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宽的山林小道上,并排走着两人。只见一个清俊洒脱温文尔雅,一个活泼娇媚俏皮可爱,好似一对人间鸳鸯。
“那个山野猎户可非泛泛之辈,我刚刚替他疗伤时,无意中试探出他暗藏的内力竟深不可测,想必是早先服用了什么药物,故意用来克制自己的内力!要不是他此刻体虚乏力不如平日,恐是我也觉察不出。”赵紫儿甩动着手臂,蹦蹦跳跳地走在白逸萧的一侧。“如今他身上又用了魔教的圣药‘冰肌’……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它没什么,可如果是一个原本就……那岂不更是……”
一旁始终不发一言的白逸萧,听着赵紫儿的话,下意识地放慢了脚下的步子。
“也不对啊!既然如此!他为何至今受制于那妖人晟康呢?晟康在我魔教中虽是百年难得的武学奇才,但毕竟年岁尚浅,就算那人之前没有使用过‘冰肌’,以我刚刚的暗中试探,此人内力早已远远在那妖人晟康和你我之上了!”赵紫儿突地停住步子,看着同样也看着她的白逸萧道:“都怪我生的太晚了!这人莫不是什么隐居多年的高人,也许爷爷他能认识!”
白逸萧抬起头,神色复杂地望向远处,“……既然如此,看来有些事不是我们该去管的了……”
如果刚刚那些话不是由身边这位天玄老人的孙女所说,他白逸萧还真有点不愿相信。毕竟他和那个华容也相处过不少时日,并无觉出任何异样。看来此人的确是高手中的高手。唉……自己当初年少狂妄,不知天高地厚,犯下大错!如今一个隐居山野的猎户就能如此轻易地骗过自己,自己果真是学艺不精啊!
“不行!我们得回去!虽然我不喜那妖人,但这毕竟关系到我魔教安危!不知那山野猎户究竟打得什么主意?白逸萧!你跟他认识多久了?!我得回去告诉那晟康,让他小心提防此人才好,江湖上一干人等早就对我魔教心存异心,此人说不定就是……我刚刚竟然还替他疗伤!”只见那赵紫儿正自顾自地说着,等她再回身找白逸萧时,却见人早已走远,而这走的也不是往回的路。
一个人影透过晚霞斜射进了屋内,拖长的影子一直延伸到床榻前。
“我身子虚,这几日恐怕是受不住你了。”华容依旧合着双目,对站在门边的人道。
“我还道你不会再回这儿来了?怎样?白逸萧的滋味如何?可比的上我?”晟康阴测测地望着眼前的人,一步一步向床榻迈去。“我尽不知你除了伺候我,还要来伺候他,看来我的确是小看了你这个“山野猎户”了。”
华容眉头一皱,不免苦笑一声。自己活了也快有四十个年头,没想到如今会沦落到被人当成一个随意躺在他人身下之人。
见华容不答反笑,本打算故意讥讽几句的晟康,此刻目中又再度燃起一股莫名怒火,双拳紧握间咔嚓作响。快步跨上前去,狠狠地扳过华容的下颚,逼迫对方睁开眼与他对视,“说!你跟那白逸萧几时认识的?!是不是每次我一走!你就跟他……!”
晟康的怒吼直刺着华容的耳膜,一时间嗡嗡作响,下颚处传来一阵刺痛,抬眼,眉宇间的褶皱更深几分:“你为何不去问他?”华容看着晟康,道:“我可没那个福分。”
“你!”
晟康正待发怒,却听华容又道。
“你又何必发怒,你也知那白逸潇并非与你我一般,是同道中人。”华容的视线转开,看向别处。
“哼!知道就好!”晟康的面上换上一丝轻蔑,俯身在华容的耳旁道:“那你就好好在这儿养着,我可不想下次再做到一半就变成JIANSHI!”说罢,捏着华容下颚的手猛地用力甩开,丢下一句话道:“从今往后你便是我晟康的人,你诺敢心存异端,别怪我手下无情!”说罢,转身便快步离去。
望着晟康离去的方向,华容自嘲一笑,转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目睡去。
夏日晚间,闷热的风只微微波动了几下树梢。连着在床榻上躺了三日,华容才稍觉身体有了些缓和。这才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打算洗个澡舒爽一下。
脱了身上的衣服,人仰面躺在了木盆里,微凉的水消去身上一些酷热,也消去一些疲惫。合着目子,脑海里闪过的是被深埋在心中的一些陈年往事。
也是这么一个夏日晚间,那天他如往常一般在他常来的一处密林中修炼刀法,待一套刀法练成,浑身已是汗水淋淋。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便决定晚些再回。此处有个小潭,潭水碧波荡漾,清澈见底,洗个澡解解暑气是再合适不过。
不想刚走到潭边,却早已被人捷足先登。这处林子通常只有华容他自己一人来此,嫌少有人知晓。这么多年来他习惯每日在此独自一人练武,都不曾有过外人打搅。
如今那潭里多了一位青年男子,想是也因这酷热暑天,误打误撞地来了此处见这一池潭水,自是不免心动。
华容心中哀叹一声,看来今日是不能在此洗澡了。正想着准备转身离去,身后潭中的那位轻年也同样瞧见了他,只见那水中轻年对岸上的华容喊道:“兄台也是打算来此处洗澡的吧!这天热!不妨一起吧!”
华容闻言,不好再装作未见,转身对那轻年道:“多谢少侠美意,在下突然想到还有事要办,有缘的话下次再与少侠一同吧。”
却见华容刚刚把这句话说完,那轻年竟赤着身从那潭水中一跃而出,跳到了华容面前。不由分说地抓起华容的手臂,往那池潭水中跳去。
来不急脱去衣衫的华容,就这么变成了落汤鸡。一旁的轻年见他模样狼狈,毫不避讳地开怀大笑起来,引得本是一脸无奈莫名的华容也跟着放声大笑。
至此之后,这二人便成了莫逆之交。直到那轻年爱上一名女子,直到华容将他锁在了自己身边,直到……
往事已如云烟,却似昨日近在眼前……
傍晚的霞光穿过门楣而入,拖长了门口已不知何时站立在那儿许久的人影。下一刻,只见人影一闪,人已立在了木盆边,不动也不说话,就盯着眼前躺在木盆里一脸惬意享受的人。那一双金色的眼眸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得放肆打量。
“看够了没有。”话中透着不奈,华容睁开眼对上那双灿金的目子,心里咯噔了一下。看来真是陷进去了,不动声色地在心底哀叹道。
“怎么?你这老家伙此刻倒装贞洁了不成?这身子……”嘴角向一侧微微翘起,晟康俯下身,一只手毫无顾忌地往前伸去,抚摸上华容光泽富有弹性的前胸,“有哪里还没被我瞧见过……”指尖落在一颗殷红上,毫无征兆地一捏一拉。
华容倒吸一口凉气,伸手就要去阻,却被另一只先一步伸向他后脑勺的手往前一按,唇便被人捉住,狂霸的吻不让他有丝毫闪躲。
“唔……唔……”华容只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就要被全部吸去,晟康的吻总是来的如此猛烈而霸道。那灵活的舌头一一扫过他敏感的内壁及牙床,再肆意地吸卷起他的。“啊!……呜呜!!……”下方被刚刚还在折磨自己胸前颗粒的手一把握住,想要伸手再去阻,却被人早已猜出了心思,握住的手猛地一用力,自己的身体就跟着瘫软了下来。
好不容易让眼前的人吻了个够,这才得以喘上几口气。可还不待他回神,自己的双手又被人捉住,硬是绕过头顶向后掰去。而那后方小口因浸泡在水中,很容易便让人从一根指换成了三根探了进去,快速地开疆破土。
湿热的气息喷薄到华容敏感的脖颈,啃咬着一路往下。华容半眯着眼望着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晟康,自嘲地勾起嘴角,人顺着向后仰起抬高身体,任由自己陷入这场不知何时才会停歇下来的激流之中。
晨光乍泄,晟康从迷蒙中醒来,耳边传来一阵阵噼啪噼啪——木头相撞的声响。转头再看了看身侧,早已是空空如也。
穿戴上衣物,晟康走出屋门,只见眼前华容不用刀,只用手轻轻一掌劈下,一根木头顷刻间一分为二。
“老家伙,看来你还有那么两下子。”晟康走上前去,站在华容身侧道。
华容却只当他晟康如无人一般,也不答话,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片刻后,见华容依旧不理会他,晟康眉目一挑,跨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一根木头,也学起华容的架势。却不想,自己那一掌劈下,手内的这一根木头尽变成碎块,哗啦一声散落一地。
“你能不能手下留点情,它只是一根木头,没招你惹你。”停下手内的动作,华容终于抬起头望向晟康这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朝着华容冷哼一声,晟康甩开衣袍,转身便往他这些时日常坐着打坐的木桩而去。
又一个明月高照的夜晚,盛夏难得的凉爽之日,林间的小木屋内却依旧烧热异常。
“我说……啊……恩!……能不能商量……一下……恩啊……”一句话被身后猛力贯穿自己的人,给打得七零八落。“七天……不……恩……三四天一次也可以……我这把老骨头……再被你这么折腾……都快散架了……你……啊!”
慢慢抽出,再一个挺身,更凶猛地往深处撞击,将华容说出口的话重又打回断断续续的喘息。良久,合着粗重的喘息声,再一个撞击之后,两人的热液同时喷洒而出。
晟康的身体整个压覆在华容的后背上,伸手扳过因宣泄过后更加潮红的脸,邪魅的嗓音索绕在华容的耳道内:“可以,只要你每次都心甘情愿地将‘冰肌’自行涂抹在这儿……”晟康将宣泄过后依旧留在华容体内的硬物,故意抽动了两下,以作暗示。
那与隔三岔五的这么来一次,又有何区别?华容在心中哀叹。
“如何?”
华容只得合上双目,充耳不闻,再不理会。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感觉到自己的后方小口内,晟康刚刚宣泄过后的硬物似乎越发叫嚣起来。
第七章:山中生活
西坛大帐中,一双妖媚的金色眼眸望着手内的一只白色瓷瓶,浑然未觉中,笑意已慢慢爬上嘴角。
脑海中闪过前几日那人在自己临走时,叮嘱过的话:“下回早些来,我等你一道用饭。”哼!不过就是些区区山野小菜而已。心中不免不屑的冷哼一声,但又不得不承认那人做的饭菜虽及不上自己教中那般山珍海味,却也独有一番清爽让人无法抗拒的滋味。
山里挖来的不知名野菜,闲暇时钓来的鱼吃不完晒干了,这些个山野吃食被那人炒过或蒸或腌制。也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做的是香酥可口,下饭的很。除了那人的身子,似乎那人的厨艺自己也开始欲罢不能了。
晟康正想着,大帐的帘子被人掀开,一名侍者低首禀道:“教主,饭食已备好,可要现在用?”
把玩着手内的白色小瓷瓶,只见那邪魅的笑划过眉间。将瓶子收入袍中,晟康站起身掀开帐帘,道:“撤了吧。”话音未落,只见原地微微卷起一股沙尘,人已无了踪影。
将小瓶中的透明液汁倾倒在两指上,来回搓弄一番后,华容缓慢地往自己身下探去。先是一遍遍描摹着自己后方的轮廓,然后伸入一指开始一点点向四周扩张起来。
让人血液膨胀的氵壬靡景致直直射入晟康的眼内,喉结不自觉地跟着上下滑动。只见面前的那张曾包裹住自己硬物并被自己肆意玩弄的粉色小口,正一张一合贪婪地吞噬着主人修长却略显粗糙的手指。很快那进出着小洞的手指从一根变为了两根,从两根变为了三根,慢慢加快了进出的动作,却似乎始终无法得到满足。
再往上瞧,正安抚自己小洞的华容早已是面色绯红一片,撩人血脉。那身子被细密晶莹的汗珠布满,泛着水光。而另一只手,不知何时竟揉捏起自己前胸的一颗殷红。
这等美景,眼前的晟康如何能够再忍?
抓过那两只可恶的手,反扣在其身后,晟康急不可耐地压上那具燃起自己欲望的身子,亲自上阵冲杀。
久居山野的华容,因平日总做着劈柴打猎的粗活,加上偶尔日晒雨林的缘故,虽已是中年,但那副身子却异常的精壮。有时让晟康甚至有些怀疑,此人要不是他暗中试过多次,并无任何一丝一毫的异样,真要以为是个多年习武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自己也算魔教中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如果此人能够将内力藏的连他也未有所觉,那岂不是……忽地,晟康脑中闪过一股莫名焦躁,但还来不急待他细细想来,下一刻……
“唔……”一股热流从晟康的下腹喷涌而出,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真没想到,这山野之间竟还藏着你这么一个尤物!”又是一个猛力第挺身,晟康直直往华容的更深处而去,仿佛是为了故意甩开刚刚心中的那一丝异样。
夏末,微热的午后合着丝丝微风,从山顶的瀑布一路流淌下来的小溪,清澈甘甜,滋养着这一处茂密的山林。华容带着自制的鱼杆去临近的溪河边垂钓。晟康折腾了他一晚上,没想这一觉便睡到了日头正中。隔着十多步之远,那个罪魁祸首正坐在一块平滑的岸石上,一本正经地又打起坐来。看来今晚上,他是等着自己钓鲜鱼给他吃呢!唉!华容无奈地哀叹,过往造孽太多,如今老天爷才给他送来这么一个讨债的祖宗,又要管他下面的那个吃饱,还要管他上面的那张嘴饱。
溪水潺潺流过,拍打上岸石。不多时华容的身侧就多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鲜鱼。心满意足地收起鱼杆,拎起地上的蹦跳的鲜鱼,华容决定就此打道回府。不远处的晟康也随即睁开了双眼,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跟在华容的身后,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样子。
一路上两人无话,一前一后的走着。两边林木茂密参差,头顶鸟雀啼鸣,倒也是个自在的地方。
“我喜欢清蒸。”开口的是晟康,声音不高不低,正好能让前方的人听见。
华容闻声,脚步略微一顿,“哦。”了一声之后,甩了甩手内的鲜鱼,继续赶着脚下的路。
此后,两人一路再无话。
厨房的锅炉上烧着水,热气腾腾。华容宰杀了那两条活鱼,今晚一条清蒸,一条红烧。
“别站在这儿碍事!去你的那个树桩子上打坐去!”华容拎起处理好的鲜鱼,用手肘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晟康。
“我就站在这儿,看你做。”晟康这话说的不紧不慢,好似原本他就应该站在这儿看着。
“哈!不怕弄脏了你这身扎眼的袍子?”华容将两条宰杀好的鲜鱼分别装入两只碗盆里,加好作料,先将一条放入锅中蒸煮。
“这里似乎是小了些……”站在一边的晟康左看右望,不时地提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终是道:“我还是到外面去等着吧。”
“哼!”华容不屑地冷哼一声,似乎是早知便会如此,不予理会,继续忙着手里的下一道菜。
不多时,饭桌上已经摆上一盆清蒸鲜鱼和一盆红烧鲜鱼,外加一碗热汤和两碗米饭。看着色香还算俱全,晟康满意地点了点头,掀起他那身晃眼的袍子自自然然地坐在了华容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