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冽又是道谢,那花想容乐呵呵迅速地在楚冽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走开了。二人挑了个大厅中央的位置,坐了下来,尚秋也是能猜到楚冽不愿意进雅间的想法,想要获得消息倒是在这种酒楼中鱼龙混杂地方最好不过了。只不过刚坐下,尚秋就挤到楚冽的旁边,拿出了帕子狠狠地擦着楚冽的脸,楚冽也任由他擦着,似乎还挺高兴的样子。
看着楚冽高兴的样子,尚秋更生气了,自己亲他一口都没有这个样子,那个只见过一面的浪,荡女子就亲他一下脸,就乐成这样,真的是很没有品味!手下也是用力了些,直到楚冽的脸上都擦出了红印,尚秋感觉唇印好像更重了,气愤地将擦完的帕子丢在地上,你的酒楼,我就乱丢垃圾了,妈蛋。
尽管这帕子是上好的绸缎,但是这脸被尚秋擦得也是有些痛,等到尚秋消停了之后,楚冽也是伸手去摸了摸。
还回味,还回味!!尚秋觉得自己表白没有被拒之后,占有欲更加的强盛了,看看现在就是楚冽摸自己被亲了的脸,心里就是各种气氛,这就是传说中的占有欲攻。尚秋拉下楚冽的手,亲了上去。
被尚秋这么光明正大的举动有点骇到的楚冽,心里有些小高兴,虽然这四周都是人,尚秋这么做了,是真的喜欢自己喽。
尚秋吸着想要种个小草莓,恩,松开的时候只有一条线,看来自己的技术还不到家啊,有些沮丧。
楚冽很是开心,也开始七想八想,自己被一个女的亲一口就可以得到这么大的好处。等等,这尚秋亲着的是自己刚刚被亲的部分,就是说,算是……脸色沉了下来。
知道自己有些冲动的尚秋,偷偷地看了看周围,呃……是有一些人指指点点,楚冽好歹是一大家族的嫡孙,这样子肯定是不高兴的,果然楚冽的脸色有些难堪,轻轻地挪动着企图离楚冽远一点,果然这个时候要离楚冽远一点,性命最是重要。完了,楚冽靠过来了,算了被自家媳妇打了也没什么好丢人的,索性闭上了眼。
本来只是看着尚秋慢慢变远的楚冽,只是想要靠尚秋近一点,才挪过去的,没想到尚秋闭着眼睛一副索吻的样子,楚冽也是不客气了,捏着尚秋的下巴亲了上去,他想明白了,不管尚秋的喜欢是不是真的,他都先和他在一起,若是尚秋搞错了自己的感情,他就让这个感情变成喜欢,没有的话,也不耽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是么?
没有意料之中的被人敲头,倒是唇上贴上了一个柔软的东西,尚秋有些害羞,这这这尺度真是太大了,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这么大胆,还真是有些小激动呢。睁开眼睛偷偷地看着楚冽,没想到楚冽竟然也是睁着眼睛的,慌忙闭上眼睛,微微张开嘴唇,好让楚冽的舌头进来……可是什么都没有,贴了一会,楚冽就松开了。尚秋有些小遗憾,但是对上了楚冽那个似笑非笑的眸子,尚秋竟是鬼使神差地冒出了一句自己在玛丽苏文里看到的话:“没有人教过你在接吻的时候要闭着眼睛吗?”
“我乐意,吃饭吧。”楚冽倒是没有看见四周的目光一样,端着桌上的水开始喝起来。
尚秋也自是不在意那些眼神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恩,不错,纯纯的小受一般如玫瑰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咦,这种形容真是让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呢。
时间不长,那些人也是没有什么反应了,再稀奇的事在这里也不怎么稀奇了,说不定这两个小公子就是因为两人这个恋情搞得必须来失落之城避难呢。
二人也是安静地听着四方传来的各种杂话,顺便在心里整理着基本的信息。
不一会儿,楚冽这桌子的菜便是上来了,这不说,还是一下子给上全了。
这一下,愣是惹火了不少人,明明是后进来的人,竟然还是先上了菜,若是有实力的人,大家还就算了,看看这两人长得可是白嫩得很,一看就是大少爷。
不过这倒不能成为他们出手的理由,毕竟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在失落之塔里,哪怕一个瘸腿的乞丐都可能在下一秒暴起取你的人头。在没有搞清楚这两个新人的真实实力之前,大家也只是气闷着,希望能看到一个傻出头鸟。
世上也永远都不缺这种“热血”之人。这不有一个人一看到这事情也是不乐意了,也不准备忍着,这是其实也不能怪尚秋他们,但是他又敢找这酒楼的麻烦,只是那个那把巨斧来到了楚冽的的桌前。
正准备动筷子的尚秋,突然感受到了前面的阴影,抬眼望去,是一个五大三粗的黝黑汉子,上身赤裸着,露出了健壮的八块腹肌,穿着一个宽松紧底裤,扛着一把巨斧,一脚踩在对面的那条长凳上。面部上有着一条从眉骨处一直延伸到嘴角的蜿蜒的疤痕,像一条蜈蚣般,让整个人都显得凶神恶煞了许多。
尚秋虽是不喜,但是也不想在初来乍到的时候挑食,赔着笑脸道:“大哥,要不要一起来吃一口?”
谄媚的笑倒是会让很多人不喜,但是也是有很多人看了之后心情倒是愉悦得些,这汉子看着这个细皮嫩肉的少年对自己笑着,态度又极其温和,又联想到刚才之事,不禁腹中涌起一股惹火,有时候换换口味也是不错的。伸出自己粗糙的手,准备托起尚秋的下巴,却看见较大的那位公子一把把将这个小少年揽入怀中,吐出了一个字:“滚——”
第十七章:天才阵法师
本来被那个低眉顺眼的小子消去了一点火气,没想到这个大的,这么的不识时务。这大汉要是是个能忍的脾气的话,估计也就不会来做这个出头鸟了,当即也不顾这酒楼是花想容开的估摸着就弄碎一个凳子,大花姐估计也不会怎么追究,将自己的巨斧狠狠地砍在了凳子上,木屑飞昂,甚至都溅到了桌上的菜里,楚冽皱着眉,这一遭的好心情倒是被破坏了,特别是刚才对着尚秋那个动作算是惹他生气了,给了那个壮汉一个机会,没想到这人这么没有眼力见,还未发话就听到那粗犷的声音道:“你这小贱犊子,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还将自己两腿张开,冷哼了一声:“爷爷,给你个机会,你从爷爷胯下爬过,然后连学三声狗叫,再让这小兔儿爷和爷爷走,爷爷饶你不死。”
楚冽最落魄的时候也没经历过这种侮辱,何况还那样诋毁尚秋,眼中冷意更甚。
“哟,怎么着,想好了吗?是从爷爷裤裆过,还是死?”见楚冽没有反应,这壮汉哈哈大笑起来。周围之人见这桌二人竟无一句反驳也是一片嘲弄。
“你这是挑战?”尚秋还是记得刚才花想容说的这内城的外环只能光明正大的战斗,问道。
“哼,这都听不出来,小子你还嫩点。”也不知是从哪个角落了发出来的声音。
楚冽伸出手拿起这桌上的一根筷子,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指和黑色的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摸了两下。
那壮汉以为这少年不接受挑战,准备直接出手的,毕竟这里可不是必须双方同意才能动手的,只要光明正大就动手就行,挥舞着巨斧,大伙都饶有兴趣地想要看这小白脸变成肉泥。
但是一瞬间全场安静了下来,那些围观者都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人扳动这自己手中的筷子,一下子就是折断了。
“轰”的一声,只见那壮汉还是瞪着圆目向后倒去,手中的巨斧也是砰地砸在地上,眉间一点血红,竟是被那根筷子直接穿透了脑门,而那根毫不起眼的黑色的筷子也是嵌入了墙上。
尚秋没有想到楚冽直接采用了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这速度这力度真是拿捏的刚好,本来以为刚来的时候楚冽会选择低调一点的,没想到一来就给了这里的人一个下马威,其实他现在有点想用邪属性将这大汉的尸体清理掉,毕竟楚冽是有实力了,自己刚才还被别人叫兔儿爷,这样自己的落差真的是很难过啊。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这里失落之城可不像外面那样追杀邪属性,也不会传到外面出去。”楚冽俯在尚秋耳边轻声说道。
不愧是杨书的军师,看透人心的本领可是一等一的棒,尚秋也没有了什么犹疑,来到壮汉的尸体前,先是把壮汉腰间的袋子给取了下来,然后想要去拉开这壮汉的戒指,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指头粗的硬是没拉下来。倒是还听到了四周低低地笑声,皱着眉尚秋思考着,难道要把他的手指给剁下来,呃,太血腥了,虽然自己看到的这种事情也多了,最后还是拿起了一盘菜用勺子舀着油倒在壮汉的手指上,到关节的地方使力将戒指向下一抽,这一下还让自己坐到了地方,一听这笑声更是大了。
尚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将戒指放在桌上,满戒指的油,看得楚冽一阵皱眉,尚秋心里哼了哼,自己还是亲自上阵了呢,他怀疑以后自己要想打败楚冽的话先往他的方向倒泔水,说不定还有胜算。尚秋然后走到了尸体的前面。
这尸体上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这人们也想知道这少年又整出了什么花样,只见那少年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在尸体的正上方,缓缓地从手心处流下来一根黑丝越来越粗竟是成了一条黑水柱,滴到了尸体的身上,因为此刻的安静,他们甚至可以听见那种伴随着白烟的升起而响着的“嗞嗞”的声音,不出一会,这里竟然除了一滩黑水什么都没有了,而水在地上流动着,却也并未对这地造成影响。
尚秋之前也觉得这样子太残忍了,后来一想到火化不和这差不多吗?于是总是抱着一颗超度的心灵,去处理这些尸体。可是越是这样,尚秋越是觉得悲哀,他正适应这里的生活,这里的法则,但是他又真正地想要摆脱这个世界,也不知道若是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回去,还能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这一顿饭二人没不想在这里吃下去了,这小二也是来得快,伸着手招呼着二人去楼上雅间坐着,这次他们倒也没怎么拒绝,跟着小二便上去了。
见到那两个人进了屋之后,这大厅中才是炸开了锅,本来这里的日子就不好混,又是出现了这么强大的主,自己的地位怕是又要下降,心里也是暗自庆幸着,像个傻子一样挑衅的人并不是自己。
这失落之城的雅间也是修的可以,正北方靠墙的是一张双人大床,并且这床单还是大红色的看起来很是喜庆,而中央的是一个红木桌子,靠着另一边的墙角则是一个衣柜和一个书桌并排放着。
进了这屋之后,尚秋关上门,忙拉着楚冽问道:“你怎么这么冲动,要是那人是这里的人派来试探我们的,岂不是我们对着那暗处的主子挑衅了?”
楚冽笑着坐在了长椅上,解释着:“一,进来的人那么多何必非要试探我们?二,若是试探的话,这里可不是因为你的示弱而放过你,只不过是更加的欺压你,先除掉你罢了,失落之城想要独善其身可不行,你那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也收起来,若是不先拿出实力来,这接下来的日子里,可是会有一大批人来找你麻烦了。”
尚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想要给自己家媳妇上一下课还是不行么?楚冽说这里的情况倒是和他预想的差不多,只不过要是想出去的话,两个人得集齐两百个牌子。刚才从那壮汉身上搜刮出来了三十二个,二人现在要是找龙,确定没有了之后,得尽快出来,就是说在这一段时间内,还得获得指定的牌子数。吃完饭之后,二人从房间里出来,然后准备去四周去看一看。
走在街道上,其实和平常的街道没有什么差别,只不过有时候可以看见人在战斗,有围观的,但是并不多,很平静的气氛,但是却显得有些诡异。
尚秋和楚冽看到前面有个人从一个铺子飞了出来,然后听到门里传来一句:“买不起别来偷老子的酒。”
那人站起来整好自己的衣衫,没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一边叫骂着一边离开了。二人倒是觉得这酒家的主任应该可以提供一些信息,毕竟走到现在二人也是没有什么收获,打听到的东西也不怎么多。
这铺子上面还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美酒斋”,听起来倒是儒雅得很,只不过这明明是酒家,偏偏没有问道一丝酒味,带着疑惑二人还是抬着脚进去了,进了那道门槛之后,一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素来对阵法有研究的楚冽这才发现,这其实是一个阵法,心里也是一惊,并不是惊叹这酒家主人的傻,而是觉得这主人或者说是主人认识的友人在这阵法上的造诣很高。
进到内部才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抱着酒坛,手在那里不知道在指着什么,看见有人进来了之后,打了一个酒嗝,才说道:“你们要什么酒,自己挑,挑完记得付……呃账。”
这个男人看起来生活极其散漫,下巴已是有了一层青色的胡茬,眼睛也是眯着像是看不清楚是一样,下面的眼袋也是重得很,一说话就带来的是一股浓重的酒气,怎么说呢,很难闻。衣服也是邋遢着,就连衣领都是没整好。
楚冽倒是想没什么反应一样,蹲下来对着那人恭敬道:“不知前辈,能否告知内城里的一些偏僻的地方?”
“原来不是来买酒的?嗝——”打完一个嗝之后又是呼出了一口气,嫌恶道,“没事的,快滚,快滚。我这里又不是百事通。”
楚冽也不恼,只是盯着这人看了半晌。
然后问道:“何白,你真的不考虑下么?”
尚秋看见那人震惊了一瞬,然后又恢复了神志不清的样子,摆手着:“那里有什么何白,这里没有何白,你认错人了。”
“之前天才阵法师何白爱人被辱然后被杀,自己寻王家报仇重伤之后,再无踪迹可循。”
“本以为是死了,没想到是在这失落之城醉生梦死,苟且偷生。”
那男人神色变得悲戚起来,声音有些哽咽:“呵,你说何白能怎么办,那是八大家族中仅次于百里家的王家,他只身一人决计是斗不过啊,难道拉着自己的兄弟去送死吗?”
“酒,就是好东西啊,能忘却一切,能活在幸福之中,客官,你要不要来一盅啊?”
“不想报仇吗?”
“想,我又能怎样?”
尚秋忙将楚冽拉倒一旁,小声道:“你不可能为了他去和整个王家作对吧。我们还有其他的办法。”
楚冽的脸色有些难看,带着恨意:“王家向来与我楚家不对,且那下三天的便是他们王家的分支,差点害死你……”
第十八章:坦白
尚秋清楚地看见了那人抱着酒坛的手不住地颤抖着,面部似是极为痛苦,最终,放下酒坛用黑色的手捂着自己的脸大哭起来。
二人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在一边等着那人哭着,约莫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那人连声音都是嘶哑了,哭声才是慢慢地停了下来。然后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抹自己的脸,长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才说道:“我是何白,哪有怎样?我出现?让王家追杀我?我许久都未回去,不是让最后王家发现最后去灭我族人的。”
“呵,你们倒是侥幸,王家?我看你们也是世家子弟,怕是不愁,不知王家的……”
“如果是楚家呢?”楚冽打断了他的话。
“楚家?”那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这位少年,缓又摇摇头轻笑道,“就算是楚家又怎样呢,少年就算你是楚家之人,若是你说的话能够改变整个楚家的决策吗?继承人?要是这样的话,你也不会到失落之城这个混乱的地方来。”
尚秋本以为这话有些戳中楚冽的伤口的,毕竟他相当于刚刚被家族里放逐吧,一望去楚冽脸色倒没有怎么变化,只听他说道:“这王家向来因为自己在八大家族中排名第二,又是各种高傲,八大家族中哪一个家族不是有自己的脾性的,楚家早就不喜王家,这段时间来,中三天的到下三天的通道已经开始不稳定了,这天恐怕是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