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扬锦瑟又开了口,答得心不在焉。我看着那挺拔的身影,那长发还有些湿,挂在上面滴着水。
“你为什么不跟家人一起住?”
“这里离公司近一些,所以就搬过来了。”他说。
“哦……”也是,别墅区离这里挺远的,我坐车都得转两次。一时间,我也找不到话题了,房间除了敲键盘的声音,格外的安静。
“你累了就先睡吧,我再处理一会东西。”扬锦瑟这回终于回头看了我一眼,再次转了回去。
“哦……”我放下杯,看了看那大床,犹豫了,正要开口,又听到声音:“镜台前有新的牙膏和牙刷,你进去就看到了。”
“……”其实刚才我已经看到了,那一套都是新的。默默地走进浴室,例行公事般,唰了牙,准备了下。站在房间里,“我……睡哪里?”看他的意思是让我睡这里?
听到我的问题,扬锦瑟停下手中的工作,转身过来看我,很是奇怪的模样,“睡这里啊。”
“……没有客房?”想到要睡一起,不知为什么,心跳莫名就加快了,控制不住的,我不喜欢这样,所以我想到客房去睡。
挑了挑眉,“客房从来不睡人,所以什么都没有。”
“那,我睡沙发,下面的发沙挺大的。”我说着就往门外走,心跳得越发厉害了。
第16章:天灾人祸不单行
“就睡这里吧。”从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无奈中带着一丝挫败,大约是觉得我不信任他,让他有些无奈。我顿在门边,垂着头,一脸的滚汤。不是不信任他,我是不相信自己。
“你就睡这里,一会我到外面睡就是了。”扬锦瑟抛了一句,便不再说话。我回头看他,已经又面对回电脑,只有那背影可让我看。
踱回床边,咬了咬牙,心道: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又不会吃了我……不是,是我又不会吃了他。心一横,快速爬上床,盖头盖尾……露出两只眼,看着那忙碌的侧脸,我闷闷地说:“一会你就睡这里吧。”既然他答应过什么都不做,我不能鸠占鹊巢。
“嗯。”扬锦瑟应了一句,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笑了笑,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通向全身,就这么看了一会,最后实在是累了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梦里,感觉有一双手紧紧地搂着我,背上紧紧地贴着一暖暖的墙……
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坏……
清早,有阳光投射了进来,暖暖的很舒服。我睁眼已经有五分钟之久了,只能瞪着天花板上那吊灯,真的是豪华贵气,似乎全都是用水晶做的。而让我动不了的,就是身边躺着个男人,我就枕着人家的手臂。然后,他的另一手臂,就搂在我的腰上,掰了几下没掰开,我只能这么瞪着天花板。
无声地唉了口气,感觉侧脸脖间那均匀的呼吸就喷了过来,骚骚痒痒的。侧过头,这张精致的面庞就近在咫尺,这么近看,才发现这个男人的皮肤好得跟婴儿似的,竟然没有粗毛孔。鼻子很高,也很立体;睫毛又长又浓;眉毛似剑,很犀利,很有力;那唇……脸一热,竟然想到了些尴尬叫人羞涩的画面。
“对我的样子,还算满意吗?”房间,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声音,我怔了怔,一时反应不过来。然后,面前的睁了一双带着笑意,深邃的眼,瞬间就撞了进去,抽不回来了。
“还没……”傻傻的,我就这么应了一句。
“呵呵。”扬锦瑟笑了笑,嘴就凑了过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亲,移开,“早。”
“……早。”我愣是还没回神。
只觉腰间又是一紧,这才回了神,看到男人还是一脸的笑意,似乎得到了喜爱的玩具的小孩,把头埋进我的脖间,用力地吸了一口,“真幸福!”
他说,幸福……
我没有推开他,除了愣愣地任他这样’撒娇’一般的行为,有些无奈,有些甜,有些酸,有些涩。
“我……也是。”不知是不是被气氛给感染了,话就这么从自己的嘴里滑了出来,说完自己都愣住了,对方也愣住了。
看到男人笑得更开的眼,这才感觉不好意思,“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忆然是最不坦率的人了。”扬锦瑟说,有些责备,有些宠溺。
横他一眼,“我本来就是这种性格。”推了推他,“该起床了。”今天是周一,我还要上学呢。
搂着我的手没有松,耳边被热气喷了喷,响起声道:“早安吻。”
一下子又羞又恼,这人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你刚才吻过了!”
“那是我吻的你,又不是你主动吻我。而且那只不过碰了一下唇,哪里算得上吻?”男人认真的解释,那模样就好像在说一件非常严肃且重大的事情一样。
“……”我一时无语。
也许我摊上的是个无赖?
动了动,“你放手,我要起来了。”那手劲真是大得我完全动弹不得。而,扬锦瑟却很固执地看着我,没有松手。
脸热了热,我犹豫着,心里挣扎的得厉害。其实,亲一下……又不是很吃亏,是吧?
心里这么想着,人就凑了上去,碰上的那一瞬间,那柔软的触感,每一次都能叫人怦然心动。想着这样就可以了,刚想移开,后脑就后扣住,原本相触的唇一重,嘴巴被含了几下之后,强行被橇开。
“嗯……”一时受惊。让对方给成攻地进来,含着我的舌头不放。嘴巴无法合上,舌与舌相交,缠绵了起来……
“……唔!”迷迷糊糊间,感觉腰间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我的睡衣里,触碰到了我的皮肤,那微凉的感觉马上就热了起来。
挣扎了一下,徒劳无功。
因为自己的弱点一下子就被男人给掌握住了,清晨男人的身体都是最精神了,特别是这种十七八岁的身体,根本就不受我的控制。
嘴巴得以松开,我无力地喘着气,“……呼呼……不要……”抓着他的手,热都滚烫得要冒烟了,可是根本就没用,只觉得弱点越来越炽热,越来越肿胀,似乎就快要暴炸了。
“……嗯……难受。”那种感觉太明显了,全身的热量都往一个地方冲,那种感觉也许以前有过,可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心里好害怕。
“舒服吗?”扬锦瑟咬了咬我的耳,吐出来的话低沉暧昧,引得我全身一个颤栗,下方又胀了几分。
“啊嗯!不、不要说……唔!”身体弓了起来,双手抓着他的手臂,身体微微地颤着,欲拒还迎。
感觉自己就要达到极限的时候,忽然身体一松,原本套弄的手竟松开了!我茫然地睁着眼,眼里可能迷上了一层雾水,有些看不清。
男人翻身伏在我的身上,双手撑着两边,就这么俯视我,“想要吗?”他笑得有些邪魅,声音沙哑。
“……”还剩一点理智,可是身体的炽热得不到释放,那种膨胀的痛苦,在吞噬着我的仅剩不多的理智。
“忆然,告诉我,你想要吗?”身上的人不死心,又问了一遍,可一手只不轻不重地在我的脖间摸来抚去,暧昧而撩人。
“……我、我……你混蛋!”最终,理智全无,嘴里咒骂着的同时,双手抓着男人的衣领,把自己凑了上去,狠狠地咬住了那诱人的嘴唇。
等于,把自己也送出去了。
男人一愣之后,笑了。马上反客为主,一边任我咬着,一边三两下除掉我身上的衣,自己的也一件不留,很快,二人都光溜溜地粘在了一起。
身体,一寸一寸被舔咬着,吸吮着,挑逗着……每一个动作都是全新的,每一处感触都是新鲜的。因为激动让人颤栗,因为害怕而让人兴奋……
双方互相啃咬之后,都变得缠绵得无法分开。
“然,我想进去,我想拥有你。”感觉那硬物在后庭徘徊,却一直小心翼翼地没有进来。我已经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在梦境,全身发着烫,一次释放之后却又想要更多的那种诡异的欲念,好磨人。
“……嗯、嗯。”
“然……”男人喊我的名字,都能让我全身发颤,我不理解这种心情,我想,大根是欲望在作祟。
那粗物挺进来的那一瞬间,我惨痛地大叫了一声,理智不便没有回来,更加晕迷了。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肩,狠狠地咬了一口……
风雨过后,我无力地趴在床上,连动一下都困难,腰痛,背痛,后边羞人的地方痛,全身都痛……
“嘶!嗯……”还是不能动,一动哪里都痛!
都怪那混蛋,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第二天,趴在床上,看着床头那桌面上摆着的食物,还有上面的纸条,伸手过去取了过来,龙飞凤舞,苍劲有力地写了一句:把粥吃了,等我回来。
一顿,“傻子,害我请假了一天的罪魁祸首……”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猛跳了两下之后,暖暖的。重新又趴着睡了回去,直到过了下午,我才讪讪地离开了扬锦瑟的公寓,那碗粥虽然冷了,但我还是把它吃完,没有洗碗。
直接回了家,我倒头又睡了一觉,直到晚上被电话吵醒,才发现自己睡到了七点。忆果还没有回来,她去打工都是九点才下的班。
(喂?)我拿起电话,趴在床上没什么力气地接听,觉得身体有些发烫,使不上力气。
(怎么打了这么多次都不接?)那头传来扬锦瑟微恼的声音。
愣了愣,拿过电话看了看,还真有好几个未接电话。
(我在睡觉,没有听到。)我实话实说。
那头怔了怔,声音都有些奇怪——(睡觉?你睡了一天?)
(嗯,没力气,就一直睡着。)反正他擅作主张给我请了一天的假,所以去不去都无所谓,今天周一,又不用去教课,可以安心地睡一天,应该不会遭雷劈的吧。
(你怎么了?)那头的男人忽然紧张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我一愣,脸跟着就发滚,还不是因为你!
(我现在过去,你别到处跑。)那头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等我回应。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我愣了许久才爬起来,简单洗了个澡,还没来得急穿衣服,就听到拍门声。慌忙穿好衣服,开门看到的是脸带着急的扬锦瑟,不等我请,他已经挤了进来。
扬锦瑟一进来就检查我的身体,“有些发烧。”他说,然后拉我回房,“你还是再睡一会吧,我给你去买些药。”
一急,我拉住他的手,“我没事。”
看着抓在一起的两只手,我赶紧松开,“我、我去给你倒水吧,没想到你真的过来了。”一时,还没有办法能自然地面对这个男人,我现在只想逃。
“忆然。”听到声音,我已经落入那结实的怀抱。
从背后抱着我,扬锦瑟丈着身高,把头枕在我的头顶上,声音还是一如继往地低沉,带着愉快,“搬到我那里一起住吧。”他说,“那样我也方便照顾你。”
一愣,搬过去一起住?
垂了眼,发展那么快……我怎么能接受得了。
我没有回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最后,扬锦瑟没再说什么,带我到附近吃了饭便送我回来,经过药店里还是自作主张地给我买了些药,再三吩咐我要记得吃,跟已经回来了的忆果打了声招呼便回去了。
“扬哥人真好!”忆果笑盈盈地看着关门的我,“我都快觉得他对哥你有兴趣了。”
身体猛然一顿,我有些惊慌地看着一脸无事的忆果,笑着走到小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下,若无其事地拿着桌面扬锦瑟带来的零食,边看电视边吃得津津有味。
见我愣在门边,忆果奇怪地回头看我,“哥,你在那里发什么呆?”
“……没。”我走到小沙发边,看着抱着零食的忆果,心里一阵揪疼。
如果,如果……她知道了我的事,我跟扬锦瑟的事,她会恶心吧?还会讨厌我……想到早上还跟男人做了那当事,我真没有脸见忆果了,转身就回房,想快点平复那揪痛的感觉。
“哥?”身后传来果忆不然的声音,我有些艰难地回头,“不早了,你别吃那么多杂食,早些睡吧。”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也不等她的反应,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
也许,不应该那样。
把自己丢在床上,我的脑袋在这种时候,没办法运转。接下来几天,我有意无意开始躲避扬锦瑟,他的关心让我沉迷;他的着急让我心疼;他的在意让我沦陷……
尽管这样,我还是咬着牙继续躲他。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也不知该跟谁去说,不知如何去找解决的办法。
只是,事情没让我烦多久,因为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这天我还在上课,手机一次次强震之后,我不得不出去接了电话,这一听直接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摔地上了。
“什么?忆果进医院了!?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容易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冲着电话里不知是谁吼着。
那头自称是老师,让我赶紧过去,要做手术,需亲人签名。
我连请假都不管了,直接拎着包冲到了医院,发现病房外还满多人的,有十来个学生,当中还有几个老师。一见到我来,有个女老师一脸担忧,“你就是忆果的哥哥?忆果今天参加校会,不小心从台上掉了下去,摔了腿。医生说,必须做手术,因为有根铁插进了她的腿骨里面了。”
那女老师盯着我的脸,而我一时打击过大,接受不了,煞折着脸不知该怎么办。
“……现在,要怎么做?”我摇摇欲坠。
“这是亲人手术签名,你在上面签名,先做手术。”那女老师把一单递到我面前,“你先别急,医生说了,只要做一个手术就好了。”抓过那合约单,我别的听不进去,只知道要把这单签上名字,忆果做完手术就会好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听到身边来来回回很多似乎很关心忆果的人,不断地安慰着我,说没事没事……等了几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手术医生从里面出来,简单地交待了些事,便冰冷地离开了。
看着忆果被推了出来,她是睡着的,闭着双眼。那些学生,都纷纷地离开了,老师也离开,最后留下了那女老师……好像姓王,和一女同学,她们说帮着轮流看守,有女的在场会比较方便些。
我还在恍惚中,直到第二天下午,趴着睡了三时个小时,那王老师提着食物过来,说轮班。就在这个时候,有护士让到医生办公室去一躺,我放下老师带来的饭菜,应了声之后要过去。
第17章:是失去,还是得到
“哥,我没事了,你一会直接回去吧,明天再来看我就行了。”忆果心疼我,扯着那苍白的笑脸这么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