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医路扬名(高干 种田 二)——春溪笛晓

作者:春溪笛晓  录入:02-23

两个人很快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一早居然没有太大的雾气,郑驰乐见天气很好,对关靖泽说:“我陪你跑跑步吧,跑到党校那边正好折返。听说赵麒麟他们现在天天都这样跑,我以后也效仿效仿。”

关靖泽知道这是郑驰乐对自己的回应,心里高兴得很:“好。”

于是两个人很快就整装完毕、吃完早餐,一起出了门。

郑驰乐和关靖泽身体都不错,并肩跑到北郊也没直喘大气。

看到党校大门后郑驰乐就挥挥手跟关靖泽道别:“你进去吧!”

关靖泽也没黏糊,转身进了学校。

这时候郑驰乐马上就见到了几个老熟人,陆冬青、曹辉和赵麒麟。

曹辉和赵麒麟昨天在学校起了冲突,很多人都瞧见了,要是别人看到这个场景一定会觉得惊诧。而且陆冬青也跟他们在一块,这就不仅仅是惊诧了,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郑驰乐昨天碰巧听到了曹辉和陆冬青的谈话,见到这个场景倒是不觉得奇怪。

他坦然地打招呼:“冬青、曹辉、赵麒麟!”

陆冬青诧异地说:“乐乐,你怎么在这里?”

郑驰乐说:“跟你们一样,锻炼。”

赵麒麟不满地盯着他:“别跑来碍我的眼!”

郑驰乐乐了,跟他抬起杠来:“路又不是你的,你能跑,我为什么不能跑?”

赵麒麟胖乎乎的脸上出现了怒气。

曹辉出来打圆场:“胖子,多一个人也好,有伴儿啊!”

赵麒麟看着郑驰乐带笑的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他顿了顿,很快就想起自家老爸曾经说过的话,郑驰乐的背景不简单!

赵麒麟对曹辉和陆冬青说:“你们先跑,我跟他说两句话。”

陆冬青不放心地看了郑驰乐一眼。

郑驰乐对他说:“你先跑。”就赵麒麟这小胖子,对他还构不成威胁。

等曹辉和陆冬青跑远,赵麒麟说:“郑驰乐,以前……以前是我不对,我不该找薛岩麻烦。”

郑驰乐闻言微讶,这家伙觉悟有这么高吗?

赵麒麟的态度很诚恳:“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去跟薛岩道歉。”

郑驰乐说:“如果你能跟薛岩尽释前嫌当然很好,不过前提是你得是真心的。”

赵麒麟郑重地说:“我是真心的。”

郑驰乐对上他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说:“好,我相信你。”

他知道赵麒麟摆出这样的姿态,肯定是有事要求自己。他没追问,等着赵麒麟自己开口。

果然,赵麒麟说:“我爸现在被首都那边找去了,我妈很担心,听说你跟一些老首长有关系,能不能帮忙问个话?”他怕郑驰乐不同意,姿态摆得更真切了,“我以前不争气,老觉得有老爸在上头顶着,什么事儿都不怕。我没用,我们家就只靠老爸撑着……你不知道,老妈以前精神状态不好,出过两三次问题,我怕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郑驰乐一琢磨,问个话也没什么,点点头说:“没问题。”

赵麒麟的态度让他对这个胖子有所改观,这胖子话里对薛岩母亲的由衷接纳更是让他惊奇之余又感慨不已。

薛岩母亲精神状态为什么出问题是很好猜的,这也能够解释她对薛岩的态度为什么这么极端,以及赵父为什么不帮忙养着薛岩,而是把薛岩送到岚山。薛岩对于他母亲来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刺激源,提醒着她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那种事对于这个时代的女性来说是多么致命!

郑驰乐对赵麒麟和赵父的观感大大改变。

他补了一句:“我会尽量帮你打听。”

赵麒麟没想到郑驰乐这么好说话,顿时觉得他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他正正经经地致谢:“谢了。”

郑驰乐转了话题,他看着赵麒麟减了不少肥膘的身材:“你还挺能坚持的。”

他是指跑步。

赵麒麟说:“我准备考警校。”

意识到自己父亲可能会倒下来,他改变的心情变得更为急迫。

郑驰乐看着赵麒麟眼底逐渐显露出来的坚毅,不由说道:“锻炼之余最好能调整一下饮食架构,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在保证营养的前提下让你减掉这身肥膘。”

赵麒麟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这模样才是赵麒麟的本质啊!郑驰乐一乐,说道:“真的,我已经拿到了行医资格证。”

赵麒麟鄙夷地说:“别吹牛了,真拿到了你还念什么书?”

郑驰乐说:“这年头,专业技术和文凭得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赵麒麟半信半疑地说:“那我到时去找你拿个食谱?”

郑驰乐说:“成,今天放学后你就来找我吧。”

赵麒麟点点头:“那我们也跑回去吧,我可是申请了不上早读课的,你申请了吗?”

郑驰乐笑眯眯地说:“其实我可以申请不上任何课。”

赵麒麟:“……”

人比人真能气死人啊!

回到学校后郑驰乐跟薛岩说起了赵家的事。

薛岩听完后有些沉默。

放学后赵麒麟找了过来,见到薛岩后有些发愣,显然没料到薛岩和郑驰乐居然是在一个班的。

薛岩首先打破沉默,迟疑地问:“她……还好吗?”

赵麒麟看了郑驰乐一眼,意思是他干嘛把事情往外说。但感受到薛岩语气里的关心,他又觉得有些不忍。

这两天遭遇了种种事情后他成熟了不少,看事情更能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了。以前他厌恶薛岩是因为薛岩有那样一个父亲,薛岩的存在会让他继母失控、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所以他处处针对薛岩。

他没想到在他和继母那么对薛岩之后,薛岩还会担心他母亲。

赵麒麟说:“她没事,你放心。”

薛岩犹豫了许久,还是提醒说:“……你记得让她按时吃药。”

赵麒麟惊异地抬起头:“你知道?”

薛岩说:“我知道。”

以前薛岩在他面前总是一退再退,赵麒麟还觉得不可思议,这会儿总算是明白原因了。

原来薛岩知道他母亲需要常年服用镇定剂来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说早上赵麒麟对郑驰乐说的话还有应付的成分在,这时候他对薛岩是真正放下敌意了。

赵麒麟再一次保证:“你放心,老爸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会撑起我们的家。”

薛岩感受到他的友善,有些惊异。

也许危机真的能让人快速成长。

郑驰乐很快就从耿老爷子那得到了消息,赵父遇上的不是坏事,是好事!

那边把他找去一来是配合着调查一件大案,二来则是考察他的过去,考虑让他来个“大步跨”,接手省公安厅这个担子。

赵麒麟知道这个消息后非常欢喜,他甚至还邀请薛岩加入到晨跑锻炼的行列中来,准备真正地跟薛岩和解。

在知道郑驰乐、关靖泽、陆冬青都一起跑之后,薛岩也正式加入。

潘小海和潘胜男听说之后也自发参与进来。

于是他们在每天曙光初露时的时候往北郊党校跑去,跑过了深秋、跑过了隆冬、跑过了初春,最终跑入了夏日。

很快地,他们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事:高考。

第七十七章:不识

七月夏意正浓,北郊的山峰绿得喜人。刚刚下过一场雨,淮昌党校的空气显得格外新鲜。

六月底到七月初这段时间县干班就开了,淮昌各乡县的基层干部都前来党校学习。这是个很好的机会,学到什么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各个乡县的干部们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相互认识、相互熟悉,以后要是有机会搭伙工作也不至于两眼抓瞎。

校长解明朗是淮昌市市委副书记,平时也不怎么管党校的事,日常事务都是常委副校长常国涛在负责。

常国涛没有大背景,但做事认真负责,谁提起这人都要夸个“好”字。

他对去年进的学生非常满意,遇上县干班开班他特意找回自己的“得意门生”——以关靖泽为首的一批本二生,让他们争取和基层干部多接触,借此机会多向他们学习基层经验。

常国涛这么提携自己,关靖泽自然不会不识好歹。不过他准备把郑驰乐也捎带上:“常校长,我有个朋友开学就会过来报道,我想让他也过来学习学习。”

常国涛闻言讶异:“谁?”

关靖泽说:“他叫郑驰乐,刚高考完,报的也是我们党校。”

常国涛说:“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关靖泽努力添柴加薪:“乐乐曾经参与去年的淮昌大学医学交流会筹办,可能您在那时候听说过他,乐乐他年纪不大,但做事很有一套。校长你要是同意的话,乐乐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个机会!”

常国涛总算想起来了,这郑驰乐跟关靖泽一样都是了不起的娃儿啊!成绩考得好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市里的耿书记、市委秘书成钧等都对他非常关照,而且他师兄吴弃疾人脉非常广,常常亲自带着他跑项目,早把这娃儿锻炼得足以独当一面了——去年那场交流会名义上是淮昌大学举办的,但党校这边以学习经验为由拿回来的内部原始材料却明明白白地写着“郑驰乐”这个名字。

那份材料已经完美地勾画出整个交流会的雏形。

淮昌大学不可能冒着自毁的危险来捧一个半大少年,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这娃儿确实很有能耐。

而且给他撑腰的人很多!

党校前几天搞内部聚会时还聊起今年高考这娃儿会落到谁家,没想到关靖泽居然给自己这么一个惊喜。

常国涛也不准备去深究郑驰乐为什么不考首都党校,这样的学生能留在淮昌这边自然是最好的!他很大方地给郑驰乐开了方便之门:“行,你让他也过来。”

关靖泽说:“谢校长!”

关靖泽得了常国涛的许可,骑着单车去找郑驰乐。

郑驰乐高考完后就没什么事了,留守诊所给吴弃疾撑场。

开始几天很多人见郑驰乐年轻,根本不敢让他看病,还是老街坊们知道他功底扎实,秉着给小娃娃练手的心思尝试着让郑驰乐看诊,这才慢慢有人找他看病。

无论大病小病郑驰乐都看得很认真,而且他配药都讲究“平常”,越常见的药他越爱用,以至于找上他的病人都惊奇地说:“喝了这药真的能好吗?”

关靖泽踏进诊所的时候就有个来复诊的病人这么质疑,郑驰乐脾气很好:“你觉得好喝吗?”

病人说:“好喝。”他嘀咕,“就是好喝才奇怪,药不都是很苦的吗?”

“只有少数药材喝起来是苦的。”郑驰乐说:“事实上我们的身体是最直接的,喝药跟吃东西一样,适合你的,你喝起来就不会觉得难受。就好像你口渴了,喝水进去只会觉得很舒服;你觉得嘴里太淡了,喝点甜的或者咸的就会好受很多。我们的身体不仅能感受到饮食的五味,也能感觉到药的五味,可以说你尝着好的就是对味儿!它准能把你的病治好。”

病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赞道:“这说法倒是稀奇,我回去继续喝。”

郑驰乐笑着送走病人,对站在一边的关靖泽说:“怎么来了?”

关靖泽说:“以前你好像不是这样看病的。”

郑驰乐说:“那时候我是直接空降到军医院的,哪有人敢找我?你碰巧看见的那回是特殊情况。”

关靖泽也想起来了,那个被郑驰乐折腾的病人好像有点眼熟,似乎是叶家的叶曦明?

郑驰乐说:“那家伙当时已经染上了毒瘾,手臂突然麻痹可能是受了什么惊吓,怎么想都没好事。我瞧着不顺眼,就给了他一点小教训,平时我给佳佳治病不也是和和气气的吗?”

关靖泽说:“我以为佳佳才比较特殊。”

郑驰乐没幼稚到跟他争辩这点儿小事。

他可是季春来和赵开平带出来的,正正经经给人看病时绝对不会儿戏。

关靖泽见他不接茬,转了话题:“党校的县干班要开了,常校长组织了我们那批人留校学习,你想过去凑个热闹吗?”

郑驰乐知道关靖泽是想给自己也铺铺路,虽说他的主方向摆在医疗这一边,真要办起事来却不能缺了其他部门的共同合作。关靖泽也是一样的,他想抓经济,难道光盯着经济这一块就成了?多跟其他部门的干部协调、磨合才是正理。

郑驰乐说:“党校那边能让我过去吗?”

关靖泽说:“常校长同意了,真要担心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去找解书记开个条子也是很容易的。”

郑驰乐点头:“那好,我跟大庆商量商量,诊所这边安排好就跟你一起去那边。”

关靖泽自然没意见。

跟关靖泽一起在假期留校的人都跟他很熟稔,全是平时就跟他合作做调查、拟方案的那批人。见到郑驰乐这个新面孔,其他人好奇地询问起来。

郑驰乐与生俱来的好人缘可不是盖的,没一会儿就跟其他人混成了一国的,一口一个哥、一口一个姐叫得勤快。

见郑驰乐一眨眼又跟人好起来,关靖泽也没说什么,只是清咳两声提醒:“我们来商量一下应该怎么做。”

他们虽然都是常国涛看重的“门生”,对于县干班的生员来说却什么都不是。每个阶层的圈子一般是固定了,县干班都是基层干部,突然来几个在校生的话他们不一定会欢迎。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致提点后辈的。

最年长的那人有心考校郑驰乐,他看着郑驰乐问道:“乐乐,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郑驰乐沉吟片刻,说:“按照我国国情,很简单,先套交情再说事儿。”

关靖泽接腔:“话糙理不糙,不过要怎么套交情?”

郑驰乐瞅了他一眼:“这些干部们刚到党校人生地不熟,总要有个接待的。我们先做好接待工作——这个工作任务你去跟学校那边要过来,就说帮学校出一份力,准成。然后就要把它做细做全,人没到我们就要先拿到名单,按照县区、按照职能等等好好编排住宿的地方,到时候我们内部也按照自己有意向要发展的方向分头接待,好好套近乎。开头的接待工作做得好,交情也就有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想旁听、想跟随,一般都不会被拒。”

一番话说完,相当于直接就把整个流程都捋好了。

关靖泽见其他人有些缓不过神来,眼底溢出点儿笑意。

郑驰乐这么一开场,其他人就不会因为他年纪小而轻视他了。

事实上其他人远远不止没轻视,他们都用看怪物的目光看着郑驰乐和关靖泽。

年纪和郑驰乐两人相近的那位忍不住感慨:“我怎么觉得接下来两年我们的日子会很难熬,靖泽做事一向讲究高强度、高要求,再跟这么个满脑子都是点子的家伙凑一块的话……”

想到那样的可能性,其他人忍不住抖了抖。

郑驰乐举起双手:“我可不是工作狂。”

关靖泽一点都不想挽回自己的形象,麻利地分配工作:“现在马上就分工吧,我去找常校长要批条,出两个人去人事那边拿名单和资料,宣传部、后勤部那边都去一个人,剩下的人跟乐乐一起细化行动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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