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漫无目的地躺了好几个小时了,是该出去走走,好歹要把自己已经饥肠辘辘的肚子给填饱。
心情不佳的卢闵远拿起钱包走出门去。
今天的晚餐他不想在饭点里解决,他总觉得一个人坐在那个富丽堂皇的餐厅里用餐是何等的凄凉,他也不可能为了满足自己不愿孤独的心去将应该已经用完晚餐的卢敏敏他们给叫下来再吃一次。
他迈着有些懒散的步子,漫步在这个充满热带海岛风情的城市里,看着身着清凉服饰的男男女女在他的身旁来来往往,这一刻,他觉着自己还不如所在那个看得到还的房间里交个客房服务呢。但是,转身看了看离自己已经不算近的酒店高楼,他撇了下嘴,毅然决定往前走向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呦~我看到谁了?这不是被那个黄皮猴护在身后的蹩脚鸡嘛~啧啧啧,怎么,被那只不中用的猴子给抛弃了?还是说~”在卢闵远还没有走出多远,他就被两个身材高大的身影给挡住了去路,他抬头一看,眼瞳顿时微缩,那其中的一个褐发大胡子男人赫然就是下午想对他动手动脚的醉汉,而此刻的大汉非常清醒,但不变的是他依旧猥琐下流的脸和话语。
卢闵远退后一步,狠狠的说:“滚开!”一边说一边又退了几步,想迅速往旁边越过两人。
但是,对方的魁梧身材不是白长的,褐发大汉的同伴,一个表情阴狠的东方面孔男人一把拉住卢闵远想要躲开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呦,这只小猫还挺倔强的啊,看他这火气旺神的样子,一定是那个下午把你打趴下的男人没有满足他~”说着,把卢闵远正挣扎着想要脱出桎梏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用他那条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嗯~果然香滑甜嫩!”说着,狠狠的咬了一下卢闵远正在使劲折腾的手指,扭头对一旁的褐发男人说,“果然是好货色,你反正现在有时间,你也一起来享受一下?”
褐发男人低头看了看表:“好啊,之前早就想试试了,但都被这小子的男友的搅和了,还挨了一顿揍,到现在还疼呢!”他摸了摸嘴角已经结痂的伤口,看着仍在不住挣扎的卢闵远舔了舔舌头,“他男人让我疼,我就让他的人疼!走,找地儿去!”
第四十三章
两个大汉强拖着一个身材相对矮小些的男人往小巷里走,但灯光通明的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却对这一切视若罔闻,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卢闵远被他们捂住口鼻,制住手脚带进了一个人迹罕至的黑暗小巷里。
那个褐发男人从裤兜里拿出一条大拇指粗细的麻绳,将卢闵远的双手绑住,又拿出了一条材质不明,用途不明的脏兮兮的布头塞进到他的嘴里。而他的双腿,已被那个东方面孔的男人牢牢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虽然此时他的裤子都还穿在身上,但他相信,如果现在还没有什么转机,那么别说他的那条裤子,全算是后面的清白也要保不住了,想到这儿,挣扎的更加用力,让有些松懈的东方面孔男人差点没按住,还被他狠狠的一脚踢在下巴上。
东方男人眼神一黯,一抹邪狠的笑意爬上了脸,他摸了摸被擦出血的下巴,冷冷的说:“真是一只不乖的小兔子啊~既然你不喜欢温柔了,那我们这就来满足你的愿望!”说着,跟抓着他双手的褐发男人对视一眼,邪邪的一笑,将手伸向了卢闵远有些凌乱的衣裤。
不!看着逐渐靠近自己的两双手,他在内心呐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一瞬间,红血丝布满了那双惊恐的眼睛……
十八号别墅里,胥华扬正冷着脸陪在卢闵敬身边,看着这场掩藏在华丽外衣下觥筹交错的虚伪宴会。
走了半个多小时,胥华扬终于回到专门为他准备的角落。他冷着脸问坐在他身旁悠哉的吃着点心的卢闵敬:“还要多久。”
“怎么,等急了?还是说想回去看着某人?”卢闵敬冷哼一声,“我劝你现在还是好好收收心,不然待会儿搞砸了谁都别想好过!”说完起身再次走向挂着虚伪笑容的人群。
胥华扬抬手看了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按照卢闵敬先前所说,应该九点前就能搞定,但是看现在这架势……
突然,一个身着黑衣的保镖样子的男人匆匆走进大厅,来到卢闵敬身旁,耳语了几句被他挥退。但在那人离开后,卢闵敬的脸色就没好过,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好几只苍蝇。突然,他拿出了个手机打了个电话,挂断后立刻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有点事必须离开,等会儿袁天云会过来接替我的位子,事情他都会处理,你只要配合他就可以了,知道吗!”说完连衣服也没换,就从小门匆匆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胥华扬只是挑了挑眉,因为这时候,那个只有跟他一面之缘的袁总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他一进门就快速的扫视了一番全场,期间淡淡的扫了胥华扬一眼。他清了清喉咙说:“今天能够应邀参加卢老举办的宴会,让身为华侨的我非常荣幸。”在场的人特别是现在的家族做主人都知道当年卢家和袁家发生的那点破事。如果袁家没有他们眼前这仅剩着的一位争气的大少爷,那事情过去也就这么过去了,但问题是袁家就如涅盘后的凤凰,已在在卢家很难撩到手的国外丰满了自己的羽翼。变得比卢家更加强大。
而今日,在这个卢老明面上的寿宴,暗地里的筹钱会里,这位被卢家害死了亲弟弟的袁大少赫然出现在宴会上,又是要搞出些什么?在场的人都在默默的等待着结果。
袁天云带着一脸恭敬却不乏骄傲的笑容,穿过了在场人群来到卢老爷子的面前:“卢老爷子,好久不见了,上次跟您见面似乎已经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吧!啊,时间过得好快啊,您的变化可真是有些大了,似乎脸色不太好啊!怎么了,难道的每月两回没有被伺候好吗?应该不会吧,只要您动一动手指,有一大群的少男少女会扑过来满足您的需求啊!”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脸色越发难看了的卢老爷子,继续说:“难道您是在其晚辈没有给您带来寿礼?您放心,既然来了,我又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记呢。”说着,把一个文件袋从西装袋里拿了出来,“您看,为表示我的重视,晚辈我还一直贴身的将这份重量级的寿礼给贴身带着呢。”
这时候,不知道是参加宴会中哪个人,突然说道:“既然是份这么重要的礼物,那就现场拆开了让大家共赏一下,让我们也来看一下袁大少拿出手的重量级寿礼!”
这时候,不知道是参加宴会中哪个人,突然说道:“既然是份这么重要的礼物,那就现场拆开了让大家共赏一下,让我们也来看一下袁大少拿出手的重量级寿礼!”话音刚落,便有不少的人开始附和。
袁天云双唇一抿,嘴角一弯,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自眼底闪过。他摇了摇手中的文件袋,一脸为难道:“这……不太好啊,我给的这份礼物毕竟是一项关乎卢家的大事件,如果人多的话……”
卢老爷子听完,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这段时间以来,卢氏不仅在商界发展受到了阻碍,连一向根基扎实的军政界都出现了一丝松动,这都不是好现象!
今天,这个跟卢家,或者说跟自己有过节的男人,挑了这么个日子找上门来,必定有什么不再自己预料之中的大事发生。
他僵着脸,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佯装慈祥的对袁天云说:“小袁,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这东西嘛,我看就算了。你看你独自在美国做生意也不容易,还要你这么破费多不好啊。你的心里老头子我心领了,东西嘛,你就收回去。今天,既然来了。就在我这寒碜的小地方喝杯小酒吃点点心,算是替我祝祝寿吧!”说到这儿,卢老爷子转身面对宴会中其他众人,举起酒杯,大气的说道,“来来来,今天你们能来是给我老卢面子,卢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仰仗各位在背后支持,现在,老头子我也年纪大了,也在考虑找个继承人好卸下担子享享清福了,希望各位能够继续支持我们卢氏未来的当家人!好,开宴!大家随意啊!今晚玩的开心点!”
袁天云眼神一凛,没想到都到这份儿上了,这个老头子都还能找个台阶把话园回去。不过……他想了想卢老爷子刚刚是说过的话,心里冷哼,既然人家自己都已经“主动”帮忙把坑挖好了,如果现在他不去推上这最后一把,那是不是就太对不起老人家的“用心良苦”了!
他往身后一秒,冲正站在人群后淡定的喝着香槟的胥华扬使了个眼色后,拿着文件袋上前一个大跨步,走到卢老爷子身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咳咳,诸位,请先安静一下!我想老爷子刚刚还没有把话说完,既然如此,开宴前不如就请他老人家家那项他刚刚爆出的重要事情跟大家说个明白,也好让诸位优格思考选择的余地,不是嘛!”他瞥了眼脸色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难看的卢老爷子,面露一丝嘲讽,“正巧,我今天带着的这份寿礼也跟您老的决策倒向有关,您真的不想要看一看?”
这时候,卢老爷子的脸色已经煞白。在商场军政界混迹如此之久,看着这段时日以来卢氏的各种变化,他又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猫腻呢,但是这股一直阻挠并不断蚕食着卢家的暗势力,却好似如有神助,仍凭他如何调查都查不出他的一丁点资料信息不说,还完全无法阻止对方的不断侵入行动。一时间,一种挫败的无力感充斥满了他的生活。
但是现在,他算是找到了始作俑者?
卢老爷子目露寒光,放在身旁两边的双拳已被他捏的咯咯作响。他一瞬不瞬死死的盯着袁天云,如果现在没有这众多目击者在场,想必这位叱咤商界的天才巨子已经死在了宝刀未老的前特种兵之手。
袁天云才不管旁边这位老人家心里所想,他只想快点把事情结束掉然后好回酒店睡大觉。你问这栋别墅本是袁家地盘,他为什么反而住酒店了?亲,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没有这块被几经转手流到卢老爷子手中,他认为安全的地皮,他们又怎么把这个老滑头从国内弄出来,好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在国内做手脚呢。
看着卢老爷子铁青着脸不肯说一句话,轻声冷哼一声,转头得体微笑着对宴会中的众人说道:“这次老爷子举办这场宴会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嘛,当然就是庆祝自己的七十大寿了,第二个嘛……”这厢说的热火朝天,那厢的胥华扬因为接到儿子打来的一个电话而喜上眉梢,令那张常年冰封的面瘫脸都出现了不小的裂痕。他挂掉电话后,转身招来一个黑衣保镖,跟自己走进一个隔间,从里面拿出一个跟袁天云手中所拿文件袋大小差不多的文件袋,交到黑衣保镖手中,并在他耳边耳语交代了一番后,也没来得及跟袁天云打招呼就立刻离开了别墅。
第四十四章
XX花园的十八号别墅距离胥华扬他们居住的酒店不远,他下午来的时候也是走路过来,现在要找卢闵远的踪影自然还是要靠他的双腿了。
刚刚在宴会中,他接到了儿子打来的电话,说卢闵远自从晚上近八点的时候离开酒店,到现在都没有回去。而就在他打来电话前不久,余天泽带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进入了他和卢闵远的房间。期间好奇心暴增的初初还问了一句他们为什么要对啃嘴巴,难道他们在抢夺对方嘴里的好吃的吗?
他不关心余天泽到底带了谁回房,他关心的是落单了的卢闵远现在到底去了哪儿!
为了能够更快的找到卢闵远,胥华扬抄小路往酒店附近一条最繁华,卢闵远最可能回去的地方敢。
不知该说卢闵远运气好,还是他们两人的命中注定,卢闵远被人带进去的小巷正好就在胥华扬抄近路回去的小道必经之路中。
正在高速奔跑的胥华扬跑过一个小巷转角时,斜眼瞥见刚刚路过的一个死胡同中似乎有几个人影。几人出现在这种地方,一般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而从来不是热心肠的胥华扬原本也打算事不关己的直接路过。但是,他的双脚却这么也迈不动,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正在告诉他,必须要回去看看,不然他会必定后悔。
于是,他转身了,回到了那个他心有疑惑的小巷里。当他弄清站在那里的人在干什么,当他看到被两个大汉压倒在地上正被脱衣服猥亵的人是谁是时,一股难言的愤怒顿时涌上心头。
他赤红着双目,快步跑到两人跟前,一个大力飞踢,将正在跟卢闵远已经挂到脚踝处的裤子作斗争的东方面孔男人剔除五米多远,重重的摔在墙上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见同伴倒下,褐发男子大吼一声,放开卢闵远被绑住的双手,举着拳头冲向胥华扬。
“吼!去死吧!”
胥华扬也正是火气旺盛无处发泄之时,也挥舞起了他的拳头。从小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他在此时就非常占便宜,没几下子就把对方给打趴下了,这还不算,在对方两人都已经被他打得爬不起来后,他还不忘再他们身上再补上计较,其中特别照顾了一下两人之前妄图“行凶”的小兄弟。
“你……还好吧。”打完人,胥华扬这才想起他教训人的目的,转身走向正目光有些放空的坐在地上的卢闵远。此时的他已经将衣服穿好,但那张没有情绪的脸让他感到心疼。他伸出手想要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却被卢闵远一掌打掉,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后快速爬起,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胥华扬就这么在他的身后默默的跟着,跟着他走向繁华的大街,走进一家灯光昏暗的酒吧,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威士忌。
“够了!别再喝了!”
“滚!”
胥华扬眉头一皱,一把夺过卢闵远手中的酒杯放到吧台上,但醉醺醺的卢闵远不肯歇,身体扑向吧台,伸手想要夺回酒杯。争抢中,胥华扬用力过猛,不算脆弱的酒杯竟然被他硬生生的弄碎了。碎玻璃划破了他的手心,一缕缕暗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子的裂痕慢慢流到桌面上。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竟显出一份意外的妖冶之美。
卢闵远盯着他的手半响,默默的收回了手,转头对吧台酒保说:“再来一杯白兰地!”
胥华扬一听火了,也不顾自己还没有清理干净玻璃渣的手掌,用没有受伤的手,一把拉起卢闵远就是往酒吧外走。
但在走到门口时,两人被一帮流里流气的看样子是当地人的混混拦住了去路。
“呦,哥们,去哪儿呢?带着个这么漂亮小哥离开,是要去开房吧!”这帮五六个人的小混混一边说一边将他们将人团团围住,“这么好的货色就一个人享受多浪费啊,来,把他给哥几个,让我们来充分开发好他,再还给你吧!”说着,其中有一个发型类似洗剪吹的长得贼眉鼠眼的猥琐男,伸出了他们的那双咸猪手,明目张胆的想要触碰卢闵远被宽松的沙滩裤松松垮垮掩住的翘臀。
“你想干什么!”胥华扬一把抓住了那只咸猪手,用力一拽,将那人拉带身前。其用力之大让手腕被抓住的小混混疼得哇哇大叫,一边还不忘用当地语言骂骂咧咧:“什么玩意儿啊,不就是了女表子嘛,谁玩不是玩啊,还护食成这样,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巴拉巴拉……”他以为胥华扬他们听不懂,但很不巧,他们的一字一句他们都听懂了,尤其的胥华扬,完全把他的话都印进了脑子里。
他猛的使劲,只听见喀拉一声,紧接着便是他手中胳膊主人的惨叫声。
见此变故,周围的几人立刻快速向两人围拢,这次,他们不只抢人,还要围殴,教训一下这俩不开眼的外国人。
但还未等他们将拳头落下,胥华扬就先一步将手中正哇哇大叫的小混混甩向几人,并向后几个滑步快速退到离门不远的墙角,将已经完全醉倒睡过去的卢闵远小心安置到一个相对安全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