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话语都被林墨关置若罔闻,兀自摆弄了一阵子,蓦然回话:「他碰你的时候,你也变成这样了?」
这样——也就是,贲张挺立的样子。
樊谦面红耳赤:「你在胡扯什么?当然没有!」
「为什么没有?」林墨关问,指甲从他分身顶端一刮而过。
他但觉腰上一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去,更深地陷进了对方的怀抱。
完蛋了……这三个字如同幽灵般悄然从他脑海中浮现。
他从牙缝挤出声音:「什么为什么?没有就是没有!」顿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你当我是什么?怎么可能被那种人弄得有反应?那么恶心……」
林墨关没有说话,只是手上的动作明显温柔许多。
尽管如此,对于如今的樊谦来说,他的温柔也是一种酷刑。反正不管他怎么做,樊谦都痛苦。
痛苦的当然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
「我拜托你停手好不好?」
抗议无效,挣扎无效,唯一能做的只有哀求,「我说真的,求你不要再弄了,我都说我没有被那个人怎么样,你不用这样惩罚我吧?你、你有点廉耻可以吗?后面还有那么多人……」
「他们看不见。」林墨关平静地说,吻上他的耳朵。
柔软的舌尖擦过耳垂,樊谦连头皮都是一阵酥麻:「就算他们看不见你也不能那么不知廉耻……」紧张地吞口唾液,实际上已经是口干舌燥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在马上跟我……我会杀了你的,我真的会!」
「我没有这种打算。」
「真的没有吗?」樊谦强烈质疑,「那是什么东西在后面顶着我?你明明就是想……」
「我是想,但我还没有那么不知廉耻。」林墨关回道。
樊谦抓狂。
说不过,他竟然说不过!明明是个木头脸,为什么口齿可以这么刁钻伶俐?啊啊啊——气死他了!
气归气,却还是无法盖过体内不断流窜、不断累积的快感。
那只手真的很狡猾,尽挑他最敏感的地方下手,甚至侵犯到男性最脆弱的阴囊,那里敏感得连樊谦自己都始料未及,只被那么揉捏了几下,他就感觉到分身鼓得更胀,一股电流从根部窜了上来,沿着欲望的通道一直窜到顶端,化作靡靡爱液漫溢而出。
他气喘吁吁,无意识地摇头:「不,真的不能再弄,再弄下去我就要……不行了……」
闻言,林墨关的动作慢下来,少顷之后,果真停手。
对于他这迟来的听话,樊谦反倒傻了眼,欲望卡在那里不上不下,简直是酷刑中的酷刑。
但这毕竟是他自己要求的,再说要是真的就这样高朝,确实太丢脸,衣服也会弄脏。
反复吸气,呼气,努力冷静下来。过了不知多久,那只手忽然袭回,将他好不容易才低下头的欲望重新握起。
「你!」他猛然瞪去,「你在耍我是不是?你……」后面的话语被另一人吞噬。
毫无预料的吻,超乎想象的热烈,瞬间又让他开始心跳加速,血液流动也加速,然后,浑身所有热血都急汹汹地向那个地方聚集而去。
就在那人的手掌心里,一点一点,清晰分明地硬挺起来。
丢脸丢脸丢脸,超丢脸!
心里烦躁得要命,嘴唇却贪恋那双迷人的唇,口腔内壁被那柔软舌尖摩擦时,连心都软得像是要融化了一样。直到这个吻结束之时,甚至有些恋恋不舍。
他红着脸大喘粗气,理智开始回笼,脾气便按捺不住,骂道:「你这家伙……你到底还想怎么戏弄我?你还说——还好意思说爱我,就是这么欺负我的吗?」
「我是爱你的。」林墨关凝眸望住他,眼中泛起层层深邃,「现在也是。」
「你有吗?」樊谦冷哼,「那为什么我只觉得你在折磨我?」
林墨关略一沉默:「爱恨交加,你知道吗?」
樊谦眨眨眼,那个词本身他当然知道,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我很想把你捧在手心,把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送到你面前。」
林墨关悠悠地说,「有时候,我又很想把你绑起来,吊在天花板上用鞭子抽打。」
「你……」樊谦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居然想用鞭子打我?你太狠,太变态了吧!」
「只是有时。」
林墨关的手指握了握,樊谦顿时四肢一阵酥软,硬的部位却变得更硬,随后听见:「比如今天。」
「今天?」樊谦有些虚弱地喃喃,「今天又怎么了吗?」
怎么了吗?林墨关眸色渐沈:「以后不许再一个人跑出去。」
「我又不是你的影子。」樊谦哼了一声,其实心里并非真正抵触,但就是忍不住要回口。
林墨关没理会,继续说:「更不许再让其他人碰你。」
这种事,就算给樊谦长生不老的仙丹来换,他也不愿再经历一次。可是那张嘴不知怎的就是管不住,回道:「我是为了逃生,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林墨关眉梢微微一挑,眼波流转,但没有再多说,暂且沉默。
30.
一行人回到客栈的时候,虽然还不算深夜,但晚饭时间是已经过去很久了。
樊谦之前还觉得饿,后来却可能是饿过了头,反倒没感觉了。更何况以他当前的情况,如果叫他在饭厅坐下吃饭,他宁可饿死算了。
全都怪某个没廉耻的家伙……这一路回来,玩他玩得很过瘾吧?混蛋混蛋……
可把他给玩惨了,一边抗拒着不想在马背上搞成那样,一边却想得到解脱,偏偏又解脱不了,就像被悬在半空,上不去也下不来……
实际上,有好几次樊谦差点想自己来,要不是实在做不出来。
下了马背之后,知道自己胯下那副死样子,衣服又单薄,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樊谦连走进客栈都觉得抬不起头。
还是林墨关用斗篷罩住他,把他带进门,再直接带上楼。虽然他心里气得牙痒痒,这会儿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人推开的。
等到进了房间,他立即从人怀中挣脱出来,刚转身,便看见一双大手迅雷不及掩耳地袭来,抓住他的衣襟,「呲啦」一下。
上衣就这样被撕裂,樊谦愕然之极,随即那双手又捉住他的裤子,又是「呲啦」一下——
呜哇!不过两下而已,就把人剥得一丝不挂?这……这是什么手啊?!
简直不知道是该惊吓还是该佩服,不过樊谦知道,不能再继续发呆了。
想逃,却在瞬间被拦腰抱起,抱着他的人三步并两步跨到床边,将他往床上一扔。
紧随其后,一片阴影迎面覆来,连询问或是惊呼都来不及出口,嘴唇就被牢牢封住。与此同时,一只手掌探入他两腿之间,握起他的火热揉弄起来。
从头到尾,樊谦没有丝毫拒绝余地,好像一气呵成就被放倒了,而且还……
仅仅被这样吻着,就已经让他觉得血脉贲张,更不要提那个本就充血的部位,才不过被稍微揉搓几下,爱液便从顶端凹穴中喷溅而出,那个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射了,但实际上并没有,只是一次小小高朝而已。
即使如此,已经令他气喘吁吁,意识一阵迷蒙晕眩。
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双唇已经被放开,而胸前正在承受蹂躏。说蹂躏真是一点也没错,因为他完全分辨不出自己感觉到的究竟是痛还是爽快,也或许痛楚就是爽快本身。
爱抚着他的那只手一直未曾停歇,不厌其烦地反复撩动,撩动他的所有感官,将他往顶峰不断怂恿上去。
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昂首期盼着那个时刻到来,已在咫尺——
「啊!」一声低呼,或者说是哀鸣。
樊谦张开眼,眼里闪动着怨怼和不满,以及些许不知所措。
这是干什么?在他发问之前,林墨关已经先一步开口:「以后听不听话?」
「听话?」樊谦茫然,「听什么话?」
「不许再一个人跑出去,更不能再让其他人碰你。」林墨关面沈如水,手指愈掐愈紧。
樊谦不禁闷哼,明明只差一点就能得到释放,却被断然地扼制在根部,欲出不出,这种感受何止痛苦!
「你、你放手!」
「你听不听话?」林墨关掐得更紧。
樊谦甚至感到微微作痛,冷汗从背后渗了出来:「你快给我放手,放开!」不想让他爽快也不能这样折磨他,太可恶了!
林墨关没有说话,手却果真松开了些,出其不意地套弄几下。
樊谦但觉分身上青筋跳动,异样的刺激瞬间窜到四肢百骸,几乎令人毛发竖立,当场喷发。
然而,那只手却再一次猝然握紧:「听话。」这一次不再是问句,而是命令。
「你——」樊谦真的哭笑不得。
气恼,可是已经没有了骂人的气力。
「你在说什么废话?那种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啊!」不管是反驳也好,是认输也好,他只求一个解脱,什么都好!
「你真的知道?」林墨关凝视着他,目光犹如星子,明亮而又深不可测。
「知道就是知道,有什么真的假的?」
樊谦快到极限,不由自主地连连摇头,「放手放手放手,你到底放不放?!」
林墨关沉默少顷,终于,手放开——彻底放开。
樊谦整个傻眼,只见他从床上离开,去到桌边,端起那碗清水喝了一口,再返回来,一边走,一边动手脱掉衣物。
樊谦的瞳孔缩紧,视线再也移不开来,好像被最强力的磁石吸住似的,牢牢黏在对方身上。
当看见那人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他的心跳也快了起来,咚咚咚,有如擂鼓,震得他的耳膜都在发麻。
当林墨关回到床边的时候,身上已经不着一物,高大挺拔的身躯伫立在樊谦面前,如同一尊完美雕像。
樊谦张口结舌。
这、这是怎样?炫耀身材不要钱是吗?哼……
腹诽归腹诽,视线却不自觉地往下瞄,耳根顿时滚烫,头皮发麻地吞了一口唾沫。
越看越是心猿意马……心慌意乱……可是!不争气的眼睛却怎么也不肯闭上,直直盯着人家那个地方,眼中急剧闪烁的光芒不仅慌张,还有一丝不明所以的兴奋……
天啊,他疯了吗?那是个男人,那种东西他也有,快清醒一点啊!被吸引被诱惑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啊啊啊——!
当他还在努力让自己恢复理智的时候,林墨关已经伏下身去,捉住他的双腿,往两旁越拉越开。
樊谦仍在发呆,只见对方继续往下,一直往下……猛地领悟到什么,心跳差点停止:「不行!」
就算先前已经那么亲密过,可是这种……也太离谱了!
想起身,然而对方是笼罩在他正上方,他又没办法把人推开,索性转身趴了过去,想从人身体底下爬出去。
林墨关扣住他的腰把他往回拉,他假装感觉不到,手脚并用继续往前爬,突然——
「啪」的一声,屁股上绽开一股微妙的痛感。
惊愕得无以复加,回头瞪去:「你……」居然打我?而且还是打屁股?!
不理会他那难以置信的眼神,林墨关只管将他拉回来。他更是坚决不肯,然后眼睁睁看到那人扬起手,再次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但还是会痛。
「你、你……」居然还打?!
樊谦简直不知道是不是该恼羞成怒,脑子轰轰作响,却一不小心忘了要逃跑,结果就是被捉了回去,像条砧板上的鱼压平了,被夹紧在对方的身躯和床之间。
林墨关结实的胸膛紧贴在他后背,两具身体密不可分,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大腿内侧被什么东西抵住,热烘烘的像火,硬邦邦的似铁,什么都不能阻挡那股汹汹气势……
惊慌心悸之余,莫名地兴奋起来。明明什么都没做,竟然就觉得异常刺激,早已汇聚的欲望越发地昂然翘首。
不不,不要啊——!明明是这么可怖、这么离谱的事,怎么可以觉得兴奋?快清醒,清醒!
心里如此反复告诫自己,可越是想抗拒,却越是有种违背意志的反常刺激,直接刺激到欲望的中枢,本就贲张的血脉又是一阵激流暗涌。
这人,是故意让他感觉到那个的吗?不管是为了感染他,诱惑他,或是逼迫他……
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化作一张挣不脱的网,把他套牢。
想逃,仍然想逃,却又知道无处可逃。甚至下意识地,还想要感觉更多,更仔细,更强烈。
完了,他彷佛被分裂成两个,一边在努力违抗,一边却又在期待盼望……
他的身体不时绷紧,林墨关都觉察得一清二楚。安抚般地在他肩上印下连绵的吻,一路吻到他后背,沿着脊梁缓缓往下,来到臀缝之间。
隐秘的穴口大门紧闭,看来并不欢迎外人探访。边缘的细密褶皱,被故意舔了过去。
樊谦但觉头皮一麻,电流在腰间绽放。脑海中想着要逃,身体却一点也不想,只用手紧紧揪住了枕头,眼睛闭上,嘴却张开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禁地,终于被突破。
柔软如蛇的舌尖,在敏感的粘膜内画了一个又一个圈,不断深入。蓦然,一汩意想不到的湿意灌注而入。
那是先前林墨关含在口中的茶水,本来已经有点凉了,此时却染上了人的体温,犹如温泉般丝丝流入。
怎么会……这么舒服?樊谦几乎喘不过气,心脏跳得简直要从喉咙蹦了出来。
不期然地,想到上次被强迫的经历,心口不由又是一阵惊悸。
那个时候的他是什么心情,老实说,他居然有些记不起来了,好像是有生气过,还想过要找对方算账,而结果……
反正不管是上次还是这次,改变不了的事实只有一个——他逃不掉,从一开始就注定。
其实,这会不会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或许吧,即便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而且跟上次比起来,今天这人似乎温柔许多,再加上已经有过一次经历,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抵触的感觉也就不再像上次那么强烈。
严格来说,他甚至不敢确定他究竟有没有真正抵触过……
心底有一处角落始终紧绷着,身体却在那缱绻缠绵的爱抚之下逐渐放松,原本还有一点别扭的紧张感,也不知不觉消失殆尽。
31.
在他还来不及回过神的时候,林墨关退了出去,再次亲吻到他耳后。
被舔弄着,粘腻的水声在耳朵里啧啧作响。想到这只舌头刚舔过什么地方,不由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而那个地方,现在则被一根手指占据,摩擦着内壁越探越深,那种触感比舌头更硬,也更长,更突兀。
樊谦难免有点不适,但又知道已经无处可逃,只能小心翼翼地感觉着,那手指贪婪而狡猾,霸道却又细致,在他身体里不断探索着,寻觅着……
突然,他就浑身一震,吞了大口唾液,还是无法让体内那一道道火花熄灭。
林墨关从未停止留意他的反应,集中往那个地点侵犯,一直到他浑身泛起红潮,整个人散发出情欲的气味,犹如一只发情的动物,充满了野性而原始的诱惑。
不仅是在诱惑,更是被诱惑——如果说一开始他是无法抗拒,那么现在则是彻彻底底抗拒不了。
无法形容那人的手指,温柔得不可思议,像在按摩般,先用温柔化解掉他所有的抵触,然后不动声色地强烈起来,不断将他往高处推上去,再推上去……
「够了。」终于难耐地开了口,「快停下,再弄我就要射了……」
这样说可能是有点违心,他本身其实想射,非常非常想,但总觉得如果被人用手指搅弄后面而射出来,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