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开解了他们,让他们总算是放心了他的变化,越是高智商的少年,心情越是冷漠。他优异的成绩倒是成为了高智商的表现。只是他的父母始终还是想要重新回到少年该有的开朗活泼,想尽办法的让他过得开心,热闹。他深深的无奈,却也能够感受到父母对他的爱,就连被剑侵蚀的心,也为父母的爱温暖着。
父亲是一家扩跨国企业的高级白领,在他高考结束那一年,父亲被公司委派到隔壁岛国的子公司坐总经理,这个任命是对父亲工作的认同,父亲并不想拒绝,那么有家世的父亲,面临一个选择,是家人跟着一起去,还是把家人留在国内。
与他而言,他愿意留在国内,因为他大学报的是古文研究这类的学科,因为他需要这方面的知识,去研读那些古老的典籍资料。他有个想法,他要去拜访那些留下了剑传说的名胜古迹当中,去拜读那些古老的知识,去拜访那些以剑闻名的名人名派。现代社会,比他修为高的不会有,但是那些剑招和其中的特别之处,还是值得他学习,让他在剑道之路上再进一步。目前他才规划了国内,至于借鉴国外的经验,在计划中,却时机未到。
有鉴于他的成年,也不需要父母操心,大学的通知书也来了,世界级的名校,所以,父母同意了他留在国内。反正他读书本来就在外地,母亲叶照顾不了他,所以母亲跟着父亲一起到隔壁的岛国去。一家三口就这样分开。
世事如果能够一直这么平凡普通下去,他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与世皆敌的地步。
第三章
大学的课业并不繁重,也不硬性要求一定要住校,为了修炼方便,他在校外租了房子,平时上课的课程对他很容易,期末考试对他是轻而易举,这些琐碎闲杂不提,他大学时代,最值得一提的是放假的那段时间。大学的假期本来就成,平时课程不紧,老师也不点名的课,又多给了他不少可以当做放假的时间,这段时间,他就去光顾了各大名山大川。旅游?不是的哦。他是去做贼了。
那些在历史上留下了名字的山门,能够保存到如今,自然有其规矩,它们收罗的秘藏,因为太过宝贵,并不对外,以他当时的身份,没有资格也没有能量,去让这些山门开放他们的秘典给他看。他只有去偷看,这些文字,只有亲眼目睹,才会体会更深,用现代设备拷贝下来的,会少点韵味。这也算是对身手的磨练吧。
在剑墓空间当中,剑记载了它们主人的辉煌,也记录下了些琐碎杂事,比如药、法这些不在剑道正统之中,有时也却很有用的小技巧,他也涉及了些,如此潜入这些秘阁偷看藏书的行为,被发现的几率大大的降低了。
他偷看藏书,也看着那些著名山门不显露于外的武术,他并没有和那些山门中人进行一次比武,因为胜之不武,他已经发现了,如今武术凋零,所有人都没有握有精髓,看了之后,他还要在剑墓意识当中,完善,补全那些精髓。总体来说,收获很大。
因为父母在国外的缘故,他出国签证办理的很顺利,不管对岛国是何种观看,他们的剑道也有可取之处,西洋剑法也是如此。大学四年,跳过级,读到研究生就选择了毕业。钱他不缺,不是靠父母,而是以他的本事,去一些一般人去不了的地方,找些野生药材、海底宝藏很容易,这些东西卖了钱,足够他花销,他要专心剑道,不行为琐碎费心。
得到奇遇,已经过了十年,他没有一个朋友,因为一般人不喜欢他的性格,他也不会折节下交,这样的情况,他并没有想过改变,他这一生已经奉献给剑,朋友之类,可有可无,并不重要。这十年,哪怕获得了奇遇,拥有了一身不凡的剑术修为,站在了人类个体力量的巅峰,但是啊,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剑客,因为他的剑没有染血。
被剑侵蚀,变得冷漠,但是并不是冷血,坚持一种剑客的高傲,他不轻易杀人,他的生活圈子狭隘而又平凡,违反乱纪的事情,他没有遇到过一件,因为一些小事杀人,那是心胸狭隘,器量不足,也难成大器。
剑本来就是杀人的武器,剑不染血怎么可以称之为剑,但是,你要明确,你的杀是什么,一旦决定染血,就不要后悔,杀人无数又如何,剑本身就是残酷的染血杀人器,但是是否杀,取决的是持剑人,剑无正邪善恶道魔,一切取之于用剑者的心和选择。
他不杀,不是他心底善良,而是没有值得他人有让他动剑杀人的资格,终有一天,或许有那么一个让他动剑的事情,也或许在这个和平的世界,他的剑只是摆设,他会一直是个不合格的剑客,这样也好,起码不是以那样的方式,使得剑锋染血。
这个世界和平和安静之下,有着黑暗,这些他知道。但是动不动就遇到绑架、暗杀和阴谋这样的事情,在现实当中是不可能的。那些黑暗,有种离他很远的感觉,其实那些东西就在和平的生活当中,只是人们没有遇到而已。
他的父母因为工作的缘故,在隔壁的岛国生活,那个繁华的国度,允许黑道的合法,这些事情,他和他的家人都知道,却觉得这些和他们不会有关系,他的父亲是清白的正当公司高级职工,他的母亲是一个普通温柔的家庭妇女,黑暗的事情,真的里他们很远。可是有个词,叫做无妄之灾,有种情况叫做意外。
正在借鉴波澜壮阔的自然,追寻剑道的他突然心中一悸,某种不妙的感觉在心中蔓延,让他不得不离开深山,回到尘世,然后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消息,以他的心境都如若雷击,他的父母在岛国去世了。
这个时候,什么都放下了,带着浑噩的心情,坐在了去岛国的班机,什么都无法思考,一直到在医院的停尸房看到他父母冰冷的尸体,才有种天旋地转的真实感。
没有真实感,在领事馆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做完了领走尸体的工作,随即会有人安排处理他父母的身后事。伤悲存在,但是他的意识不会一直沉淀其中,恢复了意识的他,问着岛国警察,他的父母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只是单纯的病故,怎么会有警察的介入?
被他问着的警察,期期艾艾的什么都说不清楚,领事馆的工作人员只是叹口气,也什么都不说,那眼中的同情怜悯,他才不需要,他只需要知道真相。身为剑客的冷锐锋芒,逼着警察而去,吓得岛国警察吞吞吐吐的说出了大致经过。他父母的死亡,不过是场意外的无妄之灾。
那时正是樱花胜放的季节,他的父母在晚饭之后的休闲时光,两人浪漫的想要到公园欣赏夜樱,可是偏偏这天,这样寻常的行为导致了意外的发生。岛国两帮助黑道人员的火拼,将他的父母卷入,母亲当场死亡,父亲重伤,在医院抢救失败,死亡。
真是意外到让他想要发笑,为什么他的父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他被剑侵蚀的冷漠,但是他还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在父母遭遇这样的意外之后,仇恨燃起了,他终究是个不合格的剑客,在那个时候,让仇恨占据了心。
在父母的尸体要火化的那天清晨,他找到了其中一个黑帮的驻地,然后握着他的落烬,杀了进去。剑刃穿透人类的身体,火热的血液沿着剑柄沾染在了手上,杀人的愧疚和害怕,一点都没有,他是一个用剑者,注定杀人。杀的第一个人,甚至没在他记忆力留下什么印象,杀了就是杀了,就这么简单。
一个又一个,没有人可以在他的剑下逃生,枪声响起,只需要抬剑一挡,一挥,就足够让普通人致命的枪械对他无效。杀这些人真的很简单,他们也如此简单的取走了他父母的性命。很快的,这个驻地当中上下三十五人死在了他的剑下。在他杀完了之后,警察都没有来,也是,这可是黑帮的人,怎么会报警。周围的邻居们想必也被警告过,或者害怕的不敢报警。
因为这样,他从容的离开,回到家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简单的收拾父母一些重要的遗物,他不觉得自己杀人的事情会没有人发现,他的动机太明确,嫌疑也是肯定,而且,他就是要另外一个黑帮的人知道,他是来复仇的,所以他根本就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他得提前准备,免得这些东西被人给拿走了。
淡然的来到火化场,火化的父母了尸体,拿着骨灰盒,小心的放置,如果幸运的话,他可以立刻赶上飞机离开这里,但是岛国警察的速度,还是值得称道的,还没离开火化场,警察们就已经追来了。
严阵以待的警察们包围了他,毕竟他是杀了三十五个人的残暴凶手,哪怕他杀人是有缘故,让人同情的,却也改变不了他触犯了法律的事实。
那一把把对着自己的枪械,他并不害怕,没有到这种境界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对于一般人而言非常致命的常规枪械,对他这样程度的人是没用的。他的剑快,可以快过子弹,将其切割,他的反射神经快,可以在间隙毫厘之间避过子弹,就算是枪林弹雨,如果打不中目标又有何用?
对于岛国警察,他心中同样也有怨恨,对于那些黑道帮派,因为他们对黑道帮派的放任,所以他绝对不会束手就擒,他还要去找另外一个帮派报复。
在当时的警察眼中,他们重重包围着那个杀害了三十五个人的暴徒,但是那个年轻的暴徒脸上没有一丝害怕,淡漠的一步步走来,无视了他们,甚至有种他在俯视他们的感觉,他一步步的接近,他们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利刃一般的寒意,恐惧,人多的他们竟然在恐惧,有人忍不住这种恐惧开枪了。
子弹呼啸,但是那人却没事,不是没有打中,而是那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柄黑色的剑,挥手而已,铛的一声,子弹被弹开了。拿着剑的人,给他们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那是面对不可匹敌的怪兽一般,从心底泛起的恐惧,他们不能免疫这种恐惧,仗着手中的武器,开枪。
只见那人,握剑挥舞,像是电影特技,华丽流畅的举动,将他们的弹雨无效,那人厌烦了他们的攻击,瞬间移动般的出现出现在他们背后,卡拉卡拉,他们手上的武器,变成了几段,散落一地,带着恐惧,留着冷汗,他们惊恐的看着那人,冷漠又或者是不屑了他们一眼,轻轻一跃,飞上了树梢,几个跳跃,成为了黑点,远离了他们,再也看不到。
第四章
摆脱了火化场的警察包围,带着父母的骨灰,他来到了另外一个帮派的所在地,轻松的把那里也端掉,留下几十具尸体,翩然而去。他已经无法离开这个岛国了,因为他的犯人身份,绝对通不过海关乘坐飞机,那个时候的他还不会御剑飞行,只有在岛国被通缉了。不过无所谓,就算被通缉,他又有何何惧,那些警察能够奈他何?作为剑客,就算与世为敌,也不会畏惧。
端掉了两个黑帮驻地,心中的仇恨减轻了不少,带着父母的骨灰,来到了一处对着祖国方向的岸边,坐在悬崖顶,将父母的骨灰放在面前,双膝跪地,从父母的遗物当中,拿出了一本日记,那是他温柔娴淑的母亲的习惯,作为家庭主妇,她有很多的时间来些日记。翻看着,基本在每一篇的日记后面,母亲都会提到他,深厚的母爱,让他眼眶发红。
日记中的一页,母亲写着,她不求他有多大的本事,只愿他健健康康,快快乐乐了的,而不是冷漠的对世事没有反应。其中还有父亲对他的期许,同样是希望他平平安安。
自从练剑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的泪水,从眼眶滑落。这一刻,他突然明了,他的父母要的不是一个绝世剑客,而是一个儿子,一个会哭会笑,甚至会闯祸,让他们头疼的儿子,而不是一柄冷漠的剑。也就是这一刻,他突然顿悟,原来他一直被剑侵蚀,被剑役使,他的剑从来没有自己的道路,他不过是模仿他以为的绝代剑客,他的剑不是自己的。
原本持有的剑意破碎,破茧重生,他的道路第一次明晰。他的剑不是寂寞、不是冷漠、不是豪迈、不是无敌,而是自己的本心,自己的本心是什么,是自我,如同父母所期待的那样,活得自在开心。一瞬之间,天地辽阔,这不过是他初步的领悟,道路还长。但是笑容,已经重新回到了脸,他开始不是一把冷漠的剑,开始有了人的气息。
“爸妈,你们看着,我会活的好好的,快快乐乐的恣意在这世界上,你们等着,我总有一天会带你们回去,回到你们最想回去的故土,落叶归根。”脱胎换骨的他,在悬崖上对父母的骨灰承诺,然后将父母的骨灰保存好,跳下海,把父母的骨灰藏起来,等着某一天,他能够带着父母的骨灰回到故土安葬。
端掉的两个黑帮驻地,不过是两地黑帮的小地盘而已,但是他的行为触犯了这两大黑帮,黑道也开始了对他的追杀。警察通缉他,黑道杀他,黑白两道的行为,让那个时候的他活动的很艰苦,毕竟那里是异国的土地,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值得信任,可以帮助他的人。
事情像是雪团一样越滚越大。
最开始的时候,他被黑白两道通缉追杀的缘故,是因为他杀了人,但是随着一日复一日的追杀,他的能力被更多人看到知道,有人开始对他的能力好奇,想要利用,想要制造。这种事情,其实并不难理解。而且岛国这个国度发生的事情,怎么瞒得过,隔了一个大洋的那个强国,那个强国也被拉近了对他通缉的漩涡当中。
开始的时候,他会手下留情,会在意牵连无辜,但是啊,随着通缉追杀的越发厉害,他也顾得不着这些了。随着他的剑道越发精进,对生命的态度也越发淡漠。他的心变得越发恣意,剑意越发璀璨,自我剑道逐步完善,他可以为了对抗敌人,牵连数百数千人,他也可以一时意气,为了救一个人而暴露自己,面临铺天开地的追杀,善恶正邪,不过是一念之间,何必执着。他追求,逍遥自在,唯我心意。
他越来越强,从战胜警察,到战胜军队,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了他,想要得到他的,想要利用他的,想要杀了他的,太多了。而他也不再拘泥于岛国一处,利用武力挟持飞机轮船,可以让他到处乱晃,后来学会了御剑之后,他更是可以满世界的作乱。唯一清净的,只有他的祖国了吧,那是父母所爱的地方,想要落叶归根之处,他不能够在哪里肆意妄为。他的剑道,不是肆无忌惮,他的剑种还有承诺,还有温暖,还有责任。
但是啊,他的祖国也容不下他,随着他造的杀孽,他已经成为了世界头号恐怖分子,不想和世界其他各国为敌的话,他的祖国还是保持和他的敌对,在祖国内部,想要除掉他,想要拉拢的他,中立,可是分成了好几派。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世界各地到处乱跑,躲避追杀,在深山当中练剑,然后在下山买东西的时候,被人给举报,又被追杀,或者在深山当中,被炮火轰击,与世为敌的生活,并不愉快。整个世界都是敌人,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地?
一般人惧怕他,不过,如今什么社会了,崇拜他的人也有,但毕竟不是世界的主流。
政府想要捉住他,研究他的秘密,祖国那边的居所,早就被秘密部门给弄得底朝天,当年随意放着的那些心得,记录,想必政府都到手了,也开始研究了。至于是否有成功,他还是知道的,在追杀的后期,他遇到过来自祖国的人,这些人练的就是他留下的那些心得记录中分析出来的功法。他们也是他最后那一刻的合作对象。
他是不是世界头号恐怖分子,这一点因为崇拜,因为他的经历,有人些会认为他情有可原,而有些争议,但是,他是当世最强的人类这一点,没有谁可以质疑。凭借血肉之躯,战胜武装了武器的警察,战胜了精锐的军队,以一人之力对抗政府、对抗国家、对抗世界,他的最强已经毋庸质疑。
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没能杀死他,却让他变得更强更强,当他一剑破山河的时候,移动的天灾,会走动的终极武器,成为了人们对他的评价。那些想要抓住他利用他的人,突然发觉,他再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摆布的对象,他已经脱离了控制,这样非人的力量,可以对抗国家的力量,不该存在。他的存在,在动摇统治的根基。
因为他的传奇,太过轰动,媒体根本就封不住他的消息,他的过去被摆在了公众面前,无数的人开始追寻他的脚步,想要重塑他的传奇,一个他就够了,如果再多几个一样的他,那么政府还不被推翻了。除掉他,脱离了控制的他,必须得除掉,哪怕惋惜遗憾,他也必须消失在这世界上。这成为了世界高层一个共识。那么怎么干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