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池中物——阿遣

作者:阿遣  录入:02-01

牧原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睛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詹姆士已经知道了吗?铭,你会怎么做呢?

“牧原先生似乎很关注那对双生子。”伍来到了牧原的身前,挡住了牧原的视线。牧原很快收回了他的目光,公式化的笑容在他的脸上浮现,“那两个不争气的朋友不看着点恐怕会出事,牢您费心了。”

“其实伍只是比较担心牧原先生再怎么看着也是没有办法阻止事件的发生。”

牧原微笑着说道:“不送。”

“牧原先生,请自求多福,毕竟,您怎么也是我家少爷的未婚夫。那么,伍就先退下了。”伍轻轻行了一个礼,优雅的走远了。

牧原的额笑容在伍转身的一霎那就消失殆尽,镜片后的眸光变得模糊不清。

“哥哥,你为什么会坐在这儿?感冒了怎么办?”铭进门时竟然看见睿坐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

“铭,这下子你应该不用担心了。”睿打掉了铭伸过来的双手。

“哥哥,你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铭僵硬的额笑着,笑了之后才发觉,即便他假装若无其事的笑,哥哥也看不见了。

“我瞎了,你懂吗?对于一个瞎子而言是根本没有资格争夺程家的家业的。你再也没有竞争对手了,这不是很好。”

“哥哥。”铭的眼睛因为诧异而睁得大大的。

“铭,你好残忍,你为什么不再狼蛛攻击我的时候让我就这么死去,而要我现在毫无目的,毫无尊严的活着。你是要那些人来看我的笑话吗?”

“程睿!我许了池麟一个承诺不是让你在这里自暴自弃的。”铭的语气变得不善。

“是呀,你还许了池麟一个承诺,程睿的弟弟程铭真的是胸怀仁爱。”睿冷笑。“这样也好,至少我用我的残命为你赢来了一个光明的前程,其实这样真的挺好的。”

“哥哥,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铭故作欢笑,打算抱起墙角的睿回到卧室,毕竟晚上的气温很低。

“走开!不要碰我。”睿用力的额打掉了铭的手,“我真后悔没有在母亲怀里的时候杀了你,而是把大部分的营养都留给了你,真好,现在的你比我健壮,比我优秀,现在又比我多了双眼睛。”

程家的双生子是受着诅咒的,如果这一任家主的妻子怀了双生子,则必有一个胎死腹中,在母亲的子宫时,哥哥会蛮横的夺取全部的营养,以至于逼死弟弟,这一过程中,哥哥会吸收弟弟的力量。可是程铭程睿他们两个都出生了,而幸存的双生子加诸在他们身上的是加倍的诅咒。

“哥哥,你后悔了?后悔有我这个弟弟了。”铭脸上是痛苦,他难以控制的向后跌去,后退了几步才算是没有跌倒在地上。“小时候,你明明说过,我会是你一辈子的骄傲的。”

“我后悔了。”睿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说这话的不是他一般。

“我也后悔救你了。”铭吼完这一句话后,夺门而出。他要跑出去发泄发泄,他怕继续留在这里他会控制不住对哥哥动手。哥哥的身体一向不好,现在眼睛又看不见了,他打他,他会疼的。

听见铭跑走的脚步声,睿在看不见的额阴影中,幸福的笑了,眼角却是湿润着,可是没有晶莹滑下。他向铭保证过,他不会再哭了。铭,再见吧。

“哥哥,哥哥不见了。”在第二天的清晨铭围绕着驯海营的内城整整跑了一晚后精疲力竭的回到公寓后,找遍了公寓,却还是没有发现睿的身影,该死,他昨晚离开时,忘记关玄关了。铭真的是恨不得杀了自己,睿现在眼睛看不见,他没有办法想象睿要是被詹姆士发现,或是被一些学长发现带走了,他们会怎么对他,哥哥长得那么具有诱惑性,而詹姆士又会怎么处理哥哥?目前的哥哥是反抗不了的。情急之下,铭狠命的敲着牧原与上官所住公寓的玄关。

“睿怎么会不见的。”牧原随意的披了一件睡袍。藏在镜片下的眼睛看着眼前血色尽失的铭,难道果真如伍所说的额一样么。

“我和哥哥吵架了。”铭冷静的陈述着,哥哥已经不见了,他不能再像原先那么的冒失了。

“铭,你应该知道睿的眼睛他的心情不好,你应该谅解他。”上官很不容易的有了一个正形,“总之,凯撒我已经帮你联系到了,至于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吧。”

“嗯。”铭点了点头。

“你想我们怎么帮你。”牧原

“帮我请个病假吧。”铭开朗的一笑。“我可能要离开些日子。”

“铭。”上官皱着眉。

“我想独立一下,以前太任性了呢。”哥哥如果不想被找到那么一定是找不到的吧,那么再次之前,就先处理些杂碎好了。“如果有哥哥的消息,你们通知我。”

“随你。”牧原起身,“凡事小心。”

“嗯。”

看着铭逆着阳光走远的身影,上官拍了拍牧原的肩膀,“铭总算是长大了。”

“你呢,你什么时候可以恢复之前的样子。”

上官抿了抿嘴,“再说吧。”

“我只是希望我们四个可以像以前一样。”牧原静静的说道。

“会的。”上官说的很笃定。

“今天大家的任务是扫地雷。”詹姆士分发给每人一把y#679型的手枪。

池麟观察着周围同学的面孔,都是些一看就忘不了的面貌,很沉得住气,与之前的草包果然不同。池麟不禁感叹他竟然又要在这种地方学习了,真的是——作孽。

19.池少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了

所谓扫雷,是在整个驯海营的范围内找到事先放置好的狼,找到并击毙它,用狼的尸体抵消一个任务代码,这就表明在未来的几天你可以很清闲。且狼的数目只有五头,幸运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

扫雷中只规定狼的尸体在谁的手上谁就是胜利者,这就表明了可以互相争夺,可以互相利用,这也是这游戏的亮点,自然,狼是可以奔跑的,这也是考验了这些继承人的侦查与反侦察能力。

池麟把枪交到了谦灏的手中,散漫的先走开了,无聊的游戏。

詹姆士看着池麟在自己没有说解散前先行一步离开离开队伍,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只要有本事,你自然是会被尊重的,那么只是无视教官也没有什么。正如那对双生子,一个是无故旷课,一个是请假出岛,原本都是不被允许的,可是他们的能力决定了学校对于他们的态度。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学校可以存在这么久的原因。

“少爷,你不去追捕狼吗?”谦灏看着池麟走向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应该没有狼吧,毕竟那里是——墓地。

“不去,没意思。”池麟眼睛不眨的回答,清闲这么几天而得罪些人可不好,他在这个地方还算是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因为看詹姆士总是不爽而喜欢跟他叫板,这样,也交不到什么朋友了。

“那少爷为什么来墓地?”谦灏不懂,这儿少爷理应没有认识的人吧。

“了解历史。”

谦灏的背后不禁刮过一阵阴风,少爷,您其实可以去驯海营的博书馆了解历史的,那儿有近亿本的藏本,无论是哪国哪个学科的额历史都是应有尽有的。何必来这儿呢。

驯海营的内城其实是有一个墓地的,或许称为衣冠冢更为的确切。这儿是专门为历届杰出的学员设的,而这些学员也必须是要不在世的。看着眼前纯净的没有一点瑕兹的玉石所雕刻的墓碑,池麟蹲坐下来,慢慢的抚摸着上面的纹路。

谦灏虽然知道来了解历史只是少爷的一个借口,可他是少爷的执事,少爷做什么他就只需要安静的站在少爷的身旁就够了。

池麟眼珠一定不动的盯着玉石上镶嵌着的一寸照片,照片已经略微泛白,照片上的少年一脸的严谨,抿着嘴,一股淡淡的忧伤萦绕在他的额周围。其实前世詹姆士总会说自己是个阴郁的家伙,那个不是阴郁,是一种忧伤,他们没有经历过所以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袁清,再见。”池麟深深的向墓碑敬了一个礼。谦灏随着池麟的动作也低了身子。袁清,是少爷尊重的额一个人吧。不然少爷怎么会故意毁了那个衣不蔽体的塑像。

池麟一路无话的走出了墓园。

“小子,你倒是给小爷张嘴啊。怎么你昨晚不是挺倔强的。”戴着耳钉,染了一头酱紫色的男子为首,指挥着两个少年在草丛边殴打着一个穿了灰色毛线衫的男子,以池麟的视线没有办法看清被打男子的脸庞。“我告诉你,今天不论你从不从,小爷我就是要得到你。”

谦灏看着这副场景,低了眸,少爷没有指令,他就不能上前去制止。况且这种以强凌弱的场景在驯海营也是经常可以看见的。没有人也没有闲情去管。因为被打得只有弱者。

“求饶啊,求饶我就让他们住手。”理查德的样子很为得意,他昨晚睡不着出来瞎溜达,他原本要在拍卖会拍下的那个男人被王班的那个家伙抢走了,正郁闷着。没想到碰见这么一个好货色,他似乎是新来的这届。他们之中很早就有传言,说是这届越绝色的就身手越好,没本事的虽然长得不错,可跟他们一比就逊色的很了。这让不知有多少有着贼心思的家伙扼腕。可是他的额运气不错,这个男的受伤了,而且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不过,理查德的眼中闪过丝懊悔,昨晚竟然被他走了狗屎运一样的逃走了,今天不死心的他带了两个在驯海营招募的小弟出来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倒真是在墓地旁被找到了。这小子的躲藏能力真是不错,要不时他发烧了,不经意间发出了声音,他还真的找不到他。

理查德的威逼利诱显然没什么成效,穿着灰色毛衣的男子仍旧将自己蜷缩成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硬生生的接受着两个小弟对他的拳打脚踢,忍着不哼一声。

“喂,你真的不打算求饶吗?”打了一会儿,两个小弟显然是累了,动作也慢了下来。理查德待的也很无聊。

被打的男子沉默着。

在这期间,池麟一直静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男子被打,不过却没有出手的欲望。他不是救世主。他只是在想着这个倔强的男子会怎么办?毕竟那个染了紫色头发的男人说了,会在今晚得到他。看目前的样子男子自骨子里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吧。

忽地,被打的男子乘机在踢打他身上的拳脚变弱的时候,猛地用手推到了离自己最近的男子,站起身来,疯了般的逃窜。

在男子转身的一刹那,池麟得以看见男子的样貌。即便他的眼角,唇角染上了青紫,可这容貌不是睿,又会是谁?他的模样好不狼狈。池麟不禁又想起了那个在夜总会第一次看见的默默依靠在墙的睿,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的傲气,他没有可以让别人注意他,可是他的一举手一投足又是那么的吸引人的目光。

睿并没有朝着池麟所在的方向奔跑,他的世界现在是黑暗的,他所作出的每一个选择只不过是瞎子摸象般。睿不禁自嘲他的运气可真的是背啊,为了不连累铭,他故意同铭吵架,铭这个傻瓜如他所料的离开了,他也得以获得逃跑的机会。铭,我如果继续留在公寓,终有一天我会被强制的带进拍卖会,而你会怎样的左右为难,哥哥,从来没有后悔过有你这个弟弟。

睿在慌忙中跑进了墓地,墓地大大小小的阶梯使得睿跌倒了一次又一次,看着睿跌跌撞撞的身影,池麟迈开了步伐。

“谦灏,我看来要,是时候维护自己的权益了。”

谦灏有些奇怪,少爷有什么要维护的权益吗?不过,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睿最终在一块墓碑前被理查德踩上了他如葱般细长的手指,要不是程家,他也许会成为一名出色的钢琴师。

睿忍住了破口而出的痛呼声,感受着理查德鞋底的每一次碾压。

“没想到你这小子胆子挺肥啊,还敢逃跑。”理查德拉过睿的短发,发了狠的把睿的额头往墓碑上撞。对于玩物,适当的教训是必要的。

“这位先生,还是请你住手比较好。”谦灏礼貌的站在理查德的面前出声提醒,眼睛的余光瞥见睿的额头一行鲜血缓缓的顺着脸颊流下。

“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毁了不觉得可惜吗?”池麟蹲下身,用衣角轻轻擦去睿额头的血迹。

理查德松开了抓着睿头发的手,直起了身子。身旁的小弟立即拿出怀中的小清洁器,为理查德的手消毒。

理查德的眼睛一直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这对主仆。理查德的身形是属于魁梧的那种,长得很粗狂。

“你是几班的。”理查德平静的问道。

“王班,新来的。还望学长多多包涵。”池麟微笑着抬头对着站起身子的理查德说道。

理查德大笑道:“既然是王班的,那么想必这个家伙也是阁下看中好久的猎物了,阁下付出了这么多,我也是不好和阁下争的。”理查德还不想和一个为了得到对方就毁了对方的双眼,让对方吃尽苦头后在在最后一刻出现的这么一个狠角色斗。没想到果然是江山辈出的啊。理查德识趣的先走了。

睿在池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打掉了池麟搀扶着她的手,摇摇晃晃的总算是独立的站着。“为什么要救我?”

池麟倒是不介意的收回了手,“铭的要求,你来还。”

睿笑笑,道:“多谢你还要我这么一个废物为你办事。”睿来驯海营前在军队是军队遥遥领先的强者,以使枪为长,现在没了眼睛,等同于是被废了四肢。

“我对你弟没有兴趣。”池麟懒懒的说道。“我还是比较喜欢像现在的你一样的弱者。至少反抗无效。”

睿的身子几不可见的颤抖了几下,坚持着没有让自己倒在地上。原来自己的价值只有这么一点,怪不得池麟不介意自己是一个废人,对于玩宠而言,是不是废人的确没有什么关系,只要足够听话。

谦灏一直在池麟的身旁站着,低着头。

“你想要我怎么做。”睿平静的接受了,至少在完成这个承诺之前他还得继续苟延残喘的活下去。“至少给一个期限。”

池麟笑了,很乖,很聪明。“五年。”

“嗯。”睿垂下了眼帘。

池麟摘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这个戒指是池家的祖传之物,用来绑定家主认定之人,这是池清松在池麟临行前交给池麟的。池麟把银质的戒指套入了睿的无名指。

戒指一戴进睿的无名指便自动的缩小了,原本稍显大的戒指现在合适的安静的待在睿的无名指上。戒指两侧的尖刺深深的刺入了睿的无名指,一直到紧紧的缠绕住睿的指骨才算是停止了深入。睿举起了左手,在夕阳的余晖下平和的感受着这枚染着血的戒指。五年后要是摘下这枚戒指,恐怕他是要把无名指剁掉的吧。

20.池少表示很无辜

谦灏看着那枚戒指,欲言又止,那是家主夫人唯一的认证,少爷把他戴在了睿的手上,家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活剥了少爷?不是不能男的是家主夫人,可是这个男的得是家主的心爱之人啊。

“睿,你在干什么?”牧原一得到消息睿在墓园,连忙带着上官狂奔了两个小时,才算是赶到。可是赶到的同时却看见睿左手上的银色镂空纹饰的戒指在夕阳的余晖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淡淡的藏青色。睿不是只有眼睛坏了,怎么现在看来脑子也坏掉了,他随便戴池家家主夫人象征的戒指做什么?

推书 20234-01-30 :雷峰塔会掉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