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请自重+番外——鬼畜先森

作者:鬼畜先森  录入:01-01

杀手是最赚钱的,也是最危险的,即使江湖人都知道楼风楼是武林盟主的地盘,同样也有人为了钱不惜得罪盟主,只是冷绝傲一直到处逍遥,对楼风楼的事几乎不理会,反正只要不是挑战他的,他都不会想知道。

除非他无聊得发闷。

而对于左烁,只要对客栈没有大破坏的,他可以当做不知道。

两大主子都不在意,杀手更是肆无忌惮,苦了那不断被袭击的司徒,每晚都得应付一个两个的杀手。

且杀手从不讲究规则,与司徒同屋的无言也一同被当初目标,追杀罢了。

而杀手们都是用命赚钱,下手从不留情,司徒自然不敢大意,在与刺客打斗的同时也要保护着无言,分身乏术,一战下来倒是满身伤,狼狈得很。

“小言儿,你看为夫是不是很厉害呢!”司徒处理好伤口,打趣地问着,虽然笑着,可神情有些悲伤,“小言儿,我要走了。”司徒自打自己留下只会牵连少年,即使司徒再怎么不舍无言,也不能再留在客栈。

无言闻言,背对司徒的表情微微变了变,眼里掠过一丝失落,只是一会,他便什么也没有回应司徒。

看着那瘦小的背影,司徒还是失望了,也是,一直调戏他,对方也恨不得自己离开,这样倒好,只有自己不舍罢了。

第二天,司徒便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还没开门,门就被人推开了,只见无言站在门口,直直地望着。

司徒还是笑了笑,“小言儿是想送为夫离开吗?为夫很欣喜呢。”

无言还是看着他,静静的,突然走进门里,拿出宣纸,便在纸上写道,‘收留你,从一而终,没有拖累。’

司徒心里还是有些欣喜,只是无奈地笑了笑,摸了摸无言的头,“小言儿,你真不怕?这样的刺杀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留下,也只是会害了你。”

无言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唰唰地写道,‘废话少说,我何须怕,留与否,与我无关。’

司徒不自觉地笑了笑,“既然小言儿不让为夫走,为夫自是不能丢下你。无言。”他正色道,“就算是用上我司徒情这条命,也要护你平安无事。”

无言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脸色微红,‘废话少说,做事。’

“听小言儿的。”司徒笑得欢,望着眼前的人,怎么说心里都慢慢的。

如同往常一般,每晚便来一个两个杀手,司徒和无言几乎习惯了,无言虽不能用武,倒是与司徒配合得十分默契,以至于司徒打趣道,“有妻如此夫欲何求?”

像之前一般,在司徒和无言合力打跑几个刺客准备休息时,房门突地被撞倒,裂成几块,而地上蓦然躺了一个黑衣人,已经气绝,那便是刚逃跑的杀手之一,司徒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刚想问问无言,对方却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着。

“小言儿,你怎……”话还没说完,一个低沉的笑声悠悠响起,“呵呵,没想到本盟主的地盘也有人敢来滋事,看来是本盟主太仁慈了。”从门口处出现一白衣青年,面容绝好,却充满邪气,他勾起一抹笑,看向无言,“你说是不是呢?无言。”一字一顿,像是在判决谁的生死。

无言看着来人,那人浑身邪气,只要他想,如何人的命都毫无价值,司徒,怕是凶多吉少,他还是半跪了下来,低着头,也希望司徒能无事。

司徒有些不忍心,来人很强大,说不定能秒杀自己,也难怪无言会那么敬畏他,“盟主对吧,这些都是因我而起,如果盟主要惩罚,在下定会坦然接受,于小言儿无关。”

无言抬头,睁着大眼睛看着司徒,有些惊讶,也很是担忧。

冷绝傲睥睨着他,突然危险地眯起眼,速度极快地打了司徒一掌,司徒防不及防,一掌下来竟感到五脏六腑都被震伤,吐了一口血,盟主却不打算放过他,抬脚便将司徒踩在了地上,“本盟主要谁死,谁就要死,从不需理由。”

司徒感到冷绝傲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场,却不是那么害怕,“盟主这样……乱杀人,就不怕……天下人不服吗?”

“嗯?”盟主冷冷看着他,“本盟主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更何况,有谁能打赢本盟主。”说着,脚下的力度又加大了许多,“本盟主心情好,便让你体验下死亡的感觉。”

无言惊恐地站了起来,跪回到司徒的旁边,“求盟主放过司徒情,属下愿意受罚。”多年不曾开口的他,声音很是沙哑,却是那么坚定,面对死亡也毫不畏惧。

冷绝傲瞥了他一眼,邪恶地笑了,“哦,无言,你,违反契约了哦。”他笑得像极了恶魔,像是与人谈论今天天气如何一般轻松,语气却满是危险,“如同七年前一般,违背了本盟主的意思,你说,这次应该如何处罚你呢?”

“无言自知违约,甘愿受罚。”盟主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当初让你刺杀大皇子,你却心软下不了手,结果却要被那老皇帝派人杀了你,若不是左护法为你求情,你早被处死,本盟主也懒得罚你,禁言禁武,还未尝够滋味,如今又要为了这男人再次违背本盟主,你说本盟主是该杀了你,还是让你看着他死?哪样比较有趣?”

司徒忍着痛,笑了笑,“不如盟主都留我们,会更加有趣的。”盟主松开了踩在司徒背上的脚,换了一种姿势,用脚尖抬起司徒的下巴,邪佞笑着,“仔细看,你长得很是不错,只可惜本盟主更喜欢娇小的,不过,留你当小倌也蛮不错的,就像当初无言所做的,不过,由无言来伺候你,亲眼看着你死不如亲眼看着被那些男人上来得好,你说呢?”

无言握紧了拳头,全身都在颤抖着,无论哪样,他都无法接受,“呵呵,听起来挺不错的,既然盟主都开口,司徒也只好从命。”司徒笑着说着,不过被人提着下巴的感觉真不好。

冷绝傲心情貌似不错,“呵,挺意外的答应呢,既然如此,从明天开始,便由你来接客。”直到那人离开,无言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心慌的,心痛的,低喃着,“你不应该答应的……”

司徒擦了擦嘴巴的血,无奈地坐起身,将浑身还在颤抖的无言抱在怀中,怜惜地抚摸着他的头发,“无言,原来你受了那么多苦,很孤独很难受吧?”司徒吻了吻他的眼睛,“以后有我在你身边,替你分担这些。不要害怕,不要惊慌,我会一直都在的。”

无言抓着司徒的衣服,双眼微红,“司徒,你真的……要去当小倌吗”司徒愣了愣,笑道,“当然,君子一言嘛,只不过,盟主说的接客没说是哪种,自然……”顺了顺无言的背,“小言儿可别担心呢,为夫不会有事的。不过看盟主还是有些不顺眼,竟然让我家小言儿不能说话,我家小言儿的声音可是很好听的。”

无言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几年不曾开口声音都那么沙哑,哪里来的好听,“司徒,你,以前……”司徒吻住他的唇,温柔的,“如果不想说,那就别说,我相信你。”

无言望着他,许久,凑上前回吻了他,“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等我以后告诉你。”

“好。”只要你想说,我便愿意倾听。

5.

听说盟主的醉仙楼来了一个小倌,长得十分好看,身材也很不错。于是当天整个醉仙楼都聚满了人,只为了见那小倌。司徒探出头,微笑着,温和至极,楼下的人看得出神,对这个不同以往那些小倌的司徒很感兴趣,想要驾驭他。

冷绝傲坐在护栏上,晃着脚,看着楼下,心情大好,转头,对着身边的人道,“无言,你说说现在的心情可是如何?”

无言握紧了拳头,道,“心痛。”

“心痛?呵……可真是稀奇的感觉呢。”冷绝傲单手撑着下巴,有些疑惑,“本盟主从未感到心痛,那是个怎样的感觉呢?”

无言眼里掠过一丝惊愕,他摇摇头,“属下并不知,属下想,或许等有了牵挂的人,才会有如此的心情吧。”

“牵挂?”冷绝傲挑眉,突然笑得邪恶,“本盟主不需有牵挂的人,倒是你,无言,身为一个杀手,动了情,可是要接受惩罚的呢!”

无言低着头,抱拳道,“谨遵盟主之命。”

冷绝傲从护栏上下来,悠哉悠哉地离开,转角处,司徒恰好走了出来,看着他,笑着,“盟主气色不错,看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冷绝傲邪佞地笑着,“本盟主的身边,时时都有好事。司徒你,果然没让本盟主失望呢,替本盟主赚了不少钱呢?”

“只要盟主不怕司徒拆了醉风楼,我倒是很乐意替盟主多赚些钱,顺带,盟主什么时候替我和小言儿办了婚事?”

冷绝傲淡淡道,“婚礼什么的,似乎并不好玩,冥婚如何?你说呢,无言?”

无言抿嘴,不语,司徒倒是笑了,“生同衾,死同穴,倒是人生一大美事,若是盟主替我与小言儿举一场冥婚,司徒来生会报答盟主的大恩。”

冷绝傲原先死神般的笑容突然变成冷漠的表情,同一个人却给在场两人不同的感觉,他冷然道,“好好做,可别让本盟主失望。”

司徒吃惊地看着那人的背影,末,“小言儿,你家盟主?”

无言也是很惊讶,但想起不久前左护法曾说过的事,“盟主他,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司徒更是吃惊,他听过很多人练功走火入魔,不是疯了,废了武功,就是丧了命,像冷绝傲这般奇怪的表象还是第一次有过,“似乎变了另一种感觉了。”

无言盯着转角处,心似不在焉,“盟主的气场变危险了,你以后要小心。”

司徒眼里溢满笑,亲了亲他的嘴角,“有小言儿在,什么危险都无所谓了。”无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又黯然下去,微微避过司徒的眼神,“你等我,我会想办法让你离开的。”

司徒愣怔一会,扶着无言的肩,“我离开,你呢?无言,从我司徒被追杀时,就没想过能有安定的日子,而遇到你,无论日子多危险,也能感到很安心,因为你在我身边。未来的日子能与你并肩,就足矣。你在哪,我便在哪,所以,别想让我一人离开,要走要留,都要在一起。”

听着那人的话,无言呆呆地望着他,内心却是第一次有过的温暖,许久,他才缓缓点头,“好。”

“走吧。”司徒牵着他的手,紧握着,似乎觉得如果不抓紧,就会失去什么。

深夜,睡梦中的无言突然睁开眼,偏过头,看着身旁睡得安好的司徒,神情黯然,咬紧了嘴唇,犹豫地点了司徒的穴道,“司徒,对不起。”

半起身,低头,亲了亲司徒的唇,然后熟稔地下床,换了一身夜行服,往窗口走去,开窗的手顿了顿,不论做了多少次,无言都无法立马离开,因为他无法预料自己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司徒,你会等我回来的吧,如果你会等我,我定会活着。”窗开窗闭,只是一刹那的时间,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下浅笑着安眠的司徒情。

夜更深,天突然下起了雨,伴着雷,似乎死神在某一处静静地观察着,准备带走谁的生命。

无言轻跃于树端上,雷打得多响也毫无表情。

破庙内,一堆火,几个人。

站着的人,便是王良才,自从上次找过司徒情,发现自己无法杀他,便买通杀手,可这么久以来却毫无消息,他道,“本将军花了那么多银子,为何你们杀手楼的无一人杀了司徒情?如此办事不力,枉费江湖称为第一杀手楼。”

坐着的人冷冰冰,是杀手楼的高手,拿人钱财,奸银掳掠,只是他们要对付的人与武林盟主有千般关系,要下手不会那么容易,“杀手楼可杀尽江湖人,唯独不能动盟主,若是惹了武林盟主,就是在自找死路,如果王将军真若想杀了司徒情,那么由王将军将司徒情引出,我们便会了结他。”

王良才半信半疑,“只要引出司徒情就能杀了他?”杀手点头,王将军抬头冥思,许久,道,“明儿由本将军将他约至长湖亭,你们定要杀了他。”

杀手刚想点头,突然警惕地抬起头,看向了门口,借着闪电,所有人看到门口处走近一个黑衣蒙面人,看身子也不过是一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提着剑,眼神十分犀利,“盟主说,不能留任何得罪他的人。”

几个杀手起身,拿起自己的武器,一对五,再加一个王良才,这场战斗,或许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只是,有的人不能退,他要护另一个人安然无事,哪怕,一命换一命。

五个杀手并没有因为对方只身前来而松懈,他们能感到,那个少年是以必死之心来此的。

世上最可怕的便是用命杀人的杀手,即使明知打不赢,也要在临死之前紧紧咬住对方的喉咙,同归于尽。

无言所有的表情都掩藏在黑布下,只是双眼阴冷,十分犀利。

五个杀手一拥而上,刀光剑影,空气弥漫着血腥味,也不知道是谁的。

王良才见那黑衣人逐渐趋于下风,也拿起刀加入战斗,这无疑是加快了无言死亡速度。

就在所有人认为快要结束时,几颗黑色的东西从外面抛了进来,还未来得及看清是什么,所有人都打了一个颤,无言突然被人拉出了庙外,就在同一时间,整个庙都炸了起来,几乎将所有东西炸了粉碎。

无言看着倾塌的神庙,有些失神,却被人抱得更紧,为自己挡住了雨水。

“小言儿,抛下为夫出来拼命,这样好吗?”语气淡淡,却是隐忍着怒气,还有深深的心疼。

“你……”无言吃惊地抬头,便看到司徒冷着脸,雨水划过他的脸颊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他记得,点了他的睡穴。

“是啊,小言儿可知为夫花了多久时间才解开那穴道吗?直到现在,全身都在痛着。”司徒冷然道,“可是,远远比不过心里的痛。”

无言咬着嘴唇,“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每次你回来都带着一身伤,那血腥味再怎么掩饰也依旧在。”司徒努力地平复自己,将怀里的人抱得越紧,“无言,我知道这是你的任务,我也并不能阻止你执行,但是,以后能不能对我说实话,别让我猜,那样,会要了我的命的。”

无言闭上眼,突然笑了,不可否认,现在的他极其妖媚,“我无言此生能遇到司徒情,算是老天给我最大的恩赐。”所以,如果还有这样的事,我依旧会瞒着你,算是自作多情,要好好保护你。

司徒暗暗叹气,他知道这人不会轻易告诉他的,但是没关系,他司徒也不会就此放弃的,司徒低头,吻住了无言,霸道地啃着,直到两人的嘴里都溢满血腥味,司徒这才不舍地分开两人,“不过,我可得要想些方法好好报复一下盟主才行。”

6.

醉风楼来临一个不速之客,白衣如斯,冷漠如冰,他那绝好容颜使得整个小倌楼的小倌都黯然失色,醉风楼的人想不通为何这么出色的人来到这里。

“客官,请问你喜欢哪个小倌呢?”管家打笑着,替白衣斟茶。

“司徒情在这里吧。”白衣男子抿了一口茶,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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