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唯一 中——怜惜凝眸

作者:怜惜凝眸  录入:01-23

“会不会说话?”容一瞪他一眼,“什么可爱?什么美?我是男人!”

“嗯,”凌唯傲伸手剥他的衣服,“我先剥了,明天再帮你穿上。”

容一想说什么,嘴巴被堵住,环住凌唯傲的脖子,用心地回应。

第二天一早,凌唯傲果真亲手为容一穿衣服,上面是毛衣加皮夹克,下面穿牛仔裤加厚底马丁靴,肩上背着弓箭和箭袋,还真有几分猎人的风范。凌唯傲看得心痒,恨不得再一次把他的衣服剥下来。

是个阴天,没有太阳,但也不像要下雨。冷风幽幽地吹着,钻入衣领里颇有些冷。容一拿出两条羊毛围巾,一条自己系上,另一条递给凌唯傲。凌唯傲看着他笑,不接。容一走上前,给他系上,凌唯傲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两人耳鬓厮磨,许久才分开。

容一从空间里拿出三辆脚踏车和三把弓,敲了敲孟故的房门。凌唯傲微一挑眉,忽然从容一手中拿走一把弓。

容一由着他,不管是他给还是凌唯傲给都是一样。

“来了。”孟故刚换好衣服,过来开门。

凌唯傲把弓递给他,“我和猪儿送给你和蓉蓉的新婚贺礼。”

“谢谢,”孟故看见黑褐色的弓上散发着古朴而滑润的光泽,双眼一亮,两手接过,爱不释手地抚了抚,“好弓。”

“必须的。”凌唯傲嘿嘿地邪笑。

容一莫名其炒,再一琢磨,好弓不就是“好攻”吗?他啼笑皆非地给了凌唯傲一脚,“走了。”

三人一人扛着一辆脚踏车下楼。

“爸、妈,我们现在就出发。”容一道。

“蓉蓉,你把干粮拿给他们。实在打不到猎物的话就回来。”容母在纳鞋底,没起身。她怕冷,现在已经用上烘笼,放在腿下面烤。烘笼是一种材质为陶瓷、外形像小篮子的烤火工具,可以将木炭放在里面以便取暖,有提手,方便移动,是天赐市农村人冬天必备的工具。

容一、凌唯傲和孟故三人踩着脚踏车出村,一路都没有碰上任何人。现如今天儿这么冷,没有重要的事,谁也不愿意出门。

到了山脚,看到几个捡柴的人,手冻得通红,仍紧握着耙子拢松毛。容一用一把大锁把三辆车和一棵树锁在一起,三人才上山。

山本来就不是大山,三人晃悠了一上午,只打到两只野鸡,都只有两斤多重。中午,三人捡了一些柴,生了火堆,把容母准备的葱花饼烤热了吃,下午又继续满山转,往更深处走了走,但还是收获不大,只打到一只三斤多重的野兔。

就是这,仍然让村里的人羡慕得流口水。金袭和周凯他们非得要学射箭,容一和凌唯傲“大方”地把这个任务交给孟故。孟故按照一人两斤谷子的价格收费,再次大赚一笔。

课程在门口的晒谷场进行,容一和凌唯傲闲着无聊的时候,去做了两回客座讲师,后来再没去过。

打猎,容一和凌唯傲也只去了那一次。孟故锲而不舍,一连去了五天。他带了枪去,安危方面不必人担心。这五天的成果不算小,一共打到七只野鸡、三只野兔、一只松鼠和一只刺狸。

因为没有电,容父和容母早已不记得日期,看了容一经常在空间里充电的手机才确定元旦还没过去。经过商量,他们把容蓉和孟故的婚事定在元旦。元旦便是新的一年,象征容蓉和贺全的事成为过去,她将拥有一个新的开始。

今年的冬天是近十年最冷的一年。十二月初第一场雪就落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顷刻间就在地上铺上一层白色的毛毯。房屋、树木、田野都被白雪覆盖,远远望去,一片无垠的白色世界,天地似乎融为一体,看不清边际。四周没有一丝声响,万籁俱寂。

容一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也曾下过这么大的雪,但后来全球气候变暖,锦旗镇再也没有下过中雪和大雪。偶尔有下一场小雪,天一晴,雪很快就会融化。而现在,大雪再次在锦旗镇降临。屋檐上的冰凌像一把把透明的锥子,越变越长。

冬日里,所有东西都是冰冷的,锅碗瓢盆、椅子、桌子、甚至衣服、床,手一碰上去,指尖一片麻木。上厕所是最痛苦的时候,总得脱裤子吧?一脱裤子,屁股就被冻得失去感觉,就像不是自己的,如果不低头看,真不知道是尿出来了还是没有尿出来。

容一悄悄把仓库里的越野车收进了空间里,至于直升机,当初说是放在镇里,其实也是被他收在空间里。他和凌唯傲两个“不怕冷”的包下一日三餐,容父、容母和容蓉除了睡觉,几乎一直坐在炭盆边不挪窝。孟故也不再坚持每日跑步,因为汗水冷却之后能把人冻僵,他和容父三人一样天天坐在炭盆边。容母和容蓉把穿小了或者穿旧了的衣服都剪了,用来做坐垫。

“什么时候了?是不是该做午饭了?”容父从打旽中醒来。他头上戴着羊毛帽,身上穿着羽绒服和军大衣,显得特别臃肿。一家人的冬装都是容一早就准备好的。这个寒冷的冬天不至于让他们措手不及。

容一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但冬天需要的热量大,饿得快理所当然,不一定非得严格按照一日三餐来。家里的粮食充足,一天吃四顿也没问题。

凌唯傲站起身,“我去菜园里摘菜,中午还是吃火锅得了。”

“行。”大家都没有意见。

“我跟你一起去。”容一跟着站起来。

两人出了堂屋大门,不等容母催促就赶紧把门关上,免得冷风灌进去。

院子里之前踩过的脚印早已被积雪覆盖。厨房的门是在堂屋外,对着门廊,容一进去拿了一个篮子,被凌唯傲接过去挂在胳膊上。

虽然知道容一不会冷,凌唯傲看着他的手裸露在空气中还是心疼,握在手中搓了搓,放进自己的毛呢大衣的口袋里,两人握着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菜园。

“才下三个小时,积雪就到了小腿,我看这把院子里的雪扫一扫,不然的话,恐怕会堆得更高。”容一道。

“吃过饭扫,”凌唯傲道:“扫完咱俩睡午觉。”

容一不吱声。不知什么时候,睡午觉似乎成了他们俩做某事的暗号。

凌唯傲轻笑,亲了亲他冰凉的脸颊,“这么冷的天,当然要做热乎的事才行。”

容一弯下腰,挖了一捧雪甩他一脸,就往前跑。

“猪儿,乖,别跑!别掉进水塘里了。”凌唯傲赶紧追。

早上他们来菜园时就发现两个小池塘的水面结了一层冰,现在积雪早已覆盖在上面,俨然已分不清两个小池塘中间的小路到底在哪里。

容一停下脚步,等他赶上来,凌唯傲揉揉他的绒线帽,让他走在后面,朝着菜园门直走,小心些就不会有事。不知道冰有多厚,万一踩破掉进水里,肯定受罪。

菜园里的菜也被积雪覆盖,两人拿竹枝扫了扫,拔了一些小白菜、菠菜和毛毛青。大白菜、红萝卜、土豆这些菜不容易坏掉,之前拔了很多,放在厨房里。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件怪事。上次雨季之后,重新种下的菜都长得比以往快几倍。凌唯傲一开始还以为是容一暗中做了什么,后来却听村民说他们菜园里的菜也一样。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与气候的变化有微妙的关系,但究竟是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好事,上天还是给人类留了活路的。

117章:火炕

吃过午饭,身上就热乎了。容一和凌唯傲拿起笤帚和铁锹打扫院子里的雪。孟故戴上手套帮忙。三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把院子里的雪全部运到院子外堆着。又喂了猪,容一和凌唯傲便借口睡觉上楼。

两人钻进被窝里才脱衣服,等被窝暖和后,凌唯傲翻身压在容一身上,硬物蓄势待发,戳着容一的腰……

来了两回,两人才消停,搂抱在一起说会儿话。被子里面是热的,外面却是冰的,被沿偶尔碰到容一的脸,让他忍不住更往里面缩。凌唯傲看得有趣,低笑着把他往怀里搂得更紧,将被角压好,大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容一光滑的屁股,下面又起来了。

凌唯傲嘶哑着嗓子问,“猪儿,再来一次?”

容一抱着他的腰,不吭声,凌唯傲搂着他的一条腿往上抬了抬,腰部往前一耸,小兄弟轻车熟路地找到诱人的入口,之前有做过,那里微微张开,仿佛在欢迎他似的。凌唯傲情热难耐地闷哼一声,两掌托着容一的臀,往反方向用力,小兄弟立即敏捷地钻进温暖的天堂。

容一低哼着,或轻或重地吮着男人的锁骨,每吮一下,都能感觉到体内的东西涨大一圈。那东两进进出出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脑袋抵在凌唯傲的胸口,随心所欲地低低呻吟着。

“唯傲……再快一些……嗯……”

“猪儿……我爱你……啊……”凌唯傲狂热地吻住他的唇,右手和小兄弟同时提速。

许久之后,两人同时到达高朝。

容一全身都泛着红晕,凌唯傲搂紧他,唇角勾起一个洋溢着幸福的浅笑。

“不能再来了……”容一爬到他身上,身下滑腻腻的应该及时清洗,但他舍不得在这么温情的时候离开他的爱人。

“不来了,今天先放过你,”凌唯傲抚着他的背,低声问,“要睡吗?”

容一摇摇头,“今天早上我让你给你爸妈打个电话,你打了吗?中部就这么冷,北方肯定更冷。”

“是‘咱爸妈’,”凌唯傲纠正,“打了,爸还说让我下次和你一起打电话。明天早上我们就一起打电话回去。”

“嗯,”容一不太相信地道:“他们这是愿意接受我了?”

“早晚的事,”凌唯傲得瑟地道,“我家猪儿这么好。”

容一忍不住笑,亲了亲他的下巴,“电话肯定要打。等开春了我们一起回趟北京,你爸妈——咱爸妈他们肯定都很想你。虽然能经常通电话,终归是见不了面。”

“听你的。”凌唯傲抱着他的宝贝猪儿,心头的温暖能融化外面的冰雪。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还是前后睡着,一下午就在床上过了。

到晚上,雪还是那么大,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凛冽的北风从墙上刮过,呼呼作响。有些松动的窗户被吹得哐哐不停。即使坐在炭盆边,身体前面是暖的,后面还是冰的。

容父感慨道:“还是土房子好,以前的土房子冬暖夏凉,如今的红砖墙水泥地,总是透着一股子冰冷气,白花花的墙壁光看着就冷得慌。”

容一琢磨着,干脆让容父和容母住在空间里,村里人都不出门,不会发现他们家少两个人。至于孟故,将空间的事告诉他并无大碍,退一万步讲,即使将来孟故把他们的秘密泄露出去,以他和凌唯傲的本事,也能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晚上,容父和容母回房后,容一跟过去把这事说了。

容父连考虑都不用在,直接拒绝。

“那怎么行?空间的事已经说好不让第六个人知道,不必再说。况且让我和你妈住在空间里,而你们都住在外面,这算怎么回事?冬天还长得很,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在里面住两三个月,憋也憋死了。”

容父说的话在理,容一便打消了念头,想了想道:“那就只有这样了——把灶屋和你们房间之间的墙推倒,给你们做个火炕。以后咱们白天都待在这个大间里,吃饭也在这个大间里。到了夏天,你们再搬到姐的房间里住。那时她已经出嫁了。”

“嗯,这个办法行,”容母连连点头,随即又露出为难之色,“但这墙牢固得很,想推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个您不用担心,”容一自信地道,“我有办法。”

翌日一早,一家人吃过早饭就开始忙碌起来,先把灶房和容父房间里的东西都搬到堂屋里,免得沾了灰尘。然后容一直接用大锤子在厨房和容父房间之间的间隔墙上敲打,凌唯傲则用斧头敲。两人敲打了数百下,砖头便啪啪啪地掉落,有的还完好无缺,有的直接碎成两半。砖头碎掉无妨,仍然可以用。不到一个小时,整面墙就被两人摧残倒塌。

凌唯傲琢磨了一会儿,画出简单的图纸。他没见过火炕,更没造过,但这对理科生来说并不是特别难,只要清楚火炕的功能、考虑到进热和排烟的问题,差不多就没有大问题。

几个大男人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确定了最终方案,开始动工。水泥或许不够用,用泥巴也行。

容一、凌唯傲和孟故在厨房里动工,容蓉、容母和容父在堂屋里烤火,不时过来看两眼。

两个多小时后,火炕便见雏形,长两米,宽两米,高度和床一样。容一昨晚在空间里找到一块大石头,削下一块,切割成一块长两米、宽两米的平整石板,直接拿出来盖在上面,最后在石板上涂一层泥巴,抹平,火炕便砌好。

容母将锅里装满热水,兴致勃勃地开始烧柴。确认排烟性能良好后,容一才放下心。

容蓉拿笤帚将地面打扫干净,容一几人把搬到堂屋里的东西再搬进来摆好。

一直烧到第二天近晌午,火炕的水泥和泥巴才彻底烘干。容一和凌唯傲在火炕上铺上一层竹席后,再铺上被褥,过几分钟用手一摸,暖和极了。容父和容母晚上本来都盖两张棉被,如今只盖一张就行,把多余的一张拿到容蓉的房间里。

六人都到炕上感受了一番,确实非常暖和,炭盆也不用烤了。容父把饭桌的四个腿锯到只剩四十厘米高,吃饭时就把饭桌搬到床上,非常方便。

午饭,一家人在炕上吃的。容父难得比平常多吃了一碗饭,可见心情不错。

吃过午饭,凌唯傲和孟故陪着容父斗地主,听见有人敲后门。

容一跳下炕,去开门,随着北风卷进来的是邹太宝,穿得圆滚滚的,像一头黑熊似的。风从他的烘笼里卷起一阵火星,容一连忙往回退,免得把他的羽绒衣烫出洞来。

“天宝叔,这么冷的天你怎么敢出门。”容一关上门,笑着道。

邹天宝就住在他家后面,也就是石飞龙两边的邻居。他的一张嘴非常甜,和容家的关系不错。但之前种水稻的时候,因为水的问题,邹天宝的母亲和容母闹了点矛盾,邹天宝迫于母亲的压力,和容家的关系就稍微淡了,平常见面也说话,不过有邹母在的时候,两家基本没有交流。

邹天宝笑着道:“我看你们屋里从昨天中午一直到现在都炊烟缭缭的,来看下你们在屋里吃什么好吃的。唔——冻死我了。”说着,他打了一个寒战。

“呵呵,就算有好吃的你也来晚了。”容一把他往大间里领。

看到容家大变样,邹天宝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天宝来了,坐。”容父招呼道。

“安邦哥,哇,你们这是弄了一个炕?还怪有门的!原来你们之前是在砌炕啊!怪不得我听到你们屋里不停地敲敲打打。”

说着,他走过去摸了摸被褥,惊喜地道:“这么热乎!”

容父放下手中的牌,笑呵呵地道:“是几个娃子怕我和你嫂子冷,瞎折腾的。屋里又没砖头就把这堵墙拆了。”

“哥,你就知足吧,”邹天宝笑道:“村子里谁不晓得你的儿子、姑娘都孝顺。这炕好啊,我看了都想弄一个了。”

凌唯傲把之前的图纸递给他,“我们就是按照这个图弄的,你可以拿着当参考。”

“谢了,”邹天宝接过去看了看,“只是我屋里的情况和你们家不同,我的灶屋在后院里,离正房有点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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