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原本是镇国将军,雍玺王爷的蒙渊,为了救梓潼一命,宁愿放弃兵权,永不回京。带着梓潼远赴滇南,
离开了从小熟悉的环境,离开了宠爱有加的亲人,一切从新开始,是不是能像想象的那样简单?
原本只是一介平民的梓潼,面对王爷如此厚重的爱,又如何能接受,如何以回报呢?
短暂的相聚,频繁的分离。我们的爱,是不是可以一如既往。
丢失的寿桃,究竟去了哪里?出现的人儿,能不能代替彼此呢?
路很难,你愿不愿与我为伴?
关键字:渊,与你缠绵,刘茗,跌宕缠绵,绝不放手,无悔的爱
第一章:回首望,只言片语记忆中
一路南下,梓潼窝在蒙渊的怀里一声不吭:此番分离,竟似永别般,再也见不了面了吧。梓潼知晓蒙渊心里必定比她还难过,离开从小生长的地方,离开疼爱自己的兄长,离开那么挥斥方遒的所在,他什么都没有了,除了自己……
“对不起……”
“傻丫头,干嘛说对不起。”
“我,值得么?”
“不值得么?”
“不值得……”
话到这,蒙渊并没有继续接下去,只是又紧紧的搂了搂怀里还一直想不开的梓潼丫头:“看着你死,让我生不如死。”宠溺的对上梓潼满是惊异又有些羞赧的眼神,蒙渊一脸的云淡风轻:“不骗你,以后的事,谁清楚呢?!但是现在不做,现在就会后悔!我没办法委屈自己,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蒙渊把美好的唇叶贴在梓潼额头上:“你说若汝非王,我一直深深地记在心里。能求的皇兄的赐婚,是我最庆幸的事!我的梓潼,你怎么会不值得?!”
这个世界上,如果连你都不值得,那就再没有人值得。
梓潼一句话都没再说,可眼里的泪珠儿却蹦豆般一颗颗的掉了下来。蒙渊拍了拍梓潼的肩膀,忽而换了一种很委屈的语气:“我的梓潼大老板,小的现在可是身无分文了,求包养啊!”
梓潼噗的一下又笑了出来,心里无奈他总是这一副没正经的样,却满是镇定的开口道:“嗯,那个,看你还有几分姿色,勉为其难让你顶上宾的位置,做个花魁吧~!”
“啊!?”蒙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一副怕怕的样子,“不会真的让我去当大茶壶吧……”
梓潼呵呵笑了一下,没再提这个话茬,却跟蒙渊说:“我们先去洮城吧,我有些事要做。”
蒙渊又换上宠溺般得笑容,揉了揉梓潼的头发:“好,听你的。”
再次踏上洮城的土地,梓潼恍然竟觉得如隔世般: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这里了。
下了马车走在路上,梓潼的脚步迈的很慢,一步一砖,一目一瓦,好似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种进脑子里。她径自的走着,丝毫没有回头,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她一回头,蒙渊肯定就跟在她身后。
这里的回忆太多了,多到竟想让自己逃离。曾经美好的一切就像刚刚发生过,可睁眼看真真是,物是人非。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这里了,最后一次,就真的最后一次,让自己放纵的思念,放纵的想,放纵的,把一切都装进脑子里……
有意的避开了昔日的齐府,不看也知道,黑纸白字的封条分分明明的贴着,匾也落了,人也没了,这回忆里最美好的地方,竟成了怎么都想要避开的记忆。梓潼忽然觉得很疼,到喘不过气的疼,可又抓不住到底是哪里疼。不自觉的蹲下身来,紧紧的抱住自己,她觉得一切画面的反复交叉要将自己淹没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可还是疼得不能自已,怎么办,怎么办……
一双有力的臂膀忽然将自己狠狠的箍在怀里,力气大的竟让自己挣都挣不得。
“啊!”梓潼实在被箍的疼不住喊了出来,眼泪跟着就扑簌扑簌的往外涌,终于转回头埋在蒙渊怀里声嘶力竭的哭了个痛快,憋了这么多日,到最后竟没了力气。蜷在蒙渊怀里不知所以的被抱回马车上,蒙渊舒了口气的嘟囔:憋了这么多天,真的怕你会出事,这次终于安心了。
再睁眼,梓潼看到的就是依旧熙熙攘攘的挽心阁了。蒙渊有些奇怪的开口问:“为什么这挽心阁没有受牵连呢?”
梓潼开始没有说话,盯着看了不多会,才拉上蒙渊的手,边往进走边解释道:“幸亏当初是以阿姐和我的名义开办的,否则,覆巢之下安有全卵?”
蒙渊恍然大悟道:“哦,原来这不是齐氏的产业。”
“其实确是杰少出资的,初衷也是我和阿姐开着玩。阿姐本与杰少是夫妻,就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后来阿姐没了,杰少把所有的账目转到我名下,说是阿姐留给我的身家。”梓潼笑了笑,“谁都没把它当回事,它却成了事。如今万所店铺关张,它竟比以前还熙攘了起来。世事难料啊。”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砰地一声,分明是茶壶落在地上摔碎的声音。梓潼不自主的快步往进走,边走边喊,心疼的不能自已:“哎呀谁这么不小心,老娘哪样东西不是银子买的!账房,给我从月钱里扣!”
还未走到跟前看清楚,就猛地被人抱在怀里,那人还嘟嘟囔囔不清不楚道:“呜呜呜,老板,呜呜呜,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呸呸呸,说的什么不吉利话,呸呸呸!”梓潼边说着便想先把来人推开,毕竟抱得这么紧,搁谁也受不了。可那人实在是力气太大了,梓潼没办法只有任由他抱着,听他嘟嘟囔囔的说不清楚的话:“老板我是靖儿,你肯定忘记了,呜呜呜……”
“哦,原来是靖儿啊。”梓潼在心里点了点头,嗯搁别人也不敢这么抱他。
“老板你果然不记得我了,呜呜呜……”不知道为什么那人却越发哭得凶来起来,梓潼一脸的无奈,只好拍了拍他肩膀,安慰起来,“乖,靖儿,不哭了啊。你老板我大难不死刚回来,你不是要我一直站在大堂吧。”
“嗯嗯,是靖儿想的不周,老板快快进屋。”说罢擦擦眼泪,松开了梓潼。梓潼并没有随着他走,径自的走到那堆碎片前,一脸可惜的样子:“啧啧啧,多好个茶壶,摔得稀巴烂了。可惜了得。唉……账房,从靖儿月钱里扣。”
“老板……”靖儿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走,靖儿,随我进屋。我有事要和你说。”梓潼装作没看见,一边雄赳赳的走向许久不见的闺房,一边回头对靖儿说:“什么时候喜欢抱女人了。这可不行,这样不好,得改昂,得改。姐不骗你,还是男人好。”
蒙渊一脸无奈的跟在两人后面,冷汗擦了又擦……
进了屋,梓潼并没有立刻理会靖儿。而是先去内室,摸索了好一阵才出来。坐在靖儿对面,脸上就淡定了很多。稍稍顿了一下,梓潼开口道:“靖儿,你入挽心阁虽还不到两年。却深得我心。这一年多的日子我不在,挽心阁不仅没有萧条反而比以前更繁荣,你功不可没。”
“老板您别这么说……能收留靖儿,老板的心意我没齿难忘。”
“靖儿,我对你的好。你全都记在心里。这我就安心了。”梓潼打开眼前的木盒,拿出一张纸,推到靖儿跟前,“挽心阁是我全部的心血,我比谁都舍不得。让这挽心阁一天比一天更繁荣,是靖儿你,对我最好的报答。”
“老板,这……靖儿不能收……”
“靖儿,此次回来,全是因为放心不下这里,如今看到这儿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还好,我就放心了。”
“老板……”
“靖儿,这是房契和地契,是当初阿姐留给我的身家,如今,”梓潼脸色红了一红,有些羞赧,“我有了永久的依靠,这洮城,我我是断不会再回来。这身家,就留给你。署了名字,你就是挽心阁主,别再推脱,交给你,我比谁都放心。”
“老板……你放心,我定会将挽心阁发扬光大的。”
“嗯,这就好。靖儿啊,还有一些话,是我做为姐姐,要告诉你的。”
“老板你说。”
“一来,这挽心阁里,都是苦主。对他们好点。二来,没有几个人像宾那么好命,切莫像宾当初那么痴!我知晓玉明对你意义不同于他人,但如今他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稍不注意就会危及性命,切要离他远一点!”
“老板,这一年的风风雨雨,我多少也了解到一些。你放心,靖儿,有自知之明的。”
“那就好!”
交接停当,梓潼只住了一晚。翌日就与蒙渊上路离开。靖儿满眼的不舍“此次离开,再相见,就不知何时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们要做的,就是都要好好的。好好保重,有缘再见。”
策马离开,蒙渊看不到梓潼一丁点的不舍,梓潼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那些美好的回忆,全都留在我心里。只是,深深地埋葬,是我唯一能做的。夜半无人时,翻翻心里的冢,流流眼中的泪,我不悔,一切的一切都不悔。
看到熟悉的景,还是回想起你,笑笑而过,我一直都在告诉自己,我幸福,也是你想要看的事。要记得,保持微笑。
只言片语记忆中,回首望,无悔。
第二章:初来乍到,幸而有你
蒙渊自幼在京都长大,作为当今皇帝唯一的同胞弟弟,被皇上宝贝得紧。所以少年时并未有机会远行。后来做了镇国大将军,也是在西北抗击蟒寇比较多。这滇南,还真是一次也没来过。
后来之所以跟皇帝求情,愿意常驻西南边关永不回京,挑了这滇南之地,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来虽然他没来过滇南,但他深知皇兄与自己一样,不了解这里的实际情况,就少了很多被监视的机会。二来,滇南之地远离京都,鱼龙混杂,朝廷监管颇为不利。现在有他这个王爷在这,这地头蛇,也该收敛收敛了。
毕竟是一母同胞,他不想自己的哥哥,太辛苦。
随从在前面引路,蒙渊在马上里陪着有些昏沉的梓潼。路途太远,时日又常,心情又不舒畅。入了滇境,梓潼就起了水土不服的毛病。又拉又吐,还发起了低烧,不到几天的时间人就脱了相。这可把蒙渊急坏了,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到府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可走了好几天了,从没人烟的树林子到熙攘的街镇又到没人烟的树林子,还是没有到驻地,蒙渊心里难免的起了急:这皇兄到底要把我们夫妻两人发配到哪去?!
“停车!”
“王爷,有何吩咐?”
“还有多远才能到驻地?!”
“启禀王爷,过了城中心,到城郊附近就到了。天黑之前定能到达。”
“城郊?!”蒙渊语气提了起来,“御赐的府邸再城郊?!”
“是……”
蒙渊使劲的压了压自己心里的怒气,刚要说话就听到马车里昏沉的梓潼嘤咛了一声,似乎要醒来,便转身要进马车里面:“留下几个身手好的保护王妃,剩下的人都和你快马先去府邸,收拾干净了让王妃好好休息。”
“是!”
蒙渊进了马车,看到梓潼皱皱眉头就睁开了眼睛。便拿出一块早就净好的帕子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小心而仔细的给她擦擦眼睛,梓潼挣了一下:“我自己来吧。”蒙渊顿了顿,继而就有些默然了。
“到哪了?”
“快到府邸了。觉得,好些了没有。”
“就那样。觉得头昏昏沉沉的,肚子也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
“我让他们先去了府邸安顿,等咱们到了就收拾好了,你什么都不用管,去休息就好。”
梓潼咬了咬嘴唇,似乎想说什么。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顺应的点了点头。
“再休息一会儿吧。”
“不睡了,浑身都没力气。”
“那靠着我休息一下?”
“好……”
本来是赐了婚的两个人,本应是最熟悉和依靠的两个人,却总透着一股子陌生,却总弥漫着一股子悲伤,梓潼,你还是没办法接受我么……
二人到了府里,随行的人已经差不多安顿好了。梓潼环顾了一下府邸,虽然破旧而荒凉的气氛弥盖不住,但井然有序的安置和收拾已经让这座陈年旧府隐隐的显出雍玺王府的气魄来。梓潼心里不自觉的沉闷起来:雍玺王就是雍玺王,走到哪他都是王爷,再破落他也是王爷,那,我呢……
想到这些,梓潼怎么都高兴不起来,拿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和侍女走到了自己的房间:“你下去吧,我自己安顿就好。”
原本也只有几件随身的衣服。首饰身家什么的,早已在京都被抓时就被人搜罗了去,回想起那时被人搜搜摸摸,真是又惊又怕又不敢出声。再看现在一转眼到了滇南,还住进了雍玺王府,饱受雍玺王关照,真是人生如梦一般。
晚饭上梓潼用的不多,精神也还是一副不太好的样子。来人禀报说已经安顿好了王爷和王妃的内室,可以休息了。听到这话梓潼脸色红了一下,可更多透露出来的是隐藏不住的不安。蒙渊没说什么,只是拉起梓潼的手,而梓潼也任由他拉着,走进了内室。
蒙渊知道梓潼是初来陌生,心里的事又没有开解。便屏退了左右。待只有他二人时,蒙渊拉着梓潼的手,轻轻地说:“你放心。”
梓潼脸色瞬的红了:“我哪有什么放心不放心……”
蒙渊没说话,有些不明所以的笑着,又轻轻的捏弄着梓潼的手指头:“我们初来此地,普天之下都知道你我是皇兄赐了婚,我们若是分室而居,传出去了定会让外人看笑话。所以……”
“啊?!”
“所以我们就……”
“啊……”
蒙渊忍不住笑了起来:“逗你的。看把你吓得。”
“喂!”
“好了,”蒙渊摸了摸梓潼的脑袋,“你放心。”
梓潼的脸色又一次变红:“嗯……”
“我去外室榻上,你有事就叫我,我一直在。”
“嗯……”
夜半,忽起了风。继而越来越大,风吹着树丛呜呜作响。蒙渊自己是觉得冷而醒来,便想问问梓潼是不是也要加些暖被。轻敲了门也不见回应,轻喊了几声也没听到声音。蒙渊有些急便推门进去。走到床边就看到梓潼紧锁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分明是做了噩梦的样子。急急的喊了她几声还是不奏效,蒙渊真的急了,伸手轻推了几下:“梓潼,梓潼,醒醒。”
迷蒙的眼睛刚睁开,就听到蒙渊的声音响在耳畔:“做恶梦了?”
“嗯……”
没多想就伸手覆上梓潼的手,这时蒙渊才发觉梓潼的手冰凉:“冷了吧,怎么不告诉我?!”
“想着忍一忍就天亮了……”
“冻伤风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