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诚托着他的双腿,往里面走,“那个要保密,过两天才能给你。”
夏凡皱皱鼻子,耍赖道,“那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啊。该怎么罚?”
贝诚将他平放在床上,低头亲了一下,“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我要立刻要跟着大姨请几个人,洗澡水我都放好了,你乖乖洗个澡睡个觉,等我回来。”
夏凡知道这事儿,谷峰的婚礼其实并不简单,作为在安省已经崭露头角的暴发户,谷峰的婚礼其实是最好的联络感情的社交场所,但这请帖也不是随便乱送的。朋友和客户,都是由谷峰出马就好,而有些在安省颇有身份地位的商人,就需要像大姨这样的长者,带着谷峰送过去才郑重。而如今贝诚也在,当初他舅舅就曾跟这些人打过招呼,由他出面去请,更是合适。
夏凡点点头,昂起身子在贝诚嘴巴上亲了一口,就松了手,“去吧,我等你回来。”贝诚被他勾的心痒痒,两人平日里才是蜜里调油,如今三日不见,夏凡亲上来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可事情又急,只能狠狠地将夏凡一把压在床上,用力的挤入了夏凡的口中,仔仔细细舔吻了一遍,这才起了身,等着晚上回来,再教训他一顿。
只是两人打算的好,可事情却是多。大姨不喜欢西式婚礼,觉得不够正式,就订了中式的,则规矩讲究更多哪里有半点亲热时间。贝诚跟着谷峰跑外面的一干事儿,夏凡则被交代了个任务,接亲待友。
这亲友自然不是生意上的伙伴,而是真正的亲戚。大姨安瑶这边,张晓华不见了,大舅和安夏总要请来吧!而去世多年的大姨夫这边,还有谷峰的亲奶奶和亲姑姑要来,按理说,这种事儿夏凡能躲多远躲多远,但除了夏凡,大姨也没其他的相熟的亲戚啊,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这时候,大舅已经被放到夏天农场一年了,整个人黑了好几个色号,也瘦了一圈,瞧着精神倒是不错。夏凡原以为两人一见面,大舅指不定得骂他一顿呢!毕竟将他扔到农场这主意,是他出的。可没想到的是,大舅只是冲他笑了笑,说了句,“凡凡在啊,你忙,不用管我,我在屋里看看电视就成。”
怕是因为尴尬,说完,他就真认真的看起了电视,果然半句话都没多说。这让夏凡还颇有点不习惯,他也不愿意跟安强多说话,就专门找了大姨问了问,大姨回答才简单呢,“农场里锻炼的,不少人跟他聊天说事儿,不知道哪根弦接对了,这不就明白过来了。要我说,这也晚了,足足糊涂了四十年,兄弟姐妹都做不出,亲爹都烦。”
夏凡对于改过自新这种事,并不反感,因为从根上讲,他就是个改过自新的人。放弃了前辈子的软弱与无情,从根上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他现在看着这么能耐,不过是因为老天爷让他重活一次罢了。他点头道,“要是真改了,农场那边就适当吧,毕竟也小五十的人了,总不能让他烙下病来。”
大姨点头,“这个我明白,不过还在再巩固巩固吧,我怕他犯疯。”
当然,安强住的这么远都被接了回来,在省城上学的安夏怎能不通知呢。只是这时候已经到了元旦了,怕是都回家过节了,夏凡往学校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只好专门去了学校一趟,找到了辅导员问问。
那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怕是大学毕业就留校了,听着夏凡问安夏的事儿,就推着眼镜打量他,“你是她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夏凡笑着解释,“我是她的表弟,她是我大舅的女儿。我们俩的一位表哥要结婚了,请她过去喝喜酒,所以专门过来通知她。”
听了这个,辅导员又查看了身份证,这才算是相信,解释道,“她从去年开始,已经不再学校里住了,我也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外面住?不会是同居了吧!夏凡皱着眉头问,“知道是在哪里吗?”
那个辅导员想了想说,“应该是在学校旁边的那个樱花园,据说是家里给买的房子,你是她表弟,你不知道吗?”
买的房子?师范学校位于省城的市中心黄金地带,这样的地方买套房子,也要将近十万块钱吧。就算买的早点,没有五六万块钱,可下不来。若是张晓华有这笔钱的话,怎么会选择跑路?夏凡想了想道,“我们一家都住在小城,对这边的事儿不太熟悉,她具体地址您知道吗?”
那辅导员想了想,又看了看夏凡,怕是觉得他长得好看,年纪又轻,最重要的是,干干净净一瞧就是个好孩子,就答应了下来,找出学生外宿登基册来,将安夏的地址抄给了夏凡。
樱花园就在后门处不远,夏凡直接走了过去,按着地址敲了安夏的大门,安夏怕是没准备,直接从里面将木门打开,隔着防盗门问,“谁呀……”一句话没说完,瞧见站在外面的夏凡,她脸色就立刻变了。
她冲着夏凡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还嫌我们家过的不够惨吗?夏凡,我妈我爸是对不住你,看上了你家的房子,可那又有什么大错呢。外公去世了,你一个人住着两室一厅的房子,我们家三口却要在两间平房里挤着,想要住的宽松点,不是正常吗?你何苦抓着人不放呢,这都多少年了,还找上门来!”
这简直是倒打一耙,夏凡讥讽道,“这世界上还有人住别墅呢,你怎么不去抢过来?不过是因为我岁数小不懂事罢了。不过既然说到房子,”夏凡指了指,“这所房子是你的吧。依着大舅和大舅妈的小气程度,这总不是他们买给你的吧!”
这句话一落,安夏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她冲着夏凡说了句“神经”,就啪的一声关了门,再也不肯开门了。夏凡心中有点狐疑,只是他犯不着管安夏的闲事,只能说道,“31号是表哥婚礼,在四方大饭店举行,你早点过来。”里面半天没声音,夏凡只能又找笔留了张纸条塞到门里,这才摇头走了。
不过显然,安夏并没有听见他的话,当天谷峰的婚礼现场,她并没出现,还惹得安强总是四处张望——他许久未出过农场,想借此见见女儿。好在他如今懂事了,听到去见了安夏,她不肯来,也就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就回了农场了。
等着婚宴结束,夏凡还陪着大姨和谷峰送客,一直忙到晚上,才算空了下来。谷峰去入洞房了,夏凡捂着嘴打着哈欠想要回房睡会儿觉,没想到却被贝诚拉住了,他冲着夏凡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夏凡狐疑的眨眨眼,这时候能去什么地方?可贝诚并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只是拉着夏凡往外走。此时已经是晚上了,这别墅区里住的人家并不是特别多,显得有些阴森森的,贝诚也没出门的意思,只是拉着他在小区里走。
等着连续过了五六栋别墅,眼见越走越深,人越来越少,夏凡才有点着急,问他,“你这是带我去哪儿啊。这里面还没住人,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
没想到话音一落,就见贝诚从裤兜里拿出个东西来摁了一下,眼前立刻亮了起来。夏凡有些惊讶的顺着灯光看过去,这是座跟大姨的一模一样的别墅。黑色的镂空大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喜字,里面的院子里,挂满了红灯笼,温馨的不得了。
“这是……”夏凡心里有点隐隐的答案,却不敢肯定,他问。
“你的礼物,不进去看看吗?”贝诚宠溺道。
夏凡回头惊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就忍不住,松开了他的手,上前去推开了院门。如今是冬天,院子里并没有任何景色可看,只是在树上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夏凡几步走到了楼前,推开了贴着大红喜字的大门,入眼的,是一片红的似火的玫瑰,足有上千朵。
贝诚从后面突然围住了他,亲吻着他的耳朵道,“凡凡,我们结婚吧。我爱你。”
第103章
结婚不结婚,夏凡不知道,他只知道,贝诚那口气吹在他耳朵上,他整个人都敏感得颤栗起来。几乎是本能,夏凡转回头攀住了贝诚的脖子,回吻了过去。在空隙期间,他还想了想,他们两个这是有小半个月没做了,是个人也受不了,不矜持压根跟求婚没关系!
贝诚直接搂着他向前两步,一边将他摁在了墙上,狠狠地含住了夏凡伸过来的舌头,肆意允吸起来,而另一边,则用脚勾着大门,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住了,同时关闭的,还有灯光。
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院子里那些红灯笼发出的红光,打在了窗户上,隐隐的透进来,折射出朦胧旖旎的氛围。贝诚喘息地跟夏凡分开,就着这幽暗的灯光,仔细的看着夏凡隐约的眉眼,鼻中火烫的气息喷洒的在夏凡的脸上,让他脸颊上染上了一层甜蜜的红。
“凡凡,对不起,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给你场光明正大的婚礼,可只能这样了。”他毕竟是出身于贝家,就算与贝家关系不好,在这个年代,也万不能如同其他人一般,移民到国外去,找个地方与夏凡领结婚证。在他看来,能给他的太少了。
可夏凡并不觉得如此。对于他而言,真心相爱远比所谓的名分要重要的多,上辈子顾禾没有给他名分吗?自然算是给了的。他直接让他搬进了顾家的大宅,同顾老爷子宣布这是他的爱人,夏凡开始以为那就是爱情,后来才知道,不过是场交易。
他在爱情中栽过一个大跟头,早已不是风花雪月的岁数了。夏凡昂起头,用温热的嘴唇触碰着贝诚的唇,与他紧贴着,哑声道,“这样就很好,我很喜欢。”
仿佛是得到了首肯,贝诚有些虔诚的再一次撬开了夏凡的嘴唇,开始与他追逐嬉戏,右手却是熟练的从夏凡的大衣下端伸了进去,越过了毛衣,抽出了衬衫,覆在了光滑的后腰处,来回摩挲。
这里是夏凡的敏感处,几乎在贝诚一碰触的同时,他就狠狠的颤动了一下,贝诚显然对他了如指掌,更是将夏凡的颤动看在眼底,他毫不犹豫地大力的揉搓两下,瞧着夏凡因着难耐,开始扭动时,另一只手却快速轻巧的解开了夏凡的皮带,这一关卡一松,放在后腰上的手,十分顺利的下滑了十公分,覆在了夏凡的臀部,顿时,弹性十足的臀肉涨满了整个手心。
贝诚揉捏着低声说,“凡凡,我们上去好吗?”
“你练了许久吧。”夏凡嘴上调侃,手中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依旧是将自己挂在了贝诚身上,恨不得与他贴的没有丝毫缝隙。贝诚自然明白夏凡的欲拒还迎,一边低声道,“是很久了,否则每次都要解许久,多煞风景。攀好了!”
他话音一落,就将放在夏凡臀部的手再往下了十公分,将夏凡托了起来,夏凡也早就熟悉这样的动作,十分自然的两腿盘在他的腰上,直接成了熊抱的姿势。
灯笼毕竟离得远,外面照进来的灯光并不亮,两人在黑暗中摸索着向楼梯走,碰撞之间,那只放在臀下的手总是若有若无的碰触着夏凡的敏感处,他红着脸附在贝诚耳边质问他,“你故意的。”
贝诚小心翼翼的蹬着台阶向上爬,手指头轻轻碰触着夏凡的后茓,压根不否认,“你在想我呢!”
饶是老夫老妻,夏凡也被话语羞红了脸。他轻微晃动了一下屁股,但贝诚的大手却牢牢的托着他,让他无处可逃。没办法的夏凡只能咬牙忍着那处的异动,贝诚将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如天籁一般,忍不住的笑了声。
低沉的声音在夏凡耳边炸响,他那点子脾性也被激了起来。眼见贝诚推开了房门,跌跌撞撞的走向了大床,在倒下的同时,夏凡的腰部使劲儿,与贝诚互换了个位置,贝诚的后背狠狠的压在了床上,夏凡则骑在了他身上。
贝诚还想动,却没想到夏凡直接俯身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道,“别动,我来。”
这让贝诚颇感兴趣。这间房子有一扇大窗户,朝南,与中国人的摆设不同的是,贝诚将大床按在了窗户前,也就是床头冲着窗户。在这个角度下,外面的路灯照进来,恰好能看见夏凡长长的睫毛和红润的嘴唇。
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贝诚只觉得浑身都在发烫。
夏凡果然是主动,他轻轻的抬起了身体,在贝诚面前坐直,就如同慢动作一般,将手放在了他喉咙上的第一颗扣子,略微有些冰凉的指尖触碰着贝诚的皮肤,让他敏感的感觉到那只手所有的细微动作——指尖碰触到了扣子,轻轻摩擦,屋子里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随后一声轻微的啪的一声,第一颗扣子开了。
贝诚咽了口口水,夏凡冲着他微微一笑,“第二颗扣子,要怎么打开呢?”
这真是个好问题。可夏凡压根没有让贝诚回答的意思,而是直接低下了头,小声道,“不如用牙齿试试好不好?”
说完,夏凡就俯下了身,低头将第二颗扣子含在了嘴巴里。这正是两个锁骨中间,人的气管处,分外的敏感。贝诚只觉得那里的衣物被叼了起来,随即就有点湿意透过衬衫,沾染到了皮肤上,因着天气冷,立刻从温热变得冰凉,让他的感官更为敏感——夏凡的舌头抵住了他的身体,牙齿在轻轻的撕扯。
显然,牙齿要比手笨拙的多,磨蹭了许久,贝诚的衬衣上有了大片的湿意,夏凡才猛然松了口气,呼着气说了句,“这比想象得要难多了。”说着,似是奖励般,就着敞开的衬衫,伸出了猩红的舌头,在贝诚的胸膛上轻轻一舔。
这简直是导火索。
贝诚原本就已经激动万分,又被夏凡撩拨了这两下,如何受得住?他直接将夏凡抱住,两人转身交换位置,将他压在了身下,三两下就替夏凡脱了衣服,压了上来,自然,已经立起来的小东西,恰恰好顶在了夏凡的大腿根。贝诚一边在夏凡胸前两点上使劲儿,手头上却是向着他下身摸去。
入手之间,已经是一片湿滑,这自然是夏凡那处不同之地分泌的爱液。平日里因着夏凡对这个特别不喜,又怕真怀了孕,所以两人做事儿,多是走得后茓,今日贝诚却不知怎的,特别想跟夏凡有个骨血交融的孩子,忍不住一只手按压着那处花心,脑袋却凑在了夏凡耳边问,“今天在这里行吗?”
夏凡此时纵然是满面红晕,可贝诚的手放在哪儿还是清楚的。他抬眼瞧了瞧贝诚,只觉得满脸满心都是喜欢,没有半点的讨厌与不适,他想,总归就是这个人了,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哪里还有不愿意,他也不说话,只是身体略微往贝诚那儿挺了挺,贝诚就明白了。
那处自然是生涩紧致,饶是贝诚已经开荤时日不久,也有些手忙脚乱。等着好容易进入时,两人愣是在寒冬腊月天出了身汗,贝诚只觉得所入之地,紧密滑润,只是他也知道,这处第一次肯定难接受,也不抽动,而是俯下身来,轻轻吻着夏凡的唇。这时才发现,夏凡的脸上满是汗水。
他心疼的将人抱在怀里,待着觉得夏凡身上的僵硬减缓了,这才轻微动起来。此处毕竟不同于后茓,不多时就发出汩汩水声,进入更为舒适,饶是贝诚压抑着自己的感觉,动作也是越来越快。
夏凡仰着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变得潮热起来,浑身上下有种酥软的悸动感,仿若在潮水中摇摆。潮水升起来,他也跟着飘到了浪头,潮水落下去,他空虚如低谷,潮水一浪高于一浪,他则在浪头上沉沉浮浮,直到最大的浪拍打过来,他被抛到了空中,随即又落在了海水中,水扑面而来,灌入了他的口鼻,窒息的感觉让他浑身开始颤抖,他脑中一片空白,贝诚气喘吁吁吻着他道,“凡凡,你也射了。”
第二天两人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去大姨那里吃饭。好在所有人都累坏了,大家都起得不早,夏凡这才松了口气,他倒是不怕夫夫俩的事儿被人知道了——这原本就是不避讳人的事情,可总归这是婚礼第二天吧,睡懒觉总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