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池看看时间,说:“我现在去办点事,办完了给你电话,你在哪?我一会儿去接你。”
“你要来接我吗?”惊喜。
“嗯,我去接你。带你去见见世面。”
“啊啊,敬池哥你太好了!我在梅姨这边,那我等你电话哦。”
“好。”
“那我挂了,拜拜~”
“一会儿见。”
电话挂了,孙敬池嘴角上扬的弧度加大。打了一个电话,安排了几件事情,他心情颇为愉悦地继续开车。
开车到了帝大3号楼的楼门口,孙敬池下了车直接进楼。门卫大爷已经事先接了通知,没拦他。用燕飞给的钥匙开了宿舍门,孙敬池一眼就看到了燕飞桌子上的一个大纸箱子。心情瞬间低沉了许多,孙敬池关了宿舍门,走过去。
摸了摸那个普通的纸箱子,他打开。一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孙敬池就紧紧咬住了牙关。不管他们和那个人的感情现在有多么的顺利,那人的死亡都是他们心中一道无法磨灭的伤痕,至死方休。箱子里,有钟枫小时候的照片、有钟枫小时候与他们的合影、有钟枫的衣服、钟枫自己做的艺术品。
心脏习惯性地抽痛,孙敬池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地拿出来细细端详、抚摸。都怪他们太笨了,如果他们早一点发现自己对这人的心思,这人也不会换了一副身体。一想到这人的身体在东湖长眠着,孙敬池就想把钟家的人丢到地狱里去。看了许久许久,孙敬池把东西又一样样地、小心地放回去,然后抱起箱子,离开。
回到车上,坐了一会儿平复心情,孙敬池发动汽车。一个小时后,他的车停在了帝都的一处别墅区外。给陈天籁打了一个电话,他在车上耐心的等待。没多会儿,就看到特意打扮过的陈天籁一脸笑容地跑了出来,孙敬池侧身打开副驾座的车门。
香风扑鼻,喷了香水的陈天籁上了车,气喘:“敬池哥,你怎么不进去啊?”
孙敬池调笑道:“进去你梅姨就不会放我走了,你不想跟我‘单独’多呆一会儿?”
陈天籁立刻笑颜如花:“当然想啦。”说着,他从随身的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男士手表。
“敬池哥,我给你买了块表,你看,喜欢吗?”陈天籁取出表,拿给孙敬池看。孙敬池称赞:“不错,挺好看的。”
陈天籁笑得更欢心了。他拉过孙敬池的左手,取下他手腕上的那块和燕飞同款的手表,换上自己送的这块。孙敬池的眼神深邃,嘴角挂着令人轻易能放下防备的优雅笑容。在陈天籁给他换好手表后,他煞有介事地举起胳膊看了看:“你眼光不错。”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陈天籁把换下来的那块表放回盒子里,然后随手放在了一边。
故意看了看时间,孙敬池道:“我们走吧。”发动汽车。
“敬池哥,你要带我去哪啊?”陈天籁笑问。
孙敬池半真半假地说:“拉你去卖掉,怕不怕?”
“我才不怕。敬池哥肯定舍不得卖掉我。”陈天籁大胆地主动握住孙敬池的右手。孙敬池反握了他一下,然后接着挂挡的动作,抽出了手。陈天籁对孙敬池的反应满意极了,就如在自己车里一般,打开了车上的音乐。
一路有说有笑,孙敬池开了两个钟头的车才抵达目的地。放眼看去一片崭新的四合院。孙敬池刚把车停在一处四合院的门口,立刻有人出来迎接。
“三少。”
孙敬池解开安全带下车,随手把钥匙丢给对方,说:“我今晚在这儿过夜,别让人打扰我。”
“好的。房间都收拾好了。”
“嗯。”
随手搂住陈天籁,孙敬池带着人进去,那人看了陈天籁一眼,眼里闪过可怜与几分嘲笑。陈天籁一走进四合院就连连惊叹地问:“敬池哥,这是什么地方呀?”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孙敬池把人带进房间,陈天籁啊啊大叫几声。房间里全部是仿古的家具,这不是他惊叫的原因,而是那如华清池般的布置。有两位仅着半透明纱裙的妙龄女子小碎步的上前来,为孙敬池和陈天籁宽衣解带。
陈天籁虽说是市长公子,但这种地方还真的是第一次来。在孙敬池的面前,他脸色羞红地被脱掉所有的衣服,然后换了一件纱织的长袍。孙敬池很是落落大方,比陈天籁先换好了衣服,然后穿过层层从房顶垂下来的纱幔,走到浴池旁。浴池里已经有两位半裸的少年了,他们从水中站起来,服侍孙敬池入水。孙敬池朝陈天籁伸出一只手,陈天籁面含羞色地握住他的手,进了浴池。
在水中坐好,服侍的少年就端来美酒喂两人品尝。孙敬池朝其中一人看了一眼,那人的眼神微微一闪,不着痕迹地轻轻点了下头。为两人换衣的那两位女人也入水了,分别在孙敬池和陈天籁的身边跪坐下,给两人按摩。
“敬池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陈天籁问。眼里是灼热的光芒,这才是豪门享受的地方!
孙敬池低笑几声,调戏:“这里是放松的地方,更是做某种喜欢做的事情的地方。”他的声音犹如羽毛在身上搔刮,格外的撩动人心,陈天籁靠了过来。
孙敬池搂住陈天籁因为浸水而几乎等于没穿的身体,摸摸他的脸,然后把他推到了那两位少年的面前,说:“来这种地方就是要尽情地玩。今晚我陪你,你和他们好好玩一玩,给我助兴。”
陈天籁一时愣了,什么意思?
那两位少年摸上陈天籁的腰,一人在他的脖子上轻轻吻了一下,挑逗地说:“公子,让奴家服侍您吧。”
配合着这位少年,另一位女人在孙敬池的耳边吹气:“太子爷,让奴婢来服侍您吧。”
陈天籁的眼睛几乎脱窗,他知道孙敬池的意思是什么了!心中在羞赧之馀又有一种莫名的火热从被亲吻过的地方窜过全身。
孙敬池拍拍身边的女人,示意:“去吧。给我伺候好了。”
“敬池哥……”陈天籁的身体通红,难道真要让他在别人的面前上演活春宫?
“今晚我是你一个人的,乖。”孙敬池拿出太子爷的气势,被两男两女摸来摸去的陈天籁在这样的刺激下,身体逐渐放软,默许了。
孙敬池喝着小酒,泡着汤,嘴角始终含笑地看着面前的活春宫表演。陈天籁不愧是新时代的年轻人,很快就放开了。浴池内的银靡是外人无法想像的。情欲上来的陈天籁甚至配合着在他体内进出的假阳物扭动腰肢。孙敬池的眼神一直很沉很沉,如果燕飞在场,一定会给陈天籁泼一盆冷水,让他赶快走,能闪多远闪多远。但陈天籁不是燕飞,他自然看不出孙敬池的心思,他玩得很high,很陶醉,嘴里不停地喊着银言晦语。
就在陈天籁迷醉的时候,孙敬池从浴池里出来,脱掉纱袍,裹上浴袍走了。陈天籁听到了水声,扭头一看孙敬池走了,他急忙喊:“敬池哥?”
从外间进来四个男人,孙敬池留下一句:“别把人玩死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不一会儿,浴池里传来陈天籁的大叫声,但孙敬池已经听不到了。
到休息室里换了衣服,孙敬池面无表情地摘下手表丢到地上,重新戴回他和燕飞的那款情侣表。在皮沙发上坐下,孙敬池拿起茶几上的烟盒,立刻有人来为他点烟。
抽了几口烟,孙敬池冷冷道:“今晚,梅家在帝都的所有场所一个不留,全给我砸了。多拍一些他们涉黄、涉赌的证据,如果有涉毒就更好。警局那边在报案半个小时后再出警。”
“是!”
“西杭那边可以行动了。”
“是。”
孙敬池摆了下手,房间里的三位彪形大汉脚步带风地离开。抽着烟,孙敬池的脸上哪里还有平日的温和优雅,有的只是很少人能看到的心狠手辣。
这一晚,帝都的许多娱乐场所里都在哭爹喊娘。同时,西杭,纪律检查组的官员从一家会所内把陈市长带走了,让他接受有关其受贿贪污的调查。
这一晚,岳邵和萧肖带着燕飞,和岳凌、焦柏舟一共五个人到“西子山庄”继续度假去了。对于帝都正发生的风风雨雨,在岳邵和萧肖的刻意隐瞒下,燕飞是一点都不知道。两人甚至关了手机,让有些人想找也找不到人求情。
也就是在这一晚,帝都放出风声。梅家和陈家之所以顷刻间被灭,是因为他们自不量力地给三位太子爷拉皮条。从这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再去勾引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哪怕有这个心,也没那个胆子。燕飞是三位太子爷的太子妃,想要取而代之的人,先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在四合院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睡了一觉。早上八点钟,吃完早餐的孙敬池听取手下的汇报,表示满意。
随后,孙敬池道:“把那个陈天籁送到梅家去,告诉那些人,谁再敢给我们哥仨拉皮条,陈天籁就是他们的下场。”
“是。”
一眼都没有再去看陈天籁,孙敬池走了,去和燕飞他们会和。一个小时后,陈天籁聚众银乱的光盘被人寄到了已经乱作一团的梅家。从这以后,燕飞再也没有见到过陈天籁。
第一百四十二章
敲门进入,一身清爽的孙敬池走入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给他开门的萧肖面无表情地走回来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坐下。岳邵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过瘾),手上摊着一份报纸,问:“人没玩死吧?”他和萧肖的手机都关机了,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孙敬池嘴角含笑地说:“哥说了不要玩出人命,我很听话的。”
萧肖发出一声鄙夷的嗤鼻声,都多大的人了,还“听话”,也不嫌丢脸。他没有反省自己也是常常在燕飞跟前撒娇的。
孙敬池不搭理萧肖,对岳邵说:“等梅家解决完了,我就解决钟家。钟勇给哥的东西我拿回家了。”
岳邵稍稍蹙眉,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我不管你。钟振左……还是留他一命,不然飞那边咱们不好交代。”
“我有分寸的。”孙敬池并不打算详细说出他的计划。他们哥仨做事情经常都是做过之后交代一声,有些事没必要说的太细。
看看时间,都快10点了,孙敬池问:“哥还没起?”
“没。”岳邵放下报纸,拿下香烟,“昨晚折腾得晚,他估计得睡到中午了。”不无自得。
“我草。”孙敬池很不客气地给了两人一根中指,“你们又趁着我不在吃独食。”
萧肖眼神愉悦地说:“不趁着你不在,还等你回来啊。”
“草,你欠揍!”孙敬池起身扑过去,把萧肖压在身下一顿老拳,萧肖自然是全力反抗。岳邵看着他们兄弟俩闹,不插手。
把萧肖揍了一顿,孙敬池舒服多了。茶几上的一部手机响了,孙敬池拿起手机,也不管手机是不是他的,他就接听。
“喂。”
“大娃?”
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不确定以及几分小心谨慎。孙敬池声音温和地说:“燕叔啊,飞还在休息,我是他未婚夫,我叫孙敬池。”
“啊啊,你,啊。”燕三牛顿时惊慌失措,不知该怎样接话。
孙敬池安抚地说:“燕叔,我们哥仨的事您应该从我二哥那里知道了吧。”
“啊,嗯,嗯。”燕三牛的声音带着担忧与失落。
孙敬池道:“前几天我们跟飞求婚了。等暑假,我们把您跟阿姨接到帝都来,我们会办一场盛大热闹的订婚仪式。您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们对飞是真心的。”
燕三牛有几秒钟的沉默,然后出于父亲对儿子的担忧,压下心中的不安,鼓足勇气说:“我,没啥本事,大娃有什么事,我这个当爹的,也帮不了他。要是,要是你们哪天,不想要他了……你们,你们把他给我送回来,别伤他,成吗?我保证,绝不让大娃去缠着你们。”
这一刻,孙敬池也被这位善良的父亲所感动了。他耐着性子说:“燕叔,我现在跟你说什么,你可能也不相信。您就等着看吧。等着看我们跟飞白头到老、恩恩爱爱。我们哥仨盼了不知多少年才盼到他,您相信我们。”
“……啊,我信,我信。”燕三牛舔舔嘴,还是说:“大娃若有啥地方,做得不好,你们别往心里去。农村人,嘴笨,但他绝对是个好孩子。”
“我们当然知道他有多好。不好我们哥仨又怎么会都看上他。燕叔,等飞放了暑假,我们哥仨一起去看您和阿姨。”
“好,好。”
岳邵那通充满威胁和强势的电话让燕三牛是天天睡不好,现在听了孙敬池的话,燕三牛才稍稍能够放心了。尤其是对方的这声“燕叔”,让燕三牛觉得他的儿子是真的被那三位身世尊贵的大少爷们给看上了。
也不敢耽误人家的工夫,燕三牛赶紧道:“那你忙着,大娃要睡起来了,你让他给家里来个电话。”
孙敬池问:“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了?”
燕三牛忙说:“不是不是,就是我跟他娘想听听他的声音,知道他好不好。”
“哦,行,等他醒了我马上让他给家里打电话。家里一切都好吧。”
“好,好。那你忙着。”
“好。”
孙敬池挂了电话,对岳邵和萧肖说:“燕三牛的电话,让哥打个电话回家。”然后他又把燕三牛的那些话说了一遍。岳邵和萧肖都听得是很无奈。他们对燕飞的感情除了知道真相的几个人外,这辈子恐怕都会成为很多人的疑惑了。
岳邵道:“燕家那边你有空就打个电话过去安抚吧。我跟老四都没那耐心,也不会安慰人。”他很有自知之明。要说岳邵会安慰谁,也就燕飞(钟枫)了。至于萧肖,那更别指望了。
想想也确实是,不管怎么说,燕家都是他们名义上的岳丈家,哪怕是出于让燕飞高兴,他们对燕家也要保持一定的友好。孙敬池点了点头。
燕飞的手机又响了,孙敬池拿过来一看,就沉了脸,岳邵和萧肖凑过去,看到来电显示是“司光南”。孙敬池接听。
“喂。”
“燕飞?”
“他还在休息,你找他什么事?”口吻很不客气。
“……”对方噎了一下,赶忙说:“您好,我是他学校社团的社长。我想问一下他参赛的画画的怎么样了。还有社团8号要开会,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参加。”
孙敬池不耐烦地说:“现在放假期间问什么画画和开会的事。放假期间不要随便来打扰他。”也不管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孙敬池直接挂断了电话。三个人本来就对司光南这样的于他们而言算陌生男人的人很是反感,更别说司光南的女朋友和陈家还有瓜葛。这种时候打电话给燕飞,很难不叫孙敬池联想到昨晚的事情上。
“谁?”萧肖眼神不善地问。
“司光南。”孙敬池的回答惹来岳邵的不悦,问:“他找飞干什么?”
“说是问飞参赛的画画的怎么样了,还有他们社团开什么会。”孙敬池冷哼,“谁知道是不是来给梅家求情的。
萧肖很直接:“他最好不要动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