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没开车,但是也累的不行,因为这几天床上的事有点多了,没一天空的,身体的下部老是觉得有东西在流出来,弄的他精神紧张,生怕别人发现。现在到了家,才大大的松了口气,心想,要是开张了,可不能让他这么做了,不然就没法工作了。
谢铮在浴室里叫他,他才懒洋洋地脱了外套和保暖衣换上拖鞋进浴室。
谢铮很累,但是到家了可以尽情亲近姜白的让他兴奋地忘记了最累的是他。看着姜白哈欠连天地穿着小裤衩走进来,轻轻一拽就给他拽的坐在了浴缸沿上,再一拽就把这个处于半睡状态的人拽到了水里。
姜白对他的手段已经习惯了,懒得动,就后背靠着他前胸继续睡,谢铮脱了他的小裤衩,一边给他洗一边啃着,啧啧作响,似乎故意宣告他终于解放了,可以自由吃肉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他这天天守着还是觉得憋的难受,为啥?在姜白家里不能动作大了憋闷的呗!
这一回来还不撒开了吃?
去姜白家过年之前姜白还很抵触这回事,通过谢铮不懈的努力,终于让他攻城略地给拿下了。不过还是要小心翼翼不能得意忘形了。因为姜白喜欢悄悄的不那么情色张扬的爱爱。要是合了他的心意,他也不是那么拒绝,反而是很配合的。
安静温和、有点羞涩才是姜白的性格,大开大合狂野性感是谢铮喜欢的,但是要想达到谢铮的理想,估计还要好久的磨合了。
谢铮趁着他半睡半醒,悄悄地把那个部位抵在姜白的臀后,慢慢地随着水波动,慢慢地侵略,一点点进入,姜白这几天里面总是湿润柔滑的,所以对这轻柔的侵犯并没有觉得不舒服,甚至没有惊醒他,就这样潜进去了。
谢铮把水放满,宽大的浴缸让两个人的身体浸了一大半进去,有点浮力,让姜白觉得在水里游泳一样被温暖的水波包围着晃动,很惬意。
他长长地发出一声断断续续地哼声,半躺在谢铮身上扭了扭找了个位置,竟然呼吸沉稳地,睡着了。
谢铮有点哭笑不得,他还想在浴缸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爱爱呢!这下只好唱独角戏了。
好吧,独角戏也行,只要给他机会唱就行了。谢铮揽住怀里滑溜溜银鱼一样的身体,带着韵律,用腰臀像颠豆子一样轻柔地颠姜白,水波轻轻地哗啦哗啦拍击在两个人的身体上,热气腾起在雪白的浴室里,像小小的仙境。
谢铮想一定有仙人也像他们这样做爱,也像他们这样相爱,而且决定永远在一起。
谢铮和姜白的相遇很平淡,没有什么大起大落。
相爱很自然,没有什么虐心和痛苦。
他觉得爱情就应该这样,看对眼就去牵手。
幸福就应该是这样,安宁平静,不受打扰。
他把自己男人的尊荣埋在姜白体内,把自己的种子也埋在姜白体内,把自己的心也埋在姜白体内。
把自己的幸福都交给这个小男人裁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初八开张,姜白一个人在店里打理,因为别人都没回来,他也没打算做多少东西,只是做了点蜂蜜蛋糕,可是附近小区的居民还是有不少人来买。
姜白做生意实在,人又漂亮干净,温和儒雅,这样的人做出来的东西,大家都相信是干净而且美味的。
事实确实如此。
所以渐渐的姜白的蛋糕点心都有了名气了,不止是情侣们来吃蛋糕喝奶茶咖啡,附近大爷大妈们都口口相传来买点心。像这种便宜实在的蜂蜜蛋糕是很受欢迎的。每天都要卖很多。姜白就做了两大盘,都卖光了,只好关店,这时候也才下午两点。
谢铮一直在店里跟着,见没事可做了就拉着他关了门,出去走走。还没关门,就见钱丽丽拉着姜梅来了。
姜梅很不好意思地对自己的哥哥说,她明天就忙起来了,要准备毕业论文,导师那里还有些事情,所以钱丽丽想来店里看看,只好先带她来,明天她自己过来就不陪着她了。
谢铮沉着脸恨不得咬钱丽丽一口,这个女人的脸皮真是比他都厚,就这么贴上来,不管别人是不是高兴。姜梅确实很忙,呆了一会儿就走了。钱丽丽是个自来熟,跟着姜白走来走去看他店里的东西,设备啊,装修啊,点心啊,哦,还剩三个蜂蜜蛋糕,她拿来当小吃吃掉了。
姜白没有办法,只好做了杯奶茶给她喝。
其实钱丽丽很漂亮,她也很有这个自信,男人见了自己不说很喜欢但也绝对不会讨厌啊,何况她主动攀谈,一般男人都求不来呢。
可是谢铮拉着脸在玩手机,不理她,她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但是又想,大概是谢铮跟自己不熟,不好意思说话,所以就没话找话地跟谢铮说。
可是谢铮能跟她有什么话说?斜着眼看了她一眼,连敷衍的笑容都欠奉。
钱丽丽有点茫然,按她的经验,就算男人很有钱,那也不至于对她这么个美女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吧?
第二天店员们都来了,开始开工做事。
谢铮正好被赵桥叫去喝酒,临走告诉姜白,要是钱丽丽想到他店里做事,千万别答应她,否则后患无穷。
姜白不是傻子,他也看出钱丽丽硬跟来S市,恐怕是有点喜欢谢铮的意思。但是他也不好开口直接赶人家啊。他想只要钱丽丽说留下来,他就拒绝。
可是世界上就有那么巧的事情,头天开店,上午10点的时候,刚结婚不久的奶茶妹玲玲忽然晕倒,就去医院检查了,原来是怀孕了。这下人手一下子不够了。
姜白一个顶两个忙的团团转,连午饭都没吃。
钱丽丽正好在,里里外外帮忙拿东西上下帮着带客人。热情的不得了。她长的漂亮,又这么热情,好几个客人都是被她留下来的。
等姜白发现的时候人家已经拿着点餐单四处招徕客人了。
等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姜白拿出两百块钱给钱丽丽,说谢谢她帮忙。钱丽丽把钱装好了笑着说,既然店里正好缺人,那她留下来做事,想必姜白不会拒绝了吧?她肯定努力做事,工资和普通员工一样就行了。
姜白被堵住了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好一个熟客来买蛋糕,钱丽丽麻利地过去招呼,给客人装蛋糕算价钱,很干练的样子。
等谢铮晚上9点来接姜白的时候,钱丽丽已经回去了。
谢铮看着姜白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是钱丽丽的事,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喇叭吧地响了一声,吓了姜白一跳,问怎么了。
谢铮看着他说,是不是钱丽丽强行留在了店里?
姜白点头。就把经过说了。
谢铮拧起浓黑的眉毛看着他说,不行,必须尽快把钱丽丽送回去。
姜白说,她做事很勤快,留下也行吧?
谢铮黑着脸说不行,钱丽丽是跟他们出来的,一旦有什么事,钱家父母会把责任推到姜白身上,甚至是姜白父母身上,那时候就牵扯不清了,要是只想在这玩几天还可以,要是想留下来,绝对不行。
姜白想了想也是,就给钱丽丽打电话决定过几天送她回家。
钱丽丽在电话里哭了,说是不是她让他们讨厌了。
姜白说不出口真正的原因,谢铮接过电话来,尽量把语气调整的很温和地说,你离开家时间太长,你家里人会担心的,万一有什么事,我们承担不起,所以还是玩几天回去吧。
既然姜白和姜梅都说不出口,那谢铮不介意当这个恶人,他很后悔当初心软了一下就带了钱丽丽过来。
这样子的女儿,他父母也不是什么懂事的人,万一牵扯上,麻烦还来不及。
当律师的就是每天和麻烦事打交道,所以思虑比较周全,喜欢未雨绸缪,把隐患杀死在摇篮里。与其将来被赖住,不如现在当恶人。
姜白陪着钱丽丽在S市百货商场买了几件衣服,又呆了三天谢铮就送她去了长途车站,给她买了票,又买了不少本地特产。算是仁至义尽。临行还打了电话给钱家父母。说是已经送上车了。
把钱丽丽送上了车,姜白才松了口气,回到店里,已经忙的人仰马翻了,马上换上工作服,临时给谢铮找了个安静的角落让他喝茶看报纸。本来姜白想让谢铮回家歇着,可是谢铮不走也只得由他了。
一直到晚上7点,顾客渐渐散去,只有附近小区的常客来买蛋糕,他才闲下来,过了一会看没人了就让店员收拾关了店。毕竟也是刚过完年,不像以前每天要拖到8、9点钟那么晚。
因为心里很抱歉让谢铮等了一天,他就想买点菜做顿好吃的犒劳他一下,可是老天注定不让他们舒服,谢铮刚刚把车停在超市停车场,姜白还没下车,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姜梅。
“哥,哥,不好了!钱丽丽,钱丽丽不见了!你确定是送她上了车了吗?”姜梅的都急的快哭了。
姜白也被吓到了,他确定是送钱丽丽上车了才走的呀。连忙问怎么回事。
姜梅说,刚才钱丽丽的妈打过电话来,说钱丽丽怎么还没到家,都这么晚了,就算在市里倒下车也该到了!事实上是,市里的长途车站都在一起,S市直达的车到了姜白他们市里,旁边就是去县里的车,根本不会耽误多少时间。
但是姜白也只能安慰她,说确定是送上车了,兴许是钱丽丽在市里倒车耽搁了时间吧,打钱丽丽的手机问一下看是怎么回事。
姜梅说就是打她手机打不通才担心的。她家里也是打了好几次没打通才打到姜梅这里来了。
姜梅的这通电话还没挂断,有一个座机号码打了过来,看区号就是姜白家那边的,姜白赶紧挂断妹妹的电话,接通了这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手机那头传来一嗓子嚎啕大哭:“姜白呀——我家丽丽是不是出事了呀——”
姜白赶紧劝:“婶儿,你别急,我确实送她上了车了。我再打丽丽电话试试,你们也再找找。也许是在市里倒车耽搁了。”
那边钱丽丽的妈拉着长声嚎啕着:“他爸都打了好多次了。市里的车都没了,肯定是出事了——姜白,你可不能不管啊,我家丽丽是你带出去的呀,你得负责呀——”
谢铮头痛地捏着眉峰,他都听见了,现在说什么不管那已经没用了,人是他们送上车的,在钱丽丽父母没接到人之前,他们是会认为就是姜白的责任。
就这么一次失误,就给姜白带来了麻烦。谢铮懊恼地握紧了拳头捶了一下手心。
第二十八章:丽丽妈不是好惹的
谢铮打电话查了那辆长途客车,发现是准时到站,所有旅客都下车了。第二天又带着姜白和姜梅亲自去客运公司,调出了当日那辆车和所有回程车的监控,发现确实是有钱丽丽在S市上车、H市下车下车的影像,但没有坐上车回S市的影像,说明她应该还在H市。
这样的话就没姜白什么事了。谢铮让姜白给钱家打电话先在H市报警。姜白不放心,亲自回了村里,找到钱丽丽家,跟他们一起报的警。派出所倒是挺负责,调出了这几天的各处相关路口的录像,发现钱丽丽确实是出了出站口,但是在出去以后就不见了,附近的监控录像里也没有她。就像一滴水进了大海一样消失了。
一连两天过去了,钱丽丽杳无音讯。姜白做事都心不在焉了。谢铮气要命,觉得这钱丽丽就是来捣乱的,想着要是能找到她先扁她一顿让她受点教训。可是现在人消失了,说什么也白说。
姜白怀着忐忑的心情忙碌着,只要有时间就打电话到H市他们报案的那个派出所询问结果,那边回应说还在搜寻。
姜白没办法,晚上睡觉都会惊醒。谢铮也没办法。就是找,在S市他还可能想想办法,在那么远的一个市,他又不认识什么人,想都没地方想。只好跟姜白一起熬着。
又过了一天,谢铮忽然接到了他姑姑的越洋电话,说是要先回来安排一下,准备让谢铮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回来定居。谢铮又去忙着接他姑姑去了。姜白心里有事,又有点害怕谢姑姑,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自己,觉得还是躲着好一些,就没去。
谢铮接了姑姑又去安排整理谢家别墅的事情,忙了两天都没回来。姜白就一个人在家里店里来去。跟丢了魂一样。
这天是周一上午10点,顾客不算多,姜白倚着吧台看着窗外,透过临街窗户的大块玻璃,忽然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带着旅行包在店门前东张西望。一件旧的铁红色毛呢衣大衣,太长了点,显得腿都短了一截似的,头发花白有点乱,脸上皱纹不少,应该是哪个乡下村里来的。
姜白有点奇怪,连忙出去看,一看就吓了一跳。原来是钱丽丽的妈妈。因为那天他们走的时候是钱丽丽的妈亲自送钱丽丽到姜白家的,还一再叮嘱让姜白照应着点,所以姜白认识。
钱丽丽的妈一见姜白,立刻松了口气,紧走几步上了台阶拉住姜白说:“姜白啊,可找到你了。姜梅说你在这个店里,我还以为她骗我呢。我看了半天都没看见你。”
姜白只好把她让到店里找了个座位坐下,还倒了茶拿了点心请她吃。
钱母先顾不上吃,拉着姜白就哭,说是不该让姜白带他们家丽丽进城,结果就出事了,万一要是真出什么事,她这把老骨头干脆死了算了。哭的声音很大,店里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往这边看。
姜白尴尬地扶住她安慰说一定会找到的。又问她这么一个人找过来,家里人知道吗?怎么不见钱爸爸陪着?
钱丽丽妈说他家老头子出去打工了,儿子还等着要交学费上学呢。
姜白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问她有落脚的地方没有,担心万一她再出点事,那钱家人不吃了他姜家?
钱母擦了擦眼泪说下了车就按着地址找到这来了,没落脚呢。反正她家丽丽是跟姜白出的门,现在不见了,他不能不管。至于她自己,就是死了也无所谓的。
姜白无语。只好想着呆会儿给她找个快捷酒店先落脚,然后再想办法送她回去。
中午的时候,姜白还是没时间分身出去给钱母找地方,想让别人代替钱母又不让,只好先让她在角落里歇着,亲自去旁边的饭馆定了饭菜请她吃。
一直到傍晚,谢铮好不容易腾出时间来接姜白回家,才发现姜白被一个中年农村妇女支使的团团转。钱母哭哭啼啼的让姜白不能专心去做事,时不时就过来安慰一下,拿点水,拿纸巾擦擦脸,又让前台的小妹扶她去卫生间。
谢铮一眼就看出来是钱母,他也见过她。
钱母见谢铮进来瑟缩了一下,讪笑着要跟他打招呼。可是谢铮也只点了点头,就去跟姜白说话。
姜白知道他在忙他家里的事,很忙,这样还抽出时间来看他,觉得很过意不去。
谢铮拍了拍他肩膀,拉姜白找楼上储藏室没人的地方才问钱母这是怎么回事,找他们来算账的吗?
姜白低头叹了口气,算不算帐不好说,反正现在人家女儿找不到了,是从他们手里不见的,这个责任是要负的,至少在钱丽丽找到之前,他们不能对钱母怎么样。就是她赖在这里不走也没办法。
谢铮安抚地把他搂到怀里亲了亲说,别担心,我去说。
转身去找钱母。
谢铮坐在钱母对面,脸色阴沉,钱母很害怕,但还是挺直了腰坐着,反正她家女儿是跟姜白出来不见的,他们就该负责任,她怕什么?眼睛瞪大了看过去。
“钱女士,你先回去,等有消息了我们会通知你的。”谢铮语气很直白,很公式化。
钱母皱了皱眉:“不行,我不能回去,不见到我家丽丽我不能走!”
“钱丽丽是在H市不见的,你还是回H市等比较好。我们送钱丽丽上车,她也在H市下车了,我想我们的该做的事已经完成,她是成年人,剩下的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还是等警方的消息比较好。”想赖住姜白?谢铮恨不能啐她一口。
但是谢铮的话对钱母来说有点刻薄了,因为姜白对她态度一直很好,跟谢铮反差太大了,她一下子被刺激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想说是我们丽丽自己跑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往桌子上一趴拍着桌子就开始哭:“我们丽丽好命苦啊——你们带她出来的,竟然弄丢了她就不管了——”说着抬起头走了两步就往谢铮身上撞,谢铮措手不及,被她蹭了一身的眼泪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