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皇家兄弟)+番外——荒唐泉

作者:荒唐泉  录入:03-02

南宫莫惜向前走了两步,“若要搜查也得给个理由。”

他对着南宫夜说,可接话的却是廷尉,那人女干笑两声:“今夜吴王殿下遇了刺客,追捕之时发觉人逃到了煜王府内,陛下这才下旨围了王府搜查。煜王殿下若是清白,便让我们进去搜查。”

这几句话一出,就将所有责任都推倒了南宫夜身上。南宫夜遭了刺客,刺客逃到煜王府,搜查煜王府也是为了追查刺客。南宫莫惜当然知晓这些当官的都是人精,尤其是这几个当红的宠臣更是能揣摩圣意,他冷哼一声:“本王府里没有刺客。”

廷尉如何会这样放了他:“有没有搜查一下便知道了。”他收了笑脸,手一扬,便让人进去搜查。南宫莫惜还想说什么,花想容扬剑跳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

“三嫂又想干什么!”

遇上花想容,南宫夜才开了口,他高坐马上居高临下,像是要吞了人一样:“三嫂要报仇就单单冲着本王来就是,何必要做这种事。”

“你胡说什么!”

南宫夜一笑,“搜!”

得了这命令,官兵们便涌进府内,每个房间都细细搜查,闹得煜王府鸡飞狗跳。

突然一声孩童哭声响起,花想容才记得没吧尧儿带出来。她恨恨的瞪着南宫夜:“你要是敢动尧儿,我要你好看。”

“三嫂嫁了人风姿更胜从前。”

南宫莫惜将花想容往怀里带了带,“若搜不出什么,吴王殿下意欲怎么办?”

南宫夜笑起来,猖狂的好似无人一般。他笑的声音发颤:“三哥啊,你怎么会觉得搜不出什么呢?三哥好手段,本王不得不佩服了去。”

南宫莫惜脸色一黑,转头不再看他。花想容何等心思,通过这几句话就懂了南宫夜的意思,她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南宫莫惜:“王爷?”

南宫莫惜搂着人的手更是紧了,花想容心底一软,想着便是他做什么都是对的,都是有道理的。

“南宫夜,你这畜生!”

“畜生?”南宫夜又笑,丝毫没把花想容的话放在心里:“三嫂原还记得本王是畜生哪。”他嗤笑一声,坐直了身子等着府里传出的消息。

花想容哪受得这番辱,提了剑就要冲上去,半途之上,却被南宫莫惜夺了剑去。只见南宫莫惜身形一转,双脚用力纵入高空,剑身几折,居然刺向南宫夜。南宫夜没想会有这出,仓皇拔剑相迎。脚下一踏,竟也飞身而起。

“保护吴王!”

廷尉大喊一句,众人连忙迎了上来。只是那两人空中搏斗,落下之时,两方人马各自护住自家主子。廷尉一看,煜王殿下剑上染了血迹,却是割破了南宫夜的脸。

他大惊失色,刚要发难,却被南宫夜止住。南宫夜摸着那抹剑痕,“我终究不是三哥对手。”

他这番说话,好似刚刚两人只是比剑而已。

南宫莫惜扔了剑,单手抚了花想容的脸颊。那日南宫夜也曾打了花想容一耳光,今日他替她还他一剑。“她始终是你三嫂。”

“哼。”南宫夜也不恼,“是,唐突了三嫂。”

两人对立站着,尧儿哭声震天,哭得三人心都疼了。

“搜到了吗?”

南宫夜有些不耐烦的问了一句。廷尉知晓他不愿留下,便说:“要不吴王先去疗伤,下官督查。”

“不必。”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不多时后院便传来声音。

“搜到了——”

一声长叫,南宫夜心中一跳。让人把搜到的东西拿出来。那搜到的官兵拿了一个黑色包裹出来,双手捧着递给南宫夜。廷尉上前解开包裹,只见包裹中有一锦盒,外加一套染血衣衫。

锦盒一开,众人失色。

这真是意外之获,国宝印章就在这锦盒之中。南宫夜脸上一白,怒目南宫莫惜。花想容更想不到这一出,她抬眼看向南宫夜:“你连栽赃嫁祸都做的出!”

南宫夜不去看她,只盯着自家三哥。“这个你怎么解释。”

南宫莫惜一笑,“吴王好本事。”

他负手而立,竟然不想解释了。花想容知他脾性,这种时候他是一句都不想多说的,于是往前一站:“这东西不是王府的!”

“笑话,不是王府的,怎么能从梅树下挖出来呢。”廷尉女干邪笑着,“煜王殿下,您说呢?”

“有备而来,本王又能解释什么。”

“王爷!”花想容悲恸,心思一转,从地上捡起剑来,“这东西不是王府的,我要见皇上!”

“见不见得到皇上,可不是王妃能决定的。这案子归属大理寺,只得下官来管。”

花想容知晓今日必然是说不清了,长剑一横架在自己脖子上:“若不给我见皇上,我便死在这里,我是煜王妃,太尉之女,若今日蒙受不白之冤死了,你们该如何交代。”

她如此刚烈,廷尉不敢乱动。南宫夜只觉得这场景几年前见过似得,笑一声:“姐姐要死便死,别碍着本王做事。”

他这一句姐姐叫出口瞬间让花想容羞愤难挡,握剑的手都不住颤抖了。南宫夜抢前一步,一脚踢开剑身,把人抓了过来。“姐姐别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本王不是三哥,这对本王没用。”

他伸手一推,将人推入官兵之中。瞬间花想容脖子上就架了几把刀。

“三哥,你呢?”

“要抓便抓吧。”

南宫夜脸色一黑,让人抓了煜王府众人下狱。他骑上高马,对着廷尉说:“这毕竟是王爷,若照看的不好,本王治你的罪。此事还有疑点,本王定会还三哥清白。”

南宫莫惜一笑,不置可否。

南宫夜打马离开,便是再也不看南宫莫惜一眼。

煜王府搜出国宝印章,这事情似乎也就坐实了,皇帝问南宫夜怎么想,南宫夜并不说话。他出了宫,往煜王府里去,在挖出国宝的梅树边看了许久,之后转身朝着大理寺走。

廷尉见了吴王殿下来,立马提了人犯,让人相见。

南宫莫惜到底是王爷,被抓之时南宫夜又放了要好生照料的话来,因此入狱几日全身也还整洁。两人相见,真是阶下囚和天潢贵胄的差别的。

南宫莫惜一笑,问道:“吴王殿下找我何事?”

“我正想问三哥预备做什么?”

南宫莫惜再笑:“吴王不是知道么?”

南宫夜点点头:“三哥,你破这局势为什么?”

“陛下想不想救我?”

他不直接回答,只问了这一句。南宫夜瞬时心中恼怒,“你想皇兄救你,凭什么!”

“你只需回答,他想不想救。”

南宫夜一扭头,“想!”他是真不明白皇兄和三哥之间的关系了,两人该是深仇,可为何……为何又有这样的默契。

“那便好。他定是怪我的,不过也罢。他想救我,你顺着就是。”

“救你之事,本王来做!”

南宫莫惜眼底恼恨:“你?你想与我分庭抗礼以为我看不出来,凭什么要你来。”

“我都是在帮三哥,一切也都是为了三哥。”

“哼,多谢吴王。”

两人因为权势隔阂,南宫夜心痛难挡:“你要报仇,本王给你报,可你为什么非得把自己置入这种境地!”

“为什么?”南宫莫惜想,是啊,我为什么,若不是在意你,凭你去死,凭你将一切恶名揽下,凭你将来弑兄在史书上留下万年臭名。“因为自己要的东西,便要自己去夺。”

“三哥说的好,本王也要自己去夺。”

“你!”

南宫莫惜没想这人居然蠢笨到这程度:“皇上自有方法救我,你无须插手。”

“凭什么!”

“凭他是皇上!”

南宫夜的表情渐渐起了变化变的凶残起来,“凭他是皇上,那我来做这个皇上!”

南宫莫惜瞪大了眼睛还想再说,想把心底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可他才刚开了口就被人热烈吻住,咬的他嘴唇都裂开了。然后那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大步离去。南宫莫惜张大了嘴,发不出一丝声响。

这都是,这都是什么事。

蠢哪!

他若是要救自己,只得将盗宝之事栽赃,谁又能认这罪?届时,南宫夜除了杀人灭口还有旁的办法?封地将士听闻主子死了,如何安心的下,那不是把他和南宫夜都记恨上你了,如若兵变镇压,兵权不是只得落入皇帝手中了。

这……是南宫莫惜极不愿看到的事。他可以杀魏王晋王,可南宫夜不能,他们是亲兄弟啊。南宫莫惜只觉眼中酸涩难挡,眼睛痛的不行。

他想叫人回来,让人听听心底话。可那人却不再回来了。

他本想让皇帝去做这事,再让皇帝以拥兵自重的借口杀了二王,即便是派了南宫夜去做,那祸首仍是皇帝,南宫夜有得人心的本事,兵权便是收归帝王,也不碍事。

可如今,都怪自己。

南宫莫惜被人推入牢内,撞在墙上,花想容担忧的叫他一声,他居然充耳不闻。

第25章:祸十二敲山震虎抓把柄,擒魏王栽赃嫁祸清乱臣

“吴王殿下,您不能进去,吴王殿下!”

宫人一面拦阻一面往后退,并不敢真正的阻拦南宫夜。南宫夜双眉一皱,伸手一推,将两人直接推开,在地上摔上一个大跟头,然后大步的踏进殿内。

他现在想问问皇兄,究竟是怎么个意思。连他都能猜到三哥预备破了局势,皇兄能不知晓?还派人搜府,这是要坐实三哥的罪名还是怎的?南宫夜心底一跳,莫非皇兄预备借着此事把三哥除了?可……南宫夜又觉得他同自己说话的时候处处为三哥痛惜,有相救的想法。加之三哥今日在大理寺的言论,早就有了默契。

南宫夜心中不忿,叫了一声:“皇兄,臣弟请见。”

晖陛下从内走出,像旁边的宫人挥了挥手,让他们退出殿外,然后不高兴的坐在龙座之上:“十七弟什么时候这样没规矩了。”

“皇兄,臣弟今日来,就问问皇兄是打算将煜王如何。”

“嗯?”皇帝端起茶盏,“十七弟,朕虽是天子,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南宫夜往前走了几步:“皇兄想惩处三哥。”

“朕不想,可若是查不出旁的证据,朕只能这样办。”

南宫夜冷笑一声,得了话退出殿外。他一路往宫外去,这恐怕只能查出事情起源了。三哥把火烧到自己,局势握的好,不能不说是一个好的名目可以让人兴兵作乱,本想一气呵成的除掉魏王和晋王,现在却不能这样冲动了。

他坐在马车,又将现下的情况分析了一遍,找了当日看守国宝的侍卫询问,最终决定把火烧到十二身上去。

一旦决定,便放手去做,齐王被请到大理寺中。

十二本就怯懦,见到南宫夜更是有些怕了。南宫夜将那遗落宫中纸拿出来,叫他认了偷盗国宝栽赃嫁祸之事。十二自然不认,只说冤枉。逼到最后,十二往后退了几步,一头撞在柱子上,流了许多血下来。他借着鲜血也好像放大了胆子,对着南宫夜说:“你要逼死兄弟吗!那事情与我无关,就是杀了我,也与我无关!”

“十二王兄!这事本王自然会查清楚的。”

“你到底想怎样,事情我说的很清楚。那图,我不知道怎么就丢了,若是凭借掉在宫中的那点纸就指正与我,吴王不会觉得太儿戏了!我便是死,都是不服的。”

南宫夜点点头,“十二王兄伤重,还是先疗伤吧。”

接着,齐王退回驿馆,头上伤痕让魏晋两王看了倒是吃了一惊。南宫夜跟着走了进来,环顾四周,“本王奉皇命查清盗宝行刺一事,请诸位王兄配合调查。”

这一日,又耗在了驿馆。将那齐王卧房都查了清楚,魏晋二王一旁看着并不说话,待到南宫夜走了,他们二人才去探视卧床休息的十二。头上的伤不算太重就是留了许多血,他被包着的头让人看着只觉可怜。

十二与这两位王兄并不亲故,只说了几句话,就转了头是送客的意思。魏、晋二王出来之后面面相觑,步入房内。门一关上,晋王便有些忍不住:“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依本王看,这恐怕不是皇上的意思。煜王入狱,十七弟看来是急了。”

“七王兄,这火头迟早烧到咱们身上。”

魏王蹙眉,如今煜王入狱触怒了南宫夜,依着南宫夜的手段只要蛛丝马迹就免不了一番审查,他们毕竟不是齐王自不会受什么身体上的苦处,只是……南宫夜要是有心,怕查到他们拥兵罪证,那就不好办了。

并不能保证他们的罪证就没被别人握在手中,只要他们无大过错,想要弹劾又谈何容易。现在这事一起,只怕是借着这案子了。毕竟那国宝有了那层真龙意义,偷盗行刺的罪名,担不起。

“他既然怀疑齐王,就让齐王坐实。”

晋王一听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十七弟是一定要帮煜王脱罪的,这样也好。”

两人相视一笑,已有想法。

当夜,吴王别苑之中,南宫夜唤了赵信过来,将监视驿馆的人马撤了。然后又凑到赵信耳边交代了几件事情。

赵信拱手领命而去,当夜就带了几名好手出京,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南宫夜抿紧嘴唇。现在他和皇兄三哥各成一方,是说不出来的苦。原以为还能再帮三哥一把,如今三哥用这样极急手段,让他也不得不绞尽脑汁。

赵信前去魏地,只要能稳住魏地将领,一切都还能转圜。

他这次不但要救南宫莫惜,更要一并收了魏军。只可惜这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只得暗暗行进。

这样想着的南宫夜,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忘记了兄弟情谊。

这几日,南宫夜继续借着关心齐王伤势往驿馆跑,逼得齐王到了最后只能闭门不见,更是惹的齐王头上的伤又重了几分。

这事情传到太傅耳中便深觉了南宫夜十分心狠,找了机会进宫见了太后,在太后面前旁敲侧击的提了。太后一听,这还了得,便又找了皇帝来。她那时还在病中,疾言厉色的骂了皇帝一通,皇帝忧心母亲认了错,才让太后舒心了些。

“你明知先皇将他调离京师就是不愿让他管这朝政的事情,保他一生逍遥,你何必把这些事情都交给他去做。他那孩子从小被哀家娇惯着,哪里知道疼人的,要惹出什么不好的名声来,怎么对得住先皇啊。”

“儿子知道错了,母后安心养病才是。”

“你让他去做,便是要他放了煜王。哀家说,让他回封地去,别再管这档子事,定了煜王的罪也了却了心病。”

皇帝面不改色,只恭顺点头:“十七的脾性母后还不知道么?三弟出了岔子,他怎么肯走。”

“真是孽障啊!”太后眼泪挤了出来,“他真是和他父皇一样,让哀家怎么好啊。”

“母后莫再伤心,朕会想办法的。母后安心养病就是了。”

安抚了太后,皇帝眼底隐隐透着寒意。他步出殿外,现如今都不知这是南宫夜的局还是南宫莫惜的局了。他笑了一笑,想着当初拖南宫夜下水的是南宫莫惜,可真让南宫夜鼎足而立的却是自己。他们两人似乎都有些小看这个小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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