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我和你说过的话你是不是根本没听进去?”听到文景阳这么问自己,君洛晖只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这人对自己完全没这意思么?这么一想让君洛晖脸上都带上了分失落。
“嗯?”听到君洛晖这么问,文景阳像才回想起什么,然后看到君洛晖的表情时心中更是一跳。
君洛晖闭了闭眼,微微吸了口气后才睁开双眼认真的看着文景阳说道:“我君洛晖喜欢你,钟情你,爱惜你,更愿将你视为终生伴侣,这些话你从没当真过么?”
君洛晖这话让文景阳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嘴巴张了张,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一直不信,或者说让自己不要相信的东西再次被君洛晖摆到了面前。
看着文景阳这模样,君洛晖就知道,眼前这人肯定是重来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过,这一点让君洛晖很是难受,只见君洛晖微微吸了口气并苦笑出声的说道:“君无戏言,这话还头一次让人给无视了。”
听着君洛晖这话,文景阳一时间有些无措,但没等他回话,君洛晖便已经再次开口:“先吃饭吧,你一晚上都没有用膳呢。”说着就似没有发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的,抬手便是把离文景阳较远的菜食夹到了文景阳碗里。
眼前这模样的君洛晖差点让文景阳以为刚才那苦笑的说着话的人是错觉,沉吟了下文景阳还是没有再开口,低头吃着眼前的饭食,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现在的他完全就是食不下咽。
雅间里就这么的安静了起来,只有着文景阳手中筷子碰到瓷碗而发出的声音,这种情况在他们间来说是相当难得的,平时两人相处的时候,君洛晖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
直到文景阳用完了晚膳,君洛晖才开口:“走吧,再不去外面的画展诗会怕是都要结束了吧。”说完后便先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文景阳看了眼眼前的君洛晖,并没有从他面容上看出些什么,这让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片刻后文景阳才点了点头,应承了君洛晖的这话。
而在文景阳也起身往外走时,在他身后的君洛晖微蹙的眉间有着些许的无奈,随后更是见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第一次认知到文景阳是这样的人,那他说什么都是没用的,他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这让他不禁回想上辈子,文景阳先喜欢上他的幸福感,若当初他也对文景阳有心思,那不知要多让人喜悦了。
第五十回
脑海里闪过许多想法,但此时的君洛晖脸上却是不显的,随后两人便一同走出了这雅间。
此时的画展诗会正进行到最高朝,只见在大厅的中央正围着许多的人,出了雅间的两人一前一后的往那处走去,文景阳落后着君洛晖半步,他很好的扮演着他此时的身份。
大厅中央是一个类似于小舞台一样的地方,舞台的边缘还有着雕刻精美的红木围栏,精致的雕绘着花鸟虫鱼,此时的舞台并没有作为表演而用,在舞台中央放着一个书案,而现在好些人都围在这书案的边上,不时的能听到这些人嘴里传出来的惊叹声。
这些都让君洛晖与文景阳感到好奇,只见君洛晖回过头与文景阳对视了一眼后,两人才往中央的那小舞台走去。
凑近才看到,舞台中央的书案上正摆着一副山水画,边上的人不时的说两句,有的是发表着对这话的见解,有的人则说着自己在哪见过类似的景色,更有的从作画风格到使用力度等地方说起。
对此君洛晖都完全没有听进去,因为这时候的他眼里心里全部的心神都在这画上面,心底的惊色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画!”
这话是文景阳说的,而也就是文景阳的这声音才把君洛晖的神唤了回来,故作平静的君洛晖微笑着说道:“确实是好画,山水勾勒得栩栩如生,连那碧波中泛舟的渔夫,用那寥寥几笔都能让人看出此人的年岁神采来。”
“这位公子说得好,此画从着墨到勾勒,无一不是出自大师之手,只可惜我等却不能知晓到底是何人所绘。”在君洛晖说完这话后在他身边的一青年接过君洛晖的话头这么说道。
君洛晖听到这人说的话后转头朝他看去,似乎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就见对方朝他点了点头,出于礼貌君洛晖同样点头回了一礼,却没曾想那人在笑了笑后走到他旁边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幸会,在下子车玄,想来这位公子也是爱画之人,不知兄台可能从这话中看出些什么来?”
听到这青年的话,君洛晖心下微微一凛,更是带起了些许戒备,不作声色的君洛晖回问道:“哦?这画里难不成还有着什么隐秘不成?”
“隐秘倒不至于,只不过应该是有什么哑谜在里边,你瞧着书案边围着这么多人,那可都是被这哑谜吸引过来的,这么半天,似乎还没有人能猜出这画里到底打的什么哑谜。”青年轻笑了下后朝着书案边上指了指说道。
在这子车玄正洋洋洒洒说着的时候,文景阳明显的感觉到,在这人说这些话时,君洛晖情绪有些不对,尽管他隐藏得很好,这让他不由的深看了君洛晖一眼,随后同样的再次把视线投向书案上的那幅山水画里,现在文景阳也好奇,这幅画中所存在的迷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文景阳感觉到手被抓住了,转头看去,就瞧见君洛晖朝他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文景阳上前说道:“少爷,您该回去了,宣小姐怕是久等了。”
这借口听的君洛晖额角微微抽了抽,但他还是朝着那在他身边一直喋喋不休的子车玄说道:“抱歉,我有些事先离开下。”说着这话时君洛晖的脸上是带着些轻微的无奈。
直到他们两人走远君洛晖才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这人是探子,好在你够机灵。”
听到君洛晖这话文景阳心底就是一惊,但马上他就平复了心底的震惊,知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间,只是一步不离的紧跟在君洛晖身后,两人此时没有回他们在这船上的房间, 而是来到了宣雨所在的房间。
门后是宣雨一脸疑惑与不乐意的表情,但君洛晖哪里会管她,带着文景阳便往里面走去,本来想要质问什么的她刚想开口就看到进到她屋里的两人同时朝她看来,君洛晖的眼神是恶狠狠的,而文景阳的则是带着些责怪,这让她立刻想到了他的谎言,一时间反倒是让她不敢说话了。
低着头的宣雨以为会被说教,却在等了半晌后没有听到教训她的话,抬眼看去做在红木桌边的两人此时正喝着茶水,虽然面上平静,但宣雨明显的感觉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阳春山怕是去不成了这次。”片刻后就听见君洛晖开口说出这话,这话说得却是极其小声,加之窗外的波涛声,距离远一些的人连听都听不到。
而听到的两人里也只有文景阳明白君洛晖的意思,这让他有些不可置信,但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
君洛晖轻笑了声,虽是笑,但却能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他声音里的冰冷:“有些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为我手上的是全部,没曾想并不是,既然这样我就更不能让他给拿全了,那作为爪牙的人就只能拔掉了。”
在场的两人里宣雨是听的不明不白,而听明白的文景阳心底是震惊的,似乎还有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也让他第一次认识到这皇宫里那阴谋的深度,他所知的不过只是表面而已。
与此同时君洛晖用手在茶杯中沾了沾茶水,快速的在桌面上写下了一行字,“上岸后你和宣雨两人离开,带着那伤者去河岸镇留宿,不用再跟着了。”
看完这行字,文景阳立刻说道:“不行!”
但君洛晖却不听他的,只见他转头找宣雨说道:“你不是想让景阳离我远些么,给你机会,下了船绑也给我把他绑走,如何?”
虽然宣雨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君洛晖的话便知道一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所以听到君洛晖这么坦白的朝她这么说时,她二话不说的答应了下来:“行,包我身上~”
不说能让君洛晖离文景阳远点正和她心意,就说下面可能会遇到危险,作为文景阳的青梅竹马,她就不可能看着文景阳陷入危险,这下能先走是再好不过了。
“你们胡闹!”两人间的对话让他有些气急,这种时候让他离开?他怎么可能会走?深吸了口气后让自己稍微冷静下才接着说道:“我不走,既然跟着出来了,就没有先离开的道理。”
听着文景阳这话不得不说让君洛晖心情甚是愉悦,但君洛晖却也没有答应文景阳的说法,只见他唇角挂着微笑,就这么看着文景阳。
见君洛晖没应承自己,文景阳有些急了,但这会儿没等他说什么,突然的他觉得很困,眼帘重得想合起来,我瞬间便想到了进来时喝的茶水,只是说了个字:“少……”
看着眼前强撑的文景阳,君洛晖凑了过去,一手顶着文景阳的下颚,吻了下去,温柔的亲吻着,没有深入,只是用自己的舌头在文景阳的唇上轻舔。
但此时的文景阳已经没有精力再管这些了,他死命撑着困倦的眼皮,就是不想让自己昏睡过去,但最后还是撑不住的在君洛晖的吻中睡了过去。
好半晌君洛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文景阳,眼里有着眷恋和些无奈,他又食言了,但这种状态的文景阳应该记不住?这么想着自己倒是先乐了,把文景阳抱起后君洛晖才转过头。
看着那目瞪口呆站在一旁的宣雨,君洛晖朝她说道:“明儿景阳就交给你了,绝对不许他出任何事,否则我必定不会让你好过。”说完朝着宣雨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
直到这时候宣雨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便是脸色爆红,好半晌才说道:“不……不知羞耻!”在别人面前亲吻,怎么能有这么不知羞耻的人呢!
对于宣雨的控诉君洛晖是完全不在意,他本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宣雨知道文景阳是他的,达到目的后君洛晖才抱着昏睡过去的文景阳走向屋子里唯一的床铺。
“这药能昏睡一日,明天的这时候景阳才会醒过来,所以你要在明天一早带景阳离开,到了河岸镇去同福客栈天字三号房找一个角卫通的人,他会把你们安排好的。”便说着边帮昏睡过去的文景阳盖好被子。
宣雨这时候只能恶狠狠的回句:“知道了!”但说这话的她完全是扭开脸去说的,红红的耳朵明显说明着宣雨此时还没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瞧着这模样的宣雨君洛晖满意极了,转头看了眼文景阳后君洛晖才起身离开,走出了这房间君洛晖脸上的笑容才收了起来,心底暗道:‘那么重头戏就要开始了……’
睁开眼的文景阳入眼看到的是陌生的房间,随后睡过去之前的记忆涌来让他从睡着的床上弹了起来,因为起得太快以至于有一瞬间的晕眩感让文景阳不禁晃了晃。
好一会儿等晕眩感过去后文景阳才从床上下了地,从床边的架子上取过衣衫穿上后文景阳脚步不停的便朝外面走去,推开门就听到宣雨的声音传来:“哥你起来了?”
听到这声音文景阳只是轻声‘嗯’了声,他的视线四周围看了一圈,发现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农家小院,这也让文景阳眉头紧紧的皱起,脸上的神色很是难看。
而在见到文景阳起来后就朝他走过来的宣雨这会儿神色间有些不安,小声的唤道:“哥……?”
第五一回
听到宣雨声音的文景阳只觉得头疼,板着脸转过头来带着严肃朝宣雨说道:“宣雨,告诉我少爷去哪了?”话里有着不容质疑,文景阳可不会真就这样不管不问的,要是君洛晖出了什么事,那事情可就要破天了。
对于文景阳的问话宣雨则瘪了瘪嘴,嘟囔的说道:“干嘛要管那个无耻之徒去哪里,那种人管他干什么啊。”脸上的意思分明便是不想告诉文景阳君洛晖的去处。
“宣雨!”低喝了声宣雨的名字,文景阳在看到因为自己的喝声而带些委屈的表情看自己时文景阳只得叹气,带着些无奈的说道:“你这是胡闹!你知道他是谁么?少爷要出事了我们全得死!”
这话把宣雨说得一愣一愣的,他不就是个富家公子么?了不起也不过是个高官子弟,怎么出事就要他们陪葬?宣雨此时的脸上是完全的不信。
看见宣雨这模样,文景阳就是一阵头疼,最后只能无奈的凑到宣雨耳边低声说道:“他是圣上,你说他要出事,我们是不是得陪葬?”
听到这话的宣雨是彻底愣住了,她一直想让文景阳离开的人是文景阳真正的丈夫?而且她还不知死的在人家这丈夫面前对着文景阳做勾搭之行为,这完全是找死啊!
想到自己这一路上所做的事情,宣雨突然抱头蹲地上就是一阵哀嚎,谁来救救她!难怪君洛晖会警告她了,她这一阵子完全不知道拔了几次虎须了好么?!
文景阳看着蹲在地上扯着头发的宣雨就是一阵无语,而就在这时他们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文景阳看了眼还蹲地上的宣雨后犹豫了下才往外走去,来到门口时文景阳并没有马上开门,只听他问道:“谁啊?”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好听的男音:“你好,在下受师弟申淮所托前来,说是有人要交付给我们。”
这话一听文景阳便知道是申淮的师兄来了,立刻便从里面打开了屋门,入眼就看到是一位气质温润但模样平凡的男子和一位剑眉星目俊逸非凡的青年站在门外,此时那俊逸的青年脸上明显有着些许不耐烦,但却似因为什么而忍耐着。
“两位请进。”文景阳说着边朝屋里比了了请的手势,三人一同走了进来,在他们走进来时宣雨此时还蹲在地上纠结着,这模样让文景阳有些无奈,只能朝进来的两人说道:“不用管他,家妹刚受了些打击,一会儿就好。”
说完便带着两人朝屋里走去,然后文景阳便看到那俊逸的男人大马金刀的便拉着那温润的男子坐了下来,这时文景阳收到那温润男子略带歉意的眼神,这也让文景阳微微一的回了一笑,但马上他便感受到一丝凌厉的眼神向他袭来,这让他的笑容就是一僵,视线转了过去,瞧到那俊逸的男人正皱着眉的看着自己。
视线这时瞥到两人坐下后都没有放开的手,文景阳便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这模样俊逸的男人还真是个醋坛子,清楚了文景阳便也没再肆意,朝着两人笑了笑说道:“两位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对屋里的两人来这里是为什么文景阳倒是清楚,但之前的昏睡让他不知道那被他们救回来的人此时住哪间屋子,这也让他只能出去问宣雨,此时的宣雨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不过现在却是不停的来回踱步,那模样甚是懊恼。
文景阳走了过去说道:“行了,别瞎着急了,等会儿你告诉我少爷去哪了我们一同去追,现在先招呼好里面的两个人再说,那伤患现在在何处?”
宣雨听到文景阳这话蓦地抬起头来,一脸喜色的猛点着脑袋,那模样似就想现在立刻启程一样,但听到文景阳后面的话宣雨指了指西边的屋子说道:“那人在那屋里呢,药早上刚换过,这会儿估计也正睡着呢。”
文景阳听着点了点头,然后交代着宣雨去弄些茶水后才再次回到屋内,文景阳向屋内的两人做了个辑后才说道:“在下文景阳,想必这位便是申淮的师兄于霖潇于谷主了吧?而这边这位是江家大少江悟奇?”
“正是,此次前来是受师弟所托,不知我师弟所说的那人现在在何处?”于霖潇点了点头,并这么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