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寻找的话人太多了不好控制,发生危险的机会也比较大一些。不过人要是分散开的话万一出了事情没人通知大家也不安全。”许成立刻分析道。
“是呀,人如果分散开了,今天找的哪里,明天换另外一帮人再找一遍那不是重复劳动嘛,这里又没有卫星定位什么的,太不靠谱了。”穆宜春也不同意把人分开来寻找。
“嗯,其实咱们可以先问下当地人的,毕竟他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说不定有人见过海市蜃楼呢?”玉竹慢慢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泽兰也跟着提议道:“就是呀,客栈里没人知道,这附近不是还有个镇子吗?要不咱们去镇子里问问?”
“去镇子里的话我就可以跟着一起去了是吧?”白术比较关心他还用不用待在客栈这个问题。
“嗯,我觉得这个想法靠谱。”苏皖想了一下算是认同了,不过他还是看向没有发言的几个人,用眼神询问他们的想法。
“我没意见,去镇上问问也算一种办法。”白池回答道。
乌扎尔点头表示同意,他还补充道:“就像上次在寨子里找人的情况一样,大家分工合作。”
重楼的答案就简单多了,两个字——镇上,解决。
大家意见一致,所以第三天的任务又有了转变,不着急进沙漠寻找而是先看看镇子里有没有见过海市蜃楼的人。许成还像老板娘询问了镇子大概的状况,人口不是很多基本上都是老人,如此一天下来,很可能会找到些许消息的。
老板娘自从知道了小六可能是她失散多年的儿子后,对苏皖他们的事情就格外上心了。从三儿口中打听道,苏皖他们在沙漠里要寻找海市蜃楼,她就琢磨着镇子里的那几个老家伙肯能会知道些什么。想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又怕事情做的太显眼会让这些人起了疑心,毕竟自己也只是怀疑小六是他的儿子,很多东西还得详细的询问才能对上号。突然间对他们那么关心万一产生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在这里不得不说老板娘有些关心则乱了,苏皖巴不得谁赶紧给些什么消息之类的,老板娘只要装作随口一说,这件事情也许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可惜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小六,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出去受苦所以就一心一意的要帮他们撬开那几个老家伙的嘴巴。
想到这里,老板娘有了打算,她装作第要到镇上采买,然后就对苏皖提议可以一同出发,刚好可以给他们介绍几个年长的人,说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苏皖没多想就同意了。
客栈离镇上虽说只有一点距离,不过骑马过去也得半个时辰的样子。一路走来,老板娘始终不离小六左右。她不敢过分亲近他,只能耐心的听着小六和苏皖他们说笑,然后感受着心里的那份悸动。
到了镇上,老板娘先带他们找到一个外表很破烂的院子,不过就是这样破烂的院子,门口还站着两个壮实的小伙守门。老板娘递上信物,守门的伙计拿着信物就进去了,不一会出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苏皖他们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才发现这里真是别有洞天,院子外面破破烂烂的,可里面却是另一番景色,用石块垒成的房屋有些古代欧洲建筑的感觉,院子里竟然还有一个方形的池塘,这在缺水的闫武国十分罕见。领路的伙计把他们带到一个房间外然后就离去了,老板娘敲了敲们,然后有人给她开了门,几个人鱼贯而入。
房间内光线比较暗,伴着昏黄的油灯一个富态的大叔坐在躺椅上抽着烟袋。他磕了一下烟灰然后调侃老板娘道:“什么风把娥姐你给吹到我这了?真是难得呀。”
“说的好像我逢年过节不来拜访一样的,真见外。秦爷,我今天就是替这几个住我那里的小子领个路,是他们有事要问你的。”老板娘和大叔寒暄一下然后直接切入主题。
“有事问我?看你们的样子不像是闫武的人吧,应该是东边白国或者海潮国的人吧。我就不清楚我这一个糟老头能帮你们什么忙?”大叔翘起二郎腿然后慢悠悠的问道。
“秦爷真是好眼力,我们是从白国来到这里的。我们的师傅几年前在这落了个东西,具体的地方他记不得了,只是知道大概在海市蜃楼出现的地方附近。我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怕是找死了也找不到海市蜃楼在哪,所以就拜托了老板娘来这你了。”苏皖避过重点大致的说了一下原因。
秦爷半天不说话只是吸着烟斗,待他缓缓的吐出个眼圈后接着道:“这个嘛,你还真找对人了。”
“真的!那秦爷你能告诉我们大致的方向在哪吗?或者是有人可以带我们去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苏皖高兴极了,可惜秦爷下面的一句话像是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一样,火热的激情完全消失不见了。
秦爷说:“这可不行呀,那个地方太危险了,我这一把年纪折腾不起啊。”
这句话无疑给了众人一个强有力的打击。老板娘听见后立刻质问道:“秦爷,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爷老神常在的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娥姐,你不会连话都听不懂了吧?”
苏皖和羌活、许成互看一眼,然后上前行礼道:“既然秦爷觉得危险不愿意帮这个忙,那我们也不好多打扰,就此告辞吧。”然后转身作势要向门口走去。
“且慢!”秦爷出声拦住他们。
“这个事也不是没有商量的。”
第三十章
自秦爷把他们叫了回来后,苏皖就明白了他的意图,无非是想从他们手里捞些好处而已,只是这手段……他装着无知的样子对着秦爷道:“这个,秦爷想怎样商量呀?”
“这个嘛,由老板娘说了算。”秦爷看了一眼老板娘,意味深长的说道。
老板娘算是明白了秦爷为什么要来这一出,原来是她的好心结果给苏皖他们带来了麻烦。自己在这一片是有名的“钱不换”,只认钱什么都不认的人。现在突然间主动帮几个素不相识的人,这事说给谁都不会相信她没收好处。所以秦爷就是认准了这点才会故意为难他们,想要从这几个人手上捞点油水。
真是关心则乱,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自己坑了苏皖他们一把,老板娘想明白后就开口道:“既然秦爷让我说,那我就谁都不偏不倚,说个大家都能接受的条件,但是秦爷如果对这个还不满意的话,那我们就直接回去,什么话都不用多说了。”
苏皖也同意这个做法,他虽然不在乎钱,但是也不是傻子愿意任由别人摆布。
秦爷本来就想着这算是意外之财,而且老板娘为人也算厚道,不会乱开价,于是他也点点头同意了。
看到当事人都点了头,老板娘就说出了她的条件:“五匹骆驼,其他全不管。秦爷你怎么出人是你自己的事情,反正最后一定要让这几位看到海市蜃楼。”
五匹骆驼在这里称得上是高收入了,秦爷干成这一票半年都不用动弹了,所以想都不用想立刻答应。苏皖不清楚骆驼的价钱,不过能用钱解决问题最好,他还害怕要他们几个猜谜、打擂台什么的呢。
达成一致,秦爷说要准备一下行李毕竟那个地方离这里也不是一天就能走到的,该做的准备也得做,最后约定两天后在老板娘的客栈集合,一起出发。
这两天的时间对于苏皖他们可算是煎熬,眼瞅着就要达到目标却还要等上两天,羌活、许成这几个急性子早就按耐不住了。总是精神饱满的小六和客栈里的伙计混的很好,为了发泄每天多余的精力几个人没事还在外面比划一下。老板娘总是面带笑容的看着他们胡闹,却在内心越发着急想找回自己的儿子。
终于,秦爷带着他的人手到了客栈,几个人没有多说话就开路向沙漠进军。多亏了秦爷在沙漠中丰富的经验,几次危险的时候都是他临危不乱指挥着大家避开险情。到最后苏皖也不禁对自己的决定点个赞,这钱花的太值了,如果凭他们自己走进沙漠,估计全部都得当成沙子埋进这片荒地里。
在沙漠中走了两天,秦爷带着他们到了一片非常平整的沙地上,然后他说道:“上次我就是在这附近看见的海市蜃楼,那时候还有几个白国的朋友在场,说起来也好笑,有一个老小孩还将自己的宝贝藏在这里说是以后要让自己的弟子们过来找找看。”
苏皖等人……秦爷说的难道不是姜黄师叔吗?
面面相觑,苏皖苦笑着问道:“额,秦爷。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姜黄?”
“是呀,这个老家伙好玩极了,老喜欢找我拼酒,他又喝不过我每次老是输,就这样酒醒后还要继续拼。哈哈哈,好笑吧。”秦爷还没意识到,面前站着的几位就是姜黄的师侄,不过在他听苏皖解释后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有哪个不长脑子的会把东西落在这里,原来真是姜黄那个老东西!一把年纪了还要耍着师侄玩,真是为老不尊。”
秦爷你当着我们的面这么说师叔真的没关系吗?
既然都是认识的人,这气氛就好转很多。秦爷拍着穆宜春的肩膀说道:“唉,早知道你们是姜黄那货的师侄,我就不带着你们绕圈子了,直接给你们把地方一指就行了么。”说完想到什么有补了一句:“不过先说好,五匹骆驼可不能少,这可是给兄弟们的。”
羌活笑道:“没问题,秦爷,我们给你换成银票,你可以慢慢花。”
一听有银子,秦爷更高兴了。一个劲的夸奖他们,说他们比那个穷酸的姜黄师叔好太多了,喝酒连银子都拿不出来,最后还把佩剑当到他那里换酒喝。
“谁要他那把破剑干嘛?我们这安稳的又用不上,要不是我看在他那张老脸的份上勉强同意,他还喝酒。呸。”老伙计间的互相调侃他们小年轻插不上嘴。
不过一直沉默的重楼这时候说话了,他道:“那把剑我们赎回来,一匹骆驼。”
正在侃侃而谈的秦爷听见这句话高兴的快飞上天了,他抓着苏皖的胳膊说道:“你听见了,一匹骆驼,回去我就把那把剑找出来给你们。”
苏皖被他的样子逗乐了点头道:“一匹骆驼,没问题!”
有了骆驼的刺激,秦爷也不遛弯了直接带着他们就去了姜黄埋东西的地方,本来四周都是茫茫的沙漠一片黄色,也不清楚秦爷是怎样分辨的,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姜黄埋好的一个大箱子。
找到了宝藏,大家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苏皖提议回客栈一起喝酒,这话让秦爷十分高兴,嚷嚷着让大家看紧动身,赶着能在明天回去。
老板娘自从他们走了后就一直在担心,看到这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回来还琢磨着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几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不过这些疑虑在看见小六后就烟消云散了,他的小六此行平安无事,这样就行了。
穆宜春一回来就喊着要喝酒,苏皖觉得这一趟出门也算值了,便吩咐老板娘好酒好菜招呼着。连同客栈里的人在内,大家喝了个七荤八素分不清东南西北,都高了。
许成用嘴撕下一块烤羊腿,然后捞起大碗酒喝一口,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兄弟“哇哇哇”说着什么,旁边的兄弟就压根没听他的话,只是低头猛喝任许成随便说什么他就是不理睬。
这边穆宜春喝高了,拉着乌扎尔开始跳舞,跳的还是现代的爵士舞,又是扭屁股又是抖胸的,乌扎尔一个壮小伙也跟着扭屁股,那个样子好不滑稽。
羌活和小六两个人拼酒,你一杯我一杯,喝的高兴,可是看两人周围渗出来的一大摊水迹,这明显的作弊好吗?这样子玩,拼酒还有什么意义?
第三十一章
苏皖喝高了,重楼扶他回房休息。苏皖躺在床上不老实,一个劲的要坐起来,重楼拧了帕子帮他擦了擦脸,然后就把乱折腾的他按回床上。
“呵呵,重楼,呵呵。”苏皖一个劲的对他傻笑。
“乖,睡觉吧。”重楼轻拍他的肩膀想让他安稳入睡。
“重楼。”苏皖又叫他。
“嗯?”
“重楼。”
“嗯。”
苏皖叫的起劲,重楼也耐心的一遍遍答应他。结果苏皖又说道:“重楼,亲亲。”
这下重楼可呆住了,他看着苏皖一张一合的小嘴巴,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听。“你说什么?”他小声问道。
“亲亲,重楼。我要亲亲。”苏皖撒娇道。
重楼的眼神立刻变得炙热,“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说完就俯下身子,轻轻的吻上去,一点一点的,仿佛虔诚的膜拜着。
苏皖搂住他,加重了这个吻。
桌子上的红烛一闪一闪,室内春风旖旎。
一晚上的豪饮,到第二天基本上没人能逃的过头痛的命运。对于苏皖来说,还要加上一项——腰痛。他充分体会了什么叫做不做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昨晚的一切他依稀还有印象,他喝酒喝不过穆迎春,最后被重楼抱回房间,不过这些都比不上竟然是自己主动要求重楼啪啪的打击大。难道最近东奔西跑压力有些大了。需要通过啪啪的方式发泄吗?
一大早发现自己起不来后苏皖就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和苏皖的情况相反,重楼神清气爽的起床后就一直在楼下忙些什么。这会他端着一碗蔬菜粥还有几碟易消化的小菜上楼。发现苏皖醒来后他就把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苏皖旁边,帮他按摩放松肌肉,问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就是腰酸。”该做的都做了,苏皖也就不那么讲究面子了。面子能值几个钱呀。
“先吃点东西,我煮了蔬菜粥,你喝点。今天不能吃太硬的,对你不好。”重楼扶他坐起来说道。
苏皖好奇,这些知识你都是从哪里得来的?怎么比我这个受现代社会腐文化袭击的人还懂得多?他没能控制自己问出了这个问题,结果……
“我昨天问了白池,他说最后让你今天好好休息一下,不能吃太硬的东西。”重楼老实的回答道。
苏皖吃惊的说:“所以是说,咱俩的事情白池知道了?”
“他本来就知道呀,大家都知道不是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咱俩啪啪的事情他知道了?”
“啪啪?”重楼疑惑了一下随后了然。他说道:“啪啪我喜欢,以后咱们经常啪啪吧。”
“美死你,我是喝高了才会头昏脑胀找你啪啪。”苏皖违心的说道。
重楼一听这话立刻警惕的问道:“不找我你还想找谁?”
“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苏皖还在死撑着嘴硬。
“谁敢碰你一下,我会把他分筋挫骨,烧成灰。”
这是重楼第一次在苏皖面前露出强硬的一面,一直以来重楼给他的印象都是顺着自己意思以自己为重的,他自己好像一点也没有想法似的。可现在苏皖知道了,重楼不是没有想法,他像野兽一样给自己划了一道领域分界线,谁只要夸过这条线,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好了,开玩笑而已。我都这样不找你找谁去?”苏皖安抚他说道。
“没有下一次。”
“嗯,没有下一次。”
得到苏皖的保证后重楼才算恢复正常,他伺候苏皖吃饭早饭然后看着他熟睡后才从房间里离开。
穆宜春这边的状况也不是太好,他昨晚硬要拉着乌扎尔跳舞,结果跳着跳着就从爵士舞变成了贴面舞,两个人之间的暧昧迅速升温。也不知是谁起的头反正最后他们两个还是一起滚了床单。
为什么大家都知道喝酒后容易发生一夜情可还是有那么多人前赴后继呢?穆宜春抱着脑袋坐在床上思考着。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那个世界,他可能笑一下,然后在床头放上钞票一走了之。可是这招在这里行不通,床上躺着的可是他的兄弟,而且昨晚他俩明明都有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