玉简才能接触到广寒鉴。

在这种几乎不可能被盗的情况下,广寒鉴竟还是失窃了,赤霞真君大失颜面之余,也倍感焦虑,在这种情况下,她能求助的,唯上玄天微而已。只是上玄重剑,天微重法,已知的线索仅有一道剑痕,上玄宗无疑使更好的选择。

这才有了渥丹前往上玄宗一事。

赤霞真君已等在披香境外,见清霄与渥丹前来,打出一道道繁复法诀,异光频闪,整个披香境微微震动,等一切平息下来,半空中出现了一道宽约三尺的门户,其上雕琢着一只前首高昂的朱雀,华美的羽翼倾覆而下,仿佛流动的火焰。那朱雀的双眼是黑曜石镶嵌而成,有若实质,冷冷的俯瞰下方,像是神明注视着蝼蚁。

三人进入门中,披香境内绿树成林,繁花如荫,不时可见蝶影翩跹,观之心旷神怡,当真是人间胜景。

赤霞却神色凝重,谨慎的对清霄说道:“师弟且看好我所行路径与步伐,否则一步踏错,这里任何东西都可能成为致命之物。”

跟着赤霞脚步在欲望中一路前行,周围一步一景,原来这却是一个极为精妙的大型幻境,由无数的小幻境嵌套而成,幻中有幻,一旦陷进去,再想出来无异登天。

这段路走了约有半个时辰,面前是一座精巧的宫殿,赤霞袖中飞出一抹流光,正是身份玉简,相应无误,宫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继续向前,穿过重重回廊,待进入一处石室之后,终于看见了玉华池。池水寒气氤氲,当中一道石柱高出四周,原本这石柱上便放着广寒鉴,此时却空无一物。

目光一转,左面的石壁上赫然一道深深剑痕。

清霄凑近端详,尚隔半尺便感应到一股狰狞酷烈之气似要破壁而出,其中蕴含的浓重血腥仿佛蛰伏的巨兽,亟待择人而噬,直教人心底发寒,惊惧不已。

这便是修者的道从剑意中体现出来,至高深处,便是引动天地元气也不在话下,何况仅仅是让人心生惧意。

由这道剑痕便可知晓,其主必是杀伐果决,冷酷肆意之人。

赤霞莲步轻移,指着玉华池道:“池边原本还有一道禁制,正是被这剑痕所破。以我之见,这剑痕不似玄门,倒像魔道中人所留。但思来想去,竟不知魔道中有哪一派与此相合。师弟以为如何?”

“宫主稍待。”

清霄凤目微阖,冰白的手掌覆上剑痕,一寸一寸抚摸而过,须臾以指代剑,广袖拂动间,流风回雪,清影疏涵。

渥丹不觉屏息,尽管不曾真的握剑,但清霄真君只单单站在那里,那种持剑渊停的雍容气度便已教人移不开眼。

她正出神,就听得那人净冽的声线:“剑意可以是魔道,剑诀却属玄门。宫主可还记得千年前的血屠魔君?”

渥丹正不解血屠魔君是何人,便听赤霞惊叫出声:“竟是他?”

提及血屠魔君,这就牵涉到一桩玄门隐秘。千年前,天微派有一杰出弟子,无论品性修为,皆是无可指摘,几乎就是默认的下任掌门。谁知一朝,此人不仅堕入魔道,还在宗门大开杀戒,致使天微派元气受损,在之后的玄门首宗之争中一直落于下风。

这名弟子就是后来的血屠魔君,他入魔之后,创立了血炼门,甚至在魔道中也属旁门。加之修真界中不论玄门魔宗,皆重师道,血屠背叛师门之举为整个修界不齿,只是之后他便销声匿迹了,只有血炼门仍有迹可寻。

我竟未想到此人。赤霞心中怒极,要知自从广寒鉴被盗以来,她不知承受了长老们多少非难,此时得知祸首,几把银牙咬碎,恨不能生啖其肉。

却见清霄摇了摇头,“必不是他本尊来此。这剑痕周围石壁残缺严重,显然是劲气外放,尚不到自如之境。若是血屠亲至,以他之能,当是剑痕落下,其余丝毫无损。”

赤霞沉吟,“如此说来,盗走广寒鉴之人与血屠必有关联。”

只是线索太少,除去剑痕以外,清霄也看不出什么。期间渥丹倒是欲言又止,她一直怀疑此次失窃与宫内中人脱不了干系,只因境外的禁制与需要身份玉简的两处,清霄不十分了解,她却很清楚,宫外之人绝难通过,

兼之清霄方才所言,渥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从剑痕中可推测此人修为并未及精微之境,若无内应,那他究竟是如何通过那些禁制的?

只是此言却不好在清霄面前提及,待这位真君返回栖凤阁,师徒二人往萃星殿而去,渥丹忍不住道:“师父,以弟子之见,此事很有可能有宫中弟子作为内应,否则广寒鉴不会消失的这般离奇。”

“你当为师没有想过?”赤霞叹道,“只是一番暗查下来,并无证据,如此看来,倒像与宫内无关了。再说,俗世也曾有言,家丑不可外扬,便是真的与我宫弟子相关,也不好与清霄真君分说。”

渥丹一时默然,她离开萃星殿后,心绪始终无法平静,迟疑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往栖凤阁而去。

刚至阁外,便听见里面传出一道柔婉的女声:“不知真君此行可有发现?”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宫内亲传敛紫,只是她若想要知晓情况,来问她或宫主皆可,为何却要舍近求远来问清霄?渥丹当下便觉不对,也不顾失礼,疾步进去喝道:“敛紫,你却为何在此!”

敛紫看见渥丹,当下面色一变,“事关宫内至宝,敛紫也颇为忧心。既然师姐与真君有事相商,敛紫不便打扰,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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