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萨兰儿眼中喜色,胤禩暗叫糟糕,刚想躲为时已晚萨兰儿已经抱上来了,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从后面传来。软香温玉一个劲的要把自己送给你,还表现得如此诱人,对于任何男人都是不可拒绝的诱惑。可这是胤禩,死了一回的胤禩,美人在怀只觉烫手,两只手想把美人托开,可是一碰就收裸露在外的肌肤,摸不得,胤禩两只手僵在空中。
萨兰儿感觉胤禩的僵硬,竟伸手将胤禩僵在那里两只手放在自己腰上,胤禩真的不敢动了,”八阿哥,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对不对,你去和皇上要了我,我知道你已经娶妻,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说着说着萨兰儿已经带着哭腔。
眼眶通红,眼里蓄满泪水,胤禩想到额娘受委屈时也是这般光景,心软了,柔声说道”兰儿姑娘,胤禩对你只有兄妹之情。”顿了顿”兰儿,木吉真心喜欢你,知道你不想嫁给他,还求他父王撤了这门亲事,现在还被关着,嫁给他会疼着你宠着你,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萨兰儿听见木吉被关,瞪大眼睛,似乎很是自责,胤禩偷偷拿开萨兰儿手,趁热说”你从小被惯着,想要的都会有或者别人想着法给你,没受过挫,我拒绝你,一时逞强偏要嫁给我。”
“是吗?可是我是喜欢你的呀,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好的人。”萨兰儿仍然坚持,只是语气不那么坚定,确实萨兰儿认识胤禩不到一月,大部分了解的还是从小九小十那吹嘘的,顶多是爱慕,谈不上非卿不嫁,何况木吉在她身边照顾那么多年。木吉已经一点一点走近她心中,只是她没发觉而已。”我没有你想象中好,而且即使你嫁给我你知道要面对什么吗?”
“什么?””如果你嫁给我,只能做妾,我知道你不在乎,但是妾不仅仅是称呼,每天和其他妾侍向正室请安,你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每天绣花不许骑马不许大声说话不许出门,不许和其他男子说话,还要与其他女子分享一个丈夫,不能回家。这是在府中,到了宫中,你要对每个稍微有身份的人弯腰下跪,说错一句话就被责罚甚至掉脑袋”萨兰儿嘴唇微张,眼睛里满是惊恐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你们大清女子怎么活过来的。我们草原女”
给萨兰儿披上外套,胤禩双臂绕过萨兰儿脖子,温柔为他系上带子,萨兰儿微微低头还在想胤禩刚才所说的话。”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吼。
禛刚进门看见的就是胤禩面带笑意萨兰儿耳边绵绵私语(这是因为解决麻烦,开心),萨兰儿低着头无限娇羞(人家是在思考),听见自己怒声,两人神情慌乱,两人衣着凌乱甚至胤禩白色里衣都露出来了,萨兰儿面带红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怒了。
“滚。”可伶萨兰儿还没转过来,懵懵懂懂看着胤禛,”滚。”胤禛语气阴森重复了一遍,胤禩拉了拉不知状况的萨兰儿示意她快走,萨兰儿忙不颠跑出去,吓死偶了。只是由于太过焦急,一不小心跌倒,胤禩赶紧上去扶,温声细语问有没有伤着哪里。
帐内冷气更甚,萨兰儿都了一下,推脱说不碍事,起身时外套落地,火红纱衣露出来了,一时间帐内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见,不得不说女子第六感好,萨兰儿突然一把捡起衣服抛出帐外,顾不上冷连衣服没穿踉踉跄跄冲出去了,阵阵冷风吹凉胤禩的心。
沉默,沉默
最后还是胤禩打破沉默。”四哥,你怎么来了。”无回应,”兰儿,小孩儿心性,说要嫁给木吉害怕,要我安慰安慰。”还是无回应,”四哥,好吧,兰儿今天来实献身的。说嫁给木吉不甘心,我们什么都没发生,真的,你来的时候我刚刚说服她放弃这种想法。”胤禛瞥了胤禩一眼,脸色有所缓和,”呵呵,就算要娶她也要让她解了和木吉的婚约呀。”胤禛知道胤禩在开玩笑,火气还是不住往上冒。
帐篷里灯火通明,胤禛坐在桌边椅子上,闭目不语(努力压制火气),今年四阿哥17岁,常年锻炼像个二十出头的大人,剑眉朗目,薄唇,刀削般硬朗的面颊,也是十分俊美,薄唇,嘴唇薄的男子薄情,四哥对我和小九小十可不薄情,嘴角微微勾起。
胤禛似有所觉,睁开眼睛,见胤禩笑意言言,八弟似乎有点怕自己,一直都是恭恭敬敬,很少对自己笑,明明我对小九小十更严格点小九小十都没他怕自己。眼神灼灼,不明情意隐含其中。
胤禩从不敢对视胤禛,他总觉得那深潭里有什么不能触摸,一旦被触摸万劫不复。但好似有隐隐约约明白。他没发现自己下意识不敢再胤禛面前与其他男子(包括小九小十)或女子(包括明媒正娶的嫡福晋玉珍)过于亲密,就像这次被撞见他最害怕的不是萨兰儿名节,还是胤禛不喜自己与萨兰儿拉拉扯扯。
第14章
一切还没结束,就在君臣同庆的当天夜晚传来八阿哥胤禩遇刺身受重伤有生命之优。
是葛尔丹的亲信余孽怀恨在心,刺杀康熙,恰巧当时胤禩在聆听圣喻,刺客刺到眼前时,胤禩脑子里转过一个念头,转身挡住康熙,刺到了自己心口,该死的计算失误,怎么会是心口,不会这样死吧。不过晕倒时看到康熙震惊担忧的神情,心想值了。
胤禛听到消息时刚刚宽衣,衣服还在手上,听见生命之忧时衣服掉落在地。性命之忧性命之忧任,听不见小太监的呼喊犹如一尊雕像,只有手上颤抖的幅度表明他还能动。八弟,胤禩你怎么会有性命之忧!
胤禩一直住在康熙的主帐内,受伤太重不宜大动,康熙则在旁边支了一个床,龙床留给胤禩。胤禩为他挡刀康熙是震撼的,这个八子他从小就没看上眼,乖巧懂事,没有一点男子气概。近几年好一点,交代他办的几件事都办的不错,稍稍改观。
这次随行的皇子就他最小,可是上阵杀敌丝毫不逊色,令他大出意料,今天叫他来也是想培养一下培养一下感情,没想到出了这场事。葛尔丹,朕绝对不放过你,当夜下旨葛尔丹余部男子全部杀光,女子充军生生世世为奴为婢,康熙本敬葛尔丹一代枭雄不打算赶尽杀绝。康熙这种做法后世褒贬不一。
当夜主帐内康熙脸色阴沉没有大获全胜的喜悦,随行御医胆战心惊,一盆血水一盆血水往外倒,触目惊心。清洗伤口,敷上金疮药,人参雪莲等名贵的草药八百里加急送到账营。一夜灯火不灭,是夜彻夜不眠的人很多,稍有眼力的人都知道这次大难不死八阿哥就要上位。
营帐里很安静,侍女都在外候命,战后还有许多事情处理,康熙怕影响胤禩移到别处办公了。只有胤禛坐在胤禩床边。
胤禩面无血色躺在床上,脸上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嘴唇苍白,下巴肖尖,憔悴不堪。特别是手腕只剩下骨头,那个阳光下笑得一脸温柔的八阿哥转眼不见,毫无生气,就像蝴蝶脆弱的翅膀风一吹,就破碎随风飘散。
距离胤禩被刺已有多天,康熙有那么多折子要批吩咐胤禛照顾胤禩。经过全力治疗,胤禩已无生命之忧,再过些时候胤禩才会醒来。一直都是胤禛照顾,周围无人的时候胤禛凝视胤禩沉睡,只有这时候他才能无所顾忌的看心上人,拿起胤禩手腕放在嘴边亲吻,温柔细心与平时冰冷漠然大相径庭,动作娴熟自然很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这可能是胤禛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又有点绝望的献祭。
像平常一样遣退众人,胤禛一人留在帐篷里,他有点着急,这么多天胤禩还是没醒来的迹象,难道永远不会醒来了吗?胤禩与皇阿玛感情并不深厚,而且隐隐约约自己能感觉到胤禩对皇阿玛的怨恨,胤禩是以什么心情为皇阿玛挡刀的,父子之情?不会,更多的是为自己吧,让皇阿玛心存感激愧疚,增加一份筹码。为了自己不顾性命,你代我如此赤诚,我对你却
胤禛一直在内疚,可是看到胤禩宁静沉睡的样子,内心那股情感就是不能压抑,就想把他抱在怀里呼他一世周全。看见稍有润色的嘴唇忽然着了魔吻上去,柔软甜蜜胤禛不可自拔。就在这时,胤禩的手指微动,蝶翼般的睫毛微微颤抖,那双翦瞳温暖纯净。嘴唇的触感让胤禩真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四哥
胤禩不敢出声,闭上眼睛装作未醒,身子先动了一下,果然胤禛听见动静身子僵硬一下,随后赶紧离开胤禩,看胤禩还未醒来松了一口气。胤禩缓缓睁开眼睛,一幅刚刚清醒地样子,胤禩真的不知如何反应,任谁醒来见自己敬重的哥哥亲吻自己都会不知所措,像胤禩能立即反应过来装作不知已经很强呢。
胤禩又修养了半月,身子好些才启程回京。康熙见胤禩无恙休整就先行回京,留下胤禛照顾胤禩,回程途中胤禩有意无意躲着胤禛,变化很小,胤禛感觉到了,心沉下去难道胤禩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那天他看见自己吻他了?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啊。
最后胤禛把胤禩的反常归结到他害怕自己生气,怕自己责怪所以躲着自己。找了一个机会,胤禛好好和胤禩谈谈,表明自己不怪他,只是以后要把自己身体看好,用兄弟的血换来的地位他不稀罕。在他心中只在乎他和小九小十,皇位只是用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的。
胤禩很纠结很纠结,如果自己没有眼花,那是亲自己了,四哥对自己竟然是那种情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自己大婚时四哥坐在书房里很不高兴,难道那是四哥就对自己,天哪,这样想来每当自己与别人亲近一些时四哥就会特别阴沉,就像前段日子在草原,四哥对木吉就十分冷淡,按说木吉有才能很可能就是下一任可汗很有拉拢价值,可四哥一直对他有敌意?萨兰儿那晚来营帐,四哥喊滚时自己也被吓呆了。
谈话之后胤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胤禩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像从前对待四哥了。幸好受伤有借口静养,给自己一段时间想好怎么对待四哥。胤禩一切都想到了却没有想到自己对四哥异样的情感没有一丝愤怒,而是想办法帮胤禛隐瞒,或许是下意识的忽略。
回京就看到消瘦的玉珍,玉珍在京城听到胤禩身受重伤的消息担忧着急恨不得马上飞到胤禩身边,只是女人家而且八阿哥府还要靠自己撑着。夜不能寐,满心忧虑等爷回来,好在爷无碍现在终于回来,看见胤禩对自己微笑,嗫嚅一声爷,眼眶就红了,慢慢的无助但又全都发泄出来。
胤禛看见眼前温馨场面心里难受,却也没露出什么。人家是明媒正娶的嫡福晋,你呢,只是一个对弟弟有龌龊想法的卑鄙小人。任你满腔真情,这份感情不能见光,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落地生根慢慢蚕食心中的微光直至死亡。胤禛挫败的背过身子,走向自己的府邸(两府相邻),胤禩正好看到,只感觉四哥的背影沉重让他压不过气,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口。
第15章
康熙下旨让胤禩休息了好长时间,又赐了无数珍贵古董玩物,良田百顷,黄金玉器来往不绝,许多人都眼红心道当时怎么不是我在场为皇上挡刀,在鬼门关逛一圈,醒来便是荣华富贵直上青云我也愿意。但是胤禛不这样想,他永远不想看见胤禩第二次毫无生气的躺在面前,永远不愿。事与愿违,不久后胤禛再次看见胤禩满身鲜血,而且情况比这次糟糕许多。
经过修养,胤禩消减下去的面颊渐渐回原样,原来那个玉树临风的八爷回来了。胤禩静养的日子没闲着,仔细回忆前世有才华的人想法子拉拢,决定到民间去寻访很多能人大隐隐于市。小九小十玉珍等人寸步不离不让自己思虑过重,出于好心但是也太严了就像管犯人一样,最后就是怎样对待四哥,这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是别人大不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这是四哥,一直全心全意对待自己的四哥。天家真情难求,这辈子能有小九小十还有四哥陪着是自己重生最大的收获,不愿就这样失去这份温暖。他也是个凡人,也眷念阳光。同时他有想起一个问题,如果四哥登上皇位,如果他
皇宫,康熙问”你觉得八阿哥怎么样?”下首的裕亲王福全回到”心性好,不务矜夸。””朕如何也没想到胤禩会不假思索为自己挡刀,过去是我忽略了。”见君王心情还可以,裕亲王大着胆子说”皇上,其实还有许多皇子,您可以尝试去关心,对太子也好。”
太子东宫,青天白日,红帐烛昏,人影纠缠,太子正在一名男子身上驰骋,那男子身体被打开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双腿被别在胸前。娇喘呻吟,已不是小太监小福子。而此时胤礽心中想的却是不知那八弟躺在身下是如何风景,只可惜如今今非昔比。将身下之人想成惦念已久的胤禩,胤礽顿时忍不住,加紧在男子身上运动,引得男子大声求饶,”你这小骚货,身子可比嗓子迷人多了,让爷听听京城第一名角的叫床声。””爷,深点,啊,再深一点,嗯,呜”银言秽语不绝于耳
清朝对嫖娼深恶痛绝,凡文武官吏,宿娼者杖八十(挟女支饮酒,已在此列),狎女支赌博情节严重者甚至革职为民。在如此严厉的惩罚下,官员不敢明着胆子嫖女支,留恋青楼。而娱乐活动很少只有遛鸟下棋,再问就是看戏。当时稍微有权势人家都会有固定的戏班子,戏中旦角都由年轻男子扮演,身体柔软,面容清秀,眼睛上了妆微微上挑女子风情尽显,惟妙惟肖雌雄莫辩。
有了这样的背景,自古又有龙阳之好分桃短袖的佳话,天时地利渐渐梨园戏子有了你一个身份——小倌。这是很悲哀的事,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没有支配自己命运的权力。早就想上位的有这样机会求之不得,清高的开始洁身自好后来被逼或低头认命或过期流落街头狼狈致死。
如今京城最红的便是清芬园的台柱子青竹,给面子的人都会叫声竹老板
。这位竹老板突如其来,唱了一场贵妃醉酒一夜之间大红大紫。人如其名,长身如玉,唇若凝脂,面冠如玉,平时与你擦肩而过只会当做大户人家贵公子。也就中上之姿,怎么就让京城满脑银秽的达官贵人趋之若鹜?竹老板魅力在于那双眼睛,可温和,可倔强,可凌厉,可妖媚,可纯真,可柔弱,各种眼神变换自然即使你知道那是假装,但是只要你被棕色的眼眸凝视,你就会深陷其中。
最传奇的还是这位竹老板没有入幕之宾,要知道前一任梨园红人红公子就是凭着柔软身子上位的,相传红公子身体比女子柔软,在床上魅惑大胆,一日没有男子就会难受。有人说红公子天生就是做受的命,会自动分泌。无人排遣寂寞会让身边伺候的小厮排解寂寞,甚至几人一起上更能让他兴奋。种种流言,让许多苦恼钱还没尝到滋味的人暗暗期待红公子下位,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尝尝滋味。可惜不知为何红公子三月前忽然消失,至今无消息,开始还有人问红公子呢,时间长了,渐渐没人问了,竹老板出名了。
三月太长了,看得到吃不到,现在角就是男女支已经是公开的秘密,给三月足够再长就是给脸不要脸。精虫上脑的人蠢蠢欲动,然而传来西郊家财万贯王员外被揍得像猪头,就在竹老板过府当天夜里,第二天竹老板风情万种扮演贵妃,南院五品大官陆大人卧床三天,从四品费大人掉了三颗牙齿,都是竹老板过府当天夜里,竹老板没事吗?当然没事,因为倒霉的人第二天就收到一封信一封各自把柄得手,怒气冲冲的大人们顿时冷汗直下,偃旗息鼓
如此事情三番两次发生,有眼力的人都明白过来,竹老板不简单不能得罪,得好好巴结。正在各位苦苦思考怎么入竹老板的眼时,一位身着湖青色长衫,边缘祥云暗纹,简单低调不失精致,面容俊秀,似乎用玉一点一点打磨过,窗外的阳光倾洒,整个人晕上一层光圈,远远地看就让人如沐春风,正是尚在病期中的胤禩,已无病态,只是眉头微蹙有什么烦恼事,而竹老板竟低着头在旁边站着,只是偶尔偷偷爱慕抬头看看面前的人。
不错,竹老板不简单,他背后是四阿哥八阿哥,原名祝子卿,是江南一户中道人家的公子,因为相貌俊秀被当地想讨好太子爷的官老爷盯上了。被赖上人命官司,父亲身陷囹圄母亲一着急昏死过去就再也没醒来,一朝之间家破人亡,奔走亲戚之间,无赖人都是落井下石之辈,告天不应高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