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岑破荆笑着笑着就来扒迟衡的裤子,嘴里还嚷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别扭了,又不是没比过。”
迟衡能让他得手?
二人在水里戏耍开来,又踢又推,都不甘示弱。岑破荆扒了好几次,都只摸上裤裆的边,他求胜心切,大吼一声扑将过来,猛虎猎食一般。迟衡一个不慎,裤子竟然被他扒了下来,那个玩意弹跳出来,底下风光一览无遗,又紫又红,还是半翘的——无怪迟衡忍耐不住,岑破荆摸了好几把,都摸在那个地方,他血气又旺,三蹭两蹭就起来了。
岑破荆哈哈大笑:“不错,长个了。”
迟衡气得跳脚,提起裤子大脚踩着水就追过去。岑破荆正得意来着,水里溜不快,一个没留神就被逮住了。好机会,迟衡抱住他的腰,使上了蛮劲就将他的脑袋往水里按,直把岑破荆案在水里直求饶:“迟衡你个王八蛋……唔唔……让我、上去……唔唔……咳咳咳咳咳……”
呛了好几口水,岑破荆一出水面就大口大口呼吸。他水性一般,这一番搏斗势立刻就弱了,手上的劲也小了。
迟衡很得意。
哪里肯放过大好机会,趁岑破荆被呛得脑袋发疼时,三下五除二,也把他剥了个精光。夕阳下,岑破荆手臂的肉起伏有力,腿长,大腿上的肌肉绷紧。偏偏他还坦坦荡荡、大喇喇地站着,底下那个地方,虽然垂着,还是很傲人的。
迟衡嘻嘻一笑,伸手就摸了一把:“哈哈,你也不错。”离开的瞬间,还恶质地揉了一下。
岑破荆瞬间一个激灵,下身一酥,背上一股凉气涌上,刹那间就翘起了一半。他自然没提防迟衡这一摸,摸就摸,还恶质地揉了一下。岑破荆爆了一句粗口,伸手就给了迟衡一拳,口无遮拦:“脱就脱,你摸什么摸,摸大了你给我泻火啊!”
二人少不了你一句我一句损了起来。
只不再摸了。
各自站到齐腰的水深处,稀里哗啦地洗起来,一边洗一边聊,谈天说地。
说到兴起,迟衡瞅见河水莹莹,泛着夕阳的薄红,心里一动:“我在石城遇上了一个富贵公子,长得很好看、很细致,眼皮很薄,看人就跟这水一样,一般人怕是经不住他两眼看。”不过,当自己直视楚公子的时候,那水一样的眸子竟然移开了。
岑破荆啧啧两声。
迟衡若出去一趟,没遇上个谁,才是奇怪呢。岑破荆早见怪不怪,顺口问道:“你又勾搭上一个?垒州的男子多文弱,不似我们那边的人生得粗野,不过你总是能遇上好看的,他有石韦好看没?”
迟衡搓着大腿上的尘垢,道:“略逊一点。”
“嘿嘿,迟衡,你终于憋不住了是不是?军中有那什么,男的女的都不缺,实在不行你找一个泻泻火,憋得难受不?再不济,上手搓两下也行。”岑破荆凑过来,贼兮兮地说,“咱俩睡一起,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别每天一大早就跑去练刀,再练下去就是成刀神了又怎么样,你这守身守给谁看啊……”
什么叫泻火迟衡顿时窘迫了,亏得水流看不见,底下竟然迫不及待地,硬了,急不可耐地翘得直直的……
这真是,叫人难堪。
迟衡恼羞成怒,奋然一划水波,直直地泼了岑破荆一身:“什么泻火不泻火,谁都像你一样,没个节操。再说你嘴硬,你不憋着,你倒是上过谁啊?!”
“你怎么知道我没泻火过?你没在的时候,我就把人领到营帐里上了,爽死了,你不知道那滋味……”岑破荆越说越下流,末了,肆无忌惮地凑前压低了声音,“你还是雏吧?”
“……”
“谁像你成天憋着,脑袋里还想着,虚伪,憋死活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别说朗将啊,朗将就一个——肖想一下就行了,他毕竟是朗将,没谱……那啥,我已经秘密让人把石韦押过来了,今晚就到,你要不要试试?”
“石韦?”迟衡惊了。
“嘿嘿别不好意思,偷着乐就行,不用谢我啦!石韦那身条儿没话说,也是带兵作战的,手上有劲,腰一扭更带劲。脸长得又好,你要是能把他干到哭,保准爽——我是不好这一口,要不早下手了。”岑破荆越说越来劲,“不是我说啊,石韦比朗将好看。”
“胡说!”迟衡红到脖子上了。
岑破荆一拍脑门:“得得得,情人眼里出西施,不说朗将。反正石韦绝对的没话说,不管男人女人都夸他长得好,哪里找那么合适一人啊!”
这倒是。
等等,迟衡猛然想起:“你把石韦押过来干什么?不会是打算把他给……糟蹋了?”岑破荆不至于这么饥渴?
岑破荆呸了一声:“滚蛋!我有这么卑鄙没?”
“有!”
“去你/娘的!我把石韦押过来是想看看攻城能不能用上,听说石韦很得骆惊寒的喜欢,多一个人,多个筹码。”岑破荆斜了迟衡的下方一眼,河水虽急,但是极清澈的,看得清清楚楚,遂哈哈的笑出声来,“迟衡,你虚伪不虚伪啊,才一说就硬成那样,等把石韦剥光了放你床上,你还不得把他连骨头带皮啃光了。悠着点儿啊,咱还得留他当人质呢!”
“滚!我一直想的是朗将。”
“……憋死你活该!”
迟衡噗通一声钻到水深处,抡圆了胳膊游水,胡乱游了一气,直到把那个地方累趴下去了才游回原地。岑破荆早把衣服穿得好好的,坐在柳树旁,好整以暇地平躺着,反手抱着后脑勺,翘着二郎腿,神游八极,那侧脸极具男子气概,听见声音,回头一笑,眉骨与眼窝犀利深邃。
认识已两年了,不知不觉,都不再是生涩涩的少年了。
等二人回到营帐,已是夜深人静。
岑破荆高兴,硬是拉着迟衡灌了好几大碗水酒,水酒极甜,不烈,几大碗也就微醺了。见他步履游移了,岑破荆才饶了他,诡异地笑说:“今天,我要和云白睡去!”
迟衡一个激灵,义正言辞:“岑破荆,你别胡来啊。温云白是咱的谋士,内务俘虏全靠他呢,再说都熟人,你找谁泻火也别找他啊,要出事的!”
“嚓,谁都像你见一个那啥一个。瞎想什么,就不许我和他叙叙旧!”岑破荆啼笑皆非,一把将他推走。
114、
孰重孰轻,岑破荆肯定是拎得清的,所以迟衡也不过是玩笑而已,并不担心。
夜风暖暖的,酒气上来胸膛都热乎乎的。
迟衡一脚深一脚浅回了营帐。营帐前,有两个护卫守着,很是警觉的样子,见迟衡来,行礼之后都走了,却没有走多远,而是站在更远的地方,依旧守护着。
迟衡觉得有点儿怪,有说不出哪里怪。
营帐被收拾过,很整齐,中间一盏昏黄的灯映照着。三四月的天气,晚上月明,月光照进来,屋里还算明亮。
迟衡抓了抓脑袋,没想出哪里不对劲,遂上床,一掀薄被。
不对劲。
迟衡猛然一跳三尺远。
薄被在他手中,席上,侧躺着一个人。
一丝不挂。
双手双脚被绑得严严实实,双手绑在背后——脖子也缠着绳子,绕在了床头,动弹不得。那人侧躺着,灯下,从颈弯到背部,再到翘起的臀,结实又修长的腿,一道弧线一气呵成,肌肉匀称起伏有致,叫人爱之不舍。那修长而不失爆发力的身体,若只从背后看,竟然有些像——朗将。
迟衡捂住鼻子。
鼻血喷出,湿热一片。
朗将,怎么可能?刹那,岑破荆傍晚说过的话全部闪回脑海,莫非是,石韦?
太胡闹了!迟衡一抹鼻血,大步上前将那人扳过来。
果然,就是石韦。
嘴唇被一条布子塞着嘴巴,仰躺着,愤怒地看着迟衡,发出含糊的唔唔声,身体挣扎了两下,却被脖子上的绳子钳制住了,只能两条腿乱蹬。无用的挣扎,徒增了他脖子上的痛苦。不着一缕的困境,令他的愤怒显得越发无力徒劳。
看着床上的石韦。
迟衡忽然将被子甩在地上,大步回身,一口气将灯熄灭,只留下淡淡的月光。
砰的一声,跳上了床。
石韦仰躺着,见他气势汹汹地跳上床来,更是挣得厉害了,像上了鱼钩的鱼一样双腿乱摒,试图摆去束缚。
迟衡伸手,绳子一扯。
石韦的双腿解救了,越发踢得绝望了,好几次要踹到迟衡身上,嘴里发出悲愤的唔唔声。迟衡上前,一手压住石韦光裸的胸膛,肌肤极有弹性,尾指正好压在右边的挺立之上,令人心跳加剧。
石韦大骇,挣得更厉害。
可惜双手被压在背后,根本就无济于事。
迟衡欺身压上去。
石韦被压得当即动弹不得,只有腿还有蛮劲。迟衡左右两腿一压,石韦一分也动不了,只得奋力扬起脖子挣扎着。
迟衡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四月天,暖中带香。
他死死地压在石韦的身上,酒气喷出:“石韦,你别动,我不伤你,只是借你的身体一用。”一边说,一边将石韦的玉茎握住了。
石韦又一番剧烈挣扎。
迟衡再没说话,只用力揉了起来,他的手劲极好,又揉又捏又来回地顺,甚至掀起外皮触到里面的肌肤,不一会儿石韦那里就翘起来了。
迟衡闭着眼,想象着朗将在自己身下。
就是这样,朗将不情不愿地挣扎,仰着脖子剧烈地呼吸着,最好口里还骂着。骂着骂着就被揉到浑身酥软,骂声变成了难耐的呻吟声,最后还是臣服于自己的五指之下。啊,想象朗将半张着嘴唇拼命呼吸的样子,一定是诱人入骨。
手底变得滑腻。
朗将的那个地方又硬又翘,不停地渗出黏腻的液体。水渍声啧啧作响,氵壬靡至极,灼热的玉茎的前端濡湿了一大片,甚至滴到了圆囊和腿上。
朗将就是这样,绷紧了全身,尤其是两条大腿,紧紧地绞缠在一起,背部挺得直直的。
唔唔声,变成了粗粗的鼻音。
在挑逗之下,朗将绝望地扭动腰肢,却摆脱不了灭顶的欢愉。迟衡越来越肆无忌惮地揉弄着,那喘息的诱惑,让一股酸麻由腹部一次次冲向头顶,他拼命往下压,压到身下的人已经不再挣扎,只是仰着脖子呼吸,以免窒息。
手中的玉茎勃勃跳动着、膨胀着,几乎要爆开的时候、迟衡松开了手。
石韦挺直的背部,在欢愉骤停之后,如同释然一样贴回了床上,双腿不自觉地绞得更紧了,浑身是汗,脸无力地偏着,鬓发贴着脸颊,湿漉漉的。
短暂的停歇之后。
迟衡咬了咬牙,一只手插进石韦的大腿中间。石韦再度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床吱吱作响,他甚至不惧被绳子勒死,头拼命地摆动着挣扎着。
酒气氤氲,迟衡放缓了声音:“石韦,我只借你的两条腿用一用。”
说罢,他用力掰开石韦的两腿。
不顾那垂死般的挣扎,把自己早就硬得不像话的那玩意,挤进了两条大腿,大腿上的肉结实而细腻,夹得紧紧的。迟衡忍不住喘了一口粗气。
石韦哪里肯就范,试图将腿叉开。
迟衡两腿一个猛力用劲,将石韦的两条腿狠狠交缠一起。顿时迟衡的那玩意儿甚至顶到了石韦濡湿的圆囊,感知到湿热温暖,急切地膨胀了。
石韦已经被绳子勒得快要窒息了,却依旧不要命了一般胡乱挣扎。
迟衡忽然按住石韦的玉茎,浑身压了上去。
石韦唔的一声。
腹部与腹部之间是石韦的玉茎,石韦的两腿之间是迟衡那狰狞的玩意。
这个姿势,令迟衡血脉喷张,也令石韦无法挣脱。
迟衡难耐地上下动了一动,腹部结实肌肉与肌肉的挤压,石韦很快就又硬了起来,两腿却被磨得生疼。于是生疼之余混合耻辱的酥麻阵阵,迫使石韦扬起脖子,再度痛苦地喘息着。
迟衡一伸手,将石韦的脖子上的绳子解开。
得了自由,石韦猛然向前一撞。
两颗脑袋砰的一声,迟衡顿时头晕目眩,金星四起,巨疼之后,他气涌心头。立刻大手压住了石韦的肩膀,下半身剧烈地动了起来,玩意像泄愤一样猛烈抽出插入。
腹部却不离开,而是用力磨着蹭着,石韦的玉茎被挤压得又痛又麻。
就此迟衡还嫌不够,腹部猛然用力。
石韦剧烈地挣扎着。
这种挣扎只是让迟衡越发用尽全身力气去挺身而入,去压制着,很快营帐就响起一股施虐的喘息声,弥漫着带腥的体液的味道。
迟衡被刺激得已经快丧失节制。
那种赤裸裸的快感,一拨一拨涌上来,身下的人那毫无用处的反抗挣扎,只不过像佐料一样让这道大餐更辛辣过瘾。
迟衡紧紧闭着双眼,大力俯身的同时,想象是朗将在身子底下,被自己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朗将或许会推自己,或许会骂自己,甚至会打。
都不管,也都不要紧。
就像现在这样,像一股大浪肆无忌惮地扑下去,自己要将他压得尖叫不已,要将他插得连喘气都是断断续续的,要将他使劲地蹂躏,揉到浑身都碎了都软了都化了,然后……
忽然一股热流骤然涌出,濡湿腹部。
迟衡一停。
原来,腹间那根的玉茎经不住迟衡剧烈的碾压和挤磨,竟然就这么抽搐着喷出精来,浓烈温热,溢出一股涩涩的味道。
迟衡大手一摸,将那些黏腻一把抹在大腿上,越发滑腻。迟衡再度覆压上去,两腿之间,以数倍于方才的速度和力度,毫不留情地摩擦着、冲击着、撞击着。甚至狠狠地顶在了那凹凸不平的圆囊和沟槽之上,每撞一下,都能引起一阵剧烈的颤抖。
身下的人不再挣扎。
是的,朗将放弃了挣扎,只是随着他狂乱的动作摇摆,床发出吱吱的将被摇碎的声音。腹与腹之间那根漂亮的玉茎又很不甘地胀了。真好,朗将也很喜欢自己这样霸道的地抚摩和抽插,他的鼻音带着破碎的甜腻,他的眼角甚至流出眼泪……
在迟衡迅猛的攻击之下,腹间又一股股热流喷出。
与此同时。
两条结实的大腿骤然夹紧,柔韧而有力的禁锢突如其来,令迟衡腹下的快乐一股宛如被皮鞭猛然鞭打一下一样,划过脑海,奔涌而出,黏液溢满大腿。
迟衡趴在那极富弹性的身体上。
喘着粗气,脑海晕乎乎的,无法言表的愉悦从心底蔓延,情不自禁地说:“朗将,你喜欢吗?你舒服吗?”
身下细微的挣扎骤停。
真是难得温顺,迟衡不自觉地抚摩他鬓间的湿发,喃喃:“朗将,你喜欢我吗?”
他并没有醉,恍惚的一瞬,他心旌摇曳,在求得不得时将错就错地问。他知道身下的人不会回答他,他还是问了,有些问题本就是不需要回答的。
三月的夜,微醺。
迟衡闭着眼,侧着身,慢慢地抚摩那具的身体,身体沁出细密的汗,每一寸肌肤都极柔韧,如同那一个夏夜,他也是这样,一寸一寸地抚摩,爱不释手。
骤然,劲风袭过。
迟衡蓦然出手,瞬间截住了袭击的手,同时睁开眼睛,压住对方的手臂一扭一甩,出手如风。
砰的一声,石韦掉下床去。
迟衡一个鲤鱼打挺豁然起身,翻下床去,正要踢出一记强劲的飞腿,在几乎踢到石韦的腰上时,迟衡及时收住了。只是俯身,用膝盖压住他的腰,石韦吃疼,骂道:“王八蛋!”
不知何时,他竟弄出了口中的布。
更不知何时,他解开了手腕上的绳子。可惜,他还是无法逃脱禁锢。
明明迟衡刚才是那样的沉迷,那一记袭击,本该是一击致命才对,这就是命运吗,石韦的心中涌上了强烈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