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旭虽然结婚也有了两个孩子,但他从来没有亲吻过自己那位早逝的妻子。这种陌生的接触让周旭浑身战栗起来。
狂霸天在周旭身上点了一场燎原大火,烧的周旭喘不过气来。
因为——药物的关系,尽管周旭残存在的理智在反抗着狂霸天的抚摸,但那些无意识的呻吟以及那些有气无力的抵抗,怎么看怎么像在故意的挑逗。
狂霸天耐心又温柔的解着周旭身上的衣服,在他裸露的每一寸肌肤上都留下他的痕迹。
周旭并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也是能行房的。他虽然听说过有些人有龙阳之好,但他仍然不认为男人能跟男人怎么着。
所以当狂霸天含住他的时候,周旭的羞耻感如潮水一般涌来。
他被湮没在一股陌生的,从身体深处翻涌而来的欲海里。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随着狂霸天的节奏而跳动。
不要,他不要这样!“别……”
“别?别什么?”狂霸天含着口腥气笑成一只狐狸,“你自己的味道,要不要尝尝?嗯?”
狂霸天这样轻浮的动作激的周旭一阵晕眩,他明知道此刻的自己要多屈辱有多屈辱,他却不能反抗,甚至不能拒绝。
周旭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身体却不听自己的使唤,禁不住狂霸天乱摸乱捏的挑逗而难耐的弓起来。
他越是想要拒绝狂霸天带给他的一切,他就沉沦的越深。
心底传来一阵阵绞痛,这让周旭本就苍白的脸更加苍白。
他禁不住想要蜷起身子,双腿却被狂霸天强硬的掰开。
他不知道他还要怎么羞辱他,他已经这样丑态百出了,他还想怎样!
心脏真的好痛!
看着周旭努力想从迷乱中清醒过来的样子,狂霸天就觉得自己马上要失去控制了。他真恨不能把周旭一口吞下去。
他真的很想问周旭他的那两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
虽然他这是头次跟男人,虽然他之前跟女人也没几次,不能谈得上有经验,但周旭一看就是菜鸟中的菜鸟嘛!
他知道周旭会痛,但他居然哭了这还是让他很惊讶。
他看着周旭痛的低声啜泣也很想体贴的就此停下来,但只要看一眼周旭泪眼朦胧的说着“寨主好疼”的可怜样,狂霸天就不能控制自己的动作。
他真的已经很轻也已经忍耐到极限了,但进入的时候,周旭还是痛的抽搐起来。
他也很痛。
但他却没法停止。
他从来没遇见过这样让他不能自拔的人。
而且他有什么必要自拔?
周旭因为狂霸天没节制的剧烈动作所带来的疼痛喊哑了嗓子,他真是把这辈子的“不要”和“这样”都说尽了。
现在那个男人还伏在他身上,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来反抗了,连低声哼哼都哼不出来了。心脏越来越痛。
他从小就有这心痛的毛病,但他从来不觉得这个毛病会在哪一天会在这样的情况的下要了他的命。
但是自己这次真是必死无疑,生命渐渐从身体中流逝的那种感觉,濒死的人都会感觉的一清二楚。
周旭在心中无奈的苦笑。
枉他读了一辈子的书,既没养大他的儿女,也没照顾到他的父母,家国天下生平抱负更无从谈起。
最后,还死在一个男人身子底下。
这人生过得不甘心啊!
醒来,天气很糟糕。
暮色四合,黑云缭乱。
周旭扶着自己疼到欲裂的额头,艰难的说出“水”这个字眼。
凭着原来身体主人的记忆,他知道眼前这个急忙给他递水的男人就是那个狂霸天,害死身体主人的凶手。
可他是怎么把原来的周旭害死的?
他将原来周旭的记忆仔仔细细的搜过了一遍还是没能发现。
不过,这不重要。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他知不知道的根本无所谓。
这身体的原主人是要去京城赴考的,不知道这是几月份了?
“今儿个什么月份了?”
狂霸天赶忙的接过周旭递过来的杯子:“你身子还很虚弱,等过段时间再去京都赶考也不迟。”
“嗯。”
周旭自顾自的倒下,完全无视狂霸天那一肚子的话语。
他是有话对已经死掉的周旭说,而不是对他这个后来者。
而且,在原来周旭的记忆里,这个人只是捆了他的强盗而已。
而至于这个强盗为什么会给那个周旭端水,他才不关心。
看着醒来之后对着他面无表情的周旭,狂霸天虽然想暴走,但是被周旭终于醒了过来的喜悦给压了下去。
那天晚上他没能控制住自己,只顾自己开心,等他完事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周旭已经晕死过去了。
他慌里慌张的帮周旭擦干净身子穿好衣服,喊来大夫的时候,周旭已经没了呼吸。
他人生里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心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不过见了几面而已的人如此紧张。而且还是个男人。
他身边从来不缺人,只要他想要,就会有大把人的自动送上门来。
但从来没有谁能让他这么牵肠挂肚过。
甚至在知道他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时候,他萌生了要守在他身边一辈子的念头。
他真是疯了。
周旭挑了个好天起个大早,准备准备进京,早就料到狂霸天会堵他,看见他的时候也不意外:“我要去京都了,咱后会有期。”
“我知道那晚上是我有错在先,你近日里来对我不理不睬我也忍了,可你身体刚有好转你就要走,不行!”
“哎呦,心脏好痛啊。哎呦,痛死了。”
“你怎么样?没事吧?药呢?大夫开的药赶紧吃两粒。”
周旭冷眼瞧着狂霸天配合的陪他演戏,嘲讽道:“这样有意思吗?你明知道我不是真痛。”
狂霸天只能让他离开。
大概是因为死过一次,醒来之后的周旭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
他不敢再强逼做什么他不愿意的事儿。
他绝不能再忍受一次守在他床边的痛苦。
“周旭,你还会回来吗?”
周旭忍不住翻个白眼。他有病啊,会再回来?回来继续坐大牢?神经病!
周旭连个头都懒得回,假装没听到,自顾自的往京都方向去了。
一路顺风的到了京都,周旭掂量过自己身上的盘缠之后找个家勉强不用破烂来形容的客栈住下,等着开考。
这客栈虽然外面看着破,但给准备的被褥倒是挺好,伙食和小二的态度也好,更让周旭开心的是,这间客栈地段不好,周围乱糟糟的,还以为这段日子会住得不安生,没想到周围居然安静的很。
后来周旭离开这里的时候发现,原来这些都是托原来周旭的福。
他不知道原来的周旭究竟跟那个强盗发生过什么,但那个强盗对周旭也算是有心了。
周旭尽了自己的力,但还是没能高中。
如果是原来的周旭,可能会继续留在这里,直到考中。
但他不是,也无心做官。
周旭决定回老家。
不知他这一走,他们还能不能再见。
见或不见,也不是周旭说了算,他看在狂霸天那份用心的份上肯这么感慨一句已经很不错了。
周旭颠簸一路,终于在傍晚十分回到了家乡。
"河洛,这地方不错。"天高气爽,田野黄灿。
河洛翻了个白眼,"好极了。那你就慢慢享受吧。"
周旭深呼吸一口,好吧,这地方有点破烂。路面坑坑洼洼,房屋也不是多好,一路走来,也没看到很多店铺。不过盛在清幽,是个养生的好地方。
挑着粪便的老农恰好笑呵呵的走过来打招呼,"娃子,回来了。"
"李爷爷,忙着呢。家里还好吧。"在周旭原身记忆里,李爷爷家境不好,平日里都是一脸愁苦的表情,不过现在看来,还不错。脸上的笑容很真切。
"都好,我们这里来了个特别好的县令老爷,不仅收割庄稼的时候让捕快帮忙,还把耕牛借给村里穷人。"
李爷爷突然欲言又止:"娃子,你回家就好了。"
周旭连忙问到:"怎么了?"
"哎,你不是去京都赶考了吗,留下你的一对儿女在你大哥家过的日子看着就让人不落忍。"吃过很多苦的上了年纪的人总是容易心软。
"李爷爷,你先忙着,我回家看看。"周旭背着背篓离开。
"好啊,快点回家看看孩子。"李爷爷注视着周旭的背影,心里叹了一口气,周旭这个迂腐秀才能斗得过他那对铁公鸡的大哥、大嫂吗?
看他那身打扮,周想必是没考中,回家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爷爷想着要是周旭不能夺回家产,自家还是能管几顿饭。挑着粪去地里上肥料了。
"哎,忘了给他指路了,周家这个二小子进不了村。"
当李爷爷在地里看见村里的吴婆婆挎着篮子往回走的时候,就给她说道:"吴家婆子,周家二娃子回来了,你走快点给他指指路。"
"好呀,周家娃娃终于不用在受苦了。"
周旭无暇顾欣赏风景,他急匆匆回家。脑子里不断闪现许多画面,都是彪悍的大哥宰猪和铁公鸡大大嫂叉腰骂街的样子。
"真不知道这个书生是怎么放心的把他儿女交给他这对极品亲戚的。"
迂腐书生,果真迂腐!周旭脑海里闪出一些片段:原身离家赶考,把原本被分到的家产都送给了他大哥。拿着他爹给他准备的盘缠进京。
周旭站在村头迷路了。
他怎么不知道这个身体还有这项特质,在深山老林到能找到地方,在自己家门口倒是迷路了。
实际上周旭所在的村子颇具神秘色彩,相传老子曾在这里居住过,设计了八卦迷旋村,也难怪原身那个迂腐书生连自己家都摸不到。
周旭索性坐在村子前边的石磨盘上。
"周家二娃,跟着婆婆进村。"
"哎,吴婆婆。"
"二娃,你回家了,找给什么营生?"吴婆婆颇为关心的问到。
她打量周旭都快发毛了,"啊呀呀,你这身子骨弱,干不了庄稼活,比不上村里的后生。"
周旭喏喏应着,仔细记着路。不愧是道教创始人的手笔,设计的真是精妙。
"你还带着一双儿女,哎真不好找个女人。赶明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好的寡妇。"
"哦。"什么?寡妇?
周旭吓得满头是汗,吴婆婆您真的不用这么热情。
"吴婆婆,千万使不得。我拖家带口,连自己都养活不起,那些事情不敢想,不要耽误了别家姑娘。"
"哎呀,你可是个读书人,虽说身子弱,但脸长得俊,喜欢你这样的姑娘多的去了。我还担心你看不上那些村里不识字的姑娘呢?"
周旭连连摇头,跟这种热情到把所所有事情都替你打算好了得人说话好难。
根本插不上嘴!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还想着甜妹的娘。那也是个命苦的,好不容易就能过上好日子里,就撒手了。"吴婆婆掀起衣服的一个边角,擦了擦眼角的泪。
甜妹是周旭的小女儿,甜妹的娘是那年黄河洪涝的时候流落到这个地方。被周旭爹买来做周旭的童养媳。
主要是看在她长得还可以,有一把怪力气。
她只知道自己姓吴,是家里的二姐。也没有大名,做了周旭媳妇,别人就叫她吴娘。
周旭爹一直希望周旭能光宗耀祖,不舍得娶个村姑,而童养媳不是正式的媳妇,等周旭考中了,另娶就是。她要是生下子女,就做个官家妾好了。若是没有生下一男半女,陪点嫁妆另嫁就是。
周旭爹打的好主意,可惜他没看到周旭金榜题名就撒手人寰了。
周旭脑海里出现一个总是缩在门边的影子似的人。她总是端着食物怯怯的站在门外,不敢进来打扰他念书。
周旭明显感觉出来这个害羞、沉默的姑娘喜欢原身。每次都偷偷的躲在窗户下听他读书,吃饭的时候偷偷的多搁给他一个鸡蛋。
吴娘平日里虽然沉默,却是理家好手。要不然在周旭爹死后分了家产,靠着他那迂腐的性子,绝对不可能生活下去,更别说那成箱的书稿和上好的纸墨。
吴娘知道周旭是个书呆子,但却喜欢他的正直、呆气。
而原身果然迂腐,吴娘难产就要死的时候求着看一眼他,他都不敢进房间。
周旭对他哭笑不得,一边执拗,一边迂腐。
"河洛,你说这人是怎么长那么大的?"
"吃书长大的。"书痴是也!
那边吴婆婆说了半天,却发现周旭正神游天外。
她一把拉过周旭的手:"我说周家娃娃,你可不能不上心,你再不找,以后等你家儿女大了,可就不好找了。"
周旭看着吴婆婆严肃的表情,只得搪塞的说道:"再说吧。"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周旭大哥门前。
周旭大哥是个卖猪肉的,家里还有30多亩地,算是八卦村过的好的。家里有时候还会请人做活。就连门也比一般人家气派。
吴婆婆是村里有名的古道热肠、直性子的人,家里辈分高,还有个捕快儿子,村里的恶人也会让她三分。李爷爷让她去指路,未尝没有让她出头的意思。
吴婆婆停在周旭大哥门前没走,她是看着周旭长大的街坊,知道周旭的性子,便想着壮壮威。她家大儿是捕快,在村里还有点威望。
还没等他们两个推门,就听到一阵叫骂声传出来:"白眼狼,扫把星,贱蹄子……"
接着就是一阵竹子打人的声音。
吴婆婆一脚踢开了门,这周家大媳妇真毒!
37、净身出户
吴婆婆知道周家娃娃受苦,却不知道受这么大的罪。三、四岁的甜妹呆呆木木,一声不吭。吴婆婆一把把甜妹揽在自己怀里,孩子都没哭,受惊了。
“周家大媳妇,你也消停消停。孩子这么小,你也忍心下手,不怕半夜小鬼来找你。”
“吴婆婆,我敬你是村里的长辈,可这是家事,还轮不到你插手吧。”周家大媳妇半辈子都信奉着‘恶人得利,好人早死’,她才不相信什么阎王菩萨呢,要不然那些恶人都成了地主,好人都做的佃户。
吴婆婆气的不轻,村里敢和她顶嘴的人她还没见过呢。
“大嫂?”周旭弯下腰,把甜妹抱在自己怀里。
“哟,小叔回来的,考中了怎么也不给家里报个信啊,咋没披着红花呀,官府里也没吹起唢呐呀?”周家大嫂斜着眼睛说,轻蔑不屑。她从来就没指望这个满脑子迂腐的小叔能中了进士。
“大嫂,我没考上。”
“哎哟哟,苍天没开眼呀,从小到大全家可都供你读书,就指望着你能一鸣惊人,见了万岁爷,也做个官。怎么,你没考上啊?”
“大嫂明鉴,我没考中。”周旭有点呆气。
“哟哟,你怎么让地下的爹合眼呀,不孝啊。”周家老大媳妇哭天喊地,抹着眼泪,十足的泼妇样子。
“钱都给你糟蹋了,真是可怜你大哥了。从小到大被爹使唤着,哎,回家还肩不能提,地里活也干不了,你大哥还平白养着两张嘴,你对得起谁。”
甜妹瑟瑟的抖了两下。
吴婆婆安抚的拍拍甜妹,“周家大嫂,你也不要作这种样子,心里都有一杆秤,把事情摊开来说,你也站不住理。”
“大嫂,摸着良心说话,我进京赶考,可是把家产都做了甜妹、昆仔的饭钱,按理来说,大哥也应有抚养甜妹、昆仔的义务,也是千百年来八卦村的传统。”周旭眼睛里闪过一丝犀利。
周家大嫂被刺了一下,她家小叔身上怎么有一种令人的气势。换做平时,她的这句话早就让小叔脸白气短,无力反击了。
这两句话合情合理,周家大嫂着实不知如何反驳。
周旭把甜妹放到吴婆婆怀里,从背篓里拿出一张纸,“大嫂,这可是我进京时候立下的字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