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他真的是我哥。”
萧肖出声,岳邵和孙敬池对看过来的秦宁用力点头,孙敬池道:“他是我哥。我们仨怎么可能忘掉我哥爱上别人。”
秦宁的脖子咔咔咔地转向燕飞,燕飞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过分了,主动握住秦宁的手,说:“哥们,对不起,这五年让你难过了。你不是说有一位马来西亚的富商很喜欢我的画吗?那人现在还喜不喜欢?他要多少张我画多少张。”
“你……”秦宁的胸膛剧烈起伏了起来,反握住燕飞的手弄疼了对方。
“真的是我,真的。不信你问我几个只有咱俩知道的秘密。比如……”燕飞很坏心地瞅了某三个人一眼,在秦宁耳边小声嘀咕:“千万别告诉邵邵他们我那幅自画像藏在哪了。”
“哥!”三人大叫:“什么自画像?我们怎么不知道!”
“你……”秦宁的眼珠子几乎脱窗。岳邵迅速坐到燕飞身后,搂住他的要就问:“什么自画像?在哪儿?”
“你真的是……”秦宁捂住自己的脑门,晕,狂晕。
“真的。我的自画像还在老地方吧?”燕飞又问。
“秦宁,画在哪儿?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孙敬池很不高兴。
秦宁下意识地就说:“钟枫的裸体自画像,当然要藏起来。”
“什么?!裸体?!”三声怒叫。
燕飞再次捂住耳朵:“就知道你们是这反应,所以才不告诉你们。”
“在哪儿!在哪儿!”三人冷静不起来了。
秦宁的双手缓缓放在燕飞的肩膀上,一分钟后,缓缓收紧。在燕飞察觉到危险之前,他的脖子突然被对方掐住了。
“我草!你是钟枫?!你竟然是钟枫?!”
一向高贵的秦宁竟然骂出了脏话,可想而知他的心理活动是多么的激烈。
“啊啊!救命!救命!”
燕飞抓住秦宁的双手,不怕死地大笑,这家伙总算是相信了。
“我掐死你!你这个混蛋!混蛋!”
“秦宁,你冷静点!他好不容易重生了,可不能再死了。”
何开复急忙去拉人。
“秦宁!放手!”
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急忙去拉人。
“钟枫!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玩我?!怎么可以这么玩我?!”秦宁要气炸了,可眼眶却红了。
“咳咳咳,咳咳咳……谋杀,谋杀啊!”
某人毫不反省。
四个人终于把燕飞和秦宁拉开了,秦宁抬脚就踹:“你死定了!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揉揉脖子,燕飞咕哝:“我明示暗示了半天你才相信,你也太笨了。”
“我今天不杀了你我就不叫秦宁!”
大吼一声,秦宁又扑了过去,何开复眼疾手快地抓住他。哪知,秦宁反手就给了他一拳,接着拳打脚踢:“何开复!你这个王八蛋!竟然合着伙玩我!看我好玩是不是?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好玩!”
“秦宁,秦宁,我错了,我错了。这都是钟枫的主意,我不敢违抗啊。要打你去打他啊,我也是受害者。”
何开复左闪又闪,好不委屈。
“你提前告诉我会死吗!我草!亏我把你当哥们。你今天死定了!”
“大飞,大飞,你说句话,快说句话啊!”何开复是欲哭无泪,他这绝对是无妄之灾。
哪知……
“秦宁,你多打他几拳,我刚重生那会儿他没少气我,帮我报仇。”
秦宁的拳头骤然停止,他缓缓转过身,对某人咬牙切齿:“老黑死定了,你也死定了!”
“啊!救命!”
躲开秦宁伸过来的双爪,燕飞大笑地躲在了三人的身后,岳邵、孙敬池和萧肖认命地替他挡在。秦宁气得是眼红脖子粗:“你他妈的还敢喊救命?!我告诉你!今天谁都救不了你!老黑知道!他们仨知道!就我被蒙在鼓里!你就这么把我当朋友吗!钟枫!我饶不了你!”
“你听我说听我说。我也是有苦衷的啊。”燕飞边躲边解释,“我一睁眼就五年后了,我跟你们说你们信吗?我也很委屈啊。老黑还说我是有目的接近他呢。就小阳相信我是我。邵邵他们还把我气吐血了。说起来就是一把把的辛酸泪啊。你说我怎么告诉你?而且你那时候也回美国了。这不,我一出院就赶紧给你写春联,让你回来。”
秦宁停下,剧烈地喘气。孙敬池挡着他,说:“秦宁,我哥没骗你。我们真的把他气吐血了。他为了救小阳被砍成重伤,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还是他住院的时候我们才知道他是谁的。那时候你已经回美国了。你坐下。我们慢慢跟你解释,我哥不是故意瞒着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给你寄春联了。你难道没发现他的字有点不一样吗?”
秦宁还是剧烈地喘气,双眼死瞪着燕飞。岳邵拉过燕飞的右手,给秦宁看他还有着伤痕的手腕,说:“我哥的手筋差点被砍断,现在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为了迎接你回来,他赶了好几天把画画出来,为的也是让你相信,不然光凭我们嘴巴说,你也不会信,是吧。”
秦宁闭上眼睛捂了捂脑门,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危险暂时解除,燕飞从岳邵身后出来,坐到秦宁面前。
“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跟他们相认都是历经千辛万苦。我可不想再经历你的质疑了,所以干脆拿出最有力的证据。你看,我把画摆在你跟前你都只会认为我是抄袭,我要直接跟你说我是钟枫,你信吗?”
燕飞摸摸自己的脸:“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我说我是钟枫的替身别人都不信。”
握了握拳头,秦宁粗声说:“你给我解释清楚。这笔帐,我给你记着!”
“好好好,我解释,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燕飞重生后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亲口说过,其他人了解的也都是从萧阳、焦柏舟和卫文彬那边听来的。现在,燕飞愿意说了,岳邵、孙敬池、萧肖和何开复马上竖起耳朵认真听。
听到燕飞说他刚醒来之后面临的种种难题,没有钱、没有人理他、还要去食堂打工、被人追债等种种窘迫,几个人听得是要多心酸有多心酸,要多愧疚有多愧疚。
秦宁的怒火随着燕飞的话语逐渐消退,陷入某种沉默。特别是燕飞为了救萧阳重伤,他更是咬紧了嘴。
“如果还是同一年,我绝对马上跑去找你们。可这是五年啊。五年,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样了,有没有结婚,还在不在帝都。要不是小阳认出了我,给了我希望,我真不知该怎么和你们相认。唉,换了一个身体,我的人生也彻底变了。”
萧肖紧紧抱着燕飞,难过。
秦宁深吸了几口气,仍旧不满:“那为什么连你的舍友都能知道你的身份,却独独瞒着我?”
燕飞心虚地解释:“你不是在美国吗?我跟他们相认这么纠结,就想跟你简单点。”
秦宁顿时怒骂:“屁!我看你是纯心不良,压根就是想捉弄我!”
就算是也绝对不能承认!燕飞委屈道:“那你说我怎么跟你说?你都已经回美国了。我打电话告诉你和给你寄春联有什么区别?”
“你不要强词夺理!你们联合起来玩我,后果自负!”
“我真没打算瞒着你,这不是你不在吗?你说吧,我怎么负,能负的我绝对不逃。”
好吧,他是有点过分。燕飞不是很真心地做自我检讨。
秦宁重重地冷哼道:“一年十二个月,一个月一张画,五年,你算算你欠我几幅画!”
“什么?五年?”燕飞晕了,“我草,我又不是重生了五年才告诉你的!我也刚重生好不好!”
“我管你。这就是你玩我的代价!哼!”秦宁双手抱胸,不服?可以。不服驳回,不许上诉!
燕飞过分地拉垫背:“瞒着你的又不是我一人。”
“大飞,你不能这么无耻。”何开复怒啊。
秦宁道:“老黑的再说,你才是罪魁祸首。下个月,你至少得给我交三辐画,不然你看着办!”
“对对对,他是罪魁祸首,我是被逼的。”何开复心里那个乐。
“我还是伤患呢。”燕飞举举自己的右手,岳邵、孙敬池和萧肖也在一旁劝说:“秦宁,我哥的手伤还没好,他也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那就下下个月,反正不许减。这就是你捉弄我的代价,哼!!”
秦宁眼睛一瞪,表明没得商量。燕飞举手投降:“好吧好吧。不过你得给我个合适的价钱,我这辈子只能靠卖画挣钱了。”
秦宁狞笑:“你这辈子就准备卖给我吧,燕先生。”
燕飞摸摸鼻子:“你那把小李飞刀不要太狠啊。”
秦宁倾身,狞笑的脸突然恢复正常,一把抱住了燕飞,在对方的惊讶中声音沙哑地说:“你要再敢给我玩心跳,不用你自杀,我绝对一刀宰了你。”
燕飞笑了,抬手抱住老友:“我哪还敢啊。下回我可不一定有这么好命重生了。”
秦宁接下来的话却如一把尖刀直戳燕飞的心脏,戳得他吐血。
“不过你这辈子可真够矮的,成二等残废了。”
“你去死!”
第九十六章
中午吃饺子,何开复他们几个人去忙活,燕飞被秦宁抓到书房里去细聊。秦宁关了门,在燕飞的面前坐下,一脸的严肃,燕飞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听什么。
“钟枫,”一喊出口,秦宁吐了口气,改口,“大飞,你该是知道岳邵他们仨对你的心思了吧?”接受了好友的重生并且冷静了之后,秦宁敏锐地发现了四人之间的“奸情”。
燕飞点点头,道:“知道了。为了这件事我还把他们揍了一顿。”
秦宁犹豫,不知该不该往下说,燕飞笑笑:“杜枫的事我知道了,不然我还不会揍他们呢。”
秦宁一听诧异不已:“你知道了?”下意识地就道:“你居然没把他们揍死。”
燕飞无奈地说:“我当时很生气,别说当时,现在想起来我都很生气。但没办法啊。”一副认命的模样,“我跟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了,又是死过一回的人。像我这样能有第二次生命的人全世界都找不出几个来,你说我要因为他们爱我,因为他们找了个像我的替身就不要他们?难道我重生就是为了亲口告诉他们‘我不要你们’?那样我就真是有病了。”
秦宁缓缓点点头,确实是。问:“那你呢?”
燕飞幸福地笑笑:“我啊。我以为我接受不了,结果事实证明我的适应力还不错。不仅很快适应了自己换了一副身体的现实,也适应了他们对我别样的感情。我也不去想我对他们到底是不是爱情,管他呢,反正我现在觉得挺好,跟他们上床也没什么不喜欢的。”
秦宁倒抽了一口气:“你跟他们连床都上了?!你不是有洁癖吗!”和何开复一样,秦宁一直以为燕飞是性冷感。
燕飞给了他个白眼:“洗干净了做不就行了?我只是爱干净,说得我跟变态似的。”
“你那个洁癖症本来就很变态。跟你上床得用84消毒水消毒。”
燕飞怒了:“我才发现你这张嘴很恶毒。”
秦宁一脸不爽地说:“谁叫你捉弄我,我一辈子都记得。”
我了个去!燕飞后悔了。
和秦宁一直聊到何开复在外头喊吃饭了,两人才出了书房。要说秦宁一开始还半信半疑,那和燕飞聊过之后他已是完全相信对方是换了一副身体的好友。秦宁和钟枫认识的时间比何开复短,但也是从钟枫上大学就开始接触了,之后秦宁作为钟枫的书画经纪人和代理画商,两人又是好友又是事业上的合作伙伴,再加上钟枫的性格,两人之间的友谊也是相当的深厚。一个人哪怕换了一副躯壳,他的言谈举止,他的习惯也是骗不了人的。燕飞给秦宁的种种感觉都告诉他——这是他已故了五年的好友。
中午只是简单的饺子,饭桌上的气氛却是异常的欢腾。小心眼的秦宁时不时打击燕飞几句,气得燕飞想掀桌。他不就是矮了点,体型看上去弱了点吗?小样。等老子23之后长高了,看不揍死你。
饭后,秦宁又把燕飞拉走了。这家伙重生了好几个月才告诉他,他可不会太轻易地放过对方。当晚上秦宁蹭了晚饭和何开复一起离开后,燕飞的工作已经排到后后年去了。这就是他得罪秦宁的后果——相当的可怕。
“我都不知道秦宁这么小心眼。”洗了澡,穿着睡衣的燕飞坐在床上怨念。
萧肖爬上床亲了亲他,问:“飞,你那幅裸画放在哪了?”
岳邵和孙敬池也上了床,三人呈三角形搂住燕飞,孙敬池也问:“飞,那幅画在哪?”他们惦记了一天了!
燕飞觉得空气有点稀薄,他推正面的萧肖,结果推不动。萧肖抓住他的手,啃咬他的指头:“哥,那幅画你给了秦宁,我们就忍了。但你的裸画怎么能放在别人那里?我吃醋了。”
燕飞打哈哈:“哎呀,我和秦宁开玩笑的,你们真信啊。”
“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信。”孙敬池咬上了燕飞的耳垂,朝岳邵和萧肖使了个眼色。岳邵伸手去解燕飞的睡衣扣子,对方急忙喊:“不早了,该睡了!你们别这么纵欲,有害健康!”
“我们现在正是欲火焚身的年龄,憋着反而对身体不好。”岳邵亲吻燕飞的脖子,满意地听到对方变得急促的呼吸声。
“哥,画呢?”萧肖隔着睡裤抚摸燕飞的腿间。
“飞,你都愿意和我们结婚了,还怕我们看你的裸画?你哪里我们没见过?”孙敬池拉下睡衣,亲吻燕飞的肩膀。
燕飞的脸很红、脖子很红、身体更红。他气息不稳地说:“你们见的,是我这具身体,又不是,我以前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把自己以前的身体展现在三人的面前,燕飞就特别的不好意思。真是奇怪。
三人的眼里同时闪过精光,那就是有裸画了?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制定出“作战”计划。孙敬池专攻燕飞脖子上的敏感点。萧肖扯下燕飞的睡裤和内裤,和岳邵一起爱抚他。
卧室里的呻吟声越来越大,十几分钟后——“哥,画在哪?”
“不要停……”
“画在哪?哥,告诉我们我们就给你。”
“你们,混蛋,啊!”
“哥,画在哪?”
“慢点慢点!我要死了!”
“画在哪?哥?”
“在秦宁,秦宁的,私人画室里,啊啊啊……”
燕飞恨死自己的这副身体了。他一次承受三个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同时接纳两个人的进入,不仅不会受伤,反而适应性极佳,这什么破身体!
燕飞很哀怨,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却别提多幸福了。最初,他们也担心燕飞会受不了。但现在,看着燕飞在他们的占有下一次次的高朝,一次次地发出欢愉的叫声,他们就更能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苦尽甘来。唯一的一点点遗憾是燕飞不允许他们设进去,不然就得戴套子。尝过不戴套的滋味,打死他们也不愿戴套子。三人也担心会交叉感染什么的,特别是燕飞的身体并不算太健康,他们也就忍下这一点点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