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过后,不仅被吻得几乎就要透不过气来,张大牛微厚的嘴唇被啃咬得红肿,甚至冒出了一点点儿血迹,瞧得兔一阵心疼,“大牛哥哥,我,我会好好和二哥学的。”着急地说道,兔下定了决心这次以后要和胡莉菁好好讨教这门学问。
“这这,有啥好学的,小孩子家不学好……”嘴上这样说,可心里不免想起被胡莉菁吻的时候,那种让人快要昏厥过去的舒服感觉,张大牛不自禁脸红了起来。
“大牛哥哥,你做什么脸红,你是不是想二哥了!你是不是比较喜欢他。”
见张大牛那副陶醉的表情,兔立刻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委屈地说道。他没有想到除了三哥以外,竟然会被二哥亦横插了一脚,怎么能让他不急得就要落下泪来。
“你别乱说……啊,兔,你咋……”
下半身被纳入了一个温软的场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舒服的感觉让大牛的语音颤抖起来,双手无力地揪住那柔滑的发丝,再说不出话来。
吐出口中已经颤巍巍站立起来的楠根,用手握住,上下套弄。兔抬起眼,里边是闪亮亮的期待的眼神,“舒服吗?喜欢不喜欢,大牛哥哥?”
打从上次被张大牛含过一次,兔就爱上了这种感觉。之前看汉子的反应,明显自己的吻技不够娴熟,为了能胜过二哥,兔只好祭出了这一招,现在看来,果然是效果不错的。
翻过身把头埋进软绵绵的被子中,大牛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酸的,眼睛也有点热热的。
这种反应显然使兔始料不及,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他瞪大了眼睛,不明白这是
怎么了。小心戳着汉子黝黑结实的背脊,问道,“大牛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难受?”
46.
难受?
是难受,那几乎要陷进棉被中的脑袋点了点,不过想想好像并不全是,于是正处于无比郁闷中的兔又看见那脑袋轻轻左右摇晃了两下。
这一幕让他的心里咯!一下,真正在此时此刻才知道,比被拒绝更加郁闷的事情,原来是你看不懂别人是在接受还是在拒绝。
看,看不懂;闹,闹不明白。
兔一横心,决定不继续玩猜谜游戏,而是开口问清楚:“大牛哥哥,你到底是难受不难受,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你得说给我明白呀。”
“你不用这样做的,不舒服。”仍旧闷在被子里没有出来的意思,平时洪亮的声音因此也有点儿含糊不清。
“不舒服?不会啊,我哪里做错了?明明上次你给我做的时候,很舒服啊,你这里都起来了,怎么会不舒服了?”兔说得愤恨不平,接吻我不行,可是没可能这种不需要什么技巧的工作我也不行吧,他还不知道其实这也是一个技术活。
大牛是个厚道人,他并没有嫌弃兔的生嫩,牙齿时不时会不小心咬着自己的下身最柔嫩的地方,“不是俺,是,是你不舒服……”那种有东西顶在喉咙口的滋味实在不大好受,汉子觉得兔真的没必要去做,何况自己也没这种要求呀。
“我?我不会不舒服,大牛哥哥舒服,兔就开心!”扬起可爱的脸蛋,兔讨好地说道,一双手也不停地揉摸着汉子肥厚有弹性的两片屁股瓣儿。
这种典型的你好,我更好!张大牛当然没有看出来,不过让他心安理得地让兔给他做这种混事,那更是万万不可,他会有种像是自己在学小时候村长家小霸王欺负别家的小孩的感觉。“不要,不要,俺不要,你不能再做这事。”
说得激动处,连带脑袋瓜子也拼了命地摇晃,兔看得自然满心憋屈。
这世道,难道让你舒服也是一种错误?
“那大牛哥哥要怎么样啦,你和兔说。”
“有药,你就给俺抹点,没药,你就进来……”
咬咬牙,大牛说得也是满心委屈,你说我应了你,你就直接进来不就好了。磨磨唧唧,结果还硬是要让人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从小到大都是个憨厚人,有些事上没人教他,不大懂得,所以有时做的事没有世俗的标准约束会显得大咧咧的。而且加上大牛的脸很黑,脸红也看不出来,就给人了错觉,以为他不会不好意思。但毕竟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平时也就两个老人家说说话,因而面对外人汉子的脸皮其实是很薄很容易发红的。这会儿说了那句话以后,脸皮就又开始发烫了,只好又往清凉的被面上来回磨蹭。
说是让自己直接进去,可上次的经历摆在那里,兔哪里敢硬来,否则不只苦了大牛哥哥,自己也要难受。
药……
爬下床跑到隔壁,‘咚咚咚’翻箱倒柜了一番,终于找到了个可用的,回来小心翼翼抹上那闭合的菊花口。
很漂亮,粉红色的褶皱随着呼吸一颤一颤地收缩着。
伸进一根手指,里边似乎没有前次的那般干涩,反而有些湿润和温暖,不知道是不是药膏起的作用。
第二根,第三根,不一会儿已经伸进了三个手指,每一次那紧致的地方总让兔有一种感觉,要塞不进去了,可是偏偏每每都能够顺利的进入,而一进到里边,柔嫩的穴壁便紧紧地包围住自己的手指,这让兔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把自己的分身放进去,是否也会有这种感觉。
缓缓挺身进入,带起一声闷哼,兔不由得意地想:“自己的那里果然不是手指可以比的。”
那边脑袋一直埋在棉被里,大牛也闷得慌,心想还是快些结束的好。要不然,鹰刚才说要来找自己,看见了,指不定又要咋生气!。“兔,你可快点,俺不疼,就是麻麻的有些痒痒。”
听了这样的话,兔的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愤怒,要不是那密所着实销魂,指不定这一句便会让他疲软了下来。
一阵折腾,云雨初歇,身体上的情欲平复下来,心上却不由多了一点空虚。
鹰……没有出现。
47.
汉子说不清的失望还是别的什么感觉,就是有些空闹闹的,身下的被单刚才被汗水打湿,蹭着上边有一种湿气,不太舒服,不过大牛并不想抬起头,只是微侧过脸闭上眼睛。
兔不知情还以为是自己累坏了大牛哥哥,不由愧疚,“你好好休息,要不然,兔给你唱首曲子听吧。”
张大牛本没有心思听,正想拒绝,可不等他开口,兔自己一说完,张口便唱了出来。声音很是好听,是汉子形容不出来的好,渐渐地,也忘记了感伤,翻过身正面朝着兔,专心致志地看着他。
有了大牛的这种无言的鼓励,兔兴致高昂一连唱了几首,低下头才发现听众早不知何时轻轻打起了呼噜。
兔也不恼,蹑手蹑脚地紧靠汉子身边平躺下深怕吵醒他,一时间觉得心满意足。即使二哥曾经一脸认真地用‘新莺出谷,乳燕归巢,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来形容自己的歌声,兔也没有这么开心过。
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在只有大牛哥哥喜欢自己的声音,自己才会真正的打从心眼里开心。高兴以后,兔觉得有些累了,闭上眼睛。
可是没有多久,杏仁似的眼忽的睁开。
不想睡啊,他感觉好兴奋。爬起身偷偷瞄上身边那黝黑的俊脸一眼,捂起两颊,温度有点儿烫手。
兔在心里想,快躺下躺下,不要吵到大牛哥哥。
于是翻过来,翻过去,又翻过来,又翻过去……
还是睡不着,只好又再一次爬起身,瞄上一眼。
嗯!
果然是很帅,很好看,不愧是我最最喜欢的大牛哥哥!
直到同样的动作一直重复了许多遍以后,他终于安心地躺下了,侧过身用细长的手臂绕过那粗实的腰身,把头埋进那温暖的背脊,兔闭上眼睛,睡着了。
大牛哥哥,也许在你心底里我没有三哥那么重要的位置,可是你为了我不听三哥的话,是不是算是为我空了一个位了?如果有一天大牛哥哥你会和某一个人在一起,兔是不是可以肯定这儿其中也会有我的一份儿,谁也赶不走我?
昏暗的洞府里,只有一颗半大拳头般的夜明珠在角落里散发着微亮的光明让周围笼照在一片黄白色的光晕里。
一人一豹相对望着,鹰和豹的谈话已经告一段落,可让豹奇怪的是,眼前的人迟迟没有要走的打算。眯起眼,他戏谑地说道:“你不是说要去找他,怎么还不赶去,不怕人跑了?”
“要是能这么容易跑掉,我又何必拜托你帮忙。”面无表情地回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鹰没有多加理会豹的调侃。
“你倒是大方,兔对他的心思从来都摆在脸上,叫人看得一清二楚,我看那位张大牛对小弟也不是就没有用心思。你说,勉强算上两情相悦,他们现在会在做些什么?”
‘哼’了一声,捏紧拳手,鹰念动咒语,下一刻便由豹面前消失不见。
能够预见的事情,从某种程度来说,甚至自己也默许了,可是,真的发生时,心中的痛楚却哪里会减少半分?
先前一直强忍着,鹰在心底告诉自己只需忍过了这一时,那之后就可以拥有男人的一世,但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豹揭疮疤似的接了下来,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往外独自淌血。
人走洞空,见着鹰铁青的脸色和难得波动的情绪,豹忽然觉得心情大好。
说出刚才的话,其实豹的心情也有些低落,只要一想到,之前汉子对着自己的期望的眼神,竟然是在请求着想要见鹰时,他就有一种想要破坏的冲动。
想要他只看着自己,只注视着自己,这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
48.
山间雾气环绕,清风徐徐,树木郁郁葱葱,鸟儿鸣叫,好一派天然风景。
依着窗口,从小住在大山里,这番景色张大牛却是熟悉异常,没有什么欣赏的心思,拖着下巴想着自己心事。
‘扣扣’,门外传来两声叩门声,还没有等大牛反应,门已经‘咿呀’地一声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面目清秀至极的男人,他的眼角有一颗泪痣,使得原本清灵的面孔带上了一丝艳色,煞是惹人怜爱。
“醒了吗?小昊叫我来唤你出去吃饭了。”
男人不仅面容清丽,嗓音也柔美好听,只是从来到走脸上的表情都是淡淡的。来这里几天,汉子没见他笑过几次,然而这少少的几次却毫无疑问的都是因为那个被他唤作小昊的男人。
他们的感情应该是很好吧?
几日前的晚上,那时仰躺在灵池中的张大牛忽然感到一阵山摇地晃,随后就听到有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大声说道:“何处的妖孽胆敢霸占了灵府,速速出来迎接。”
“呵呵,我道来的是谁?前些日的拜帖可就是这位老道长你下的?”
柔媚的男音响起,这声音大牛无比熟悉,正是那整日念叨着自己屁股的胡莉菁,不过此时他的嗓音又似乎与平时有点不一样,听了以后使得汉子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热热的。
“快快于本道人交出府邸,念你修行不易,道爷还可网开一面放你离开。不过,冲着你这皮相,小妖精,若是愿与道爷一同双修,这个府邸倒是容得你继续栖身,哈哈哈。”
“呵呵,老道长的提议倒是不错,只是小妖我可由来最喜俊男,对着你这么个鹤发鸡皮的老乌龟实在是硬不起来,进不去身,你到底说说,我该怎么办?”
“孽畜!你胆敢……”
被胡莉菁一口道出了真身,假装道长的乌龟精忍不住暴怒了起来。
在洞府里,张大牛听得一阵心慌,忍不住划到池边,想要到外边瞧上一眼,虽然平日里他对胡莉菁的感觉很是矛盾,但是到这时候他又真不想那个平时伶牙俐齿的男人吃了亏。
“别去了,二哥他应付得来,时候到了,我今天便送你下山去吧。”
随着话音落下,还未划到池边的大牛只感觉身体一轻,他已经被人用一把手提溜了起来。转过身,借着夜明珠的光晕,汉子第一次见到了那个被叫豹的男人的样子。
他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面目深刻,有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他的脸并不如柳青青般清丽,也不若胡莉菁的狐媚,没有鹰的俊雅,当然更不是兔那般的可爱,是真正属于男人的英俊,帅气。大概有7尺八寸高,比张大牛要矮上一些,但并不多。然而他的身型却比汉子瘦上了许多,是属于精瘦的那一种。他的腰很细,有点儿盈盈不足一握的,双腿很是修长,这样的细腰美腿如是长在一般女子身上,只怕就是面貌平凡也足够让一些男子疯狂。可长在他这般的男子身上,不由有点可惜,却也另外有一番美感。不同于其他几人那样健康的白皙肤色,男人的肤色是带着有些病态的苍白,这让他全身上下除了散发着一股慵懒优雅气息外还带上了点病弱的感觉。
“你是豹?”男人点点头,而大牛只来得及问了这么一句,便在他一拂手下失去了意识。
汉子醒来时候,豹还是那副人形的模样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眼神很复杂,大牛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豹并没有和大牛解释没有带他回家,却把他带到莫名的山上的原因,只跟他说让他好好呆在这里静养身体。
鹰……
那日在池边见过他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大牛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按他说的那样来找自己,他也没有自己爬下池子去找鹰,由兔那里出来以后就一直乖乖呆在池子里继续静养,渐渐地,他开始不再那么想鹰了。
当被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和莫名的恐惧折磨的时候,他就试着去想兔甜甜的样子,偶尔也会想想胡莉菁,再之后他会偷偷打量上身后的豹几眼。
或许是自己也生了他的气了吧。
大牛在发现自己不愿意自己跑去见鹰的时候这么想着,在他憨直的心里,对于别人答应了自己却没有做到的这件事情,他感觉到了受伤。
不过小时候爹答应给自己买糖吃,后来因为村里张先生家二狗子也想吃,爹就把糖给了二狗子没有钱给自己买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这么生气。自己知道爹拿糖给二狗子,是为了能让张先生教自己读书写字,可后来张先生没有教自己,自己也没有这么生气……最后大牛想着,也许,也许不遵守承诺的人是鹰,他不来看俺,所以俺才这么生气难过的吧?
话说回来,自己也并没有把屁股给胡莉菁,虽说要把屁股给他捅的事情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他自己决定的,但自己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去和他说。
张大牛顿时感到了愧疚,突然间觉得有些想他,估计要是知道自己走了,他也会很生气。不知道豹什么时候才会带自己回家,到时候再上山和他道歉好了。
唉,想来想去,汉子决定还是先出去吃饭,说起来肚子也有些饿了。
49.
屋子不大,出了房门再拐上一个弯,大牛就看见了坐在桌边的那两个人。虽然说已经来了几天,但其实他和他们之间并没有怎么交谈。每每那两个人总是坐得很近,然后互相夹菜,二人之间的亲密劲老让大牛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真要说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深怕打扰他们,所以大牛都是安安静静吃了饭,便回到自己住的房子里发呆。
几天下来即使大牛不是什么多话的人,没人说话也把他逼得够呛。偏偏他又不敢开口,原来第一天来的时候豹就指着他们给大牛介绍过两个人的名字,可是那时候他一心想着那洞里的几位,哪里有去记那两个有点绕口的人名。
以汉子庄稼人的心思,这……住人家的,吃人家的,本来就不太应该了。这会儿万一自己开口搭话,却唤不出别人名字或者叫错了名字,那多不好意思。偏偏又一点都不熟的,不敢学他们之间那样称呼得那么亲热。
唉┘─└
低头扒拉着饭粒,慢慢吃着,汉子不由又忧郁了起来。这当下有了心事,似乎刚才在房内的饥饿感也远去了,不一会儿,大牛就搁下碗筷,准备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