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变竹马(变形记 包子)上——远樵

作者:远樵  录入:03-24

腹部向下都练出了肌肉,腰肢细长,在上腹部有一个寸长的疤痕,那是他剖腹时自杀留下的。那时候听说戴亦死了,他带着孩子说:“咱们一起去找他吧。”然后他把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腹部,孩子吓的哇哇哭,引来了贺飞和司道予的爸爸,那次真的很严重,他躺了一个月。

小腹竖着一道如蜈蚣一样的紫色疤痕,在那白皙的皮肤上显的狰狞。司道予摸着,做完手术后营养上不去,伤口愈合的不好,才长成了这样,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那时候,真的很难。

修长的腿间耷拉着他的男性象征,他翻来覆去的洗了一遍,他对这个东西已经习惯了,能用平常心来对待它。在它的下面,原来的小溪还在,生完孩子后,他不想再让人看到他的身体,所以没去整形。子宫在生孩子的时候已经一起切除了,如今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从心里到生理都是。

浴室的门又被敲响了:“爸爸,你还在吗?”

司道予无奈:“在”

“我可以进来吗?”

“不可以。”

“爸爸,我很想你……”外面的司小亦的话很委屈。

司道予无奈,拿了条浴巾裹上给他开了门:“进来吧。”

看着司道予裹着浴巾,司小亦脸上明显的失望,但是立刻换了张笑脸:“爸爸,今天我们一起睡吗?”

“你今年十岁了,要独立了知道吗?”

“可是我很想你,就一晚上好不好?”

司道予看着司小亦那张酷似戴亦的眼睛,这个漂亮的孩子,最喜欢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巴巴的望着你,然后让你的心化成一汪水,让你觉得拒绝他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司道予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自己睡吧。”

“爸爸……”那大大的眼睛里,竟然蕴满了泪水,大有只要你再说不,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司道予举起双手:“好吧,就今天,明天你自己睡。”

司小亦立刻笑了起来,眼泪就那么给挤了出来,亮晶晶的挂在脸颊上,司道予有些头疼,这孩子的无赖劲跟戴亦是一脉相承。

第三十章:追到你家去

戴亦坐在护办室里,已是脸色苍白,护士长说的事让他心一阵阵的抽紧,就像是有一只手在里面不停的揉着,揉的他肝肠寸断。

护士长道:“她晕过去的时候叫的是戴亦,我那时还想,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今儿个一看,果然你是造的虐。”

戴亦的脸在白炽灯下显的毫无血色,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害怕过:“后来呐?”

“后来……”护士长的脸色不好,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后来做完手术后,她失血太多,那时候没有找到可以提供的血浆。我们这只有两个熊猫血的人,一个回家了,另一个去了市里,没办法只好挺着。那时候她的生命体征已经很小了,后来贺医生的侄子来了,他是熊猫血,给她输了六百CC,输完了他也差点休克。就这样,一边一个躺着,我记得贺医生的侄子叫贺飞,他是司道予的同学,他那时候还笑着说:司道予,你的身体里可流着我的血。”

戴亦有些惊讶,贺飞?他记得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同学,话不多,文质彬彬的样子。是他给司道予输的血,他点头:“贺飞跟我和小予都是同学。”

护士长说:“原来这样。”

戴亦在一天内接收了那么大的信息量以后,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忽然直挺挺的在椅子上倒了下去。

护士长没能及时的拉住,他直接摔到在地上,头磕出了血。

戴梵过来的时候他还没醒,只是在发烧,护士长解释:“我讲了当年的事。”

戴梵是认识这个护士长的,他点头:“是我让他来的。”

第二天上午戴亦醒了,睁眼就看见在边上看书的戴梵,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都知道?”

戴梵的脸色也不太好,他是在被窝里被戴亦的护士长的电话叫来的,又守了戴亦这么长时间,看着他那模样,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嗯,所以才不告诉你。”

“你混蛋,你明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你却不告诉我,你这不是为我好,你这是在害我。”

戴梵揉着太阳穴:“我知道的时候你在阿拉伯国家。”

“那后来呐?后来为什么不说?”

“后来你去交趾国,回来又去了维和部队,我见到你的时候很少,就没再提。”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戴亦下地,朝着戴梵吼“我那么信任你,让你帮我,可是你早就知道了,一直瞒着我,你是我哥吗?你真让我失望”

戴梵沉默,开始的时候他想跟他说,后来看到他每次回来都是一身疲惫,就不想告诉他了。他想,时间长了他也许就忘了。

戴亦也没等他说话,自顾自的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想过她的感受吗?她那个样子,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我他妈的不是人,我听妈妈说他不会怀孕所以才那么大胆,要是我知道,我就不会那么做了,小予说的对,我他妈的就是个孬种,我就是个混蛋,我真浑……我要知道我就不动她了,她也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他使劲的锤着自己的头,不停的骂着自己。

饶是戴梵心思百变,却没想到他眼里一直是个没脑子的家伙居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他以为,戴亦不过是少年情怀,这事早就忘了,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的。这也是他们的最大区别,他专情又痴情,而他冷情又薄情。难怪自己在司道予跟前晃荡了三四年也不见他有一点心动,原来,他和戴亦的区别在这里。

戴亦问:“我的事你跟他说过吗?”

“你什么事?”

“我是怎么被扔进部队的事。”

“没有。”

“没有?”戴亦的眼睛渐渐泛起了血丝,原来这些事自己还欠他一个解释,可是到现在这解释还有用吗?戴亦有些不确定。

戴梵很快的稳住了情绪,他看着戴亦说道:“既然要去,那就去吧。他已经回了津门,他家里我没去过,他在东城有家房地产公司,我把地址给你。他请了职业的经理人,自己并不常去,不过每周总会去一趟。还有就是,你找贺飞,我把他电话给你,贺飞跟他很熟,常去他们那儿。”

戴梵的脸色现出一丝苦涩“这么多年他从没让我去过他们家,他跟贺飞关系很好,你不如找他帮忙。”

“贺飞?”戴亦忽然想起是他给司道予输的血,感觉很别扭“他跟小予很熟?”

“嗯,他们一直有联系,贺飞曾说过,在司道予最难的日子里是他陪着过来的,他的公司有贺飞的股,是他送给贺飞的。”

戴梵苦笑,那时侯贺飞的胳膊搭在司道予的肩上,笑盈盈的问:“小予,我跟了你十年了,咱们是患难见真情,你说,我跟你儿子近还是那个二货的哥哥戴梵跟你儿子近?”

那是在说道司小亦跟谁的关系更好的时候他说的,司道予只笑着说了一句:“是你更近。”可见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戴亦和戴梵离开医院,戴梵在这边的事还没处理完,见戴亦这副样子也不放心,派了司机跟他一起去了津门。

戴亦拿着戴梵给他的电话号给司道予打了几次都是朱姓助理接的,那人很有职业素养,无论戴亦在电话里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告诉司道予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没办法,他只好去找贺飞,之所以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是怕打电话他也躲了。戴梵说他开了家宠物医院,没事的时候都会在,所以他直接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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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道予的院子里搭着天棚,把一院的花木都遮在了下面,老头在院里养了几缸金鱼和几笼鸟,还有几只狗和猫,迟奶奶养了两只鸡,总之院子里很有农村的生活氛围。

老头买竹子回来,自己做鸟笼子,粘了许多玻璃鱼缸,弄了个小三轮,没事就去摆摊卖金鱼和鸟,让司道予哭笑不得,家里并不缺他这点钱。

可是见老头干的起劲,他也不拦着,人总要有个事做才活的充实。

闲了他也跟着去买,一块钱三条小金鱼,爷俩儿卖的那叫个高兴。回来倒出一堆零钱,跟着老头一起数,都是小孩子买走的,净给零钱。偶尔孵出几条变种的金鱼,老头高兴的自己养大了,也有人相中了花个高价买走,老头就乐一天。

司道予习惯早起,院子里的鸟叫的欢实,他在鸟鸣中醒来,就见自己儿子司小亦在穿衣服,他问:“跟爷爷去捞鱼虫子吗?”

“是啊,爸爸你也起来吧,昨天我们去的时候人都快满了,太爷找了个新地方,鱼虫子可多了。”

“嗯”司道予也穿上了衣裳,老头的年纪大了,能不出去他就不出去,只要老头喜欢的事,有空他就跟着一起做。

外头老头喊:“小亦,起来了没有啊?”

“起来了,马上来。”司道予看着小亦答话麻溜,穿衣服慢条斯理,也没打算帮他,自己找了件老头衫套上,下面穿条短裤,趿拉着拖鞋就出去了。

“爷爷,去捞鱼虫子啊,小亦说您又找了个新地方?”

老头看他的装束乐了,他自己也是件老头衫大裤衩,两人整个一亲子装。他脚下倒是双布鞋,看着司道予脚下的鞋说:“换双布鞋,我找的那地方有个斜坡。”

司道予应了一声,找了双布鞋换了。换完司小亦也出来了,老头更乐了,这孩子也穿了件小号的老头衫,一条小裤衩,老少三个一样的装束。

老头在前边,拎着两笼子鸟,司道予拎着小塑料桶扛着网子,司小亦在后面跟着,仨人前脚走,后面迟奶奶的骂声来了:“死老头子,孩子才回来,一个安生觉你也不让睡,天天捞那个破虫子。”

迟奶奶这一骂,又骂出个人来,他这院子里除了他们家四口,还有个外人,就是司道予的助理,那个姓朱的年轻人。

他趿拉着拖鞋在屋里出来,跟司道予一样的装束,老头衫陪大裤衩,简直就是家里的制服。见迟奶奶一个人站在院里鼓捣蜂窝煤炉子,上去说了句话:“奶奶,爷爷又去捞虫子啦?”

“小朱啊,你也醒啦?吵着你了是吧。这个老东西,也不让人好好睡觉,天天起早摸黑的鼓捣那些鱼呀鸟呀的,眼睛里啥也没有了,连个安生觉也不让人睡。”

小朱是司道予的助理兼司机兼保镖兼保姆,司小亦的保姆。

他见迟奶奶唠叨,摸着鼻子打水去洗脸了,在司道予家住了七八年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要是听不到老头的大嗓门和迟奶奶的唠叨他觉得这日子缺了点什么。

小朱帮迟奶奶做好早饭,老头领着司道予一行兴冲冲的回来了,老远就听见了他的大嗓门:“那地方不赖吧,你看捞了这么多,够吃好几天的,明个就不用去了,省的你奶奶不乐意。我跟你说,我养的那条红顶五花狮子头,你走的时候不是要产籽了?嘿嘿,前两天孵出来了,清一色的小狮子头,我看了,好几样,红顶五花就七八条,红狮子头还有个四五条,还有几条品相不算好的,倒也是红的。”

“呵呵,这回您可赚着了,您打算养着还是卖了?”

“先养着,我打算再孵出几条,这个品种我养熟了。”

小朱接过老头手里的鸟笼子挂好:“爷爷,我昨天回来听见您这八哥说话了,还卖不?”

老头乐的眼睛眯了起来:“嘿,小子,耳朵好使。”他的老脸开出了老葵花“有买的就卖,没买的咱就养着。”

司道予招呼了一声:“朱子”一扬手,半桶鱼虫子就朝他飞了过去。

“哎。”本是背对着他的小朱一转身,那小水桶就稳稳的抄在了手里“嗬,没少捞了啊。”

“嘿,小朱子,你身手越来越漂亮了啊!话说,你跟我得了。”司道予转身,看着来人骂道:“滚,净想美事。”

第三十一章:贺飞这二货

小朱拎着水桶把鱼虫子倒进了一个白瓷盆里,红艳艳的鱼虫子在盆里来回蠕动,他笑着说道:“贺飞,你看爷爷今儿捞了这么多。”

来人穿着件跨带背心,脸上还带着惺忪睡意,光脚趿拉着拖鞋,嗒嗒的过来了:“哎呀这么多,哎,小朱子,你让我看这个干嘛,我有密集恐惧症你不是不知道?”

“你看看,这红彤彤的虫子多好看啊,你看嗨,老爷子洗的多干净,一点脏东西都没有,红的发亮。我跟你说,我准备在院里那棵海棠底下挖个坑,灌满水,自己养点,你看咋样?”

“我操,你上脸了是吧,我让你发坏,让你发坏……”贺飞上去抱着小朱子肩膀两人就较起了劲。

司道予不管俩人的闹腾,回屋换了双鞋,在院里哗啦哗啦的洗了脸,眼见的贺飞被小朱子按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这才笑着说道:“知道什么叫自不量力吗,你就是现成的例子,现演。”

司小亦拿着一个茶鸡蛋,边走边剥,嘴也不闲着:“对,现演,现场表演,贺叔叔,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打不过他,你连我爸爸都打不过,怎么能打的过我师傅,是吧师傅。”他讨好的把剥好的鸡蛋递到小朱子面前:“我说的是吧师傅,给你吃。”

小朱子笑着低头咬了一口说道:“人贵在自知,他这就叫不知趣。”

司小亦接着吃剩下的一半,含糊的说道:“就是说啊。”

贺飞看他俩个一唱一和,笑嘻嘻的说道:“司小亦,昨儿我说那个钢琴巡演的票可不好弄。”

司小亦听了一口鸡蛋黄噎在了喉咙里,小朱子忙给他拍:“没事,总有办法,别着急,贺飞,你这个二货,你看呛着他了吧。”

司小亦被噎出了眼泪,抬头看着那个会说话的八哥忧伤的说道:“啾啾,你知道什么叫七寸吗?这个钢琴巡演就是我的七寸。”他说完了转头看着贺飞厉声说道:“你这个恶人,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我饶不了你,你等着。”

他飞快的跑回了屋,一会儿就转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剥好的茶蛋,带着讨好的笑说道:“贺叔叔,你吃茶蛋。”

贺飞眉开眼笑:“好小亦,真乖。”

小朱子鄙视他,甩手走了:“真没节操。”

司小亦把剩下的茶蛋扔进了嘴里,努力的咽了下去:“我太爷说了,不管用什么手段,得到你想要的东西那才是本事,节操能看巡演吗?不能!”

八哥在笼子里深沉的说道:“不能,不能。”

“看吧,鸟都明白的道理。”

“你太爷说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以用手段,但也是有原则的,你只记得了不择手段,那原则呐,你住了吗?”司道予端着一杯牛奶出来递给他。

“当然,我太爷说在不违背道义的前提下,道义可大了去了,这个不好界定。”司小亦喝着牛奶,摇头晃脑的说道。

“不管做什么事,在社会规则允许的情况下,不违背自己的良心,这就是你心中的道义,明白了?”

“嗯,明白了。”

司道予摸着他的头:“茶蛋送出去了,巡演的票换来没?”

“还没有。”

推书 20234-03-24 :严顾周与李绅HE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