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杀了他!绝对!
R:……(寒)两个的反应都不妙。
72、您会在H前觉得不好意思吗?或是之后?
浩:以前就都会,但现在……两情相悦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73、如果好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以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浩:我没有这种朋友。
安:我不敢有这种朋友……
R:喂,林子安,给我有点攻的尊严好吗?
安:(咬牙)我有今天不是全因为你吗?
74、您觉得自己很擅长H吗?
浩:嗯哼,你问他~
安:我们两个都……还不错。
75、那么对方呢?
R: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很满意对方了。
76、在H时您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浩:「我爱你」
安:和他的想法一样。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浩:大汗淋漓,因为我得到满足的样子。
安:舒服到失神的样子,那个样子只有我才能看到。
78、您觉得与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二人:不可以。
79、您对∫M有兴趣吗?
安:没有,亦不需要!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浩:暂时想像不到喔~(笑)
安:就……满足他的心灵吧。
R:怎么说得心不甘情不愿的。
安:谁他妈的要甘心啊。
81、您对QJ怎么看?
浩:粗暴性爱如同QJ。
安:……
浩:放心,我知道你改过了。(亲)
82、H中比较痛苦的事情是?
浩:事前准备,很想要又不能立刻做。
安:我也是。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安:每一次!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浩:当然有罗~
85、那时攻方的反应是?
浩:还能怎样,当然是乖乖抱我上床~
86、攻方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浩:理论上说是没有的,但我必需重申:粗暴性爱如同强暴。
安:(乖乖在一旁点手指)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R决定跳过这题~)
88、对您来说,「作为H物件」的理想像是?
浩:我爱他,而他也爱我的人。
安:叫齐浩的人。
89、现在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浩:(幸福的笑了)
安:这世上只有他符合。
90、在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浩:没有,可以考虑看看喔。
R:喂!林子安已经去拿车了!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
浩:21岁。
安:18岁。
92、那时的物件是现在的恋人吗?
浩:是。
安:……不是。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浩:嘴跟颈。
安:嘴。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浩:嘴跟额头罗。
R:额头……说得你是攻一样。
浩:不是啦,只是吻他的额头像吻孩子一样,很舒服。
安:我喜欢吻他的嘴跟眼皮。
95、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浩:说爱他,说好多次。
安:以他的感觉为上,温柔的对他。
96、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浩:我是真的……爱他。
安:好爱他,好幸福。
97、一晚H的次数是?
安:一至两次,太多次怕对他不好。
R:始终那里……不是用来被进入的器官吧?
安:我一直找不到相关资料,心里有点怕。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安:都有,看情况。
99、对您而言H是?
浩:爱的表现。
安:我爱他,想和他做,就是这么简单。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安:你是我的一切。
浩:嗯,我知道了。
安:……
浩:……
安:……
浩:……我也是。
R:可喜可贺,大团圆结局!
番外二:恶梦
他们没有家人,结婚也不需要办得多盛大多隆重,只需要两个新朗都在证婚人面前手笔一挥,取得结婚证书就可以走人。
这也是他们的现状,齐浩站在加拿大的大街上,看着手上的结婚证书,久久仍无法相信他是真的和林子安结婚了。
在加拿大结婚,是林子安选的,齐浩在网上一查,才知道林子安的心思——加拿大的法例中,外国人是无法办理离婚手续的,换然之,他们结了就不能离。
「浩,怎么了?」林子安的声音掩不住笑意,伸手握住佢的手。
「没什么……」齐浩的声音嘎然停止,因为林子安的笑容愈发异常,邪魅得让他心慌……
他牢牢的捉住他的下巴,脸颊的皮肤被捏得发红,早已没有了刚才签署时有的温柔和软语,面带狰狞的说:「从此,你便再也逃不掉了。」
果然,所有的温柔都是他装出来的。
……
「你怎么了?你醒醒……」
直到林子安不安的唤叫传来,齐浩才总算张开双眼,从恶梦中醒过来。
「你在床上挣扎得厉害,我不得不叫醒你……来,喝杯暖水吧。」林子安扶起齐浩,喂他喝水。
「谢谢,我没事了,只是发了个恶梦。」
「你这个恶梦还真的不简单,床单都是你的冷汗,来,去换件睡服,然后睡我那一边。」
齐浩全身都是冷汗,就连双手也在不断震颤……直至林子安握住它们,它们才静止抖动。
那是如此的微妙……让他害怕和安心的,都是同一个人。
「你颤得这么厉害,刚才的梦很可怕?」林子安抱住他,像是要将身上的温度都传给刚出了一身冷汗的他。
「没事,你抱抱我就好……」林子安的怀抱很舒服,没多久,齐浩缩在男人怀中,再次睡去……
齐浩睡得很沉,沉得连林子安帮他换了睡衣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中午了,春风徐徐吹起窗纱,吹动齐浩纤长的眼睫毛。
林子安伏在床边,满足地看着爱人的睡颜,轻轻抚顺他贴服的头发,就像在对待艺术品一样。
大手滑落白滑的脸庞,他轻声唤:「老婆,该醒来了……」
结婚四个月多了,林子安最爱这样唤齐浩,近来已经发展到私下无人的时候,都会如此称呼爱人。
他是他的合法伴侣,如此称呼是理所当然的。
「嗯……」齐浩懒慵的张开灵动的双眼,驾轻就熟伸出双手,示意林子安抱他起来,谁想到这样的他,当初听到林子安唤他老婆时羞得连脚指头都红了。
林子安抱起他,轻轻的亲吻他,直至他清醒为止。
这是林子安每朝唤醒齐浩的方式。
即使他上的是夜班,但他还是乐此不疲的每朝早起,只为了将爱人吻醒。
起初齐浩还要他多睡一会,但到了后来,竟变得只要林子安不叫他就会懒床。
林子安只觉的这样的齐浩可爱万分,每一次看他懒床,就会再多爱他一分。
他对他的爱,好像不会有停止增长的一天,永无止境的与日俱增。
林子安从不忌讳对齐浩的亲密行为,那是他窥伺已久的权利,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而放弃。
他争取每一个机会,去对齐浩展示自己的爱意,该牵手就牵手,该亲就亲,绝对没有在客气。
更何况他知道,齐浩心底里还在害怕这一切都只是为了留住他的伪装。
林子安每天睡在齐浩的身边,怎会听不到他的梦呓,每隔一段日子,齐浩总免不了要发一场恶梦,梦里的情节总会让他出一身冷汗,即便是在十二月的寒冬。
而他,正是爱人的梦魇。
听着齐浩在恶梦内喊自己的名字,痛苦的呻吟,他只有无尽的后悔和心痛。
「你的头发有点长了,我帮你剪剪。」
近来林子安去了学剪头发,原因无他,就是为了帮齐浩剪头发,他固执的认为,每一个让齐浩感受到他爱他的机会都不能放过。
齐浩的后脑有一道疤痕,藏在发丝之中,不拨开来看根本看不到,那是他在一次替他剪发时看到的。
他立刻就联想到伤口从何而来。
又是他,每一次都是他。
「我也要去学剪发,然后帮你剪,这样我们便可以省下理发钱了。」齐浩满意的欣赏林子安的劳动成果。
「好啊。」林子安戳他的脸颊,「我教你吧,反正你又不是要当专业的……让我能见人就好。」
「哼,敢小看我,小心我帮你剃度!」
「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答应我。」
「什么?」
「你不能帮自己剪发。」
没有人能有这样的能耐好吗?齐浩心里反驳,但还是问:「为什么?」
林子安只解释:「那是我的专利。」
有天齐浩想起这段对话,忽发奇想的想要自我挑战,便利用浴室的镜子帮自己修剪后颈的发尾。
然后,他看到那道小小的疤痕。
他愕然,然后失笑说:「我就算能逃,也不再需要了。」
番外三:小小的句号
阳光普照,天幕碧蓝如画,看着湛蓝的大海,齐浩此刻百感交杂。
在他们重新交往没多久后,林子安将两个小小的骨灰盅交到他手上。
刹那间,他沉默了,他知道里面是哪两个人。
林子安眼神闪烁,说:「那时我帮你领取遗体了……我不知道你回来后会不会后悔……」
齐浩抚着白色云石的光滑表面,淡淡说:「那时你就想着我一定会回来了?」
「你心软,一定会回来……我是这么想的。」要不然这几年他怎么过下去?
「你怎么不在再遇到我的时候还给我?」
「我、我怕你生我的气。」
真是聪明的男人,齐浩心想。如果林子安在再遇他的时候将骨灰还给他,他不见得会感谢林子安,至少不会感谢到跟他复合的地步;但现在的话,却能令他更爱他,更离不开他。
他果然还是那个自私的男人。
但他现在这种自私让他心安,让他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他最后决定将骨灰撒到大海之中,父亲和母亲的一生已被自己困住,死后,他希望他们不用留在细小的骨灰盅中。
林子安问他想撒在哪,他细想之后答:「长洲吧。」
那是他当初腻藏的地方,他想,那也是画上小小句号的好地方。
而且,他想带林子安去那里看看。
「浩浩,冰红茶。」林子安递来他刚买的饮料。
「谢谢。」
林子安抹去脸上的汗,指着远方的一个小岛,说:「你知道吗,我去戒毒所的时候,几乎就像坐牢一样,在毒瘾还未稳定时,是不能外出的呢……但我也出去过一次,就是去对面那个森林,去清理垃圾……美其名是增强意志,其实就是要我们做免费劳工……」
林子安说得起劲,没有觉察齐浩忽然的静默,齐浩一言不发,心里羞愧至极,那一年,他就在这里自怨自艾,享受小岛的人情风光,做自己的悲剧主角。半晌,他才开口,心虚的说:「子安,我失踪的那年……其实在长洲。」
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拾垃圾经历的林子安顿时失了声,他一时间难以置信,好久才找回声线,说:「原……原来你一直在我附近……」
他们之间的距离,曾经就只隔了一个海那么近。
他一直以为他们相隔很远、很远,远得他不敢问,但原来只不过是隔了一个海而已。
也许如果那时他抬头,就能寻回他。
齐浩一直没有提及自己失踪那几年的事,其实是自卑作祟,那几年,林子安努力向上,倒反是他放纵自己,比较之下,他更觉无地自容。
现在的生活幸福得没有反驳的馀地,但他凭什么?农夫尚且要默默耕耘换取收成,然而他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林子安,事事以他为先,会爱他吻他,为他改变,为他买菜煮饭……他什么都没做过。
他不相信自己值得这么好的男人。
他现在只想林子安对他拳打脚踢,侮辱咒骂,不要再这么温柔,不要如此爱他疼惜他。
他不值得,他真的不值得。
林子安却说:「你以前,现在也一直在我身边,所以你以后也会一直在我身边吧?」
这是什么逻辑?齐浩哭笑不得,男人终日只想着怎样留住他,根本是不安到一个让他不得不反省的地步,他笑说:「对。」
「那就行了。」林子安满足一笑,好像那才是他最在意的事。「走吧,在海滩上走走,散散步,等看完夕阳我们才乘船回家吧。」
「好,对了,你今晚想要吃什么?」
「吃火锅吧。」
「嗯……」
一个男子迎面而来,齐浩认出来人后脸色瞬间刷成青白色,他别过脸,任由林子安拖着自己走,尽可能的不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脸。但他愈是回避,便愈吸引那男子的目光,开玩笑,一个人不好端端眼望前方走,还和另一个男人手牵手,不看他看谁?
「喂……」男子犹豫的叫住了齐浩:「你……」
齐浩只想林子安赶快加快脚步,林子安却停下脚步疑惑地问:「你认识那个人?」
「我不……」
男子嗤之以鼻,「怎么了,现在来装纯情了?之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是如此?」
林子安的脸色顿时沉下来,握住齐浩的手明显收紧,而齐浩的脸已是惨白到透明。
那是齐浩在有性无爱的那段日子中收场比较惨烈的一位,总而言之,他们之关系是以漫骂和讥讽作结。
男子戏谑一笑,话语里全是不屑,面向林子安说:「先生,你要小心点你旁边的那位,这么滥交,不知会不会有什么性病,残花败……」林子安哪会让他再说下去,但他也不会笨到去打他,为了这种人坐牢,和齐浩分开,多不值得——所以他只以一只中指就让男子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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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还未来到,晚风已经吹至,徐徐吹起海边的细沙,齐浩和林子安手牵手漫步在沙滩上。
齐浩一直没说话,头压得低低的,他不敢主动去牵男人的手,是林子安主动先去握他的手,紧紧握住不肯放开。
齐浩的步伐愈来愈慢,到了最后,已经变成是林子安拖着他走。
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林子安回头问:「怎么了?」
「你知道的。」
「我是知道,但那种人的话你根本不用在意。」
「……我配不上你。」
齐浩从未感到如此的自卑,现在的林子安那么优秀,却要配上他这种人。这些日子他渐渐将那段日子的自己遗忘,然而,过去可以被遗忘,却无法被抹杀,随时随地会有人跳出来提醒他他做过什么。
他就像电影里贪慕虚荣的女人,因为生活贫苦而抛弃丈夫,在看见丈夫变得风光后又厚颜无耻地要回到他的身边,共富贵而不能共患难。
「你胡说什么!」林子安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提高声调,捉住齐浩的双肩大发雷霆:「你胡说什么!你敢再……」
看到爱人红通通的双眼时,林子安就心痛得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所有的责骂全都硬生生的吞回肚子里去。
「我配不上你。」齐浩心痛得紧,但却说得无比坚定,就像早在心里预演了无数次一样。
「闭嘴!」林子安忍不住叱喝,正如齐浩所想,他本性冲动妄为,几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很多事他都是强忍下来而已。
「我……」这次齐浩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强忍泪水,别过脸想要避开林子安的视线,无奈林子安强硬地掰过他的脸,厉声说:「我才不管那些人说什么,反正我是你第一个,也是你最后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