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出来后见不到那只老虎,怪不得男人对自己这么亲切,尼玛以为老子不知道动物只有在面对亲人和配偶的时候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吗!表情你妹啊老子是男人是男人!瞎了你的虎眼!!
僵直着身体气的全身冒烟的子澈脸色青了白白了青。尼玛这么久以来他养的就是个白眼虎啊!
别人出来卖还给嫖资呢,倒不是说他稀罕,但是他这被上了还养着他算是怎么回事?!
冲动过后逞了兽性,逐渐恢复冷静的子墨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次惨了,并且是非常糟糕。
他甚至都不敢回过头看一眼子澈的脸色,就怕子澈一冲动就叫他滚。——当然,他是死也不会离开子澈的就是了。
七上八下的心跳声让高大威猛的白虎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那垂着头悄悄用眼尾看子澈的模样不用提有多萌了,就算它其中有一只萌爪还踩在那个令人糟心的女人身上,子澈觉得大概也是可以不用计较……呃,不用计较你妹啊!!骗我那么多回,子墨早就知道自己的形态是豹猫,却从不提自己也会转换形态这件事,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你……”
白虎用力挥了下爪子直接把光头打趴下免得他随便乱跑之后,在子澈才发出一个字的时候火速将他扑倒用厚厚软软的舌头拼命舔着他的嘴唇,执着的仿佛面前舔的不是子澈的脸而是一根味道香浓的美味大腿骨。
手和萌爪间不停的缠绕,不,其实是子澈单方面想要推开这个压死人不偿命抱着自己死不肯松手的大家伙,只不过对方一心虚就怕子澈赶自己走才不停的轻轻用收了指甲的爪子玩似的推开他的手。随后瞥见男人想要逃跑的样子,用虎目一瞪,男人就被吓到不敢动弹就怕被老虎注意到吃掉。
满意的收回目光,全心全意的舔着子澈,如果不是这里有碍事的人他甚至想舔遍子澈的全身,早就想那么做了,心里舒坦多了的子墨把子澈舔了个满眼泪汪汪沾满了他的味道之后,才满意又不舍的最后舔了两下子澈的唇,慢慢从他身上移开。
子澈皱着眉拉过一块丢在桌上擦手的布抹了两把脸,用狠利的待会儿在收拾你的目光警告了乖乖蹲坐在一旁用狗狗式亮闪闪眼神看着子澈的大白虎,这才对李荣说道:“我可以同意给赵雅五十万,只要你们把今天看到的全部忘了。”
李荣张张合合了半天嘴,在子澈和大白虎之间转了几个轮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沙哑的可怜,最后说了一个好字,他什么都不想去想,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看着李荣把他们都带走,子澈关上门开始跟某只正在装萌物的大白虎算算总账。
大白虎垂着耳朵可怜兮兮的收了收自己庞大的身体,试图用惹人怜爱和可怜兮兮的呜呜声打动只会对小动物心软的子澈,但是他也不看看那庞大的身躯如何让人怜爱得起来!
两根芊芊玉指这么互相一交叉,再一扭,尤其是被夹着的内容物还是特敏感的耳朵尖尖上,大白虎嗷呜一声低吼却不敢有任何动弹。
身为一只顶天立地嗷呜一声吓退三百公里所有生物的顶级王权者,却在一个人类面前胆小惊吓心跳时速超过一匹马的奔跑速度,这是令人啼笑皆非的,可事实上,无论是哪种生物,怕老婆就仿佛是刻在这些大丈夫男子汉等硬汉心上洗都洗不掉的弱点,哪怕这种生物是一只老虎也不例外。
不过更令人悲催的是,他们非但是心甘情愿的,如果老婆依然不高兴,任打任骂是轻的,厚着脸皮贴也要贴上去,这种情况在通俗意义上来讲可以用一个成语来概括,就是死皮赖脸。
“骗我?嗯?!”
手指使上了点劲,子澈这次真的是被气狠了,下手毫不留情,他好不容易又相信了一回,结果呢?结果还不是又被骗了!是他活该!是他愿意挨上去,是他愿意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都是他活该!他就该一个人孤零零过一辈子,像他这种只会下地狱的人怎么配拥有一个不寂寞的世界!
子澈的眼睛被一点一滴的阴霾填满,原本带着光亮的会对他笑的子澈似乎逐渐死去变成一片寂然,眼底黑的什么都没有。
子墨这才真正着急了,他本以为只要自己撒个娇,按照子澈喜欢小动物的程度最多只会惩罚下自己,而他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一直隐瞒的事情正大光明的用事实给子澈看,他一点都不想骗子澈,可是、可是他又想不出别的办法,却没想到这样的笨办法惹怒了子澈。
大白虎眨着一双无辜的带着水汽——那是被捏疼的,用琥珀色的纯净的大眼睛望着子澈,似乎在说不要抛弃我,我会孤单一样的会说话的眼神差一点就让子澈心软了,至少它不可否认的摇晃了一下。
子澈难以容忍自己的动摇,他早就不能继续原谅这种谎言的欺骗,紧握的拳松了又紧,如果真相是把他玩弄欺耍的像个笨蛋一样的话,没门!再也不见!
“滚!”
松开手指站直的身体挺立的就像一杆标枪,他在维护他仅剩的那些尊严,维持住不让身体微微颤抖,露出难堪的姿态,他扭过脸不看那张容易让他起保护欲的虎脸,几个大步走向大门,气势汹汹的扭动门柄,由外而内的冷风刮了进来,犹如子澈现在的脸色一样让人感觉糟糕。
反正他有的是办法,丧尸什么的,对于已经变异的大老虎来说算得了什么!
“滚!!”
仿佛那个滚字带有威力一样,大老虎耷拉着脑袋把耳朵垂下,连眼睛和胡须都垂下了,大掌乖巧的平放在大脸之下,比训练好的老虎还要来的乖巧。
可惜这些都打动不了气得发疯的子澈。他甚至走过去用残忍的方式拖拉着它,几缕白色的毛发被他揪了下来他也无暇去管,老虎忍着痛一声不吭,利用自己的体重硬是像拖把一样被拖了一小段距离。
子澈拖得累了,也就放下手,他不会承认当他看到子墨认真清澈的眼神时自己在动摇,也绝对不承认看到地上那一缕缕毛发的时候,他会心疼。
人心都是肉长的,那毕竟是和自己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人。
可是时间越长,自己放在他身上的信任越多,他的心就痛的越厉害。不是不能原谅这么一件小事,他不能原谅的是未来。一个人只要学会欺骗人一次,以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更多,而如果要到那个时候再去承受被背叛的痛苦,还不如趁早解决了。
硬起心肠,子澈拖着对方的脚爪,无视对方温柔的收缩起那些尖利的爪子,哪怕他是用如此温柔和道歉的眼神望着自己也没门!
肚子里的心脏仿佛被一大块石头绑缚着直直降落到没有底的地狱,子墨知道这次是不会再被原谅的了。
他从子澈坚定不移的目光中看出了这一点。
他从子澈那里接受子墨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是子澈的了,可是现在子澈不要他了,他要抛弃自己了。
想到这个,他就沮丧的心肝脾肺全部揪在了一起,恨不得立即在这一刻死掉好了。
都是他太笨了,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能够早一点和子澈说清楚该多好,如果他能够不用这种方式——用他的大脑袋想想更多的——他绝望的想自己绝对不能离开子澈的,他会死的,他觉得自己就是依赖子澈而活的,他喜欢子澈,唔那种感情就像是……就像是……
还没等他想明白,一股冷风以及那扇厚重的门被啪一声狠狠地在自己面前观关上并且那股冷风被打到自己鼻子上的时候,他才懊悔的清醒过来。
一个很明显的事实——他被子澈赶出了家门,并且一个更加恶劣的情况在等待着他,他很有可能已经被抛弃了并且子澈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他搞不懂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仅仅是变成了一只大老虎,而不是背叛了他,并且,子澈似乎都不害怕他,也是,子澈自己也是可以变身的,然后,他到底是在介意什么?
卖不了萌,继续变成老虎也没用,他又从一只老虎变成了一个冷峻的男人。紧锁的眉头下一双深浓的黑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烁烁生辉。
他隐瞒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慌,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另外,他也不清楚自己目光中的茫然和难过。
离开了子澈,他其实是一无所有的。
他失去了记忆,并且,是子澈将他带离了那里,难道他不用为此负责,而自己为什么他妈的在意这些?!
他难道不该先去寻找回自己的记忆,哪怕站在这里丝毫没用子澈也看不到,他干嘛还傻乎乎站在这里吹冷风,这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地位,他本来就应该坐在温暖舒适带有空调的……
等等,什么来着?!
一个词语就这样突然从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然而却如同顽皮的孩子似的,讨人厌的溜走了。
该死的!或许他得出去想方设法把自己的记忆找回来。
其实一进入W市的时候,自己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哪怕说不出地方的名字可是一见到那些建筑的时候陡然间就想脱口而出的那些该死的令人憎恨的话语,可如果他是故意的想要找回那些地名,他会发现他无法那样做。
所以,最后他在门口站了几分钟让冷风将他浑身吹的冰冷了,他才木讷的从这里走出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就在他离开了半个小时后,子澈轻轻的打开了门。
在赶走了他之后,子澈没有心情去从那些繁杂的像一团毛线球似的思想里整理出后悔的情绪,相反的他更加容易变得厌世,讨厌一切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内。
那些漫无目标的阴影随时将他覆盖住,他无法逃离那些跟过去有关的——虽然他一直提醒自己那些伤害着自己的人或事已经过去了,在撇开那些自己的情感硬逼着自己冷血的面目展现的时候,他发现其实自己真的很讨厌这样,因为从心底里来讲,他其实是一个很心软的人。
可这个世界总是那么不待见他,从方余琴一直到各种人,其实最初他没有办法去相信谁,并且因为前世经历了那么多,从被母亲忽视他认为母亲不可信任到没有人愿意伸出一只手来拯救他,他被迫的近乎病态的希望着,他想,只要有一个人细心的发现了自己,他愿意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和他共享并且,难道这些条件还不够吗?他有时候会去想,如果要他伸手,按照他的个人意愿是几乎不可能的,而这也无法让自己信任别人,肖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他主动的对待肖凯,结果分毫不值还被那么残酷的对待了。
所以,事实上,直到今天,他必须面对现实了,那些奢侈的跟自己永远无缘的情感,包括那些温暖和任何代表正面意义的词语,都不属于他舒子澈的。
厌世了半个小时后,子澈从头脑混乱中走了出来。因为他只是知道,不管如何生活总是要继续的,他不可能永远赖在这微小的只能证明他没用的黑暗角落里。他得振作起来,从此刻起他就是真正的一个人了。
呵……还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房间里一团乱,他扫视了周围,沙发茶几被弄歪了,电视遥控器也掉在了地上还掉出了里面的电池,他在脑海里联想起自己的空间里有不少这玩意。
没有心情整理,内心一片空白,他突然觉得很空虚,或者是无望,总之这些任何的复杂的情绪组合在一块紧紧的揪着他的胃,迫使他一定要做一些什么才好,又有种很累很累的感觉。
最后,他的手,他的那只完全不听从他脑海里尖叫着喊着停下来的手,缓慢的伸向了那个门柄,最后他深吸了口气,对自己的手投降了,带着一丝颤抖,他没骨气的打开了门。
仅仅是想要看一眼,又或者是因为一些祈求促使。
可事实上,是他阴晴不定,并且把对方恶狠狠的赶走了并且,还是那么暴力的。
然后,在发现对方的身影已然离去的时候,他才惊觉到某一点,没有谁是离开谁不能活的——即使这是一个失忆的人。
想要依赖的人是他,唯一有这样软弱的想法的人只有他,他是自私的,无情的,冷血的,胆小的。
这样也好,你也死心了对吧?他对自己自嘲。
宛如被迫的放松了下来,他轻轻的关上门,只祈求没有人见到他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然后他转身去了厨房,打开冰箱给自己煮了一碗面,万幸的是,现在还有电这玩意。
捡起地上的遥控器安上电池,并且抱着那碗面傻乎乎眼睛放空的在茶几旁的地面坐下,用手撑着地面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那些白色的熟悉的毛。
他呆了几秒,收紧手指,最后他看了眼面叹口气,从地面上把自己撑起来,打算捡起那些毛,他给自己的理由是,这些毛会弄乱这里的一切,然而总有种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荡——是这样吗?你在骗谁?
他摇晃脑袋甩去这些有的没的,却动作轻柔的将那些毛放在一个盒子里,等他做完这些事的时候,那碗面早就凉透了并且糊成了一团。
第五十六章:遇到意想不到的人
随意把一点没动的碗丢在一边,他打开电视,按了几个台,好吧,他怎么能把期望放在这台电视机上呢?明明知道无论自己打开哪一个频道都只会显示出一种画面,不是丧尸就是丧尸。
这个世界已经开始呈现崩溃状态,虽然政府依然在试图努力并且把一切纠正回原位,但是自然可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一旦某些东西开始了,它就不会停下来,除非它到达一个度。
就连手拿着话筒的主持人也已经不再是常见的那种笑脸了,子澈很怀疑自己会不会想念那种职业假笑,但显然,比起和平的时候,或许他更适应现在。
偶尔有疯狂了的,因为害怕而被逼疯的,又或者是放弃了这世间一切准则认为自己才是被老天选中的人的脸出现在电视里,做着各种鬼脸或是调戏主持人已经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镜头乱的不可思议,最后常常会导致黑屏或者插播广告。
要说那些人还真的是运气很好,被上天选中也确实正确,不过这只相对于那些异能者,到如今还没有人能够从中找出大自然进化的规律,而能够从‘ZHC’中活过来的人,要说运气的话,也确实,但更多的他们依靠的是坚强的意志和强健的体魄,这一类人就仿佛是那些求道者,经受了苦难而求得恩惠。
然后下一秒,电视突然啪一声黑了。
这让开始晃神的子澈也不禁吓了一跳。
很快的,当他发现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暂停运作的时候,他扯了扯嘴角,看来W市也开始沦陷了。
那些电视里播放的内容,他是有在看的,S市因为人口众多也是丧尸爆发的高危区,大半的S市已经沦落,剩下的勉强抵抗着,W市离S市何其近,乘动车也不过三十来分钟,想想吧,当一列动车开过来的时候,它只要一打开车门,涌出无数丧尸的镜头,想必能够造就更多的丧尸,那种惨状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他并不认为凭W市这点人手就能够抵抗的了这些很难死掉的丧尸,并且它们还以很壮观的速度进一步给自身扩充势力,可以说得上只要不是活着的人都是它们的同伴。
不过现在,这些可不比电更迫在眉睫,更何况恐怕在发生了那种事之后——在有人见识过那种比科幻更不切实际的人变虎的场景之后,等待他的,他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可不会相信赵雅会如此好心的放过他——在发现子澈身上很能捞得着的时候。
而且他现在也不宜在这种事情上面出风头,他当然记得现在自己的身份应该算是黑户,想必身份证上面已经没有他这个人了。
幸好他后来脱离了舒家,挂在了余家名户下,不然一问就会看出破绽。
不知道余林现在怎么样了。陡然间就让他联想起已经离开去首都的余林,不过他那样子的人一向粗心大意随遇而安在哪都能活得舒坦吧。
他哪知道此刻余林非但没有继续享受以前的悠闲,反而被他的父亲丢出去杀丧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