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样的实力以村上的人是别想抵挡的,就算是岳凡找来一个能人帮手,面对这大军大炮,也是无能为力的。
而站在边上的岳朝光心中却不这样想,他虽年青,可是从他这些年来学的东西从而分析,自己堂兄这个男友不好对付。
他从梯子上跳了下来,那之前他一定看到外面的情况,在这个情况之下没想着怎么逃跑,而是把面前挡着的大门碎开,就说这明这个人或是有过人的本事,或是有强硬的后手,不管怎么样,他不怕外面的这些,这一条就足够了,而自己的父亲却还在那沾沾自喜……。
岳凡的两个堂姐也吓的不轻,两个女人就是再有本事,也没见过这阵势。
而岳凡的妹妹早已被宋城迷的分不清东西,仿佛他的一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帅气,就连那半长不短的头发也显得飘逸非常。
阚志军看着岳凡喊到,“岳凡,我问你,你可过来?”
从岳老大身边走过一群人自发的站的岳凡和宋城周围,岳凡一看正是上一次救下来的流民,第一道防线并未真正的建好,村长这一次让他们全部撤回到村子里,大伙一看岳凡站在外面,都不请自来的想挡在岳凡和宋城的身前。
岳凡看了看围在自己四周的人,又看着外面的阚志军,轻轻的摇摇头。
阚志军已是红了眼,“你不要后悔?”
岳凡又轻轻的摇摇头,轻声说道“我再也不要后悔了!”只不过这声音实在太小,外面的阚志军离的远,实在是听不到,只能看到岳凡的嘴轻轻的动了动,而边上的宋城却听的清清楚楚,伸手拉过岳凡。
岳凡轻声说过什么,姓宋的就拉过岳凡在身边,阚志军看着前眼前的一切,只当两个在说悄悄话。
也不管村里是不是还有岳朝阳的亲戚,手一挥,却是让人开起炮来。
第 64 章
自从阚志军来了后,村里的大多数男村民都已到了村前,还有许多年青一点的女村民也在,村民们有的早已后悔,刚刚就已有人在下面悄悄的议论要不要把村子让出来,更有小声议论说是因为岳凡在,军队才过来非要抢村子的,不管怎样,现在却再也没有人愿意听他们的话了,而那些被救下的人,此时已是手拉着手围在岳凡四周闭上了眼,岳老大这才急了,自己一家人还在村里呢,这要是开炮,自己不也被炸死了。
急忙大喊,“等一等,我还在里面呢?”
可谁会等他出来再开火呢?
随着岳老大的叫喊声,村民们有的蹲了下来,有的也已闭上眼,更有的则回头朝村里留恋的看着。
“毛主席怎么教导我们的来,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凡凡你对所有的事,不能一味的忍让,更不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土里,回避现实。”
“来,来看看我最近的修为可涨一点没有?”
随着宋城拉过岳凡,那些炮火如哑了一样,在没炸开之前就已落地,或是被宋城扫到一边的山上才炸开来。
如果说筑基的修为是一小汪小泉水,那么金丹期的修为则是如大湖一般。
岳凡对宋城所说的话嗤之以鼻,可是对自己这种性格自己也是不喜的。
根深蒂固的思想当中,亲情是无比重要的,所谓的打断骨头连着筋,也是父辈口中念念不能忘的。
父亲能容天下男人不能容之事,是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的胞兄,可是反过来一想。
那个兄长何曾念过自己是他的胞弟呢?父亲不在了,长兄如父呀,大伯所做的事,不仅让父亲得到不公平的待遇,也让自己感到委屈。
岳凡有时也羡慕宋城的性格,敢爱敢恨,别人给我一刀,必定还回去一刀,更甚是十刀。
想来也是,别人不都知所谓的亲情是啥,我们也没必要为了那点血脉之情顾及太多。
只听阚志军嘶喊着,“打,你们打,你们都打呀!”
可随着他的叫声,枪声越来越小,就连大炮也没人再装炮弹。
看着那边的宋城,士兵都是吓大与惊,这已超出正常人的范围,而这边的村民看到这些,已是欢呼起来,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看着没人再敢开枪,阚志军拿枪指着一个个士兵,竟是要逼着他们开枪。
本来士兵已是满腹的怨言,当兵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保卫国家,保护人民,虽然来当兵的别的目地也是有一些,可是大方向还是不能有错,那就是枪口不能对着平民百姓。
像这种对着普通老百姓开枪的事,他们还是有抵触,一看阚志军拿枪指着他们,有人已把枪丢在了地上,有第一个人丢,就有第二个,甚至有的军官也把枪丢在了地上。
岳朝阳看着爆跳如雷却不知如何是好的阚志军,又看看已吓的坐在地上的岳老大他们,再回过头来看看云淡风轻的岳凡。
轻轻的朝一旁的军官身边挪了挪,在军官的掩护之下,谁也没有看到他把藏在衣服里的无声枪拿了出来。
“岳凡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一颗子弹带着愤恨射向了正背手而立的岳凡。
只可惜,这对于宋城和岳凡两人来说,就如儿戏一般,宋城都未动手,岳凡甚至都还来得及冲宋城挤眼一笑。
以为岳凡没有防备,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能让岳凡倒在自己枪下的岳朝阳,看着那颗射出的子弹又飞了回来,已吓的魂飞魄散。
他只来得及朝军官身边错一下身,可是却挡不住那颗子弹回来的路,子弹擦着军官射向岳朝阳。
只听一声惨叫,等阚志军听到惨叫回头时,岳朝阳已是倒在血泊中。
看着生死不明的岳朝阳,岳老大惨叫一声,叫喊着爬起来就要去抓岳凡,“那是你弟弟呀,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宋城那能让他抓到岳凡,一把拉住岳老大的胳膊,“你看清,那子弹不会自己跑出来射他自己的。”
岳凡走向岳老大,“大伯,这是我最后叫你,我虽然是同性恋,可我不是变态,我也不会先去欺侮自己的弟弟,更不会生一个同性恋的儿子去害自己的家人。从此以后,我们家和你们家路归路,桥归桥,我也没有一个当我是变态的大伯,你也没有一个同性恋的侄子。如你再对我有任何不利,我都会一一,一一的回报给你。”
岳朝光拉起被宋城拉住的父亲,期期艾艾道,“堂哥,堂哥,你就看在奶奶的面上,别跟我爸一样,他做事……。”
岳老大一把甩掉自己儿子的手,“你翅膀硬了是吧,也敢……”
“爸,爸,你醒醒吧,你做的错事还少么……?”
阚志军看着满身是血已被人扶起半卧着的岳朝阳,一时也愣住了,边上有人推了推他,他才连忙蹲下来,这才看清,除了胸口的伤,胳膊上也是血肉模糊一片,恐怕胳膊是废了。
宋城收起威压,那两个道人起身告辞而去,看着匆匆而去的两人,又看看身边大多都已放下枪的官兵,再低头看看此时正被军医急救的岳朝阳,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岳凡你欠我一个交代呀!
“阚少,阚少,我们还是先回去吧,回去想想办法再来!”
几个军官一看,现在别说抢不了人家的村子,人家不找他们麻烦就不错了,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先把这位大少爷劝回去,再想办法。
也不管阚志军答应不答应,已开始组织人向后退,只是向后退的人少了许多,那些已放下枪的士兵,都已不愿再跟着部队回去。
阚志军也不管别人拉他,也不管正在流着血的岳朝阳,站起来就冲着岳凡就叫道,“说好的,到学校见,为什么?”
岳凡也定定的看着他,为什么?为了不和上一世一样的结局。
“如果我能为你抛弃一切,你能么?”岳凡话一问完,手就已被宋城紧紧的拉住。
“那如果说我能呢,我能为你抛弃一切呢。”阚志军肯定的答道。
“如果现在我还是那个平凡的我,一个卑微的我,一个无能的我,一个……。”岳凡还没问完。
阚志军已回答道,“我能,我能,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能。”
“可是我记得你第一次来我家,已和我亲爱的弟弟一起了吧,你那时连我的答案都没得到呀!如果换做是你在我这边,我死也不会让人对着你开炮,可刚才你呢?我就站在你的面前。”岳凡像是在说一个事实一样平静。
“我,我当时以为你……我对你开炮也是因为……”看着已回答不上来的阚志军,岳凡回握住宋城的手,“现在回家烧鸡不知可能烧烂,奶奶的牙不太好。”
“那我们晚吃一点就是,我再给火烧大一点,你多加点水,那样炖的快……。”
不甘心的阚志军还是被下面的人拉走了,被留下来的许多士兵,小村长看着走的走,留的留也没敢决定怎么办,这要等黄军长和宋城岳凡他们商量一下才好处理。
看着擦身而过的村里人,没有一个人理或是看他们,岳朝光的心里五味陈杂,什么时候自己一家人这么不让人待见了。
还在流着泪的父亲眼前还是看不清形式,这些年来,他是怎么在这个世界生存的,难道这些年来的养尊处优已让他忘了人情事故这个词了么?
岳凡的两个堂姐灰败着脸和自己的弟弟把父亲带回了家,看情况,自己这一家想在这个村呆下去,希望不是太大,就是能呆下去,村民们这样,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们又如何去看别人的脸色,听别人的闲言碎语去生活呢?
岳凡的那个妹妹,看着远远而去的宋城,心中早已如沸水般开滚着,紧跟着岳凡,“哥哥!”。
岳凡头也没回,宋城回过头来,他怎么没看到这个女孩子的心思,白日梦。
岳燕只觉得的自己被一个猛兽盯住一般,冷冷的让人觉得可怕,脚步没敢再朝前一步。
晚上岳凡睁大着眼侧躺在床上,宋城搂着他,一下没一下的拍着他的背。
“你怎么从来没有问过我,我为什么知道要提前存粮,我是怎么知道这世界要变的?”
宋城闭着眼,闻着鼻间传来淡淡的香气,那是浊阴花晚间散发的香气,混和着岳凡身上的味道让人觉得安然舒心,“你要是不想说,我这一世都不会问你,如果你想说……”宋城顿了顿,“如果你想说,我更愿意听,还更愿意参与进来。”
“我死过一次,睁开眼时就回到了七年前,所以有些事知道一些。”
宋城拍在岳凡身上的手,再也不动了,身体僵在那里,就连呼吸仿佛都要停止。
“我上一世也是认识阚志军的,他和我最后分手了,因为岳朝阳……。”
听着岳凡慢慢的说着自己的过去,宋城的心慢慢的软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岳凡有过这么不幸的上一生,还好,还好这一世他遇到了我。
说完的岳凡,在宋城的怀里换了个位置,因为放下心中的包袱而很快的睡着了。
宋城的手却没停下来,还是一下下的拍着岳凡的后背,可恶,可恨,那些炮弹怎么会让自己丢到山上去,还是对他们那些小人太过心软,以为和岳凡是亲戚,又因为岳凡和那个人以前有点联系,下手并不重,哼!下次嘛,你们欺负岳凡心软,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不知不觉中宋城也在自己的联想中睡着了。
第 65 章
迟到的黄军长,把那些不愿意走的军人留到的部队,没几日又过来通知岳凡他们,后天,就在后天决定人类生死存亡的时刻就要来了。
五十五岁以上的或是身体素质较差的人今天都必须到村中一个院子中去,包括自己的奶奶宋奶奶和黄爷爷,最迟不能迟过明早六点,如果不去后果一切自负。
这一决定又让村子里的不理解,为什么要五十五岁以上的,或是身体素质较差的?
许多年纪不到的,也想要过去,岳凡却摇头不许,不过如果非要进的,岳凡也不硬拉出去,自己的路自己选,可是看着大多数人不愿意进去,那些说闲话的也不愿意进去了。
那些在阚志军来时就闲言碎语说的不好听的人,在事后并没有赔礼,也没有人说对不起,现在又开始说起,什么有本事救老人,不如救年青人,什么有本事不把大家一起救……。
这一次岳凡和宋城没来得及发火,另外一些村民们却再也存不住气,一起找到村长,如果有人再怀疑岳凡,说岳凡的闲话,那么村子将不欢迎这样的人。
这件事还没平息下去,傍晚时,岳凡的大伯一家却在大家都在准备之时,悄悄的收拾好东西,跟村长汇报要离开。
村长也没阻拦,不是人人都能进村的,可是要想离开,那太容易。
村长说都没跟岳凡说,就让他们离开了。
上午八点,骄阳如火,还是如平常一样炎热,岳凡和宋城在前一晚就开始种好树布完阵,撑起结界,这时只听的轰一声,如雷炸响在耳边,天空中就如下的天火一般,通红一片,气温更加酷热难当,好像就连空气都难呼吸到,紧接着灰色的雾一样的灰尘就落了下来。
许多的人类看着这奇观,更有许多都从屋中跑了出来,仰起头,盯着那红红的彩云。
而一些高层人士,却躲在密闭的空间中,这些人将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呆上至少三到五日,那时这灰色的雾一样的灰尘将一一散去。
到了晚上,有的还没到晚上,许多接触到这些灰尘的人开始发起高烧,一直烧到晕迷不醒,就如得了急性传染病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发现自已的家人发烧,还没来得及处理,另外一些紧跟其后也发起烧来。
就这样,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提高着温度,连动物植物也未能幸免。
岳凡和宋城挨个检查老人们的情况,还好一个发烧的也没有。
村民们的情况却是不太好,几乎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发起烧来。
岳凡把那些不发烧的人组织起来,用凉毛巾帮大家降降温,看护着他们。
那些发烧的人高烧已达到了近四十度,一些身体较差的,年纪较大的就在这场高温中就此消失,一些体弱孩子也在这场灰色的烟雨中死去。
三天或是四天后身体较好的人开始慢慢的苏醒,跟接着一些身体比他们差的也跟着醒来。
醒来的人没有任何的不适,这场高烧像是一场梦境,唯有高烧时因脱水而引来的嘴上起的皮,或是干躁的皮肤而让人觉得这一切并不是梦中。
过了几日,有人发现,地上的小虫子开始多了起来,这在高烧前是没有的,因为那时太热,热的小昆虫都如绝迹一般。
再接着又开始发现,植物也开始疯长起来,原来一点绿色也没有的树木,开始慢慢的抽出嫩芽了,这太让人们惊喜,天气也不那么让人难受,难道这天要变回去了么?
在大家还没有惊喜完,又发现不对劲,那些昆虫比起原来是一样,样子长的也差不多,可是却越长越大,仿佛吃了激素,就连咬一下人,也让人吃不消,被咬过的人皮肤开始红肿,肿包,然后就是流血化脓,在这个少医缺药的时节,这无疑是致命的,不过这都是后话。
而此时的岳凡则把睡醒的人一个个的弄到礼堂,岳凡则开始给他说讲以后要注意的地方,还有一些运功的方法。
运功的方法?村民是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练的功,那有什么运功的方法呀?
可是按着岳凡所说的做下去,有的人真的发现,抬手之间会微微的扫过一阵风,或是传出一片燥热。
有个青年在练过几次后,不经意间射出一个小小的冰粒,那粒冰掉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让大多数的人侧目,哗的一下全围了过来。
青年捏起小冰粒,这么热的天,不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再说这是在屋里呢,就是天上掉下来那也不可能隔着屋顶落下来,“是,是我射出来的,真的是我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