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是在这里害得老子尿裤子的!该死,你竟然忘记了!(难道还要记着?)要不是碍着牧风的面子,大长老的拳头一定会再度招呼到唐一脸上。
逛完整座城堡,毫无所获。
“怎么样?”大长老双掌交叠紧贴着衣裳,微笑着礼貌地说,“这下牧公子应当相信牧小公子不再沙城堡中了吧。”
牧风冷哼一声不回答,老女干巨猾的东西!
沙城堡这么大,从东走到西都能花半个时辰,早可以把小木转移了。
搜也搜了,牧风虽不愿意无功而返,却也无可奈何。
倒是唐一对沙城堡的构造啧啧称奇,地形奇特,设计巧妙精致,若是无人带领,真是像在探访一座古老的迷宫。
大长老见牧风不说话,反而慷慨地问,“不知牧公子还要怎么做呢?”
牧风低头思考了半天,白光一闪变身成了老虎。
大长老见状忙抬手阻止他,大呼,“使不得使不得啊……”
一下子失了方才雷打不动的淡定神色。
牧风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摆了摆头,仰天长啸了一声。
低沉而高亢的叫声,响彻整座城堡。
原本在床上嘿咻嘿咻得正起劲的公狼,被吓得一呛,“扑哧”就射了出来……
大长老唉声叹气,低语道,“王回来一定会杀了我的!”
牧风又叫了两声,没有回应,终于失望地变回人形。
“哎,牧公子啊,现在正是我族的交配季节,你这么一吼,实在影响公狼们的战斗持久力和“种子”的质量啊!”大长老悲愤地说,“真是作孽,作孽!要是以后生出来的小狼都是孱弱之辈,王一定不会放过我……”
牧风不理会他的诉苦,转身出了城堡。
唐一看着他孤寂的身影,心里十分难受,连忙追了上去。
两人再度行于闹市,唐一提议道,“不如我们搬到城中来住吧,衣食住行都更加方便,租间小店面,可以卖药。反正我要伪装一江湖郎中,还是能糊弄得过去的。”
唐一看着牧风一次又一次地为了牧木奔波,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执着得让他心疼。
而他却什么做不了。
一起闯城堡,他只能尽量让自己不拖他后腿。一起南寻,自己轻功虽好,却还是比不得牧风可以御风飞行……
沙城堡防得了一时,总防不了一世。
定居在城中,查探会便利得多。
说完他便笑着看向牧风,牧风结霜般的脸终于崩不住融化,带起丝丝笑意,轻声说,“卖药好,卖药好啊……”
“其实我早就选好铺子了,现在便去瞧瞧可好?”
阳光下唐一显得格外的精神,蜜色的皮肤沾染了晶莹的汗水,黑色的长发在空中轻轻晃悠,额前的碎发在他眉间流下了淡淡的疏影。
感动于唐一的体贴,找不到的弟弟的沮丧消散不少,牧风微微笑了笑,点头说好。
……
赫酒云抱着牧木飞奔回客栈,连忙把窗户关紧,门也插上。
“你干什么?要做亏心事?”牧木拿着最后一小枝辛夷花狐疑地看着赫酒云。
赫酒云忙完之后,镇定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按着膝盖,说,“小木,脱衣服吧。”
“啊?”牧木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什么?”
赫酒云端了杯冷茶喝了一大口,稍微缓解了一下自己的紧张,才道,“你的衣服湿了。我也要脱,就不帮你脱了。”
“哦。”牧木把花扔到桌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
赫酒云不敢看他,背对着他抖着手把自己只是半湿的衣袍解开了。
“你怎么这么慢啊!笨死了。”牧木见赫酒云半天也脱不下来,就跑到他面前要帮他。
“你脸怎么这么红?”牧木点着脚尖要去摸赫酒云的脸。
赫酒云连忙闭上眼睛推开他,赴死一般地把自己的衣服撕了。
“喂,大黑狼,你发烧了吗?”牧木执着地上前碰他。
赫酒云睁开眼时,灿金眸色十分复杂,发红发黑……
牧木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一脸关切地仰头看着他。
白皙的胴体,精致的锁骨,胸前两点红可爱非常,赫酒云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牧木十分敏感,猛地往后弹跳了一步,垂在腿间的小小木也跟着弹了一下。
“喂,不准乱摸!”他红着脸警告。
赫酒云再也忍不住,两行鼻血呼啦啦地流了下来,一路滑过嘴角,滴到胸前,顺着肌肉的纹络,汇聚到了小酒酒上(咳咳……),最令人羞愤的是,小酒云竟然勃起了!。
“……”牧木惊呆了。
直到鼻血从小酒酒上滴了下来,他才哇哇大哭起来。
“大黑狼,你怎么了啊?”牧木连忙把他的衣服捡起来,手慌脚乱地去擦赫酒云的鼻血。
可赫酒云只是傻笑着看着牧木,鼻血流得更凶。
“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牧木边哭边咬他,“说话好不好,大黑狼,你到底怎么了?”
“我生病了。”赫酒云声音沙哑地说。
“生什么病?我去请郎中。”牧木随便找了干净的衣裳裹在身上,就要去抽门闩。
赫酒云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低声说,“我得的是不治之症,普通的大夫医不好。”
“哪要怎么办?”牧木挣扎转身面对着他,眼眶中的泪水还在打转,却拼命不让它流出来,“我不要你死,怎么我都去做好不好?”
“我……”赫酒云觉得自己太无耻了,还是决定无耻到底,他扶着牧木的肩膀认真地说,“小木,你坐到床上去吧,我的病只有你可以医好。”
“好。”牧木一听赫酒云的病有的治,立刻破涕为笑,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床上。
赫酒云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血迹,鼻血被牧木擦得混身都是,不由好笑地说,“我先洗个澡。”
“那我呢?”牧木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
“你先躺好,等我一会。”
赫酒云随意披了件衣服,出门找小二要了桶温水。
“我在家就是这样沐浴的!”牧木看到大木桶眼睛都亮了,欢快地说,“我要和你一起洗!”
赫酒云怕自己又忍不住流鼻血,却还是果断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朗声道,“好啊,一起洗……”
牧木掀开被子,光着屁屁坐在床头晃悠着小白腿,指着赫酒云腿间兴奋的小兄弟笑道,“你的小酒酒好精神啊!”
赫酒云一赧,心道,还不是因为你!
“你的小小木也会长大的。”赫酒云走到牧木身边,弯腰抱起他,低头亲了一口,才说,“想不想现在就变成大牧木?”
牧木低头把玩着自己的小小木,纳闷它与小酒酒的差距,沮丧地说,“怎么变大啊?”
赫酒云循循善诱道,“是不是只要你的修为增长了,你就会长大?”
“对啊。”牧木说,“可是我的修为真的好差啊!”
赫酒云把他放到水中,捏了捏他的鼻子调笑道,“难怪你从五岁就没长个子!原来是只小懒虎,小笨虎。”
牧木在水里舒服地哼唧,赫酒云也跟着跳入水中,狗腿地帮牧木擦背。
擦着擦着狼爪就开始袭胸……
牧木不甘心被摸,立刻回敬赫酒云,揪着小酒酒“哈哈哈”的大笑。
赫酒云忍得十分辛苦,终于憋不住拉着牧木的手缓缓律动起来。
粗硬的性器变得越来越涨,赫酒云额间的汗水哗啦啦直流,牧木好奇这东西怎么会变大,又是戳又是捏的。
“小木,不要乱动。”赫酒云一把按住他,低声道,“会摸坏的。”
“大黑狼,你的病好了吗?”见赫酒云这么精神,牧木担心他是不是回光返照……
赫酒云一把扳过他的头堵住喋喋不休的唇,温柔中带着丝丝急切,含糊不清地说,“乖,别说话。”
牧木安静了,轻微的水声响在耳际,是水中赫酒云带着他手摩擦过小酒酒发出的声音。
牧木觉得手有些酸,赫酒云却按着他不放。
终于在牧木忍不住缴械投降的时候,赫酒云也缴械投降了,禁欲多年,经验浓得夸张,污染了一桶洗澡水。
牧木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不是很清楚。
他不好意思问赫酒云在干什么,便鸵鸟地一句话也不说。
赫酒云又要了一桶水,把两个人都洗得干净了,才抱着牧木爬上了床。
赫酒云爽了一遭,倒是显得意气风华,红光满面的。
“你的病好了?”
“没有。”赫酒云摸了摸鼻子,说,“还没好。”
“要怎样才能好啊?”牧木担忧地问。
赫酒云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畅快地说,“不急不急,我先来教你提升修为。”
牧木盘腿做好,双手放到膝盖上,信誓旦旦地说,“好,我也要让小小木变大!”
牧木的雄心壮志让赫酒云差点破功……
他强制镇定了片刻,才挽指在牧木光裸的背上点了几下,认真地说,“小木,凝神静心,切勿有一丝杂念。现在开始。”
牧木调整了下思绪,祛除了脑中乱七八糟的东西,微微点了点头。
赫酒云双掌撑开,隔着牧木后背一寸的距离。少量的金色气旋从赫酒云掌心溢出,而后缓慢没入牧木的后背。
随着时间的推移,气旋变成了璀璨的金色,看起来竟如水一般有质感,源源不断的金色气流渗入到牧木体内。
却见牧木脸上豆大的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脸上的脉络不断的凸起凹陷,看起来十分痛苦的样子。
他的眉眼开了许多,鼻子下巴也尖了些许,头发长了一尺来多,浸满汗渍的头发愈加黑亮,安静地垂在白皙的肩头。
一个时辰过去了,赫酒云突然撤了手掌,牧木嘤咛一声,猛地倒在了他怀里,赫然变了模样。
29.牧木被吃了
牧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早晨。
头昏昏沉沉地,他抬眼木然地看向帐顶,鹅黄的罗帐,这里似乎不是客栈。
头很疼,他费力地坐直身体。
赫酒云呢?奇怪,他不是和自己一起的么?
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牧木注意到屋子里靠窗的地方竖着一块巨大的铜镜。
他缓步地走向铜镜,愕然地看着镜中唯一的人抬手摸了摸脸。
这是一张与牧风有七八分相似的脸。
乌黑的长发齐腰,额间有不少碎发遮挡了漂亮的大眼睛,隐约可见眸色是介于灿金和碧绿之间的琥珀绿,俊秀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尖细的下巴。身材高挑修长,一袭飘逸的白色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扣子没有系好,白皙的胸膛到裸露的大腿若隐若现……
“啊……”牧木呆愣了片刻,突然撕心裂肺地尖叫出声,“啊!啊!啊!……”
赫酒云听到牧木夸张的喊叫嘴角微微勾起,不像平时一样狗腿的奔到他跟前,仍躺在床上纹丝不动。
“大黑狼!你快来啊!”牧木激动地召唤赫酒云,“快来啊!”
房间小得一眼就能看到有几条椅子几根鸡毛掸子,赫酒云没在屋里,他连忙跑到房间外面找。
这是一座别致的庭院,仅有三间房屋,青石砌成的围墙上攀附着许多带刺蔷薇,西边是一片欣欣向荣的紫藤萝,大簇大簇的紫藤花开得十分繁盛,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暗香,院子中央是一棵高壮的柳树,依旧没有赫酒云的身影。
牧木突然有些慌了,想起昏迷之前赫酒云的反常,不治之症,还有助他提升修为,这分明就是要死了。
牧木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忍不住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赫酒云听着他呜呜的哭声,暗骂了一声,傻瓜,怎么还不进来!笨死了!
哭没有让牧木高兴起来,反而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却了一块。他决定要找到赫酒云的尸体。
终于要进来了啊……
听到门外的动静,赫酒云觉得自己真是作孽!要是牧木就这么走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牧木红着眼推开门,一下便看到了床上沉睡的赫酒云,忙飞奔过去抱着他,眼泪流得汹涌澎湃,直把被子都打湿了。
纸条呢纸条呢!赫酒云心里一万个小人跳出来抗议!小笨猫,快去看桌上的救命攻略啊!!
牧木哭得嗓子都哑了,后知后觉怀中的人身体还是热的,颤抖着手指探了探赫酒云的鼻息。
阿弥陀佛,竟然还活着!牧木喜极而泣,赫酒云恨不得马上翻身压住他,然后堵住他没完没了的哭泣!
这下真是哭成小花猫了!
这时候东边窗户里突然吹来一阵风,把桌上赫酒云惊心准备好的“遗言”吹了下来,恰好落到牧木脚边。
噢耶!天助我也!赫酒云心里的小人再次跳出来摇旗呐喊!堡主威武!堡主威武!
“大黑狼绝笔”五个大字不小心飘入牧木的视线,他紧张地把纸条捡了起来细细研读,可惜他大字不识几个,阅读起来十分困难,好在赫酒云比较聪明,预测到这只笨猫看不懂他的攻略,又在旁边画了几个插图。
“大黑狼绝笔:
小木,其实我欺骗了你。我得了世间独一无二的绝症,唯有你才能救我。
我用我的修为让你一夜长大,变成了成人模样。你自己修为浅薄,无法承受我的功力,已经沉睡了一天两夜,当你醒来的时候,看到我的已经进入休眠状态。
此时,不用担心,也不要害怕,我并没有死。
牧木,我赫酒云此生只爱你一人。
跨物种的爱恋总是那么悲催,更何况你我同为男子,你始终无法明白我的感情,我心伤痛啊……
小木,你懂吗?或许你也深爱着我,只是你没有明白自己的心。
跨物种又有时差的爱情简直伤透了我的五脏六腑……
如此惨淡的过去我们毋须再提,你若对我有情,就按照下面的步骤来救我性命。
第一步:吻我三次,每次一炷香时间,(可以吻眉、眼、唇、耳、还有小酒酒……)
配图:一只猫在亲一只狼。
症状:我能睁眼,但不能说话。
第二步:把我的衣服脱掉,你的也要脱。
配图:两个裸男。拉了个箭头,一个指着一只猫,一个指着一只狼。
症状:我能说话,也能活动,只是还没有痊愈。
第三步:让我的小酒酒进入你的小屁屁。
配图:两男纠缠不清,一个人的小鸡鸡进入另一个人的小屁屁,两个人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在上面的那个人还高扬着头,后背屈得像张弓……
症状:我好了~从此无病无灾,百毒不侵,长生不老~
小木,你若狠心不救我,我将长睡不醒……
小木,我如此爱你,像窗外纠缠的藤萝……
小木,我如此爱你,像老鼠爱上了大米……
小木,我如此爱你,像红蔷薇离不了墙……
小木!你怎么可以不救我!快奔向我的怀抱!唤醒你沉睡的王子吧!
爱你的大黑狼绝笔。
”
牧木勉强把长长的遗言看完,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赫酒云的字写得潇洒飘逸,龙飞凤舞,可是牧木多半读不懂。偏偏最后几句表白的话牧木全都认识,读完觉得全身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