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俊放弃了挣扎，强忍着，这样也好，让我忘记对你的亏欠。屋子里除了沽滋沽滋的交合声就是小锋的粗喘和郝俊的闷哼声。郝俊的态度不断地刺激着小锋，在他再一次在郝俊已被打得红红的屁股上重重击了两掌之後，他终於勒紧郝俊的腰，在郝俊的体内爆发了。
073
小锋从郝俊的体内褪了出来，随手拿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郝俊艰难地从地板上爬起，捡了裤子进了卫生间。他心里堵着气，简单地清理了後面，冲洗一下，穿上裤子，找了一件T恤随便套了进去，在门口的衣帽架上拿了一件外套，一言不发地甩门出去了。
小锋一直在沙发里，沈默地看着郝俊冷着脸狠狠地摔上了门。那门就好像摔到了他的脸上。
他转不过弯来，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人上。他是直的，他的身体还是对女人有兴趣。他只是爱上了郝俊。爱上了一个男人，爱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拉开阳台的门，趴在栏杆上吸烟。初春的夜还有尚未褪去的寒意。俊的衣服穿少了吧。
他打电话给黑儿，黑儿说俊不在她那儿。他沈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麽。
“吵架了？”黑儿的嗅觉一向灵敏。
“不算是吵架。但是……我可能把他激怒了。”小锋真是难以启齿。黑儿的语气听着像是漫不经心，让小锋放松了不少。不多时，小锋就被黑儿套出了不少话。
“不可能是真的。”黑儿武断地说，“他跟你开玩笑呢吧！我不也经常被他捉弄吗。我问你，小锋，你认为俊会伤害你吗？还有，如果你真的爱他，你会在乎这个吗？”
“什麽？在乎什麽？”
“被他上。”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小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那你现在就摸着自己的心，赶紧搞清楚。”
黑儿最後一句话就仿佛在寒冷的夜空里漂浮着，小锋把手放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夜越来越深，他会去哪儿了呢？不行，得先把他找回来，穿那麽少，搞不好会感冒的。
他怀着忐忑的心拨打俊的手机，熟悉的铃声却在身後响了起来。他顺着声音寻过去，俊的手机就在工作台上。
他拿起外套出门。校园里的人已经很少了。偶尔有一两个路人也行色匆匆，一辆自行车从远处过来，清冽的路灯下，小锋看到车子前面横坐着一个娇小的女生，亲昵地窝在骑车人的怀里，轻声地说笑。小锋一直目送他们很远，寒冷的路因为有他们走过而有了温暖。
俊，你冷了麽？小锋急切地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脑子里全部是俊含着泪的眼。没有，没有……他几乎跑遍了整个校区，都没有搜寻到俊的影子。
也许，他已经回去了。小锋转身返回。
“俊儿……俊！”小锋大汗淋漓，进门就喊。但是屋里空荡荡的，回答他的只有从阳台上吹进来的风。
小锋沮丧地跌进沙发里，他去了哪里？会在西奥那儿吗，想到西奥对俊的热情和呵护，他就嫉妒的发狂。
“西奥，俊在你那里吗？”小锋不知道，自己冰冷的口吻在西奥听来就像金庸小说里的大侠。西奥横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金庸的《射雕英雄传》。
“艾瑞克，你是说杰森？不，他不在。他说来我这里了？”西奥正沈浸在郭靖和黄蓉的故事里。那个黑儿好像跟黄蓉有些相像啊……他刚想提示一下，只听听筒的那一边说“西奥，如果他去了你那儿，请务必通知我。谢谢！”
“OK.”他答应着“我会的。”
小锋刚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就又响了。他急忙拿起电话“俊，对不起，你在哪儿？”
“怎麽，你小子把俊给气跑了？”电话里的声音非常不悦。
“哥，你有什麽事儿吗？”小锋烦躁地问。
“下周西雅图有个会，你代我去参加。我走不开。相关的一些资料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了，你准备一下。”
“哦。”小锋知道这是自己不能推脱的工作，可是俊怎麽办？
“你和俊是怎麽回事儿？说！你欺负他了？动手了？”齐霆钧咄咄逼人的架势令小锋难以应对。
小锋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半儿，就被哥哥打断了。
“行，你真行。还信誓旦旦地跟我说什麽爱他。”小锋听出这句是哥哥咬着牙说的，下一秒哥就会爆发，他把听筒离开耳朵一段距离，果然不出他所料，“让他上一次你能死啊！做不到你就给我回来，别再粘着他！”简直野兽一般的咆哮，震耳欲聋。
接着，他听到那边的劝解声，好像是展浩。停了好一会儿，他以为哥不会再和他讲话了，刚要放下电话，就听哥在那边哑着嗓子唤他“小锋，他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对他的爱人。如果你不能确定自己，就回来吧。不要让你的一时迷恋伤了他，也误了自己。”
小锋扣下电话。他不知道自己行不行，想着那个东西插到自己的屁眼儿里，他就会出一身冷汗。或许，他可以试一试。他一阵风似地跑进卧室，拿了个盒子出来，直接进了浴室。
074
郝俊在楼顶天台上的一个角落里，席地而坐。他靠着墙边，凝视着远方。旁边是一打啤酒，几个已被捏瘪了躺在地下。脚底是一地的烟蒂。
人，有时真的很怪，当你告诫自己不要醉时，是很容易醉的。而一旦你越是想醉，就越是清醒。郝俊觉得自己就是这样，平时半扎啤酒可能就会产生眩晕的感觉，可是今天已经是第八罐了。
找到这里，纯属偶然。一次他忘记带钥匙，想着小锋马上就下课了，便乘电梯到顶层，又爬了一层楼梯，来到这里。那时，这里向他展示的是银白的雪世界，到处都被白雪覆盖，圣洁得令人感动。
这里真是个美妙的地方，每次都会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感觉。当他难过的时候，来到这里，凝视远方，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心也会跟着云淡风清了。
尤其是这样的夜晚，黑天鹅绒般的天空中繁星闪烁，四周静静的。郝俊望着深邃的夜空，仿佛置身无垠的宇宙，有那麽一刻，他甚至觉得那颗星星伸手可及，他似乎都听见了星星的呼吸。下一秒，还没等他伸出手，他就迅速地跌落，霎那间他与它的距离又是那麽地遥远。
他咕咚咕咚把手里的这听啤酒喝完，扔到一边。他捧着头，搞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失落。为什麽要让小锋融入他的生活？为什麽要允许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开始，只是觉得那个坚实的胸膛带给了他平静，能够让他安然入眠。尽管，夜里他还是会时常惊醒。但是，入睡，对他来说，已经不再艰难了。
半夜醒来，再次入睡更不容易。那些梦，如同勒着他的脖子，醒来就再也不愿回想。这时躺在他身边的小锋好像知道他要什麽似地。他抚摸着他的背，不用整只手，只用指尖，轻软而温柔。他喜欢小锋这样，一句话也不说。指尖舒缓地在他的背上走着，甚至直到他贴着小锋的胸口再次睡着也不会停下。那指尖会走进他的梦，轻抚着他的伤痛，如同有着神奇的魔力，让他心里的伤口慢慢愈合。他从不说话，从不，从不，从不。
有时，他会拥抱他。当他颤抖地醒来时，小锋会把他紧紧地搂进怀里。
但是，这些都不是构成他接受小锋的理由。是因为他不敢尝试孤独、不敢面对寂寞？还是因为喜欢……
不，他不能再喜欢了。不能，因为他再也无法承受失去。那就像是把他扔进无边无际的黑暗，让他连挣扎都失去方向。
然而，没有小锋的世界会怎样？没有他无赖的笑声？没有他无言的体贴？
他为自己这大胆的假设吓倒了。他不敢相像。稍稍想那麽一点儿，他就感到喘不过气来，就好像有人硬要把他的脑袋往水里按。
他已不能失去小锋，不能没有他。小锋是他的，是属於他一个人的。不管他爱不爱、喜不喜欢，这点好像早已注定了。
他站起身，将身边东西清理到垃圾袋里。
还有一个温暖的胸怀在等待着他，不是吗？即使那人已经熟睡，郝俊知道，只要自己贴近他，即使在梦中，他也会将自己牢牢地圈进怀里搂住。
抱着他、安慰他，已是那个人的本能。
他释然地笑了，他为自己刚刚气愤的缘由感到幼稚可笑。真是的，他大可以告诉他，那不过是恶作剧。他下楼的脚步轻松而愉快。
郝俊悄悄地打开房门，屋子里静静的，客厅沙发旁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卧室的门半开着，均匀的呼吸声从里面传来。
郝俊脱掉外套，去浴室漱了口。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只留下一个小裤裤。他熄灭落地灯，踮着脚尖走进卧室。
小锋果然酣睡着。他就着微弱的灯光站在床边看着他，小锋真的很帅，他喜欢看他，他从不避讳。无赖的小锋每次觉察道他的目光，都会缠着他问“你老公我帅吧！是不是把你迷住了？啊？说啊！说啊……”直到他说“是，你迷得我都六神无主了。”之类的话才会善罢甘休。
床上，小锋的手臂长长地伸到他的枕下，如他相像的一样等待着他入怀。郝俊微笑着关了灯上床，头一粘到枕头，小锋的手臂便一下收紧，将他紧紧地揽入怀里。哼！真能装。郝俊撇了撇嘴，把脸贴在小锋的胸口。
黑暗中，小锋的眼睛早已潮湿。
075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天空中云霭层叠，一道道地散设进来。郝俊便睁开了眼睛。身後是温热的体温和柔和的气息。他背靠在小锋的怀里，小锋的手臂从他腰间穿过，握着他的手。
只拉了一半儿的窗帘，像没有完全拉开的幕布。窗外，不断变幻着形状的云朵大都是粉色的。因为它们的上面隐匿着一个玫瑰般娇艳的太阳。看起来就像是水彩画中逐渐晕染开来的颜料。
不过几分锺，一道道光芒就融合在一起，凝聚程一大片光晕。云层也沈浸在一片炽热之中，渗透出柔和的金色光芒，灿烂夺目。
郝俊凝神注视着眼前的辉煌，後颈、肩膀上落下了一个个温柔的吻。郝俊转过身来，正对上那双深情的目光。
“俊，对不起。”小锋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一只手滑到腰下，隔着薄薄的底裤轻柔地揉着他的股瓣，“我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对不起，俊，对不起……我再也不……”
郝俊用手堵上小锋的嘴，“不，别说了，我不怪你。是我玩笑开过了头，让你误会了。干吗……哎！眼珠子掉下来了。是真的，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怪你了。呜呜……”
小锋欣喜地吻住了那可爱的透明的薄唇，舌头热切地伸进去勾住郝俊的舌缠绵。之前的恐惧和动摇被此刻心中的感动与爱全然击溃，他终於意思到俊对他的需要，虽然还没有他那样的浓烈，却足以让他欣喜地落泪。
“俊……”他叹息着“要我怎麽对你才好？”
“别停下。”郝俊将小锋放在他腰间的手拉到後面，“继续。”郝俊轻吻着小锋的唇“我要你。锋，我要你……喔……”
“转过来，俊，让我看看……”小锋的手揉了两下股瓣，拉着郝俊的腰，要郝俊转身。
郝俊顺从地转过去，小锋一拉一推，郝俊便趴跪在小锋的大腿上。他把脸放在小锋的大腿上蹭了两下，身後的小锋已经轻轻地拉下他的底裤。他听见小锋吸了一口气，喃喃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其实，他已经不太疼了。昨晚，他刚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时还需要两瓣屁股交换着，後来，慢慢的就麻木得没有什麽知觉了。
小锋看着那青紫的一片，唏嘘不已。自责、心疼，他将唇印在上面，好像这样就能减轻对方的疼痛和屈辱。
郝俊的手轻轻地在小锋的隆起上描绘着，渐渐地描绘出了它应有的形状，渐渐地那形状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挺，圆圆的头从黑色的底裤上沿露出，郝俊伸出舌头舔了舔，用牙齿轻轻拉下底裤，将它含住。
“噢……俊……”小锋呻吟着一只手伸到下面揉着郝俊的头，一只手仍在郝俊的股瓣上揉着，手指不时地扫到股缝里，在菊花出抚过。
郝俊专注地服侍着嘴里的巨物，像是要把自己的心里感受通过行动传达给对方。我要你，我只想要你。我不管什麽将来或以後，现在，我是你的，你是我的。现在，我只想抛弃所有的理智和尊严，取悦你。
他是那麽的饥渴，渴望着小锋的亲吻，渴望着小锋的占有，来填满他、滋润他，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干涸了千年的树，所有的指望都来自身边的这个人最终的浇灌。
076
小锋拿出枕下的油膏涂抹到俊的菊花处，前面的荫净被包裹着、爱抚着，下面的肉丸像珍宝一样被捧在手里揉着。他深切地感受着了俊的爱抚，中指插进去开拓，麽指在外沿沿着穴口反复地画圈，伸出舌头舔舐亲吻着那可爱的屁股。
手指被媚肉蜂拥地缠上，紧致而热烈地引导着他向更深处探访。他弯曲着手指四处搜寻一番，再慢慢抽出。几次之後，他不再满足顺畅的侵入，开始逐渐增加手指。当三根手指在肉壁深处旋转的时候，俊的身体突然一颤，嘴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发出了魅惑的呻吟。他才意思到他三根手指此时正按在俊的那一点── 一小块海绵状的小凸起上。他用大麽指抚摸着穴口，将手指抽出再次刺入那一点，听到俊啊啊地叫着，“锋……锋……锋！快……上我……插我……操我……快……啊啊……”
他再也无法忍受，起身拉起郝俊的腰，将自己的荫净送进那张合着的蜜薛中。即刻，他便被郝俊灼热的饥渴吞噬，他大力的抽出，下一秒又有更大力的戟刺，湿滑滚烫的甬道，纠缠着他吸引着他不断的深入占有。他们相互间狠狠地撞击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更深地契合。他将手伸到下面，握住俊坚挺的玉茎，那里不知何时早已粘湿一片。
俊流淌着汗水的背脊，在晨光的映照下，罩着淡淡的金色的光，小锋俯身吸吮着那一颗颗晶莹的汗珠。郝俊回过头，他马上奉上自己的热吻。
小锋一边贯穿着俊的身体、一边将俊的舌吸到自己的嘴里，俊脸上的红晕美得让他着迷。
俊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地加深着这个吻。
小锋狂喜，我就知道，终有一天我会得到，还好，我没有放弃。被幸福的热浪席卷着的小锋，加大力度地抽插了几下，就将一股股浓的化不开的清液喷射进郝俊的深处。
“嘶……啊……”郝俊的意思被滚烫的经验击的粉碎，他用肩抵着床铺，两手情不自禁地覆盖住小锋握住他荫净的手，一股白色以优美的弧线射向他的前胸，滴落到床上。
他脱力地趴在床褥上，任小锋的荫净从後穴滑出，在自己的後背上画画一般地到处游移。恍惚中他被小锋翻过身来，荫净自下而上的亲吻这他每一寸肌肤，甚至他在软软地沈睡着的小弟弟，之後横亘於他的腰腹，在乳首处停下。硅头压按着他的乳头，又突然被抬起，啪啪地拍打了几下，乳头被银液蹭得亮津津地挺立着，分外娇艳。然後，令一个乳头也遭到同样的礼遇。
郝俊看着头顶的小锋，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子里闪耀着一种说不出的沈醉，神情专注地像是在执行一种仪式。荫净在锁骨处流连一阵，顺着他脖子越过脸颊来到额头，扫过他的眉峰，亲吻着他的眼脸，他闭上眼睛，静静的屋子里只有小锋的喘息。荫净走过他的鼻翼，吻过他另一个眼脸和脸颊，终於蹭到了他的唇上。那种柔软的触感是那样的强烈，还有一种湿滑让他不能不伸出舌头品嚐那咸咸的滋味儿。他挑着眼睛看着早已跨坐在他上方的小锋，张嘴含住了这个吻遍了他身体每一处角落的家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