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是我们接的私活，不过雇主信息我们要保密！”那些小弟们都一直点头。
“啊哈，铁哥好威武，竟然不禁止小弟们接私活。”沈亦雄做出了对李铁崇拜的眼神，倒也明白刚才为什么这些小弟没有异样神色了。
“咳咳，看在二宝兄弟的面子上，你可以问他们三个问题，他们通过摇头点头来回答你！”
“哦！”沈亦雄微微一笑，本就知道了的事情，不过是让二宝知道罢了。
“好，那谢铁哥了。第一个问题，请你们的人你们认识？”
众人点头。
“第二个，凭你们多年的经验知道其实是那人后面的人请的你们？”
众人再次点头。
“第三个，你们以为的那个幕后之人是公安局局长？”
第8章：局长
众人再一次点头，这个虽然有泄密雇主的信息，但是他们现在只是说了自己的猜测，直接雇主也没有说出来，所以也不算坏了规矩。
二宝却眉头皱着，半句话没说就转身离开。
“铁哥，打扰了，改日专程来道谢啊！”沈亦雄倒是礼数周到，说完才赶紧去追二宝。
“你这气势汹汹是要去做什么？”沈亦雄看着二宝忽然变成二愣子，一阵担心。
“找局长理论！”
“哦！作死呢这是，而且你们局长肯定找好理由搪塞了，而且还是那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呃——”沈亦雄又想了想，“不过你倒是可以去问一问，我等你好消息啊！”
说完，沈亦雄转身也走了，因为忽然想到一件事。
二宝此时倒是理智了些，还在向警局走着，不过已经开始想着怎么委婉的向局长问这个事情了。
回了局里，局长在开会，二宝等了个把小时。
“局长，我有事汇报！”
“嗯，进来吧。我也正有事吩咐你！”二宝就跟在大腹便便的局长身后进了局长办公室。
“小王啊，坐。”
“谢谢局长。”
“听说你最近和咱们市新来的一个小术士走的满近的？”
二宝纳闷，果真就被盯上很久了吗，“嗯，算是不打不相识。”二宝便把那位大爷报案的事情说了一遍，只不过略去了自己一开始就没相信那个桥段。
“嗯！年轻人爱交朋友是好事，不过也得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局长的意思是？”二宝得弄明白，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些人说话不说明白的打太极，可是此时非常时期，而且关乎那个人。
“哎！年轻人啊，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怪案，是小术士来了之后才发生的？”
“啊？”二宝大惊，“局长的意思是？”
“嘘！小王啊，你还是继续和那小术士在一起，不过留个心眼，一有线索就马上汇报！”
“呃！”二宝还是得点点头。
“啊，对了，小王。你刚才说什么要跟我汇报的？”
“现在没了，就是问这个案子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局长已经吩咐了，那我一定会继续查的！”这算是一种趁机拿权，二宝作为一个小警察，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跟领导们的每一次谈话都录着音。
“好，那没事了，我还得去市委开个会，真是一天到晚的忙啊！”
“嗯。局长你慢走，注意休息。”
“哈，你这小子！”
二宝得来一个这样的消息，那局长派人跟踪的话可就没问出口了，局长当然不会承认，即便承认了，也会很委婉的点头，因为人家有理由，跟踪嫌疑分子，但是这种事情又不好警察出面。
打从小术士出现在J市，这个挖眼男童的怪案才发生的，所以此时沈亦雄倒成了怀疑对象。若说作案时间，以及作案本事，二宝此时倒也相信那人确实能做到，不过二宝相信一定不会是他！
沈亦雄别了二宝却是向着那孩子的伯母家去了，当然此时的家中只有伯父。
“去去去，我们家不需要捉鬼的！”伯父看到沈亦雄的装束，马上就以为是道士和尚类的，没给好颜色看，看来这些日子骗子没少登门。
“呵！大伯不要这么激动，我是来了解案情的，嗯，我是侦探，因为我不相信伯母是杀人凶手。为了还伯母一个清白，我希望伯父能给我点线索。”
“哼！有什么用，多少记者来问过了，那些警察还不是照样。去吧，别浪费时间了。我家那位去了阴间自有阎王爷公断，阳世受了冤屈，下辈子可能能投个好胎吧！”
“倒也是呢！哎！”沈亦雄跟着叹气一声，“大伯你说伯母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姐妹什么的？”
“你是说……”大伯忽然就眼中冒光，沈亦雄点点头。
“好像听她说过，小时候穷，给出个女儿去，但是那家人后来搬走了，就断了消息了！”大伯努力回想着。
“如此，我明白了。大爷，这件事情可得保密啊，以后有人问起就只要说你相信伯母不是凶手就行，其余的不要多说，你明白我说的话吗？”
大伯倒也是经历过岁月的人，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沈亦雄收获不小，出了这家院子就开始皱起眉头，作出一幅什么线索都没找到的失落感。
铁哥的小弟们还在跟着他，被发现了所以跟得更光明正大了些，此时看到沈亦雄回头还很客气的在远处招招手。
沈亦雄摇摇头，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又走了一次凶犯带着孩子走过的路，回来的时候开始留心，估摸着凶犯会留下哪些线索。
首先要去死者家把血衣扔到井里，还不能被发现，这个倒是可以做到，毕竟那个时间大家都在忙。
然后呢，应该有血裤子，以及沾到那个地方泥土的鞋子。会扔掉的吧，还是找个地方烧掉，做完这些然后再出现在平时出现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是先处理证据，血衣后扔到井里。
如果自己是罪犯，会选择在哪个地方处理罪证呢。一定是一个不显眼又不是很隐秘的地方，当时的形象看起来应该像大伯母的形象，所以其实并不怕影影绰绰的被人发现。现在看来，倒是没人发现。
路过一弯河滩，沈亦雄停了下来，因为很符合自己假设的消除证据的地方。走进河滩，开始细细寻找。发现了一处被烧灼的痕迹，也有挖动的痕迹，可惜没有东西。看样子似乎是小孩子在这里烤地瓜玉米之后，不过却也没有食物痕迹。
忽然沈亦雄憋见一个痕迹，刷子的痕迹，沈亦雄可就笑了。世事如棋，乾坤莫测，笑尽苍生啊！
一阵愉悦，踏着轻快的步子回了城里。当然那些小弟们也把这一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了他们的雇主，雇主也第一时间告诉了幕后的局长，局长也便第一时间做好了应对。可惜，却不知道沈亦雄为何笑，不以为那个地方能留下什么吧！
沈亦雄回到城里，路过做匾额的地方去看了看，正在做呢，因为要求太多，所以进度慢了些，让他再等几天。
倒也不急着，其他事情也得准备呢。沈亦雄有心思担心别的事情，那就是说案子已经心中有数了。
回了家，二宝又在那里等着了，正和门边卖小东西的汉子聊天呢，没有穿制服的二宝也很帅气呢！
“二宝，又来觅食啊？”沈亦雄可开心了。
“进去，有事跟你说！”二宝等了沈亦雄好长时间了。
“哎呀，不要这么急么，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二宝白了沈亦雄一眼，但手上脚上动作没停，把人拉进去，关大门，然后低声碎语娓娓道来。外面的人傻了眼，好开放啊！
“啊！”沈亦雄听了二宝的话，更是配合地来了这么一声惊叫，于是外面的人再次喟叹。
啊了一声之后，沈亦雄却没有其他反应了，二宝看着他，“没了？”竟然就把这问了出来，人家没反应他都要问，二宝也真是的，这倒是一定程度说二宝此时也不紧张，约莫是被沈亦雄影响了。
“其实吧，你们局长料定你会和我说的，也是给我个警醒，若是我再查下去他们分分钟钟可以把我弄成下一个替罪羊。可惜明明电话给你了你还是不及早通知我，我已经做了一件让他们不得不行动对付我的事情了，所以，二宝你还是赶快站在他们那边对付我吧，不然你这股力量也没了，案子就永远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了！”
沈亦雄说的极其悲壮，二宝无奈至极，“说正经的呢，你严肃点！”
“好吧！我可以预知的，明天必定有人来找我的麻烦，而且还是你们的人，所以明天为了避嫌你自己找个理由别来也别参合他们的事情，原因我事后再告诉你。而你现在要做的是去看看老聂，我想他没被隔离管制吧！”
“倒没有，不过你……”
“你不信任我？”
“不，我当然相信你，我只是担心你……”说完之后二八看着沈亦雄一脸坏笑的挑眉毛，“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担心是……”
“二宝弟弟，你没听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吗！不说了，我懂得！去吧去吧，今天不管你饭了。”说着就把二宝推出了房门，顺便还把衣服撕扯的不是很整洁了。
于是大门关闭，二宝扭头，就看门前很多人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迟钝的二宝好久好久之后才晓得那些人为什么那样子看他，那些人在他进去的时候就待在那里了，买东西要好长时间么？
撵走二宝，沈亦雄开始在园子里捣鼓。这才是他的本行呢，侦探什么的不过是爱好罢了。
“明天要上演一出好戏了吧，可千万别今天就来啊，那样精彩程度可就打折扣了。”沈亦雄开始自言细语，“猫咪们乖啊，传说黑色的猫咪最具灵性，你们可不要给我丢脸啊，要是这次成了，以后好吃好喝都养着你们呢！”
二宝倒是马上去找了老聂，进门的时候看见老聂吹胡子瞪眼的挂了一个电话，心情不爽？
第9章：魑魅魍魉
“那个小术士让你来找我的？”看来刚结束的电话确实让老聂不痛快了，对二宝很少这样恶狠狠的。
“嗯！”
“你倒是很听他的话！”
“不是，老聂，是你让我自己查的呀！”
“那你查到什么了？”
“法医和鉴证科那边的人知道些什么！”
“然后呢？”
二宝摇摇头，没了。
“就这些还敢说自己查案，你去吧，省的也被卷进来。这几天到处逛逛，算是放假回家陪陪二老。”
“老聂，我感觉我被你们抛弃了！”
“恭喜你，感觉很准！”老聂就把二宝推出了门外，进门都不敲门的，不知道他师傅是单身啊。
……
第二天一大早的沈亦雄就大门洞开，外面的人看却无法一眼望尽，原本就有一个镂空的照壁，此时更是在前面堆了高高一个草堆。望眼进去，就只是一个草堆了。
上午十点，沈亦雄都在园子里晒太阳了好一阵功夫，早上的太阳最舒爽了。那些人才姗姗来迟，大门大开，那些人就直接进去了，胸前挂着牌子，门前卖小货物的人发现了是市文广局的。
“有人吗？”进去了那些人才大声呵斥，尤其是看到园子里坐着人更加飞扬跋扈。
“不知道！不过听说这个园子大白天也会闹鬼！”沈亦雄眼睛都没睁开。
“迷信！你是这里的屋主？”一个领导模样的人挺着大肚子。
“房产证上这样说的，不知道你认可不？”
“那有事跟你说！”
“嗯，我觉得我们已经在说话了呢。”言下之意就是你以为你刚才在放屁呢。
“那有群众举报你破坏文物，所以我们今天过来看看！”
“哎！自家的房子还是文物了，原来就可以让人们私闯民宅啊。你们随便看吧，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们这个院子真的闹鬼！”
说完，沈亦雄就又闭目养神了。那领导手一挥，行动，总能找出一些被破坏的痕迹，到时候就可以有明目来欺负屋主了，哦，不对，是责令屋主保护文物。
不一会儿此起彼伏的声音就传到了沈亦雄的耳朵里，哎呀，啊，嘶，疼，靠，娘的，鬼啊，妈呀……
一个个负伤回来，有崴了脚的，有摔倒扭了腰的，有划破手指的，有受惊吓的，也有踩到大便的……此时大家都一个想法，这园子真的不干净。
“听说你们J市城南的天王庙香火蛮旺的，你们可以去看看，近来怕是不宜晚上出行了！”沈亦雄此时换了一个更慵懒的姿势。
“你装神弄鬼！”
“随你怎么说吧，不过讲话是要证据的，你诽谤造谣了小心被判刑啊！当然我是很随和的了，不会去告你们的！”
“你们发现什么没？”领导还想着无论什么吧，只要找出问题就可以弄。
但是几个干事的一致摇摇头，鬼神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必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再说了真的是没发现有什么人为毁坏的地方啊，昧着良心和鬼神较量那可是傻子才会做呢。
“哼！收队，这位先生那个打扰你休息了。”领导终于是说了一句看起来好听的话，若是结合那语气就太搞笑了。
送走不速之客，沈亦雄才把园子里的东西弄掉，鬼怪只在心中。心中有鬼，入眼便是鬼。不过是一点点障眼法而已，老祖宗的东西可是精粹的很呢，可惜现在多少人只不过是听闻传说罢了。
沈亦雄也收拾一下，出去找线索吧！
得锁定那个女人的身份，而且最感兴趣其实还是六年前小女孩的死亡，也不知道有没有关联，想来是有的吧，最起码和这次被挖眼的小孩有关系！
当年的小孩现在都十来岁了，上小学的孩子们了，该是很好找呢！也便去了这些孩子们的学校，就近入学，都是穷人家的孩子，都在一起呢。
坐在校门口拿出了画纸，开始涂抹，满是生命的孩子，跃然纸上之后带来的也是活力四射的基调。
地处偏僻，没有车水马龙，简单的墙头、敞开的大门。因为操场太小，学校也就不限制孩子们出校门玩。院墙为了锁房子里的教学用具，地处偏僻却是自然的伴随。
不一会儿沈亦雄周边就聚集了很多孩子，门卫大爷一开始还盯着沈亦雄看呢，后来觉得他一脸纯良也就放心了。
孩子们的兴趣绝对是广泛的，长大后没了，那只能是被割去了。此时看着逼真而又美丽的画像，孩子们都期望画了自己的那张可以拿来送给喜欢的人。
“哥哥，你可以把那张给我吗？”一个十岁大的男孩子率先开了口。
“当然可以！”沈亦雄怎么能对小孩子们吝啬呢。不过一个开了口之后，另一个就有了勇气了，不一会儿所有的画稿都被拿完了。
“大家吃饭睡午觉了！”一个青年女子出来，大声叫囔着孩子们吃午饭睡午觉。
沈亦雄也就笑笑，要离开，不能打扰孩子们睡觉。“哥哥，你明天还来吗？”那个小孩拉住了沈亦雄的衣摆。
沈亦雄蹲下去，勾了勾孩子的鼻子，“有事吗？哥哥我没事的，你要是想让哥哥来，哥哥就来。”
“我想让哥哥帮忙画一幅画。”
“哦？什么样的画？”
“我小媳妇的画，妈妈说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想要他的一张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