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什么?”
“没,没什么。”
而且我知道有一个女孩她叫玥儿,她在你的生命里是特殊的,特殊到你从不在我面前提起。
“倾国,在遇见你以前我除了亲情与友情以外,对其他的感情全然不了解,我没有爱过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古人云万物分阴阳,阴阳交合则万物生长、繁衍不息,男为阳而女为阴,所以我一直认为唯有男人与女人才是遵循于自然法则。那时候我没有体会到过爱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在这个世间有一个东西它是特殊的,那就是爱。爱是无法用阴阳、男女来区分的,抱歉倾国,我明白的太晚了。”
“不,不晚,你爱我这已经是我的幸福,我从不敢奢想在我有生之年可以如此依偎在你的怀抱里。皓轩你是帝王,你愿意接受我已经让我很开心了,只怕我是要成为你子民心中的罪人了。”他不无伤感的想着,只要能如此陪着凤皓轩,他满足了,至于天下万民接不接受他已经不在乎了。只希望,能就这样相守一辈子。
“倾国你的确是罪人,不过你罪不在天下子民,你之罪在于你让我深深的着迷却还曾在想着要逃离。这一辈子我都要把你囚在我的心里,受制于此。”凤皓轩拉起花倾国的手紧紧的覆在他的心口,让那跳动直接传达到花倾国的掌心。“然后,我要将你这个迷惑了帝心的人儿大白于天下,我凤皓轩与花倾国同在,以生命起誓!”
为何,为何要用如此云淡风轻的话语说出如此重的承诺,天知道,他有多害怕凤皓轩的这份认真。比起大白于天下,他更希望凤皓轩好好活着啊。
“皓轩,万事哪能尽如人意,我不奢求的。”
“万事不能尽如人意,但我会尽力一搏,为了我此生的唯一。”
此生的唯一吗?那,玥儿是怎么回事。
“皓轩……”
“嘘!”凤皓轩的左手食指压在了花倾国的唇上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不想再听到花倾国对此事拒绝的话语。就像花倾国为他担心、考虑一样,他也想要给花倾国一个光明正大啊。他想要光明磊落,直接的保护他。在他凤皓轩的名字后面他只想要连着花倾国三个字,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活着还是死去。
“倾国我可以抱你吗?现在。”
“你,从哪儿学来的这番话?”
“书上。”
“书……什么书?大凤不是……”
“傻瓜!”凤皓轩温暖的舌尖在花倾国敏感的颈窝处滑过,没有准备的花倾国触电般腿一软倒在了凤皓轩的怀里。“历朝历代的高官贵胄都有喜好男风之人,虽然外人不知,倾国觉得我作为一国君主会不知道吗?以前那是没有需要,如今为了我的倾国,我自然得下一番功夫才是啊。”
说话间,凤皓轩的手已经极不老实的探进了花倾国的衣襟里面,摩挲着他滑腻柔软的肌肤。发烫的体温,焦灼的情欲火热的窜起。
“那皓轩你现在可都下了些什么功夫了?”
“倾国啊,你看到我眼睛里此刻有什么没有?”
“有什么?”
花倾国看得极其的认真,那微眯着的眼睛,迷迷蒙蒙比之以前更加的深邃。凤皓轩沉溺于他的双眸,他又何尝不被凤皓轩那深不见底的眸子吸引。而现在那原本深邃的眸子却是清晰的透出了两个字。
左边那是情,右边那是欲。
凤皓轩啊,爱他,想要他。
“倾国可看清楚了?”
“嗯。”
“呵呵~”低沉,略微有些沙哑的笑声从头顶传来。
花倾国紧贴着凤皓轩的胸膛,他喜欢此刻凤皓轩因为他而灼热的体温。
“现在我就来告诉倾国,我的一番功夫首先取得的成果是什么。”
准确的含住了花倾国的嘴唇,吮吸翻转,有着花倾国的回应,亲吻是一番别样的缠绵,久久不舍得放开。
“皓~唔!唔!”
喘不过气来的花倾国揪着凤皓轩的衣摆,凭着那仅有的一丝力气不让自己倒下,为何他竟在这一方面如此柔弱呢?
“倾国,倾国~”
花倾国得以恢复了呼吸,低沉的充满沙哑欲望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呢喃着。他只能紧紧地,紧紧地抱着这个亲吻、爱抚着他每一寸肌肤的男人。这,是他的男人。
亲吻中衣服是何时滑落的已经不知道了,两个人又是如何纠缠着倒向床榻的也给忽略了,只还能清晰的感受着彼此的体温,灼烫着身体里澎湃的心跳。火,燃烧着,越来越旺。
凤皓轩的手掌游移着,眷恋,珍惜。花倾国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巴、耳朵,脖颈,胸膛,手臂、手指、腹部,大腿、小腿,甚至脚趾。每一寸肌肤,他都在那儿小心的辗转舔舐亲吻。
那激动还有愉悦让花倾国不住的颤栗着,揪着床单的手不断地收紧、松开,收紧、松开,脚背弓了起来,玲珑的脚趾抓着床单。
他在竭力的克制心里的那份悸动,谁让这一切太像是一个梦了。
直到凤皓轩的手掌终于停在了花倾国挺立的玉茎上面,他犹如受惊了一般猛地坐了起来,眼睛里有片刻的惶恐。
“倾国怎么了?”
他低着头,亦如以前每一次这个动作下他的表情都会被头发遮掩掉。
“皓轩,你当真不介意是吗?”
“倾国,我当真不介意。”
“此刻,你是清醒的对吗?”
“此生,有你在我怎舍得半刻迷离。”
拨开了那扰人视线的发丝,捧起了花倾国的脸庞,用舌尖吻掉那一颗颗从那么明媚的眸子里溢出的珍珠,怎舍得让他落泪。
“倾国,我爱你。”
抱着他,把暖意还有爱意传给他。
“倾国,看着我。”
看着我,我永远在,不会离开。
“倾国,相信我。”
相信我,我定给你一个光明正大。
“倾国,不要逃。”
永远,不要逃跑,你为花,我就是那绕花之凤。
湿濡的温润的灼热的挺入,一个昂扬着,一个高抬着,爱,本就该如此热烈。
皓轩,我不会逃了,哪怕是将来我也不会逃了。我明白的,我爱你,信你,我会永远看着你。
你许给我的光明正大,哪怕要用一生的时间,我都会等。
明明只是山水间的一场邂逅啊,是受到了那天地山水还有花草树木的祝福吗,我们三生有幸得如此挚爱。
一声声低吟、粗吼,在这个温馨,柔暗的密室里面回荡出一层一层的旖旎繁华。
第二十七章:皇甫霖来访
当!当!当!
紫阳六年二月二十三日,历时一个月的星宇国使节团终于抵达了大凤国度。
这一天王城的百姓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这可是两国断交三百年来星宇国第一次来访,城里的百姓怎会对此不好奇。
浩浩荡荡的使节团气势非凡的行在街道之上,两国民风所差无机,服侍打扮无甚太多的差别,只不过星宇国的男子多不束冠,头发一溜的自由垂落,多用各色丝带结成一条条细小的辨子。
在使团队伍的中央一辆红木描漆,缀玉雕花,珠帘帷幔的轩车彰显着天家贵气,轩车之上的皇甫霖红袍加身,懒散的斜倚在坐榻之上。
王城里的百姓们想要一观他国太子的样貌,奈何层层叠叠的珠帘布幔扰乱了大众的视线,看来看去,也只能见到那耀目的红袍,以及那随意在指尖转动的折扇。再往上看去,竟是玉珠儿斜挂,将脸部藏得是个欲露不露,分外的神秘。
皇宫玄武门外早有大凤礼部官员在此迎接等候。
“恭迎星宇国太子!太子千岁千千岁!还请太子移驾。”
轩车上的皇甫霖食指顺着狭长的丹凤眼角绕一描绘,薄唇微挑,从轩车上站了起来,踩着摆放好的脚踏,下了轩车。
看着眼前的皇宫,算是有那么一些期待吧。
按照规矩皇甫霖只能与随行而来的官员进入皇宫,且要将所有武器上缴交由禁军保管,出宫时方才返还,随行而来的大部队则直接进入安排的驿馆。
皇甫霖换乘上在宫内行走用的轿撵,两个文官两个武官与大凤礼部的官员随行其后。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都静候着星宇使团的到来,及至此刻仍有不少官员谈论此次皇甫霖来大凤的意图,多成官员以为星宇国主动来访且还是太子,定是前来和谈。自从三百年前两国交战以后,大凤与星宇阻断了一切政治,贸易的往来,这在以前是史无前例的。
说到三百年前那一次大战,每一个人自然而然想到的就是那一个迷惑了两国君王的男人,那一个名叫子衿且身份不明的妖孽。大凤与星宇历来和睦,若不是因他,三百年前的大战不会发生,此后三百年里边境也不会时常受到骚扰,边境的百姓也不会常年为生计担忧。
“星宇国太子到!”
随着太监高亮、细长的声音响起,文武百官的视线聚焦在了大殿之外。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与他们的君主同样年轻,同样威严的男子,比之本朝皇帝的肃穆,这个星宇国的太子却是威严中含着阴邪,嘴角似乎含着笑细看却又似透着嘲,再一看似乎他本就只是淡淡的抿着双唇无甚过多的深意。倒是那一身红衣似火,在这庄严的朝堂里显得有些轻佻。
“星宇国太子皇甫霖拜见大凤君主,万岁万万岁!”
“大凤君主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霖是星宇国的使臣,却也是一国储君是可以不向凤皓轩下跪的,然,若是真心朝拜的话定是会遵循礼法,不过,他显然不会。至于随行而来的官员定是要以君王之礼叩拜的。
“平身!”
皇甫霖抬起头与凤皓轩对视,几不可闻的笑了笑,其中的意味你知我知。
“这是我国君主为此次国访准备的礼品清单,烦请大凤君主过目!”皇甫霖身后一个文官模样的中年男子呈上了一本精致的描金折子,转交给了小耽子,再由小耽子递给了凤皓轩。
凤皓轩打开了折子细细阅览一番,点头微笑着合上了折子,上面记录的多是一些奇异珍宝,也不过是旧俗罢了。只是这旧俗, 的确有些旧了,上一次已经是三百年前的事了啊。
“朕在吉庆堂安排了晚宴替太子接风。从星宇到大凤,太子一行人舟车劳顿,不如稍作休息,小耽子带太子一行人去雨花阁歇息。”
“是,皇上!”
“我等告退!”
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开始,却拉开了接下来的一系列波澜壮阔与生死别离。
雨花阁位于后宫西北角,虽不偏僻却是与其他宫阁隔了开来,正是皇甫霖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居所。
“曹将军,你这么看着本太子是何居心?”雨花阁里只有了皇甫霖一行人,当然这是在明处,至于暗处嘛,大家都心知肚明。
被皇甫霖点名的一个随行将军样貌平凡,身材确实十分的魁梧。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转而走向书桌提笔在纸上写了起来,末了将纸条递给皇甫霖。
皇甫霖接过去用眼睛微微一瞟,嘴角轻微的扯着。
“曹将军这是不相信本太子么?这么多年本太子所做的有错过吗?”
“如此最好,希望太子切莫让皇上失望啊。”
“曹将军还请带话给父皇,定让他满意。你们都下去吧,本太子累了想休息一下。”
房间里只剩下皇甫霖一个人懒懒地躺在了软榻之上,眉头紧皱着,很多事并没有想的那么容易。
他想要隐瞒花倾国的身份同时还要能保住花倾国的安危,可是花倾国一心帮着凤皓轩,他的父皇是一定不会放过花倾国的,难道一定要将花倾国的身份说出来?他很清楚如果说出来了,那只会给花倾国带来危险,而他并不敢保证可保全得了花倾国。
花倾国的所有他都想要,人也好,天药也好。同样那些也是他的父皇想要的,他要怎样才能避开他的父皇保全花倾国的身份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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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舞儿,辛苦你了。”御书房里凤皓轩抱着舞一夜坐在椅子上面,小心的帮舞一夜捏着肩膀。
新年刚过贵妃南宫飞飞就病倒了,自从元宵节后再没有离开过床榻,好几次舞一夜要去帮她诊治都被她婉言拒绝了,宫里的太医却是素手无措,只能保守的温养着。
而这一次正逢皇甫霖来大汉,宫里没有其他的妃嫔,太后喜静,所以一应宫宴都交给了舞一夜安排,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其中还有二月初的时候太后邀了各府千金举行了一场小型的才艺大会,这不一连忙活了大半月到今天总算是有时间喘口气了。
“辛苦倒也算不上,就是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管家婆似的。”
“呵呵,难道你不是我的管家婆吗?”
“当然不是,我可是男人。”舞一夜伏在凤皓轩的耳边极小声地说着。
温润的气息在凤皓轩的颈窝边流窜,只感觉有一股火蹭蹭地冒了起来,手开始不安分的在舞一夜的腰间游移着,眼睛贪婪地流连在舞一夜的身上。
“对于我来说舞儿是男人是女人都没关系,反正这个家交给你管定了。”
“那你可别嫌我管的你后宫不宁,而且冷冷清清。”有他在,凤皓轩就休想还有什么后宫三千,他是绝对容不下的。
“我有舞儿就足够了,所以嘛,不能分施雨露,那舞儿可就得做好觉悟。”
“我的觉悟做的还不够吗?”
“够?舞儿觉得够了吗?前前晚上不过三次,前晚不过两次,昨晚可是一次都没有,为夫可是忍得好辛苦啊?”
“够了你,你个色狼,纵欲过度当心小腿发颤。”舞一夜将头埋在凤皓轩的怀里隐藏着发红的脸庞,同为男人对着爱人都有着深深的渴望,怎么要也是不够的。不过,他真是觉得在那一方面还真是不能相比的,难道说是因为他在下面所以体力才会比凤皓轩稍逊那么一点点?但是出力的明明是凤皓轩啊,他只要用身体迎合就够了不是吗?
不行,不行,在床上怎么能每次都是她求饶呢?都是男人这不公平不是吗?他一定要凤皓轩认输一次,一定!
“舞儿你在想什么?”他感觉到了怀里的人儿在轻微的抖动着,似乎在憋笑。
“不告诉你。”
“呵呵,你不说,我却能猜到,我给你机会。”
“这可是你说的哦,别后悔。”
“当然。”心里却想着,你可别后悔。
“对了舞儿,听说母后有意将夏江军家的千金指给夜是真的吗?”
“是真的,今天太后也特别安排人去请了夏家千金进宫参见晚宴,而且是夜王亲自去请。”
“哎,我欠了夜。”
“傻瓜,就是欠也是我欠的。”
凤皓夜知道他是男人也知道他喜欢凤皓轩,可是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他便接受了这件事,并且一如既往的对他,甚至还帮他瞒着,他欠了他如此多的情,他究竟该如何去还?
“舞儿,你觉得夜跟夏小姐可会有结果?”
“我觉得夜王会娶夏小姐,却不是因为爱,只为了太后放心,也为了让你我安心。”
“可是这样,那夜便不会开心了。”
“皓轩放心,我觉得夏小姐是一个值得人喜爱的人,夜王终有一天会喜欢上她的。”
“既然舞儿会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理由的,我相信舞儿。”
夏悠落,那天才艺会上初见他便觉得她的确是一个充满了个人魅力的小姐,在这个时代或许也只有凤皓夜这个不拘于封建礼教的男子才会喜欢她的那般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