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亭(穿越)+番外——兰崎儿lanny

作者:兰崎儿lanny  录入:01-06

一下子雅尔江阿就多了四个女人!其中两个还是宗人府正式册封的有朝冠有名分的妻子!

看着福晋的气色,倒是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雅尔江阿的嫡福晋不仅是满洲大族,而且那个侧福晋西林觉罗氏也与她有着那么一点亲戚关系。

圣旨上连婚期都定了,两个格格是十天后就进府,侧福晋西林觉罗氏是三个月之后,嫡福晋瓜尔佳氏是半年之后。

时间很紧,一般贵族女子都是指婚一年两年后才出嫁的,幸好贵女们都是从出生起,家里就开始备嫁妆,所以相对来说,还是在半年之内要连着办两次婚礼的简亲王府更忙乱些。

福晋自然有些不愉,可是简亲王府家大业大,人力开销都不成问题,又想到能够很快就抱上孙子,也就抛下那些许不满,全心投入到其中去了。

那些待嫁的新娘,现在大约也再紧张的赶制自己嫁衣或是要给夫家的小物件,而作为婚礼主角之一的雅尔江阿,就清闲的天怒人怨了。

因为他只需要在婚礼当天去迎娶新娘,然后洞房,就可以了。

他的衣物,自有礼部的人做好送来,婚礼当天的其他事项,礼部的人那天也会派人来帮忙打理,雅尔江阿只要大概知道流程,就好了。

他现在忙着的,是和雅布确认宾客的事宜。借着这场婚事,许多平日里不太方便接触的人都会齐聚一堂,到时,就有得雅尔江阿忙的了。

雅布就趁着这段时间提点他,个人的忌讳及其他注意事项,这种机会毕竟难得,当然要好好珍惜。

在那两个格格入府之前,福晋曾问过雅尔江阿,原来他房里福晋拨过去侍候过他的那两个丫鬟怎么办。

雅尔江阿知道福晋询问他的意思是尊重他,他自然也投桃报李,就干脆在康熙赏赐的格格进府前三天也给了他们一个格格的名分。

那两个丫鬟欢天喜地,福晋自然也心满意足,想着雅尔江阿到底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也知道孝顺自己,没有因为要娶媳妇了就忘了自己这个母亲。

雅尔江阿看着福晋的小心思,有些好笑,福晋既想雅尔江阿早日娶亲生子,又害怕他娶了媳妇忘了额娘,当真是矛盾得很。不过雅尔江阿知道福晋这样是重视自己,心里也很是感动,而且福晋就算是担心,到底还是对雅尔江阿的婚事很上心,可见在福晋心中雅尔江阿当真是比什么都重要。

那两个丫鬟一个十六岁叫柯瑞,一个十五岁叫丹瑞,两人都姓崔,是一对姐妹。

而前几日进府的金氏夏锡只十三岁,吴氏柳宜更小,说是十三岁,其实只有十一岁。

都是未成年啊,相对来说,自然是崔氏姐妹更得雅尔江阿的欢心,不说相处的久了,就是实际上的享受,崔氏姐妹的身子,可比那两个后进的格格有风情多了,那两人,大约得养几年才行。

于是雅尔江阿除了两人刚进府时在他们房中歇了两日,之后他就只当自己是多了两个年纪小的玩伴,平日里偶尔去崔氏姐妹那,她们四人之间,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侧福晋与格格不同,格格只要一顶小轿,在预定的日子抬进府就行了,而侧福晋,除了封号朝制比嫡福晋低一级之外,其他和嫡福晋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的。

满人讲究的是三妻四妾,嫡福晋是妻,侧福晋,也是妻。

侧福晋,是可以拥有自己的婚礼的。又因为嫡福晋还没有过门,所以她也不必担心自己的嫁妆数量超过嫡福晋而犯了忌讳。

雅尔江阿,也第一次做了新郎。

婚礼那天简亲王府要去西林觉罗氏府上搬嫁资(嫁妆),西林觉罗府置嫁资于厅堂,让人观看,称“看嫁资”。西林觉罗氏的嫁妆,共有106抬,是极丰富的。器物披挂红色彩线,衣服等薰以檀香,箱底放数锭银宝,俗称“压箱钱”。嫁资搬到简亲王府,也要陈列于厅堂供人观看,同样叫“看嫁资”。接着由阿婆取女方钥匙包,取钥开箱,俗称“掏箱”。

做新房的那间屋子,一早由父母子女俱全的长辈妇女布置成洞房,铺好床后,在被子四周放置枣子、花生、桂圆、栗子,取其早生贵子之意,然后在被子中间放一如意或苹果。

同时在洞房内奏乐,称为响房。

喜轿要装扮得十分漂亮,并摆在院子里,叫做亮轿。

这天一大早,雅尔江阿就被福晋从被窝里挖出来,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的打理了一遍,然后在由宗族的长辈陪同到女方家迎亲。本来是要向岳父岳母叩头的,但是因为身份的差距,雅尔江阿仅仅是对侍郎萨弼汉行了抱拳之礼,然后,就可以迎接新娘了。

迎亲上轿前,要经简亲王府请来的喜娘三次催妆,西林觉罗氏佯作不愿出嫁,懒于梳妆,而后坐在萨弼汉夫人腿上,萨弼汉夫人为西林觉罗氏喂上轿饭,寓意不要忘记哺育之恩。

出府门时要“哭上轿”,西林觉罗氏上轿,萨弼汉夫人哭送,西林觉罗氏动了感情含泪惜别。

再“抱上轿”,西林觉罗氏由其兄长抱上轿,进轿坐定后,臀部不可随便移动,寓平安稳当意。

最后“倒火熜灰”,起轿时,西林觉罗府放炮仗,并用茶叶、米粒撒轿顶,西林觉罗氏兄弟随轿行,谓之“送轿”,抬的花轿要绕至千岁坊或三法卿(地名)等处,以讨“千岁”、“三发”彩头,兄弟送至中途即回,且要包点火熜灰回来。也就是西林觉罗氏轿座下放一只焚着炭火、香料的火熜,花轿的后轿杠上搁系一条席子,俗称“轿内火熜,轿后席子”。西林觉罗氏的兄弟从火种中点燃香,返家置于火缸,俗称“倒火熜灰”,亦称“接火种”。

雅尔江阿骑着马走在前头,一路唢呐高奏,鼓乐喧天,吹吹打打地要一直把喜轿抬到洞房外。

进洞房前,地下早已放置了一个火盆,西林觉罗氏的喜轿要从火盆上经过,据称这是为了避邪。

喜轿到了洞房门前,雅尔江阿伸手拿过旁人递来的弓箭,向着轿门连射三箭,这就是俗称的箭射新娘,射完后西林觉罗氏才能下轿。

下轿后,有人将一个红绸扎口、内装无谷杂粮的花瓶(俗称宝瓶)放在西林觉罗氏手中。

接着在门坎上放置马鞍,让西林觉罗氏从上面跨过去。

当西林觉罗氏在床上坐稳后,雅尔江阿就可以揭去西林觉罗氏头上的盖布了。

盖头一掀开,里面的人看到西林觉罗氏的相貌,好一通夸奖,雅尔江阿看着西林觉罗氏的长相,心中也是满意。

这时候,雅尔江阿和西林觉罗氏按男左女右的位置并肩坐在新床上,举行坐帐仪式:由长辈妇女把雅尔江阿的右衣襟压在西林觉罗氏的左衣襟上,然后两人喝交杯酒。

吃半生不熟的面食时,喜娘问了一句:“生不生?”

西林觉罗氏大方的回道:“生!”在旁人起哄声中眼睛晶亮的看着雅尔江阿。

这是雅尔江阿第一次听到西林觉罗氏的声音,清脆干净,心中便有了几分喜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接着里面的人推出去,两人各自换装,准备接下来举行的拜堂仪式。新郎新娘要拜天地、祖先、父母和长辈,夫妻也要对拜。

完成之后,进了洞房西林觉罗氏才算真的安定下来。

在婚礼期间,男女双方家里都要大宴宾客,接受亲朋好友和来宾的祝贺,雅尔江阿在拜过堂将西林觉罗氏送入新房之后,自然要出来接待宾客。

雅尔江阿对西林觉罗氏的印象很好,因此在出来前温和的说道:“你若累了,就先歇息吧,今儿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呢。”

西林觉罗氏这时才有了一丝新嫁娘的娇羞,说道:“奴婢会等爷!”

“好!”雅尔江阿大笑着离去。

28、娶亲(中)

虽说只是侧福晋,但毕竟是雅尔阿江第一次比较正试的婚礼,来的人还是很多,雅尔江阿一出新房,就有人上来拉着他去敬酒。

雅尔江阿酒量上好,今天又是他的好日子,正喝得兴起,礼官一声唱和:“雍亲王府四阿哥到!”

“四阿哥怎么来了?”众人窃窃私语,看向简亲王府的人眼光游离不定,现在的形式……

雅尔江阿也是一愣,随后放下手中的酒杯,与众人一同面向正门,迎接着举步前来的弘历。

弘历只是一个皇阿哥的儿子,身上没有任何爵位,在场的人中比他有身份的人多了去了,可是谁叫他阿玛是雍亲王呢?只这一样,就让人不得不高看他一眼,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弘历看到雅尔江阿,眼中喜悦,撇下正在交谈的人,对雅尔江阿抱拳说道:“恭喜世子。”

雅尔江阿颔首:“有劳四阿哥来一趟,不甚荣幸。”

弘历忍了忍,终是问道:“不知侧福晋……”

雅尔江阿看看周围的人,笑着说道:“皇上的眼光自是好的。四阿哥既然来了,喝上一杯水酒可好?”

弘历毕竟还小,心思哪里藏得住?雅尔江阿娶亲,他心里本就莫名的难受,此刻听着雅尔江阿疏离客气的问话,脸上就显出颜色了。

旁人有心,却也不敢在这时候发难,雅尔江阿可不是善茬。这内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

雅尔江阿见弘历半天接话,微皱眉,复又笑道:“当然,若是四阿哥有事在身,不便久留,也无妨。”

这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弘历如今不过十岁,身上又没有爵位,哪来什么要事?

堂内众人一听,就知道雅尔江阿是在赶人了,心下惊叹,本还以为雍亲王府的四阿哥来给雅尔江阿贺喜,想着是不是两个亲王之间有了什么协议,那就要好好思量了。现在听了雅尔江阿的话,看来事实并不是那样。可就算这样,雅尔江阿开口不留情面的赶人,难道他就不怕与雍亲王府交恶吗?

还是那句话,在尘埃落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雅尔江阿就不怕?还是说,他有什么依仗?

雅尔江阿自然感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目光,所以说,他最讨厌和康熙那一家子交流了,明明是很普通的事,旁人都会把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扳开揉碎,从中得出无数种结论。

见弘历还是不说话,雅尔江阿有些不耐,他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因此语气有些僵硬:“四阿哥可是人多不自在?那就请进内堂休息一下,可否?”

“好!”弘历听到雅尔江阿送客的话,心里就在懊恼,许久不见雅尔江阿,一时没有压住脾气,他生怕雅尔江阿真的遣人送客,因此听到雅尔江阿的话就忙不迭的应下来。

雅尔江阿一噎,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弘历真的应下了?内室招待的,都是关系亲近的,雅尔江阿今日还没让人进去过呢!感受着众人又有变化的眼光,雅尔江阿扶额。

不过话既说出口,就没有挽回的余地,雅尔江阿看了雅布一眼,就带着弘历往里走。

待到里头只剩下雅尔江阿和弘历,雅尔江阿的脸色沉下来,说:“你到底想要怎样?”

面对雅尔江阿的怒气,弘历觉得莫名又委屈:“你在气什么?”

雅尔江阿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嗤道:“啧,故意来扰乱我的婚礼,还好意思问我气什么?四阿哥,我真是对你甘拜下风。”

弘历红了眼:“我没有。”

“那你刚刚在干嘛?三番四次让我下不来台?”雅尔江阿根本不信弘历的话。

“我……”弘历涨红了脸。

“说不出来了吧?”雅尔江阿不屑:“虽然不是嫡妻,但好歹是个大日子,四阿哥这番作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依我看,咱们日后还是少见面为好,免得一个不——”

“雅尔江阿!”弘历打断了雅尔江阿的话,本来不想说的,可是,弘历生怕雅尔江阿日后真的不再见他,他知道,雅尔江阿绝对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弘历鼓足勇气,说道:“我,我只是有些难受。”

雅尔江阿奇怪的看了弘历一眼:“四阿哥身体难受就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弘历仿佛豁出去般大声道:“我没有生病!我难受,是因为你娶亲!”

雅尔江阿更奇怪了:“我娶亲,和四阿哥有什么关系?四阿哥为什么会难受?”心里想着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将人全都赶出去了,这里隔音也还好,应该不会有人听到。

弘历因着羞涩而通红的脸蛋,听到雅尔江阿的话,变得苍白起来,嘴巴开合,却说不出话来。看着雅尔江阿脸上真实的疑惑,艰难的断断续续说道:“你,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这话一出口,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弘历看雅尔江阿半天没说话,心下慌乱,急急说道:“你真的说过的!你还说,你一看到我,就——”

“够了!”雅尔江阿粗暴的打断弘历的话:“我是说过。”弘历的眼睛亮起来,“可是,那是开玩笑的。”

“什么?!”弘历不可置信,失声道。

雅尔江阿没有回答,弘历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直入深渊。

不知过了多久,雅尔江阿看看天色,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四阿哥就当没发生过吧,如果给四阿哥造成困扰,我道歉。现下天色不早,四阿哥再不回去,雍亲王要担心了。”

“一场误会?!”弘历听着雅尔江阿轻描淡写的话语,心里咬牙切齿,还留有稚嫩的脸上一片狠戾:“你的一场误会,让我情何以堪?”

雅尔江阿自然不惧,一派悠然无辜:“我也没想到四阿哥会将我的玩笑话当真啊!四阿哥,不是我说,你的年纪还小,心思怎么都在这些事上面呢?”

弘历脸黑了:“你还敢说?!”

“自然要说的,”雅尔江阿理所当然的点头:“怎么说,我也是姓爱新觉罗的。”

“好,很好!”弘历气极反笑:“你给我记着!”

雅尔江阿脸上茫然:“记着什么?”

弘历拂袖而去。

听到房门剧烈的开合声,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感受着略带苦涩的清香滑入喉际,雅尔江阿心情极好。

可是心情再好,雅尔江阿也没打算放过房间里的人:“穆尼哥哥,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可还满意”

那里传来一些声响,好似有人弄倒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房里左侧的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满脸尴尬的雅布第十四子,今年虚岁二十四,雅尔江阿最小的哥哥,庶福晋瓜尔佳氏所出的穆尼。

“你怎么知道我在?”穆尼有些疑惑,脱口而出问道。

说来简亲王府与瓜尔佳氏的联姻也算频繁,雅布的四个庶福晋中有一个是瓜尔佳氏,十子武格和五十二年去世时二十四岁的第八子理盛额的嫡妻,以及雅尔江阿三个月之后要迎娶的,都是瓜尔佳氏。

雅尔江阿轻轻一笑:“哥哥,我还没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穆尼脸上有些红,怎么说,都是自己偷听了雅尔江阿和雍亲王府四阿哥的谈话,想起这个,他就问道:“你和四阿哥是怎么回事?”

雅尔江阿眯起眼睛,逼近穆尼:“哥哥,不要转移话题啊!”

“我……”穆尼有些不敢直视雅尔江阿,说不上为什么,他一直是有些怕雅尔江阿的,任由雅尔江阿抬起自己的下巴,穆尼觉得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呵……”雅尔江阿突然一声轻笑,手指在穆尼的下巴上摩搓,说道:“突然发现,哥哥长得真是可人呢!”

不待穆尼对这轻佻戏弄的话语做出反应,雅尔江阿很快放开了穆尼,一根手指堵在穆尼的唇上:“嘘,哥哥不要说话。我不问哥哥为什么在这里,哥哥也不要把我和四阿哥的事说出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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