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两人都不在言语,到了盖苏文的府上,蓝玿转身准备回去,“蓝玿。”蓝玿转身看着盖苏文“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若是……若是我愿意呢……你……你会不会……嗯”蓝玿没看到盖苏文的脸如今有多么粉红,但是盖苏文的话让蓝玿欣喜不已:自己一直以来不都是期盼这个的么。蓝玿上前揽住了盖苏文道“你喜欢我的对不对。”盖苏文不好意思,但想到蓝玿明天便走了,低下头道“你会回来找我么。”蓝玿抬起了盖苏文的头,狠狠的吻下去,看着盖苏文睁得大大的眼睛,蓝玿松开了盖苏文,“这个你说吧。”盖苏文对突如其来的一吻有些回不过神,久久开口道,“回来。”蓝玿听完这话,忍不住抱住了盖苏文,箍住了盖苏文带着药香的身子,一番彼此追逐的长吻……
盖苏文这阵子都没有到太医院,李景炎准了盖苏文的假,平时云轻阳的一些话让李景炎意识到蓝玿和盖苏文之间的事,李景炎当然希望蓝玿能够因为盖苏文一直留在京城帮助自己了,所以对盖苏文的要求,李景炎很乐意全然接受了。
盖苏文这日早早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蓝玿去了将近一个月了为何还不回来。盖苏文的年没有过好,心里对蓝玿的思念和担心越来越深:会不会被拦住了回不来了,又或者是怜雪的美貌……盖苏文不敢往下想,扯了被子将自己的脑袋盖住,在被子里呢喃,“蓝玿,蓝玿,我想你了,蓝玿,你怎么还不回来……”
身后被有力的胳膊圈住了,盖苏文脑袋上的被子被轻轻的掀开,盖苏文眼前闪现出放大的俊颜,“你回来了。”语气是惊奇带着哭腔的,“嗯,山庄出了点事情,路上跑坏了我五匹马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我的,嗯。”盖苏文不好意思的朝着床里侧歪了歪头,被蓝玿不满意的拨回去,对着自己,“我现在可没夫人了,你要补偿我的。”蓝玿坏坏的对着盖苏文的耳朵低声的呢喃,手不老实的解开了盖苏文的亵衣……
第二日,蓝玿揽着盖苏文进了宫,盖苏文没打掉蓝玿的手,只好无奈的接受宫里人悄悄射来的目光。
在昭阳宫,李景炎很是高兴的和云斌,李景泰,云轻阳还有不速之客平宫和沈兴在喝酒,李景炎高兴只因为华妃的病虽未只好,盖苏文成功的将华妃的孩子取了出来,并且用药物调理身子,逐渐活泼有精神了,看着自己的宝贝皇子,李景炎给了华妃很多赏赐,直接将皇子封了太子,这让朱定北开心了很久。
众人见到了蓝玿揽着盖苏文进来,有些人吃惊不已:怪不得武艺极好的蓝玿愿意屈身在皇宫待着做侍卫呢,原来是:弱水三千独取君一人,只羡鸳鸯不羡仙哪……
番外二:替我活下去
平宫第一次见沈兴,是在东洋王城外的一条街上,平宫这一次偷偷带着侍卫溜出来闲逛,正走着呢,被拍了拍肩膀,平宫转身去看,有些失神,不自知天下竟有这么好看的男子:白衣胜雪,面如紫玉,双目如星辰般皎皎。那少年面上带着让人心安的笑,双唇微启道“这位公子,你的玉,在下帮你拿回来了。”平宫被身边的侍卫碰了碰才回了神,低头看腰间的缀玉,果真不见了,那侍卫有些难堪的对平宫小声解释:殿下的玉想必是被小偷顺手了,这位公子帮您拿回来的,属下失职了。平宫摆摆手没怪这位侍卫,冲沈兴道谢“谢谢这位公子,不知可赏面到前边茶楼一续。”沈兴刚到东洋,看这个人衣着不俗,想也是贵族了,正好可以帮助自己达到目的,便点头答应“那便叨扰……请问公子贵姓。”“平宫佑也。”“那便叨扰平宫少爷了,在下沈兴。”
路上,沈兴低眉思索:平宫这个姓氏十有八九是皇族了,上天待我不薄。沈兴与平宫认识之后,沈兴在东洋的目的便达成了一半了。
平宫对沈兴十分的赞赏与佩服:身为中原人,东洋话说的十分熟练,更重要的是沈兴对东洋人的爱好兴趣都了解的十分清楚。得知沈兴在东洋经商,平宫拍着胸脯保证:这件事包在自己身上了。
沈兴在东洋待了半年之久,在东洋的生意也逐渐做大了,财物积累了很多,足够自己的爹在乾朝游刃有余了。平宫跟沈兴说自己是皇族的没错,只是平宫没多提,沈兴也不会多问,只做自己的事情,尽自己的本分,这就是沈兴的聪明之处,也是平宫信任沈兴的原因。
这一日,沈兴被平宫邀请入宫,平宫没说是什么事,直说宫中今日很好玩,沈兴便去了……
沈兴发现平宫是太子的身份后稍显吃惊,不过脑海里边一闪而过的是如何为自己所用。
凡是沈兴的事情平宫都会亲力亲为,沈兴看得出平宫对自己不是一般的朋友那般的感情,聪明的沈兴高兴之余有些庆幸:事情进行的太顺利了,说不定可以说服平宫出兵呢。
沈兴在东洋待了一年便提出要离开,平宫很是不舍,沈兴安慰他:至多两年后会再见的,现在他的生意做的好多亏了平宫,自己想出外走走,有什么见闻会写信给他。平宫勉强答应了。对于沈兴拜托的事情在后来的一年多都做的很好。
再次见到沈兴,平宫对沈兴的请求有些震惊,让自己出兵。仅仅是出兵便罢了,出兵的对象是乾朝圣国,平宫皱着眉,沈兴跟他说了自己的计划,平宫诧异沈兴究竟是不是个凡人,心思为何如此细腻,计划从五年前便开始,而且竟然如此周密。
平宫委婉的表达了自己对沈兴的心思,沈兴未曾拒绝,只是说:这件事妥当之后会考虑的。即使这样,平宫也很欢喜,偷了父王的兵符,跟沈兴来到了京城。
平宫能做到太子自然是不笨的,知道沈兴对自己有利用的心思,只是看到沈兴被箭射的那一刹那,平宫脑海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他死了。
平宫怕沈兴出事,跟着沈兴被俘。
看到沈兴满脸疲惫的被压进了自己所在的别院,平宫心里满是心疼,小心的扶着沈兴,问他想吃什么。
沈兴兵败后对平宫心底还是有些愧疚的,可是看到平宫这么关心自己,欲望就不由得膨胀了,于是按照沈兴的计划。
年后,李景炎没打算杀了沈兴,对于平宫对沈兴有情的事让李景炎决定把沈兴干脆送到东洋去……
李景炎很是高兴的和云斌,李景泰,云轻阳还有平宫和沈兴在喝酒,蓝玿揽着盖苏文也到了昭阳宫,这次是为平宫太子和沈兴送行的。
是夜,不宁静,一群黑衣人来劫牢了,目的是就走沈公年和沈离,只是原本算好的计划里出了蓝玿便满盘皆输了……
沈兴在别院等到的是沈公年和沈离被黑衣人误伤致死和平宫的死讯,沈兴脑子一下子就模糊了,自己从未在意过平宫,在意的只有自己的计划,如今计划再次败在李景炎手中,一直在自己身边不肯离开的平宫走了,永远的走了,沈兴喘不过气来:如今的他还有什么可求的,要复仇么,为谁?要自己去做那个皇位么,他活着还需要做些什么。
沈兴在别院中伤神的时候,一个受重伤的侍卫,是平宫身边的米川侍卫,米川跌跌撞撞的进来递给沈兴一张血写的遗书:若是不幸,请替我活下去,一定要替我活下去。
李景炎并没有因为此事杀沈兴,反倒是派沈兴作为乾朝的出使大臣在东洋帮助东洋推行乾朝的水利文化等等。
沈兴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不想活着了,可是总归得向东洋王赔罪才是:纵然是千刀万剐他也得去。
米川陪着沈兴回东洋,路上沈兴的灵魂跟被人抽走了一般,米川看着都觉得不忍:初见时,沈兴在米川的眼中跟天外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般模样,让人倾慕,可如今,颓废的模样哪有当时的半分潇洒。
“沈公子,你……你对太子殿下真的没有那种……那样的感情么。”米川小心翼翼的问道,沈兴紧闭的双目紧了紧,睁开看着米川“现在说还有什么用。能让他回来么。”“我家殿下泉下有知也好心安了,若是不喜欢,沈公子不必勉强说的,我也只是个护卫,不该问这些。”“哈哈”沈兴突然笑了出来,笑的很绝望,“我现在很想去陪着佑也,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不过我还有资格么,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失去了方才觉醒,平宫一直夸我文韬武略,是不是很讽刺啊。米川,我才该死对不对。”米川不知如何劝解。说完了这些,沈兴的目光暗淡下去,不住的呢喃“我情愿没见过你,你怎么这么痴情于我这个愚人,为什么……”
沈兴到了东洋王宫,米川并未带着沈兴去见东洋王反倒是绕过了很多路,到了一处宫殿前,这是平宫的太子大殿,宫殿被装饰的很喜庆,沈兴黯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东洋王借景消愁么。
沈兴自己进了大殿内,看着熟悉的物件,熟悉的布置,墙上是沈兴喜欢的字画,沈兴触景生情,脚步踏入了平宫的寝宫,寝宫被装饰的如同太子大婚般,只可惜,主角不在。
曾经沈兴被迫和平宫在这张床上聊天一直到天亮,当时沈兴很想掐死这个不知困倦的家伙,如今,摩挲着大红的锦被,平宫枕过的玉枕,沈兴爱不释手,沈兴一直以为他是爱云轻阳的,便忽略了平宫,如今平宫走了,沈兴忽然很想抱一抱这个笑起来很阳光灿烂的少年。
沈兴被人扑到在床上,眼前的少年脸上带着一道疤,因为受伤没多久,疤的颜色很重,影响了少年的俊颜,却丝毫没用想沈兴的心情“你怎么……”“你希望我死了啊。”失而复得的沈兴迫不及待的抱住了少年,这个他忽视了很久却一直守护自己的平宫,“那个,对不起啊,你爹和……”沈兴吻上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许久之后,纠缠在一起的舌才分开,“我眼里只有你了,可好。”沈兴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只是多了几分张扬少了几分算计,平宫连连点头,“不过,以后,不可这样骗我,嗯?”“那个李景炎不让我的醒嘛。”平宫撒娇般蹭了蹭沈兴的下巴,“哦,你现在听李景炎的话了,我要不要惩罚你啊。”沈兴小心翼翼的将平宫压在身下,宠溺的将平宫束发散开,玉枕上散落着三千青丝,青丝上一双玉手被另一双纤长的玉手压着,解开平宫身上换上不久的大婚衣袍,一只手探了进去,轻轻的吻上两颗粉色的小豆,继续向下探索自己思念了许久的身体……寝宫中慢慢的飘散出阵阵旖旎……
番外三:梦醒时分
风波过去了,李景炎在御书房中,看着大臣们的奏折,跟立在旁边的蓝玿商议到“朕是不是不该放沈兴走。”蓝玿怔了怔,回复道“皇上若是放虎归山,必然不对,只是被磨砺了锐气的沈兴不足为皇上所虑了吧。”
李景炎蹙眉深思:这一世要做的事就是杀了这个残害自己的沈家,可是对于沈兴李景炎不是下不了手,看到平宫宁可为沈兴抛弃自己的全部的那一刻,李景炎改变主意了,想着自己这般心思的旁观人都为之震撼,沈兴也不是铁石心肠的吧,于是竟然好心施了一计……
知道自己的计谋成功,李景炎还是高兴的,上位者心胸宽广不提,纵然是怜才惜才,也不愿意这般的人就这么去了,李景炎可不信自己那般离奇的经历,谁都会有。
释然了的李景炎看了看天色对蓝玿说道“燕十七不是没走么,让他去东洋吧,帮朕体察下东洋的风土民情。”蓝玿抽了抽脸,心里念叨:这下你惨了,让你整天跟着我讽刺……
到了昭阳宫,云轻阳在等着李景炎呢。
太后经历了这一番事之后,整日吃斋拜佛不问后宫之事,凤印交给了和李景炎一起对抗叛军的云轻阳,华妃的病并未好起来,庆幸的是孩子安好,李景炎打发了后宫的莺莺燕燕,云轻阳是不同意,他知道专宠意味着什么,李景炎这次没从了自家爱妃,现在的他对于乾朝的掌控完全可以这么放任的。
陪着云轻阳用晚膳之后,李景炎像往常一样抱着自家爱妃去沐浴……
一番翻云覆雨闹腾的云轻阳没有半分力气起身……
躺在床上,李景炎揽着自家爱妃的腰,轻轻的抚摸,云轻阳打掉了李景炎的手嗔怒“该睡了。”李景炎探向云轻阳的耳边,热气打着云轻阳,痒痒的“夫人,你的身子诱惑力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大了,为夫看着便把持不住,最近都被那群老头吵着后宫无人不合祖宗规矩闹的头疼,今日心疼下为夫,从了为夫这一次可好。”边说边不老实的一手向下一路探取,云轻阳耳尖'唰'的红了,想到李景炎为自己打发了后宫,轻轻的点头,大喜的李景炎将云轻阳翻身压在身下:这次可要吃过瘾才好。
吻上了爱妃的香唇,双手也不闲着,解开了刚刚才为他穿好的亵衣,握住了那只想要挺拔玉柱……身下的云轻阳脸色绯红,在李景炎熟练的挑逗下,云端雾里的起伏……
从梦中醒来,李景炎紧了紧怀中的人,“皇上,臣妾伺候您更衣吧。”
李景炎吓了一跳,看了看怀中人:沈离。
李景炎拼命的搓了搓眼睛,告诉自己这是个梦,这一定是个梦没错的。沈离下床,将来乐送来的朝服展开,为李景炎一件件细细的穿好。
闻着沈离身上是淡淡的香气,李景炎记忆中有这种香:玲珑的香气。
李景炎被来乐扶着,满脑子疑问的上朝去了,本想问来乐如今天佑几年,想来上了朝自然知晓。
狠命的掐了掐坐在龙椅上的自己,不是梦。“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朝堂下,沈公年出列,“启奏皇上,藏夷最近扰乱我乾朝边境。”接过来乐手里沈公年拟的折子。
李景炎看着看着心惊不已:天佑六年,藏夷犯境,自己批了沈公年的折子,让沈兴帅三万大军前去安边,这一仗打了三年,沈兴不住的问自己要粮草,这一仗掏空了国库,也让自己的'好名声'推至封顶,沈兴手段了得,三年时间足以让大军心向自己,一边安民一边联合了藩国带着叛军打着'保明主'的旗号发兵,接着便有上一世的血腥一幕。
李景炎看着朝堂下的官员:左丞相已经罢官回乡,现在是沈公年了,右丞相云震天如今也是有名无实了吧,兵部尚书孙立,是沈公年的门徒,吏部尚书郭培,与沈兴交好……
李景炎看着看着心凉透了:这个一定是梦,明明自己还搂着云轻阳呢,对啊,云轻阳现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被沈兴盯上了……
“将沈公年打入大牢。”李景炎有些不知所措,愤怒的下令,朝堂下一片唏嘘,沈公年瞪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李景炎,外边的侍卫都没动,不知皇上是不是病了。
“看皇上的脸色,没有休息好,来乐,还不快扶皇上进去。”沈公年反应的很快,吩咐来乐道,李景炎还想说什么,身子却软了一下,更是说不上话来,被来乐扶着下了朝。
“到昭阳宫,扶朕到昭阳宫。”李景炎着急不已,“可是皇上您的身子……”来乐一心护主,“无碍,快去,朕无碍的。”李景炎有些心焦:原来四年的时间,自己的身子便成了这般模样了。
还未踏入昭阳宫,便听到了沈兴的笑声“云妃娘娘的看法正是我想的,有机会定要一试。”李景炎的腿抽了一下,差点摔倒被来乐扶住了:原来沈兴早已叮上了云轻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