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怀进那急促的喘息声、破碎的娇吟声和偶尔溢出的惊叫声,凌子暄的激情犹如奔涌的海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
当他紧紧抱住陆怀进攀上巅峰时,他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一只飞鸟,在广阔的天空自由翱翔。
他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的天使,为他带来了整个天堂。
陆怀进跪趴着剧烈喘息,偷偷以意念将刚才情动之下喷洒出来的液体悉数转移进空间,又从空间里抓出来一把樱桃捏碎,以水果的甜香遮盖先前的气息。
他很担心凌子暄会被那种属于雄性的气味刺激得回过神来,清醒地意识到他的性别,继而一脚踢开他。
凌子暄轻吻着陆怀进那散发着清新甜香的潮湿后背,伸手沿着那嫩滑的身体抚向前方,却被陆怀进焦急地一把抓住手。
“别……别扫了你的兴!”
凌子暄微微一征,意识到陆怀进在惧怕什么,忽然觉得这孩子是那么的可怜、可爱……
他以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满含怜爱地说道:“我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你得给我一段适应的时间。乖,让我摸摸。”
陆怀进感到心底里涌起一股酸酸甜甜的暖流,鼻子微微泛酸,眼睛也渐渐潮湿了。
他等待这一天等得太久了,以为这一辈子都会无望,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等到了。
他缓缓松开手,任凭心上人爱抚。
凌子暄一边轻轻抚摸,一边感受着小东西的变化,自己也被带动得情绪激动,心里更是生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奇特感觉。
活了30年,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抚慰同性。
虽然有一点点不习惯,但是,他真的没有排斥感。
说实话,如果身下这人换成其他男子,他保准会恶心得一脚将对方踢飞。
然而,陆怀进,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个男孩儿,能够超越性别的障碍,带给他非同一般的美好感受!
陆怀进在凌子暄的双重夹击之下情不自禁地吟唱起来。
这一次,他不必再遮遮掩掩,完全可以放开来享受激情时刻,禁不住感动得热泪盈眶。
他感觉,他实在是太幸福了,哪怕就此死去,也心满意足!
因为纵欲过度,陆怀进像个高位截瘫病人一样,在床上躺了一天。
凌子暄寸步不离地守着,被陆怀进那娇嗔、哀怨的小眼神勾得血脉喷张,再度爆发。
于是乎,第二天,陆怀进继续瘫痪在床。
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二人胡天胡地了整整3天,一直没出门。
晚上,陆怀进正在床上与凌子暄搂在一起耳鬓厮磨,床头柜上的无绳电话忽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发现电话号码是学校的号码,连忙摁下接听键。
“小进,听说你生病了。你手机一直关机。我明天又要带队回国,只好向项教授索要你的家庭电话,冒昧打过来。”杜岩卓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想问一下,我能过去看看你吗?”
陆怀进这才想起杜岩卓真的是明天就要走了,赶忙说道:“不用不用,我差不多快好了。明天能去送你。”
“我们明天上午10点钟出发,你能提前一点过来吗?我想跟你说说话、拍几张合影。”杜岩卓问道。
“好。我9点半到畅园,然后随车送你去机场。你早点睡吧,我们明天见。”
陆怀进没等杜岩卓再说话,就匆匆挂了电话,还拔掉了电话线。
春宵一刻值千金,明天没法黏在一起,今晚得分秒必争。
他在凌子暄的唇上重重亲了一下,叮嘱对方不要在锁骨以上的位置留下印记,积极主动地献身。
9点半要到畅园,陆怀进在凌子暄怀里一直磨蹭到9点10分才依依不舍地出门。
在走廊上、电梯里、地下停车场中正经了没两分钟,一坐进凌子暄的轿车里,他又伸手去骚扰心上人。
这3天,他已经将凌子暄身上的所有敏感带都探索清楚了,现在一摸一个准。
凌子暄从不知道,自己的定力竟然如此之差,轻易地就能被陆怀进撩拨出欲火来。
感到一阵酥麻感如电流一般在身体里蹿过,他气得一巴掌拍开陆怀进那只作怪的手。
“再招我,现在就把你给办了,让你3天下不了床。”
陆怀进立马老实了,低眉垂眼地装乖巧。
说实在的,凌子暄的体能实在是太强大,马力全开时,他真是吃不消,只有哭着求饶的份儿。
他这具身体虽然自小练武,娇嫩的后庭花却没有修炼过,经不起蹂躏啊!
两情相悦的滋味儿如此美好,再多的时间都有如白驹过隙一般短暂。
更何况,他俩才在一起不到80个小时,中间还得去掉近三分之一的睡眠时间。
时间太少了,严重不够用啊!
陆怀进正感慨着,汽车已经行驶到蓟京大学校门口。
想到今后得独自过上3天,直到星期五晚上才能再见到凌子暄,他忽觉心中的思念变得那么深长,涨满了整个胸膛。
他抓起凌子暄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在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凌子暄疼得嘶嘶吸气,骂道:“你属狗的啊?咬人这么狠!”
陆怀进伸出舌头将那圈渗血的牙印细细舔了一遍,媚笑道:“我怕你忘了我!”
“忘不了你,赶紧走吧,别迟到了。”
凌子暄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
陆怀进又快速在凌子暄的裆部摸了一把,这才带着偷腥的猫儿一般的笑容开门下车。
凌子暄哭笑不得地目送着陆怀进走进大学校门,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
短信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查看,发现是陆怀进发来的短信:“想你了,吻你!爱你!”
他回了条“已阅”,笑容满面地开车离去。
陆怀进看完短信,撅着嘴嘀咕道:“就不能写两句情话吗?小气鬼!”
他嘴上这么埋怨,心里其实已经很满足了。
80个小时前,他绝想不到会跟凌子暄有如此突飞猛进的进展。
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有点像在做梦的感觉。
他不想浪费时间去思考未来,因为,他深知,他跟凌子暄没有未来。
他能做的,就是抓紧现有的每一刻,把跟凌子暄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成世界末日来过、来珍惜。
那样,即便将来分开了,他也不会感到后悔。
因为,他已经用尽全部力气去爱了,已经做到了极致。
夏日炎炎、热浪逼人,即便一直走在树荫下,陆怀进还是被长衣长裤捂出一身汗来。
身上的各种印记太过香艳,他可不敢露出来惹人遐思。
腰酸、背痛、腿抽筋,他想要快跑躲避烈日,可惜有心无力,只能认命地一路慢行。
好不容易抵达畅园、走进开着冷气的大厅,他解脱似的长长舒了口气。
杜岩卓提前守候在大厅,隔着巨大的窗户望眼欲穿地等待陆怀进。
看见陆怀进走进来,他连忙一手抓毛巾、一手抓矿泉水瓶,快步迎上前去。
他目光灼热地打量着陆怀进,语气关切地询问:“怎么穿这么多?身体还没好吗?”
“有点虚,我怕吹冷气会着凉。”陆怀进撒谎道。
“擦擦汗,喝点水。”
杜岩卓殷勤地递上毛巾、矿泉水。
陆怀进瞧着杜岩卓的神态,想到对方这一走就是远隔万里,在美国始终孤身一人,心中生出怜惜之意。
他曾经爱过、痛过,现在又正在经历一场没有未来的爱情,与杜岩卓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去你屋里坐吧,说话方便。”
杜岩卓欣喜地点头,转身走向电梯间,摁下上楼的按钮。
进屋后,陆怀进坐到客厅沙发上,特意拽了个靠垫垫在后腰处,借以缓解腰部的酸痛感。
杜岩卓细心地发现了这一点,关心地说道:“腰疼?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没事儿,快要好了。”陆怀进摆摆手,问道,“你以后还会过来吗?”
“我争取年底过来讲学。这边的实验室要是建好了,我争取每年过来两趟。”
杜岩卓目光殷切地看着陆怀进,主动提出邀请。
“你的空闲时间相对多,寒暑假时去美国找我玩儿吧。”
“好。”陆怀进点头。
“我一会儿就要走了,你能……叫我一声‘爸’吗?”杜岩卓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知道这是强人所难,只是……”
陆怀进打断杜岩卓的话,干脆利落地叫了声“爸”。
杜岩卓没想到陆怀进会这么干脆,心情又惊又喜。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陆怀进的脸,渐渐红了眼圈。
“谢谢……谢谢……”
“你一个人在美国,自己多保重。”陆怀进叮嘱道,“你虽然还很年轻,但是,也要注意保养身体。年轻时透支过度,将来老了容易生病。”
“哎!”杜岩卓应道,“你也多保重。”
“你到家后,记得给我发封电子邮件。我的电子邮箱,你记一下。以后,我俩可以经常发邮件,还可以约定时间上网视频聊天。就算隔得远,只要有心交流,距离不是问题。”
陆怀进报上今早忙里偷闲新注册的电子邮箱duyongpXXXXXX.,杜岩卓写着写着,不禁潸然泪下。
他的亲生儿子愿意认他,愿意使用“杜”这个姓氏,还赋予“永平”这么美好的祝福,他真是三生有幸。
“谢谢!”杜岩卓哽咽道,“我从来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对不起!”
他的心思,他全懂,真是个细致、敏锐的人啊!
这种心灵相通的感觉,真好!
第52章:诱惑
陆怀进对杜岩卓生出惺惺相惜之感,安慰道:“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我俩一起,把今后的日子过好就行。
“好了,别哭了,一会儿,还得合影呢。全是红眼圈,就不帅了!
“自从你在蓟大公开演讲,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对你发花痴吗?别破坏了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形象。”
杜岩卓破涕为笑,觉得这个宝贝儿子真像一个熨贴的暖炉,温暖着他那颗冰冻了21年的心。
在机场道别时,史蒂夫见杜岩卓、陆怀进执手相看泪眼,心里微微有点妒忌,更多的则是遗憾。
这些天,他几乎没什么机会跟陆怀进说话。
本来,他还想尝试着再度表白,却被杜岩卓明令禁止。
一想到杜岩卓那句严厉的“其他人都可以,唯独他不行”,他就感到非常郁闷。
若不是知道杜岩卓的性取向,他真要怀疑自己的导师横刀夺爱了。
送走了恋恋不舍的杜岩卓,陆怀进在返校的路上前思后想,决定为这个男人做点事情。
到家后,他打电话给凌子暄,请求对方帮忙调查韩兴琳的情况。
凌子暄一口答应下来,让他安心等结果,叮嘱他上床休息。
陆怀进心里甜滋滋的,撩拨着凌子暄说情话,可惜未能成功。
他假装赌气挂断电话,把软绵绵的蚕丝被当成心上人抱着,甜蜜入梦。
为了星期五晚上的相聚,陆怀进花了不少心思。
他想给凌子暄全新的体验,想创造美好的回忆。
凌子暄抵达悦溪园1001室时,注意到防盗门虚掩着。
他抬手推开门,发现屋里没有开灯,玄关的地板上、鞋柜上、墙壁上摆放着燃烧的香薰蜡烛,袅袅散发着清幽的薰衣草香气。
性感优雅的爵士乐自音响里缓缓流泻,萨克斯的乐声悠扬绵远,又别有西洋情调。
他双眸含笑地反锁好房门,轻轻放下皮包,换鞋进屋。
他沿着由无数支燃烧的香薰蜡烛排成的小路走向饭厅,发现那里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很多烛火摇曳的蜡烛。
而陆怀进,则仰躺在铺着洁白餐布的长条餐桌上,光裸的身体上摆着五彩缤纷的水果、蔬菜,一副任君品尝的诱人模样。
凌子暄只觉心跳加速,下意识地动了动喉结。
他走到桌前,伸手抽掉陆怀进口中衔着的一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陆怀进冲着凌子暄抛媚眼,撅起双唇送出一个带着轻响的吻。
凌子暄微微勾起嘴角,以红玫瑰花瓣轻扫陆怀进的嘴唇,沿着下巴、脖子一路扫到胸口。
他低头吃掉摆在乳首那里的红樱桃,用玫瑰花瓣来回逗弄那粉嫩的小圆点,引来陆怀进一阵阵轻微的战栗。
见那里转变成红色、俏生生地挺立起来,他绕着桌子走到另一侧,继续吃樱桃,以红玫瑰逗弄。
凌子暄一路吃、一路逗弄,总是不轻不重、若即若离。
陆怀进被这隔靴搔痒般的撩拨弄得心痒难耐,下面那一直没有得到重视的小家伙干脆顶开上面那层鲜嫩多汁的草莓,翘首抗议。
凌子暄用玫瑰花的花朵轻轻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仿佛在无声地教训对方。
小家伙摇头晃脑,一副我不甩你的拽样儿。
凌子暄露出坏笑,转身快步走向卧室,从衣橱里抽出一条陆怀进的领带。
陆怀进躺在餐桌上,发现凌子暄拿了一条领带过来,暗叫不妙,连忙指挥挺立的小家伙低头道歉。
凌子暄不领情地曲指轻轻弹了一下小家伙,动作麻利地将其五花大绑。
陆怀进轻轻扭动着身体,呜呜装哭。
凌子暄伸出右手食指点了点被捆得浑身通红的小家伙,笑得一脸邪气,眼睛里闪烁着小孩子恶作剧的光芒。
接着,他拿起摆放在饭厅角落小茶几上的醒酒器,将里面红宝石一般美丽的红酒倒在陆怀进身上,低头舔舐、吮吸。
浓郁、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飘散开来,陆怀进却因为那冰火交织的残酷考验而无法沉醉。
外面,夜深了,月歇了……
这里,情正酣,意正浓……
陆怀进再度瘫在了床上,紧紧搂着凌子暄的脖子含泪控诉。
“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要养我,一辈子!”
“不用我养,你也能挥金如土。”凌子暄笑道,“你妈可是大富豪。”
“查到了?”
陆怀进立即收起撒娇卖乖的把戏,满怀期待地望着凌子暄。
凌子暄伸手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掏出一张5寸彩色照片交给陆怀进。
“来,先跟女富豪认识一下。”
“汤阿姨?”陆怀进惊讶地叫道,“她不是汤荣华吗?”
“你认识她?”凌子暄挑眉道。
“她到我们店买果蔬,跟我妈聊得很不错,成了好朋友。”陆怀进解释道,“我妈跟我说,她在20年前的清明节生过一个儿子,可惜,夭折了。因为那孩子只比我小1天,她觉得跟我有缘,就认我做了干儿子。”
“她就是韩兴琳,因为杜岩卓跟家里闹翻了,改名换姓,成了汤荣华。”凌子暄说道,“她的孩子要是真死了,那你就是别的女人生的。她总不可能生了双胞胎,却不知情吧。或者,她弄错了孩子。”
“她要真是弄错了,可真够惨的,白白伤心了20年。”陆怀进同情地说道。
“如果只是意外还好,怕就怕有人动了手脚,故意让她弄错。”凌子暄沉吟道,“这20年,不会真有人在监视你吧?”
“你别吓我啊!”
陆怀进缩进凌子暄怀里,刚想撒娇,突然叫了起来。
“那你跟我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
“得尽快弄清楚。”凌子暄沉声说道,“你让罗清怡尽快弄到汤荣华的头发样本,先做个鉴定。”
“好。”陆怀进点头,“我这就给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