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虎戏凤(包子)——梦化烟

作者:梦化烟  录入:03-01

“好……”宋景延放了酒杯拿了筷子。

坐在宋景延右手边的南宫品拿了酒壶替他又满上……宋景延见势,便又放下筷子接过酒壶:“我自己来吧……”第一次见面就要大哥给自己斟酒,这样怎么都说不过去。

南宫品笑了笑,放了手,心想这个宋景延也是个懂礼数的人:“宋公子你太见外了,既然你是洪儿的挚友,便也是我的挚友,你这样就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宋景延没想到这大哥如此注重细节,便一脸的歉意举了杯:“大哥你莫生气,你是洪儿的大哥,我自然敬你三分,方才如果有不适当的地方,这一杯我敬你!”说完便一口气干了酒。

“宋公子,洪儿能结识你这样的好友真是三生有幸!”南宫品满意地举起了杯子一饮而尽。

“吃点菜吧……”宋景延左手边的的南宫洪见他一上桌就喝个不停,加上今天没进多少粮食,便夹了些鸡块放进宋景延的碗里。

宋景延情不自禁地嘴角上扬,勾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为自己斟满了酒,重新提了筷子

第二十九节

吃了起来。

“宋公子多住些日子吧,让洪儿陪你在扬州逛逛。”南宫络天看着自己的儿子们与这位宋公子相处得不错,觉得他也是位实在人,便放心了,洪儿与他在一起是不会吃亏的。

“是啊,宋公子是第一次来扬州吗?”秦子燕问道。

“之前也来过几次,只不过是办些事情,没有机会好好欣赏扬州的美景。”宋景延如实回答。

“洪儿,你明日带宋公子在城里逛逛吧。”南宫络天对南宫洪说道。

“嗯,知道了。”南宫洪微微地点点头,视线不经意地扫到了二哥的身上,只见二哥正盯着身旁的宋景延呆呆地看着,脸上是捉摸不透的表情。

南宫越察觉到了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微微转个头,视线与南宫洪对个正着,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

“宋公子,我以茶代酒,莫笑我不胜酒力呀。”南宫越端起了茶杯说道。

宋景延又得放下筷子了,看着和南宫武长得一样的南宫越,虽说他们两个长得是一样,但是却很好辨别,南宫武一脸的豪迈,血气方刚的男子汉,但是南宫越不一样,他的穿着和他的气质,透露着一种妖娆,眼睛也和南宫武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不一样,他是那种带着一种勾人的韵味。

“哪里的话……”跟着南宫越喝茶的节奏,又是一杯酒下肚。

“宋公子不但气宇非凡,酒量也是如此好。”南宫越别有意思地看着他,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的气息,仪表堂堂,身材挺拔,懂礼数,豪爽,是个好男儿。

“三哥取笑我了。”宋景延爽快地笑了笑。

一顿饭下来,宋景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南宫家的男人一个个轮流地喝,喝到最后也就是吃了几口菜,满肚子都是酒,宋景延喝得脸颊有些泛红,但是人很是很清醒的。

被安排住在东院的客房内,宋景延洗了个舒服澡,换了身干净的蓝色衣服,便提了剑到了院子里练剑,晚上的风有些凉,但是很舒服,风中带着一股花草的清香,东院的院子很宽敞,宋景延便放开了手脚去练剑,借着清爽的风和一股酒意,宋景延便一下就沉醉其中,忘我地挥舞着亮剑,每一招都透露着男儿的霸气与豪迈。

南宫越站在走廊口上,痴痴地看着院子中央那一抹潇洒的身姿,英气的剑眉,炯炯有神的双眼里透露着他的认真和专心,在月光的照耀下,脸的轮廓是如此清晰,一个转身,踮脚而起,招招干净利落,迅速有力。真想知道他那衣物包裹着的是个怎样的身躯……

“三哥?”南宫洪正想给宋景延送点点心,看见南宫越正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院子。

南宫越回过神,转头冲着南宫洪微微一笑,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南宫洪端着托盘走了过去,终于知道他在看什么了,原来是宋景延。

“洪儿,你从来不带朋友回家,第一次带的人就让我如此敬佩。”南宫越揽过南宫洪的肩膀小声地说道,怕是吵到了正在练剑的人。

南宫洪不安地看着自己的三哥,他的视线锁定在宋景延的身上,那种眼神让南宫洪不安了起来……

不知练了多久,宋景延感觉出了汗,便收回了剑,擦了擦额头上的少许汗珠,心想刚才的澡不是白洗了吗,这又出了一身的汗。

“景延……”南宫洪陪着三哥站了许久,见宋景延收了剑便唤了他。

宋景延转身便看见站在两个身影站在走廊口,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让自己痴恋的人儿,小跑着跑了过去。

“三哥!”宋景延礼貌地点了点头。

南宫越微微一笑。

“洪儿,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宋景延温柔地问道,也不知道他端着点心在这里站了多

第三十节

久,怎么不早点叫自己呢,这样多累啊。

“也是刚来,见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给你送些点心。”南宫洪有些别扭,说不出来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三哥吧。

宋景延笑着接过托盘说道:“洪儿进屋陪我聊会吧。”

“好。”南宫洪点了点头。

“三哥你来吗?”宋景延其实是象征性地问他,其实并不希望他来打扰自己与洪儿的两人世界。

“不了,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们了……”南宫越微微地摇摇头,随后又和南宫洪说道:“洪儿你们聊会就休息吧,已经不早了。”

“知道了。”南宫洪小声地应道。

送走了南宫越,宋景延便一只手端着点心,一只手一把将南宫洪的手握在手心。

“你做什么!”南宫洪小声地吼道。这是在我家,要是被别人看见如何是好。

宋景延不说话,将南宫洪拉着带进了自己的房间,把点心放在桌子上,又去把门给关好。

走到南宫洪的面前,牵起他的双手,鼻尖贴近他的鼻尖,能感觉到他紧张的呼吸。

“洪儿,好想你……”宋景延直勾勾地看着他的双眼。

“晚饭后到现在还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南宫洪满脸潮红地转过脸去。两人如此地亲近,南宫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杂乱。

“你真好,知道我没吃饱给我送了点心。”宋景延无赖地笑了笑。

“你知道你晚上喝了多少酒吗?”南宫洪用责备的语气问道。

“没办法,谁叫他们是洪儿的家人呢,你三哥差点用茶把我给喝醉了。”想想晚饭饭桌上南宫越用茶和自己喝了好几个来回,宋景延就有些不得劲。这酒喝得没意思。

“那也不能怪三哥,三哥实属滴酒不能沾的人。”南宫洪不敢去回想三哥喝酒之后的样子,简直折磨死人……

宋景延将南宫洪拥入怀里,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里小声嘀咕道:“不怪不怪,洪儿的三哥,我怎会去责怪,洪儿你想多了……”

“快松开,被人看见了不好。”南宫洪轻轻地推搡着他,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不想推开。

“他们都休息了,不碍事,让我抱会儿……”撒娇的语气,宋景延现在只想抱着他,感受他的气息包裹着自己。

南宫洪安静了下来,轻轻地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腰际。心里在想与他的事情如何向父母和盘托出,南宫洪自是不想这样与他偷偷摸摸,就算不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同,至少得让家人认同。

“在想什么呢?”宋景延见他半天没什么动静便问道。

“没什么……”南宫洪轻轻拉开他,脸上露出了些担忧的神色:“你早些歇息吧,我也有些累了,明日我带你在城里逛逛。”

宋景延拉起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细声地说道:“洪儿,心里有事就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头,你难受,我更难受。”

“我没事,你安心歇息……”

南宫洪抽出手便离开了房间,宋景延杵在原地,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心里有些膈应,看洪儿刚才的神情摆明了心里头有事,但是他却不和自己说,不过自己也能猜出些苗头,大概就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吧,也许洪儿他也不知如何向家人开口……

翌日,宋景延睡到自然醒,下了床洗漱了一番便去找南宫洪,但是家丁说他一大早就跟着老爷和夫人出门去了,问何时回来,家丁摇摇头说不知道。

其他的三位哥哥也早就出门去做生意去了,宋景延觉着自己今天是不是起得太晚了,闷

第三十一节

头闷脑地自个吃了早饭,本来打算自己出去走走的,可是转头一想如果洪儿回来没找见自己指不定又要火了。

百般无聊,自己坐在院子的凉亭内喝着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洪儿真是没良心啊,说是今日带我去逛逛的,又把我一人给撇下自己玩去了,哎……”

“宋公子……”一阵柔软的声音打断了宋景延的碎碎念。

宋景延转头一看,这不是大嫂吗?便起了身抱了拳倾了身子:“大嫂……”

庄红掩嘴轻笑,心想这宋公子还是礼多,轻步走了上去:“宋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大嫂坐。”宋景延笑着招呼她坐下。她不是和南宫品一起照理钱庄吗,今日怎么没出去?

庄红坐下,宋景延随后也对立而坐……

“宋公子住着可习惯?缺什么东西吩咐下人一声就好……”庄红的言行举止之间透露着高贵的气息。

“大嫂放心,景延自小就浪迹天涯,可没有认床的毛病。”宋景延笑着说道。

“呵呵……”庄红被他的话语给逗乐了,这个人还挺风趣的:“宋公子浪迹天涯,家里父母不挂念吗?”

“我自打出生就没了爹娘,是师傅和师母将我带大的。”

“真是对不起,你看我这嘴……”庄红一脸歉意地说道。

“不碍事,大嫂不必挂心……”

“如果一个人无趣的话,宋公子可以去越儿的绸缎庄转转。”

南宫越?宋景延心想就算我自己一个人没事做,也不会选择去绸缎庄溜达啊,那里有什么好玩的,想是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说了些客气的话:“不必了,三哥也忙,我去了岂不是给他添乱,我等洪儿回来就好。”

“你瞧我这记性,昨夜老爷还吩咐了洪儿今日带你去逛逛呢,估摸着他们也该回来了……”

“一大早就出了门,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宋景延倒要问问,洪儿一大早就扔下自己不管,是被他爹带到哪里去了。

“大事呢……老爷早就给洪儿物色了个姑娘,这不,今儿一大早就带着洪儿去拜访了,那姑娘家世也不错,模样也可人,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

宋景延听了这些话,半天愣在那里回不过神……

一大早置我不理就是去相亲了?好你个南宫洪,我说你昨夜有什么心事呢,原来是因为今日要见人家姑娘。不过到了洪儿这个年纪,南宫老爷这么做也是自然……

“宋公子?你怎么了?”见他突然就出了神,庄红小心地询问。

“没事,大嫂,我想出去走走……”

“嗯,绸缎庄就在隔壁那条街中心,越儿可是早上就让我和你说了,让你没事的话去他那里看看……”

“那景延失陪了……”

出了南宫府,宋景延出神地在街上晃悠。思前想后,得到了一个自我安慰的说法:洪儿被他爹带去相亲,应该不会是洪儿自愿的吧,要不洪儿也不会将我带回家,他肯定不知情,是他爹逼他的。如果是这样,那么昨夜里他那一脸担忧的神色,应该就是怕他爹知道了我们的真正的关系会无法接受。

“洪儿,千万不要答应你爹啊……”宋景延默默地在心里祈祷。如果洪儿这一下答应了,那么咱们之间的路到这里就是尽头了,记得他之前和自己说过:景延,这是你与我的第一场考验,我们不能输……洪儿,我不会认输的,你可不要认输啊,人生难得求一红颜知己,更何况我们还是蓝颜知己呢,如此难得,来之不易。

“宋公子?”南宫越正在店内盘点些货物,瞧见打店门外走过的宋景延。

南宫越放下手头上的事,追了出来:“宋公子!”

宋景延回过头,看见南宫越:“三哥……”

“宋公子是在找绸缎庄吗?”南宫越笑得挺开心。今早一大早爹便带着洪儿去会那位姑娘了,心想他起床来肯定一个人很无趣,便拜托大嫂在他起床之后请他来绸缎庄转转,没想到他还真来了。

宋景延心想没目的地逛,也逛到了绸缎庄,罢了,进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事做。

随着南宫越参观了绸缎庄,听着他一边介绍各种布料一边念起了生意经,宋景延感觉这个三哥头脑很精明,原来几年前绸缎的生意在南宫老先生的手上是做得一塌糊涂,在南宫老先生快要放弃绸缎生意的时候,南宫络天便让父亲把绸缎生意交给了南宫越打理,谁知一蹶不振的绸缎生意被南宫越硬是带起了起来,南宫老先生逝世之后便把所有的家产交给了南宫络天,他倒是清闲的很,把大部分的生意都交给了三个儿子掌管,自己在家里坐享清福。

“阿孟,拿尺子给我。”南宫越吩咐道。

“唉!好嘞。”叫阿孟的伙计应了一声就转身去后面拿尺子去了。

“宋公子如不嫌弃,挑块布吧。”南宫越将宋景延带到极品绸缎区说道。

“三哥的心意景延心领了,如此贵重的东西可使不得。”宋景延跑江湖这么多年,什么是好东西,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眼前这些绸缎的料子是一般的老板姓可望不可及的上等东西,甚至有些达官贵人都很少有,这些极品绸缎一般都只是提供给皇宫里头的东西。

“宋公子,再贵重的东西,只要有值得送的人,那就有意义,我可是诚心诚意,宋公子不接受,岂不是伤了我的心?”南宫越见他那么说,便也知道此人也是识货的人。

既然南宫越都这么说了,宋景延再拒绝就不好意思了,只能接受了:“那景延就谢过三哥。”

阿孟拿来了皮尺给南宫越,拿了尺子便量起了宋景延的尺寸。南宫越与宋景延面对面站着,两人身体的距离被拉的很近,一个手掌之遥便能贴到一起,双臂环过他精壮的胸膛,纤细的手指捏住皮尺:“相中了哪块布?”

“就白色的吧。”被南宫越这么一弄,宋景延有些尴尬了起来,就随便说了一种。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宋公子好眼力,想必这缎子若是穿在你身上非常适合。”南宫越微微一笑,这白色蚕丝缎子可是极品,现在店里也就剩这些一点货了,这缎子是用天山雪蚕的丝和雪狐的毛制成,价值连城,雪蚕每一年吐一次丝,每年的缎子刚织完就被宫里收了去,当然自己都会留一些,洪儿那套百铃凤的衣裳就是自己用这缎子做的,今年这点缎子本想自己留着番上几倍的价钱卖出去,没想到这宋景延倒是挺不客气的,罢了,这缎子穿在他身上倒也值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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