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那根线放到了后面,用力一提,摩擦着齐沐阳敏感的地方。
齐沐阳抽腿挣扎了一下,没躲开,就发出了一种像要哭的声音,然后用力翻身,背对着我。绑在床头柜上的手拧得像是麻花一样。
虽然他不止一次被我欺负的哭出来,但是我还是知道底线的。伸手把捆着他的东西解开,齐沐阳手肘撑在床面上,脊背都在颤抖。
我舔吻他光滑的后背,手指向下,一点一点地摸他,最后摸到尾椎,顿了顿。
齐沐阳的呼吸都屏住了,像是有些紧张,从我这个方向,能看到他通红的耳朵。
我找到那个炙热的穴口,在外面轻轻打转,那根线几乎就相当于没有阻挡了,我轻而易举的攻陷那个地方,用力插进去一根手指。
“齐沐阳。”我咬住他的耳朵,过了一会儿又用舌头舔,我说:
“你穿这个,是为了方便我操你吗?”
第十四章
说出这句话,我自己都震惊了。
虽然我学历不高,自认没什么教养,可也绝不是能在外人面前说出这么粗鲁的话的人。同事评价我都是‘乍一看冷冷清清,其实小段性格很好’,公司里结交了不少酒肉朋友,相处得都还不错,只有被惹急了才会来几句国骂。
可对着齐沐阳,不知道怎么的,我总会不经意的用语言来调侃他,有时候都近似羞辱了。
也许是齐沐阳涵养好,也可能是他神志不清,不明白愤怒。总之每次被我这样羞辱,顶多就是面红耳赤,反驳的话是一句都没有的。
我惊讶了一会儿,随即就放松了。齐沐阳不在意就好,其他的不必多虑。
至于我为何如此粗俗。大概是每个男人心底都藏有一份违和的施虐欲,对忍不住欺负自己喜欢的人,比如小学时喜欢扯女孩辫子的小男孩。
我自动把自己的智商拉到了小学时期。
齐沐阳习惯了我粗鄙的言语,耳朵更红了一点,小腿蜷缩向前,似乎是要逃避,可最后还是向后仰了仰脖子,想和我接吻。
我含住他的唇,舌头顶到他口腔里。齐沐阳眼角发红,温顺的任我施为。
手指抽出来后,我压住他的肩膀让他换了个方向,然后俯下身,吮吻齐沐阳的乳尖。
这里是齐沐阳最碰不得的地方,很是敏感,咬到的一瞬间他就挺身向上弹,呜咽一声,后用手捂着口,身体不停颤抖。
我反剪住他躁动的手臂,让他双手上举,整个人像是被摊开的青蛙,无措而慌张。
吻着他的乳尖,抽动的手指也没闲着。当我觉得扩张得差不多了,就用那里代替了手指。
“啊……!”齐沐阳挺了挺身子,呼吸急促,声音都带着哭腔。我凑到他耳边,不停说着自己事后想想都觉得羞愧的话。齐沐阳被我逗得不停颤抖,可是快感极强,没被脱下的内裤很快就被他流出来的东西打湿了,后面那根线更是紧紧贴着我们相连的地方,每一抽动就绞紧一分。
天气太热,都流了不少汗。刚才的澡是白洗了。齐沐阳肌肉分明的小腹上凝着大滴汗珠,随着他呼吸的节奏缓缓流下。
那晚的性事异常激烈,到后来齐沐阳都受不住得连声求饶,两条腿分开的时间太长,几乎要抽筋。我握住他的腰不让他逃,翻个身从后面继续,床单上全是两人的汗,最后床单都让我们给滚到地上了。
事后我抱着齐沐阳去浴室里洗澡,还是忍不住亲吻他的耳朵。
齐沐阳腿软的站不起来,安静地靠在我胸前,搂住我的脖子。
我心中一动,凑到齐沐阳耳边,有些犹豫,却还是问:
“齐沐阳。你喜欢我吗?”
听了这句话,本来已经昏昏欲睡的齐沐阳猛地一顿,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齐沐阳住在这里的这些天,也许是因为心智不明,眼神总有些混沌,直对我的眼睛时,大部分都会躲躲闪闪,很少有这么认真的模样。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浴室里只能听到水流的‘哗哗‘声。
齐沐阳凑上来吻吻我的下巴,说:
“……喜欢。”
我发现我竟然松了口气。
他继续说:
“……很喜欢。”
顿了顿,试探地问:“你呢?”
我‘嗯’了一声,紧紧搂住他,感觉像是环抱住了只属于我的宠物,心里非常安稳。
那时我想,如果齐沐阳一直这么傻下去,我真想一辈子养他。
不过也不可能。万一好了、不傻了呢?
如果他恢复了神智,愿意和我继续下去,我就和他处着试试。
如果他不愿意,我就放开他。
如果他完全不记得这些天,那么我……
还是一句不提的好。
他这种人,注定是要一生顺利的,跟我一个男人搅合在一起,不叫回事。
第十五章
在齐沐阳住在我这里的第四个星期天,齐阿姨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刚接电话的时候,我忐忑不安,不知为何对齐阿姨有一种愧疚感。
可电话那边她扯东扯西不说重点,表达地无非就是‘我回不来,你帮我照看齐沐阳’这个意图。以前听她说这话我还觉得不高兴,现在只有松了口气。
我问她齐沐阳一直住在我这里合适吗?
齐阿姨说合适,怎么不合适?我太忙了,沐阳先拜托你照顾了……
齐阿姨是那种非常细心的女人。我高考那一年父母纷纷去世,处境很是艰难。那时齐阿姨肝脏出了毛病,刚从医院里出来,听说这件事,马上赶回来看我。
我们的关系不远不近,虽然我叫她干妈,可这么多年不联系了,她就算不来,也没人敢在她身后指指点点。
齐阿姨安慰了我很长时间,我在外人面前都不敢哭,被她安抚着脊背,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我哽咽着,哭得腰都酸痛,直不起身子,她一直充满爱怜地抚摸我的后背,把我的头放到她的肩膀上。
因为父母留下的钱勉强够我生活,我拒绝了所有人的捐助。齐阿姨叹了口气,考虑到我的自尊心,她把电话留给我,却从未主动给我打电话,生怕我会觉得难堪。
对我这么个外人,她尚且细心至此,何况是她神经失常的养子呢?
我想不通。
与此同时,让我觉得更奇怪的是,家里的东西慢慢多了起来。
先是我给齐沐阳买的小件东西,比如牙刷、毛巾、杯子。后来很多我不记得买过的东西渐渐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用了好几年的破拖鞋被换成了新的,后脚跟磨得透亮的袜子不翼而飞,很不遮光被我抱怨了好几次的旧窗帘也被换成了别的。
直到我伸手拿杯子喝水,发现我批发买得十块钱三个的劣质玻璃杯也被淘汰了,换成了我不熟悉的风格,那杯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发出柔和的光芒,衬得家里若干家具格格不入。
我转头喊正在看书的齐沐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背回来许多书,都放到我平时不坐的小沙发上。
“齐沐阳,这些东西是谁买的?”
齐沐阳摇摇头,说:“我忘了。”
我喝了口水,道:“好吧。”想了想又觉得心惊胆战,如果齐沐阳偷别人钱了怎么办?于是连忙对他说:“你没拿别人的东西吧?齐沐阳?”
齐沐阳微笑着看我,没说话。
我越发焦急,对他说:“别人的东西不要碰,在大街上离女人远点,省的被人说是流氓。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些事要我教你吗?”
“不用。”
“很好。”
自从做了那些事之后,我们两个的感情突飞猛进。有时候上班我会发呆,猛然惊醒才发现想得都是他。同时,他也开始整天缠着我,非要和我一起去上班。白天办公室里有别人,我不能带着他,只好让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中午让齐沐阳自己做饭吃,晚上我会带饭回来。
那天中午我们提前下班,我买了烤鸭卷给齐沐阳。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喜悦,以前单位也会在周五下午放假,不过我从没有感到轻松,待在家里就只能看碟、打游戏,或者约朋友出去喝酒。时间长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概是家里终于有等着我回来的人了吧?
我走到家门口,刚拿出钥匙开门,突然听到家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我有些惊讶,害怕家里进了小偷,刚想破门而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就把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听了听。
我发现那是齐沐阳的声音。
“……我说过多少次了,这些小事你自己处理。”
他的声音异常严肃,是我不熟悉的腔调。
“侯铭的项目不能让他一个人做,找个稳重点的带他。至于广告,暂时等等……”
“……”
“这种小事还要问我吗?!你自己处理!”
那种严厉的语气我从未听过,顿时有些愣住了,手指悬空握住钥匙,就是没办法打开家里那扇门。
我听到齐沐阳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又拨打了另一通。
我浑身僵硬,心里暗暗祈祷:别说话,齐沐阳,什么都别说。
“妈……”
齐沐阳喊的那一声,让我腿软,忍不住坐在了地上。
我听他在房间里继续说:
“嗯,我很好。……不行,您再想办法争取点时间,段落他都说喜欢我了……”
“……”
“很快了。妈,您千万别露馅,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和他说。”
我仰着头,靠在门上,半晌,静静地点燃一根烟。
他妈的,大夏天,地上怎么还这么凉。
都骗我。
骗子。
第十六章
齐沐阳在厨房里做饭,欢快地哼着小曲儿,我在地上坐了很久,始终没能拿钥匙开门。那种手足无措的慌乱感,让我非常迷茫,迷茫而愤怒。
实际上我没有愤怒的理由,我这么个穷光蛋的毛头小子,没钱没势,齐沐阳并没有图我什么,甚至还趴着让我干了好多次,怎么说吃亏的都是他。
这么想着,我缓缓站起身来,提着已经冷掉的烤鸭,走出楼道,找了个垃圾桶,把它扔了。
我回到公司,办公室里只留下一个人,见到我有些吃惊,问:“小段,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理他,直接坐到我的办公桌前,打开电脑。
那人也是半途赶回办公室的,似乎是来找东西,没过一会儿就要走了,迟疑着,还是和我打了招呼:
“小段,我走了。你离开的时候记得要锁门。”
我‘嗯’了一声,打开表格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仰着头看天花板,半天,叹了口气。
我干脆上网搜资料。突然出现在家里的玻璃杯、窗帘、衬衣、沐浴露、拖鞋,甚至是保险套和润滑剂,我都想知道它们的价格,然后还给齐沐阳。这毕竟不是我的东西,还是算得清楚些好,省的到最后家都不是我的了。以前我以为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我都不会记得,可实际上它们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轻而易举就想起来了。
最后只搜到了其中一部分,像是水杯、沐浴露、润滑剂这种有logo的还好,拖鞋和衬衣早就被剪去了标签,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牌子的。
只这么一小部分,就贵到用我一个月的工资都还不上。我麻木地盯着电脑屏幕,过了一会儿关机,往家走。
平时我都是五点下班,现在才三点,用最慢速度走回家也不过三点半。打开家门的时候,齐沐阳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继而转为狂喜,用温润的腔调对我说:
“段落,你回来了。”
我没说话,直接走到洗手间,用凉水冲脸。
齐沐阳紧紧跟在我身后,问: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我直起腰,在洗脸池上撑手,顿了顿,没擦脸,走到齐沐阳面前,几乎要和他的鼻子贴在一起了。
齐沐阳愣了愣,没躲开,只是握住了我的手臂。
凉凉的水滴顺着我的睫毛向下滑,滑到睫毛、鼻梁、下巴上。我勾起嘴角笑了笑,问:
“我平时应该几点下班呢?”
“……”
“想我没有?”我侧过脸,用唇轻轻蹭齐沐阳的耳朵,在他忍不住抖的前一秒离开。
齐沐阳抬眼,深邃地盯着我,说:“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怪热的,别挤在这里了,咱们出去吧。”
齐沐阳张了张口,半天才说:“段落,你为什么不装空调呢?”
“没钱啊。”我说,“而且开空调很费电的。”
齐沐阳刚想说什么,我就捂住了他的嘴,微笑着:“行了,你别说了。”
于是齐沐阳就不说话了。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可是段落,我有钱。这句话让我心里焦躁不安,非常难受。
在齐沐阳到厨房里洗菜的时候,我进卧室翻了翻床头柜。家里重要的东西都被我藏到这里了。当初收留齐沐阳那天我从他兜口里掏出他的钱包,随手扔到了柜子里。他给我买的东西光用我的工资是买不起的,肯定是动了他自己的钱。我想知道那些东西到底是多少钱,好还给他。
那钱包里面大概有几千块的现金,现在只剩下八百块了。让我觉得烦躁的是,他钱包里还有六七张银行卡,我不知道齐沐阳有没有刷银行卡。
那就算是一万块好了。我走到玄关穿上鞋子,准备到附近的银行取钱。直到齐沐阳在后面喊我:
“段落,你干什么去?”
我才冷静下来,回头看着无辜的齐沐阳,心里百感交集。
我这是干什么啊?这种自卑而敏感的自尊心,连别人的好意都察觉不到吗?简直无聊到让别人觉得好笑。
晚上到床上睡觉,齐沐阳搂住我的腰,细密地吻我背对着他的后背,模模糊糊地问:
“今晚不做吗?”
我‘嗯’了一声。
齐沐阳说:“你今天怪怪的。”
我翻过身,看着齐沐阳的眼睛。尽管现在很暗,我还是能看清他脸上的轮廓。我很想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装傻跟在我身边,可最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我始终没有问出口。大概是因为,我是愿意相信齐沐阳,愿意相信齐沐阳是因为喜欢我才与我在一起的吧。
周日我和他做了一次。我以为我知道他在装傻,情绪会受到波动,不再像以前一样放得开。可实际上我仍旧很疯狂,把他顶在墙上,让他背对着我自己扩张。他手臂颤抖,艰难地伸到背后,缓缓向下,掰开臀瓣,迎接我的进入。
我对我的兴奋感到困惑,可很快又沉浸到激烈的性事中,像是发情的野兽,狠狠操弄齐沐阳,捏他不让碰的乳头,亲吻他的嘴唇。
房间里有微微辛辣的气味。
上班后我的状态还有些调整不过来,在领导的会上一直发呆,幸而不是什么重要的回忆,随便听一耳朵就过去了。我在想,齐沐阳到底为什么看上我了。
吃完午饭后半个小时是公司午休的时间。如果有需要可以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可办公室有好几人没有午休的习惯,会在办公室里大声聊天,不顾别人感受。以往我非常反感这些人的举动,尽管不睡觉,也不会跟他们聊天,只是戴上耳机放音乐听。
今天我没心情听音乐,就随便听他们聊天。
这些无聊的上班族聊得都是些黄色的八卦,说着说着居然扯到一个同事邻居家的婚事上了。
“你说她人长那么漂亮,学历高,样样拿的出手,怎么会看上他。”
“就是,满脸的痘,听说还是会遗传的。那么多痘,怎么敢亲上去啊?”
“你们这些没见识的,不知道那男的是健身教练吧,看他那身材,多能给女人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