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事件从一场车祸开始,学生一个接着一个死去,作为警察的程以皓深入到H大调查,结果却是……
内容标签: 制服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程以皓,乔泉 ┃ 配角:白泽,白艳,徐婉玉,徐琬锦 ┃ 其它:灵异,悬疑,探案
楔子
夜异常的干净,干净到无法看见一丝闪烁的星辉,唯一透露出光亮的只有小轿车的车灯,光亮太小,只能够照的清前方不到三米的范围。
秋风拂过,带动着枝头乱颤,发出沙沙的声响,衬得这冷清的夜带上了几分诡异。车内后座上的长发女孩打了个冷战,双手放在前臂上相护搓了搓,希望能够借由摩擦给自己增加一些温暖。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觉得这样不太好。”长发女孩试着打破了宁静的夜。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放弃不成!”回答她的是驾驶座上的高个子男孩,染着红毛,额前几缕发丝隐隐透着绿光,摆着一副极不耐烦的神色,啐了一口,说道,“那两个臭小子在搞什么鬼!怎么还不回来?”
长发女孩显然对红毛男孩很恐惧,立即将自己缩在了后座里,想了半天才鼓足了勇气,小声的说道:“阿海,我想要退出。”
叫做阿海的男孩冒火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回过头狠狠瞪着长发女孩,骂道:“臭婊子,要不是你和凯子搞上了,你以为老子愿意带你这个拖油瓶出来!老子警告你,现在我们都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谁要是他妈的敢现在退出,下一次就的祭品就是他!”
铺天盖地的狂骂让长发女孩瑟瑟发抖,她抱成一团,紧紧咬着下唇,泪水盈满了眼眶,拼命忍耐着想要哭泣的冲动。
“喂,你发什么脾气!”看不过眼的另一个短发女孩开了口,她轻柔地拍着长发女孩的后背,不满地对着阿海叫道,“有本事你就自己去埋尸体啊!只会躲在车上抱怨这抱怨那算什么男人!”
短发女孩气势十足,阿海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后怕的神情,切了一声又趴在了方向盘上,烦躁地跺着脚,时不时朝车窗外望去,车子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远处阴暗的林子里终于走出来两个身影,看样子应该是这几人正在等的同伴,阿海顶着一张臭脸,打开车门让两人上了车,又埋怨了起来:“不就是埋个渣滓罢了,你们怎么弄了这么长时间,等会儿回去又要听那个老头子啰嗦,晦气!”
走在前头的男孩只是撇过去一眼,便一言不发地将长发女孩接过来,轻轻的抱在怀里柔声安慰,看样子便是阿海口中长发女孩的男朋友凯子。
后面那人倒是谄媚地笑了笑,低着头凑上去小心翼翼地说道:“海哥消消气,我就是想和凯子找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才多花了点时间,再说了,守门的那老头算个什么破鸟,只要海哥您出马,一句话就得叫他滚蛋!大不了我找几个兄弟把那老头揍上一顿,再让他卷铺盖走人给您出出气。”
“瘦猴,还是你小子讲义气,放心吧,跟着老子混肯定不会亏待你的。”这马屁算是拍到了阿海的心头上,怨气消散了不少,将谄媚的小子赶上副驾驶座上后,他锁好车门,右手放到了车钥匙上面,打开引擎准备离开这个黑漆漆的地方。
车子的引擎响了几声后很快便熄灭了,无论他怎么去发动再也没有了动静。这样的情况让阿海再一次火爆起来,狠狠地朝前踹去,骂了一堆后冲着身旁的瘦猴抬起下巴,吩咐道:“你,给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呢,海哥。”瘦猴很快就应了下来,深秋的天气带着沁骨的凉气,他对着双手哈了哈气,缩着肩膀跳了几下,歪过头望了眼车上迈巴赫的商标,呸地吐了口唾沫在脚边,歪着嘴角碎碎念道,“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个当市长的贪财老爸,屁本事都没有的小子,你算什么东西,嚣张个屁!等老子发达了,第一个拉你老子下台!”
许是吐糟了出来,瘦猴郁闷的心情好了不少,仿佛着阴森森的夜色也明亮了不少,他吹着当下流行的调子,摸到了轿车的后备箱后费力打开,随后摸出手机打开了里面的手电筒程序,借着手机上的灯光仔细查看发动力的情况。
“奇怪,怎么感觉有水滴下来?”脸上忽然感到一丝冰凉,瘦猴拿出手摸了一把,有些黏糊,划过鼻子的时候还闻到了一股腥味,他嫌恶地甩了甩手,低声骂道,“真难闻,什么玩意儿这是?”
哪只滴落的液体越来越多,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下去,一路进入了衣领之下,照射着发动机的手机转了回来,明亮的光芒使得黑暗里粘稠的液体清晰了起来,红到发黑的颜色,里面甚至还夹杂着些碎小的白骨,恶臭的味道越发浓郁起来。
这些东西他看到过,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在他们眼里死一万遍都不足惜的男人身上,就是这般景象!
他的整个身子都在哆嗦,牙齿打着颤,半响也冒不出一点声音,僵硬着脖子缓缓抬起了头,车厢顶上赫然出现了一张脸——嘴里,眼里,鼻子里,耳朵里缓缓的流出浓黑的血液,白色的眼珠凸出,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散大的瞳孔,裂开的嘴角泛出诡异的笑意,一条蜿蜒的刀痕从左眼角处一路沿至右边的下颌角,伤口处的鲜血滚滚而出,仿佛永远也流不尽。
“鬼!鬼!……”瘦猴惊得扔掉了手机,匆忙后退中不知道绊倒了什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瑟瑟发抖的手指着那仍然悬浮在后备箱的那张脸,嘴巴开开合合,除了一个简单的鬼字,什么字音也发不出来。
他拼命地朝后爬去,腾地感觉到手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顺手便抓着铁棍一般的东西朝前挥去,想要赶走那张令人恐惧的脸。然而,当他看清楚手中抓着的东西后,心跳瞬间停了下来。
那是一截连着黑色皮肉的骨头,就像是直接从身体上剁下来那般,创面还带着白色的骨髓,混杂在黑红的血液里,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同时也落在了他的心底。
“啊——”尖锐的惨叫划破宁静的夜,惊动了林子中的飞鸟,刷刷地打开翅膀朝着遥远的天际飞去。
“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瘦猴飞快的扔掉手中的肉骨,连滚带爬地朝着车子爬去,可惜没有用,他周围已经成了一个血滩,粘稠的血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比起热带雨林深处的泥沼地也毫不逊色,拖着他缓缓的朝里面陷进去。
“不!求求你放过我!”瘦猴拼着命扒在了车窗上,指甲死死扣在车门的细小缝隙里,死命地敲打着车窗,将脸紧紧贴在上面,大声乞求着,“救救我!快开门让我进去!开门啊!我还不想死啊!”
然而,这些都只是徒劳罢了,车窗很快就被血液淋满,他甚至无法看见里面那些所谓的同伴的表情,没顶的恐惧袭来,一股冰冷的视线焦灼在他的身后。瘦猴愣愣地回过头,这世上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场景——便是一团血淋淋的肉球,张开了倾盆大口呼啸而来。
一切很快就归于平静,红黑的血流以及肉球眨眼间便消散的干干净净,仿佛那一些只不过是一场幻境。然而,随着这些一起消失的还有瘦猴这个人。
车内的人对此浑然不知,阿海烦躁地揪起了头发,一时对着长发女孩吼几句,一时又对着车门拳打脚踢,整个人只差爆炸起来。
除了短发女孩会和他争辩几句,剩下的一对情侣则是沉默以对,偶尔会传出来凯子轻柔的安慰声。
“妈的,怎么还不回来!那小子死哪里去了!”阿海又试着发动车子,依然没有半点反应,他狠狠得锤在方向盘上,回头看了眼后座上的三个人,两个女的不用考虑,凯子那家伙他不太愿意去惹,只得呸了几下,打算自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下车门没有打开,他以为是锁忘了关掉,伸出手摸到按钮后按了几下,另一只手仍然在努力往外面推开车门,捣鼓了半天,除了自己弄出来的哐哐啷啷的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
“妈的!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阿海赌气狠狠踹向车门,骂骂咧咧地说道,“这什么车子,还迈巴赫!肯定是那奸商坑了老子,他妈的敢卖老子假货,那破厂老子直接要它倒闭!”
“喂你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啊!”短发女孩也有些烦躁起来,站起身从驾驶座后面伸过去一只手,重重的拍打在阿海的肩上,用上劲头拉着阿海背靠在座椅上,没好气地说道,“你有点口德行不行,一口一个老子,听得我烦死了!”
阿海自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之前有些忍让也不过是看在短发女孩家室的份上,在他烦躁的当口被打扰,那点子面子也不用给了,他猛地甩开那只手,狠狠地瞪了过去,不料嘴里刚冒出个我操,车前灯忽然没了光亮,仅有的光辉消失,剩下的只有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
还没等车子里的人从突如其来的黑暗中反应过来,更让人惊心的事情发生了,怎么也无法发动起来的引擎响动了起来,在这静谧的黑夜里显得别样惊心动魄。
“瘦……瘦猴……”阿海猛地拧动着车门把手,敲打在车窗上,对着外面大声喊了起来,“是不是你这小子在玩什么把戏?快给老子出来,别他妈的装神弄鬼!”
“啊!那是什么!”短促的惊叫从长发女孩口中发出,她缩在男友的怀中,瑟瑟发抖的手指向车窗外,大声叫了出来。
众人的视线随之望去,皆有昏暗的月光,他们看见了一张脸紧紧地贴在车窗上,或许是用力过度使得五官扭曲起来,面色惨白,眼珠凸了出来,仿佛将要调出来一般,嘴唇开开合合像是在喊着什么。
“我的天!那是瘦猴!”短发女孩捂住嘴惊叫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紧紧地贴在了后面的车门上。
忽的,瘦猴的那张脸缓缓从车窗上扯开,不知为何他的脸皮竟是粘紧在玻璃窗上,随着瘦猴的离去,连带着血肉的脸皮也慢慢地剥离开来,冒出的血水泛着黑紫,就算是隔着一扇玻璃,腥臭的味道依然传了进来,刺入了每个人的口鼻之中。
直到整张脸渐渐消散在空气之中,那不断开开合合的嘴里终于发出了声音,里面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那是——快逃!
轰隆隆的声响彻底划破了最后的一份宁静,失去了控制的车子自发地飞驰起来,顺着大路笔直地狂奔。每个人的心里都清清楚楚,这般下去整个车子迟早会撞上不远处的山壁,那时候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车毁人亡。
车里的人疯狂了起来,没有人希望这样无缘无故的死掉,他们拼了命捶打着车门、车窗,用上了一切力气,指甲在抓挠中断裂,指头在敲打中破皮,新鲜的血液味道弥漫了整个车厢,然而,这些都只是徒劳。
所有人只能在绝望中等待车毁人亡的那一刹那,长发女孩很早就镇定下来,她冷眼看着其他几人狂乱的挣扎,眼里的希望一点点湮灭,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是报应!”她忽然大笑起来,原本怯弱的模样变的近乎癫狂,泛着红丝的眼睛扫过车里的每一个人,冷冷地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都是一样的人,迟早会遭到报应!”
第一章
公园的一角里。
约莫五六岁的男孩瘸着屁股蹲在地上,一只手拿着小铲子在刨着泥土,另一只小手则是抓着抛出的泥土放进褐色的小木盒中,玩的不亦乐乎,等到小木盒装满之后,他蹦蹦跳跳地捧着小木盒跑到了石凳旁。对着一个石凳举着盒子,歪头笑着说:“大哥哥,这个送给你,以后你就不用每天对着那边看了。”
“皓皓,你在干什么呢?”紧跟其后的女人一把抓住了男孩举起的双手,皱着眉头说道。
男孩指了指石凳,理所当然地回答说:“这个哥哥说想要那里的土,可是又没办法过去,所以我就挖来送给大哥哥了。”
女人顺着男孩的手望去,那里空无一人个,根本就没有男孩口里所谓的大哥哥,她忽然升起一股寒意,死死拽着男孩的手强拉着人快步离开,顾不上男孩撅着嘴喊疼,只想要快点离开那个诡异的地方。
“前面的女士等等。”一个声音唤住了女人的步子,她奇怪的回过头望去,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迎了上来,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观你孩子面相带有阴晦之色,不知他平时可以奇怪之举?”
大概是青年面相很和蔼,说话时又是温温柔柔,女人尽管心有疑虑,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这孩子平时都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会说些奇怪的话。”
“是什么话?”青年依然笑得很温和。
女人想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说道:“就是有时候会指着没有人的地方硬说那里有人在。”
青年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块玉佩,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摆了个手诀,对着玉佩念了一些奇怪的语言,那洁白无瑕的玉佩仿佛闪过了一丝光芒,不过那光芒散的太快,倒像是一瞬间的幻觉。
他蹲下身,仔细地将玉佩挂在男孩的脖子上,细心地嘱咐道:“这是我从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希望可以保佑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请一定记住,千万不要摘下玉佩或者破坏玉佩,这将会是你一生的保命符。”
男孩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在玉佩戴在脖子上的那一刹那,他很清楚的看见石凳上的大哥哥消失在眼前。
画面一转,公园的一角渐渐远去,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紧接着是千万副画面在不断地变换,各种各样的景物飞速旋转起来,直到一阵刺眼的光芒出现。
“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趴在床底下的男人揉着酸痛的腰,一只手扒在床架上,慢慢地爬了起来。
“靠!这该死的床!”男人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五官颇为周正,剑锋般的眉毛下,有着一双引人入目的眼,透露着一股子鲜活的朝气,尽管带着刚刚睡醒的朦胧,依然掩饰不了黑眸中的煞气。
被男人埋怨的床对于一个成年男性来说有些窄小,尤其是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躺上去刚刚够他伸展开手脚,稍微翻个身就会到了床边沿,无怪乎会直愣愣地摔下去。
除去这张小床,屋子里余下的仅仅是一个床头柜以及一张电脑桌,再也放不下其余的家具进去,换洗的衣物只能够叠放在偌大的箱子之中。屋子虽小,却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没有乱丢的衣物,亦或是几天不曾洗过的鞋袜。
男人从床头柜上拿起了叠放的整整齐齐的衣裤换上,伸出手摸了几把翘起的头发,一边揉着腰一边晃晃悠悠的穿过小巧玲珑的客厅,一头扎进了只够得上一人使用的洗手间中。对着墙面上的镜子飞快的洗嗽,就在他放下口杯准备刮胡渣的时候,脖子上挂着的链子忽然掉落出来,吊在上面的玉佩晃悠一阵后打在了水龙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连忙将玉佩握在手中细细查看,玉佩依旧闪着明亮的光辉,表面十分光滑,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破碎之处,悬着心放了下来,男人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放回衣领之下,暗自叹道:幸好没事,不然又得被老妈唠叨了。
这点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不急不缓地装备好一切,套上一身军绿色的制服以后,男人朝着新的工作地点进军。
男人名叫程以皓,正直青春年华,响当当的一枚警察叔叔,单单就个人能力而言,在警校的时候他已经相当出类拔萃,毕业后在程老爸的安排下进了省里的警察局刑事科,两年内业绩显着,侦破了好几起大型走私、蓄意谋杀案件。如果不是性格上问题太大的话,有着程老爸罩住,他也算是前途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