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婉拒求欢,依旧美人在怀
赵德芳没有否认的意思,并且已经开始动手为自己宽衣,“是啊,本王不就是为这个事情来的嘛!庞将军若真的为此事影响了正常的发挥,导致战事的危机,那我赵德芳岂不是就是罪人了!”
如果是之前,庞元英可能会顺着坡下,借着他主动勾引自己的机会行了好事……
但现在他却不着急这一时了,毕竟刚才自己的两种猜测下,还是前者最终成为了事实,也就是证明赵德芳还是有一点当自己是情人的;如果真的是两人对对方有意,这床榻之事就不急于这一刻了。
“千岁爷也不必如此,在下只求您记得就好,毕竟现在大敌在前,我也无暇沉沦欢愉之事。”庞元英诚恳地说着,并帮着他重新系上衣带,又扶着他坐起来后,只是简单的亲吻了一阵就罢手了。
虽说庞元英婉拒了这次赵德芳主动的求欢,不过还是依旧拥着美人在怀;赵德芳将头枕在他的肩膀,“这一次不光是本王,大宋的百姓都要托付给你了……”
庞元英将他扶住,两人正视而坐,“我庞统此次出征不为什么大宋社稷国家安危,只是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千岁爷放心,你的大宋江山一定会太平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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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国的军队这次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个个如狼似虎非常彪悍,虽说庞元英部署的兵法战术得以暂时抗衡住他们,但还不是长久之计。
而就在此刻杨继业则主动上奏皇上说自己要带领六郎和七郎速去前线支援,而潘仁美则趁机假公济私的要陪同着一起上前线,谎称也要为国尽忠。
等到了战场之后潘仁美只是一心想要为自己的儿子报仇,在夜间吃饭的时候他故意用烈酒将七郎延嗣灌醉,在转天辽人再次攻打过来的时候将他捆绑在了柱子上被辽人的乱箭射死。
随后杨家人就与庞元英走算,被打得节节败退的宋军所剩无几,杨继业被俘后,被辽人押送回去的途中挣脱束缚他的士兵,一头撞死在李陵碑上。
庞元英身旁也只剩下飞云骑贴身护送,才成功的全身而退,不过受伤也是无法避免的。
在京城的赵德芳虽然不知前方战事情况,但最近他总感觉心神不宁,直到庞家有人送信说他家少爷回来了,但是还受了伤后,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都在无故的紧张了。
不想再等下去了,赵德芳也想尽快看到庞元英,看看他是不是安好。
但庞太师对他们的事情一无所知,听外面的人说八贤王主动过府探望自己的儿子,叫他非常的意外,毕竟两人在朝堂上是多年的死对头,平日都是老死不相来往的。
不过过府就是客,庞太师自然不会把千岁爷挡在门外不见的,只不过见了面他就忍不住问道。
“千岁爷还真是菩萨心肠,知道小儿受了伤,第一时间便赶过来探望……如果老夫所料不错,王爷是不是对小儿……另有好感,想要再在皇上那里保举他做个什么更大的官职?”
29.暖暖的
赵德芳不想跟这个老杂毛多说废话,虽说他跟庞元英的关系已经很近,不过这也无法抹去多年自己与庞太师的仇恨;面对老贼的质问话语,赵德芳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太师所言句句在理,本王身为皇家千岁,自然有义务为国举贤,此次庞将军为国征战还不幸受伤,本王岂能不来关心一下呢?”
当庞太师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赵德芳抢先开口堵住了他的嘴,“您也不必多说什么,本王只不过想在这里提醒您,不要等到您与自己儿子的关系号貌合神离之后再来求本王宽恕与您……毕竟经常与敌国的人接触还是不大好……不是吗?”
“你怎么……?”
庞太师立刻变了脸色,有如惊弓之鸟一般的害怕,没有想到原来赵德芳早就在暗中观察自己了。
“太师不必紧张,毕竟本王还看在您是庞将军父亲的份上给足您面子了,也希望您日后见到本王毕恭毕敬一些才好,有些太过随意,胡乱编排本王的话我不想再听到——”
还是赵德芳惯用说话的口吻,虽说声线一直温和,但话语却字字在提醒对方不要与自己为敌。
庞元英没有想法赵德芳会来看自己,心里也是暖暖的,只不过没有等两人安稳坐下说上一句话,赵德芳人就被杨家叫去了,猜都不用猜一定是状告潘仁美毒害杨七郎的事情。
庞太师对这件事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明白杨家人与赵德芳有亲戚关系,杨家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如果自己在略施小计让赵德芳也与潘家有了过节,甚至互相牵制最后再自相残杀,那么他庞太师自然就消除了两个朝堂上的对手。
为此他就连夜到庞元英的房间与他商议此事,“元英,肩上的伤好些了吗?”
“很好了,多谢爹爹挂记。”
一进门先关心地询问了一下儿子的伤势,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做父亲的,自己唯一的儿子伤成这个样子他心里也是不舒服。
“爹,你这么晚来一定有事吧!说来听听。”庞元英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再睡的习惯,现在这个时辰还没睡下来看自己,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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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跟八王府那边走动很勤啊!”庞太师有些怪异地扫视了儿子全身上下,随即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
“您在说什么?这赵德芳可是您多年的死对头,孩儿怎么可能跟他有过多的来往?他刚才也只不过是奉了皇上的命令过来例行问候而已。”
虽说庞元英讲话口吻轻松,庞太师也没有要直接反驳他的意思,不过随后却轻笑了一下。
“哼!有没有走动你自己清楚,不过爹提前要提醒你,那赵德芳可不好惹,你别瞧他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心里藏着多少事情只有我最清楚……但是既然你已经跟他说上了话,那不妨就帮着爹爹做件事,如果这件事办成,既能消去爹爹的一大心事,也可以让你试验一下那赵德芳对你是否真心?”
30.利用
“爹,您都……知道了?”
看着儿子因为惊讶,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的样子,庞太师一边过去搀扶一边就笑了起来。
“哈哈……虽说你现在贵为中州王,不过在爹面前不过还是个小孩子而已,你是爹的儿子,做什么事情还能瞒过爹的眼睛?”
原本以为爹知道了自己跟八王府有勾结他定会生气,不过照此看来爹非但没有发怒,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
“爹,你到底在想着什么计划?”
庞太师就将刚才自己心里想的事情先跟儿子交代了一遍,随后才开始吩咐他如何去做。
“你最好设计一次会面,让潘皇后跟赵德芳在宫外,最好还是人多的地方见一面,让他们发生口角或者争吵,咱们要借赵德芳的手先除掉潘皇后,这样一来八贤王就会和潘家结仇,让赵德芳找个理由再除掉潘仁美,这样爹在朝堂就少了一大敌手;二来就是如果潘皇后暴毙,你姐姐就有可能从贵妃的位置上升为皇后,到那个时候咱们庞家就更是皇亲国戚了。”
妙哉!
听了父亲的计划,庞元英也觉得这确实可行,而且自己已经快速在心里盘算好了一个场景,如果当真迁怒于赵德芳出手杀掉潘皇后,那就证明他最先迷恋上了自己,到那个时候庞元英就有理由去牵制千岁爷了,就再不会受到他的呼来喝去了。
至于自己的姐姐是不是做皇后那都不重要,还有就是爹爹心里在想什么他也不去关心,现在唯一叫庞元英心念的就是如何获取美人芳心,还要让美人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好,这件事您就交给孩儿了,定会给您一个非常满意的答复。”
庞元英答应了父亲一定会帮他完成心愿,只不过自己现在有伤在身还是不便行动,只有等到身子恢复一段时间才办了。
为此在庞元英修养的这一个月来,赵德芳就一直在反复奔走着为杨家的事情心烦,就连自己的女儿飞燕也要帮着他去办理这件事,父女两个都是忙得不行,根本不会有时间再去庞家看庞元英了。
不过对此庞元英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暂时不要会面更好。
而且最近庞元英也觉得身子骨硬朗许多了,可以出去走动一下了,他最先找人去打听了一下赵德芳的近况,得知他一早就进宫去跟皇上面谈了,庞元英便在更衣后也进宫去了,只不过他要找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后。
听闻最近皇上一直都在庞贵妃的寝宫休息,冷落了皇后,还有人说皇后压根就不得宠,跟守活寡差不多的程度了……不管这些有的没有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庞元英也要利用这些去勾引一下那个姐姐的死敌皇后娘娘。
“臣中州王参见皇后娘娘!”在太监的引荐下,庞元英走进皇后寝宫向潘皇后跪拜见礼。
“中州王还兴致啊!怎么有时间到此来看哀家?”坐在珠帘后边的潘皇后一副无病呻吟的状态,看着他也是一脸的愁容。
31.该死的
细细观察着那女人的脸色,庞元英就能猜的到个八九不离十,那些传闻都是真的,长久没有床事的女人脸色就是非常难看。
“臣此次带来了一件非常稀奇的珍宝想要亲手献给娘娘!”
一听说庞元英要送东西给自己,潘皇后当然开心,只不过他是庞贵妃的弟弟,她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庞贵妃派他来对付自己的也说不定,因为心里有了这点担心,潘皇后就没有立刻表现得多么开心。
“哦?敢问中州王带来的是何稀世珍宝啊?”
“请娘娘先岁臣到外边一观。”
庞元英先卖了个关子,哄骗着潘皇后跟着自己走到了御花园的长廊之中,在要求她屏退左右的侍女后,庞元英则是大胆的上前搂抱住了皇后,而这个突然的亲昵动作也是叫那长居深宫的女人吓了一跳。
“大胆庞统,你做什么?快放了哀家,你要造反吗?”
“错了娘娘,在下可是来给您解忧的啊!听说最近皇上都不到您这里来下榻了,想必您独守空房也是非常寂寞难耐吧!在下所说的稀世珍宝则就是男女的鱼水之欢也!”
原本还以为这平日里三贞九烈模样的皇后会跟自己玩命的扭打呢,但没成想自己只不过稍稍用了点手段,那女人就甘愿献身了。
也就是在这个长廊之间,保不齐会有人走来的地方,庞元英大胆地扯下皇后下身的裙摆,大肆分开那女人的双腿,没有顾及地与她大行欢愉之事。
之所以选择在室外进行这些,庞元英其目的就是要让人瞧见,就算不是赵德芳本人,他手下人看到了也一定会去报告给他听,只要让他知道中州王和潘皇后有染就可以了。
而恰巧见到这些的人就是赵德芳本人无疑,跟皇上谈完了杨家的事情,他就独自到御花园走动,远远的就瞧见两个人不顾白天还是在御花园就做起了不堪入目的事情,而且那两个当事人赵德芳全都认得,最先认出来的则是庞元英。
“该死的……”
见到那之前还对自己信誓旦旦的男人,现在则背着自己勾搭上了皇上的女人,越是想下来赵德芳心里就越是气,不仅气庞元英,还是气那个不要脸的皇后;但就算此刻自己多么的生气愤怒,也不能在皇宫里出手伤人,只得等到日后再来报仇了。
与庞元英有了那层关系之后,潘皇后则就对庞元英言听计从,两人还时不时的就会在后宫私会,待庞元英觉得时机成熟之后,就相约与皇后在宫外的茶楼见面,那个恋奸情热的女人沉浸在那种既紧张又刺激的偷情当中,自然会对更加渴望与奸夫的会面,于是没有多说就答应了。
与此同时,庞元英也知道近日赵德芳会向京城无田土的贫民发放一些米粮和药品,他人一定会在京城内热闹的地方出现,为此他就派人日日夜夜在八王府门口监视着赵德芳的所有行动。
32.狐狸精
直到来人回来说赵德芳今日会在京城内王公贵胄们经常聚集的博伦茶楼门口发放米粮的消息之后,庞元英则就把潘皇后也约到了那里见面,自己则是先躲在一处角落不出现在茶楼里。
对庞元英设计毫不之情的赵德芳和潘皇后先后以不同的想法来到了博伦楼,潘皇后坐下二楼喝茶听戏,赵德芳则是在下边吩咐家人将粮食和一些常备药发给大家,百姓们领了粮食和药物都纷纷下跪叩拜这位爱民如子的千岁爷,纷纷夸赞他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切!刁民一大堆,真不知道那赵德芳是什么嘴脸?”潘皇后听着那些山呼海啸的百姓在夸赵德芳的好,她就醋意十足的发难,当着赵德芳的面不敢说,背着他自然什么都敢说了,“整天就知道勾引陛下,还什么千岁爷,整个就是狐狸精——”
长期跟随皇后的丫鬟听了皇后的话则是安慰自己的主子不要生气,顺便又帮她叫了一壶新茶过来,而那个端茶的伙计刚打算将茶壶放到桌子上。
那丫鬟也是照着之前庞元英说的那样,伸出一脚将伙计绊倒,那伙计脚下不稳自然就向前倒,一壶开水刚沏的茶水也就洒在了潘皇后的身上,热水顿时就烫伤了她细嫩的肌肤。
“好你个贱民,竟敢对皇后无力!”被烫伤很疼的潘皇后非常震怒,赶紧指了指那个不断跪拜求饶的伙计,对着自己带来的大内侍卫说,“把这个无力的家伙给哀家拉出去砍了——”
“娘娘饶命啊,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求您放过小的吧!”
但是不管那个伙计怎么求饶,还是不能逃过做刀下鬼的下场,而那伙计的家人自然觉得是冤枉,在别人介绍下得知八贤王就在这里,他的母亲则赶忙就到博伦楼来给儿子申冤。
躲在角落的庞元英看到此场景就知道大事快要办成了。
“看来是真是天助我也,那个潘皇后也是找死,这点涵养都没有的女人如何母仪天下?还是家姐做皇后才合适。”庞元英一边独自念叨着,一边继续看那边的戏如何唱下去。
刚刚死了儿子的老妈妈哭成泪人地一下子就跪倒在了身着水蓝色长衫的赵德芳脚下,“八王千岁啊,请您一定要给民妇做主啊,民妇的儿子真的是死的冤枉啊!”
“这位老妈妈有什么冤情,速速向本王说来,不必多礼快起来!”赵德芳起初被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亲自将老妈妈扶起来,并且找人拿过椅子安排老人坐下,自己则是站着听着老人的讲述。
庞元英瞧着那爱民如子,时时牵挂着民间疾苦的八王千岁,心里还真是很难把赵德芳跟篡位画上等号。
那老妈妈就将刚才潘皇后如何蛮横不讲理地为了一点点小事就出手砍死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了赵德芳听;赵德芳听后也是跟着冒了火。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什么样的弟弟就有什么样子的姐姐,那潘豹的教训还不能让潘家有所收敛……看来今日就是本王替天行道的时候了!”
33.要老婆还是要皇兄?
亲眼瞧见赵德芳从随从手中抓过了金鐧,只身上楼去找皇后,庞元英则也赶忙上了博伦楼对面的茶楼的二楼去继续看,过去只是听说八王的金鐧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他赵德芳也是经常出手打死人,只是他还从来没见过非常好奇,倒要瞧瞧那个狐狸精面容的千岁爷如何使横打人的。
“潘皇后,你身为皇上的皇后,不知道母仪天下就算了,现在竟然不顾身份和涵养当街动用私刑,以至无辜的百姓枉死,本王觉得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原本就看不惯有人仗势欺人,再加上心里酝酿着对皇后的醋意,赵德芳一出现在二楼,就用金鐧只着那个跟庞元英有染的女人大声恐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