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如佳人,顶尖人才犹如倾国倾城的美人,亦不是想得就能有的。但是金星战队的存在却是一个例外——只要进入金星战队,就能塑造出顶尖的人才。这或许听起来不可思议,还有点像整容机构的广告词,但是,总有一些东西,超乎你的想象之外。
金星战队从第一届队员起就为人类联盟培养出了五位顶尖的强横人物,其中就包括了后面成为第一位联盟金星元帅的温东流。
在温东流的带领下,人类熬过了长达二百年的战争年代,终于在人类宇宙纪年元年,重新夺回了太阳系,从宙灵族手中收回了母星地球。此时的地球早已不是那个蔚蓝美丽的星球了。满目战火的疮痍,让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流亡人类痛哭失声。
人类联盟掌控了太阳系,将核心基地定在了月球上。这轮让人类仰望千万年的皎洁明月,在人类强大的科技之力下被改造成为一个舒适宜人的美丽星球。桑家和周家作为联盟金星艺术家和金星占卜者世家也定居在这里。
躺在游戏仓中准备登陆游戏的桑云容脑中一遍遍的过着今天刚接收到的讯息,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金星战队?唔……大姐估计会很喜欢这个,她有暴力倾向嘛,他可是热爱和平的男人!
不过……这次要是真的让成家进入金星战队也真的有些不太妙了。
成家本就是极端的集权主义支持者和倡导者,尤其是成家的现任家主,自家外公的政敌成非败,更是一个狂热的复礼主义者,还是联盟政府集团成员中保守派的领袖。他竟然还给自家大孙子起名字叫成复黎,还真够直白的。
成非败的儿子成凤鎏和自家舅舅白风昀一样是联盟五星级别的少将,貌似还是情敌,当年对掐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不过貌似现在见了也不安生,唔。
这家人名字倒是起的很雅致,但是基因在桑云容看来,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洋鬼子。嘁,什么嘛,桑云容厌恶的撇撇嘴,像你家这群人就应该叫成杰克,成约翰什么的才像话嘛。
还有那个目中无人的成芙蓉,成非败跟自己后来娶的年轻漂亮的小老婆何柔生的小女儿。虽然年纪和自家大姐也没差太多,但是长得金发碧眼的,城府深的跟她那俩鹰目勾鼻的哥哥没啥差别。
桑云容闭上眼睛,那种烂性格会传染真可怕,她干脆叫成玛丽好了,芙蓉什么的真糟蹋,毁了毁了。
想起成家,桑云容眉头皱起来。他讨厌这个家族,尤其是那个阴险狠毒的成复尊。这个人是他在这个时空的同学,从小到大,大学也都是在联盟中央艺术学院编剧系就读的。
成复尊心思深沉,性格暗沉又心胸狭窄,因为家族的关系非常厌恶桑云容。
桑云容姿容秀丽,从小就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女孩子。他年纪还小的时候失魂对他的影响还没有那么的大,所以还是经常去学校上课的。但在他十四岁那年,发生了一件事。
自那件事后,桑云容就没有再去过学校,基本上都是在家上虚拟课堂了。
在桑云容回魂之前,其实身体早就已经出现了很大的问题,有些东西的记忆若是被干扰,就会记不清楚或者完全忘掉。直到桑云容回魂后的现在,他身体逐渐复原,那些遗落的,被打散的记忆也慢慢清晰起来。
当年若非那人相救,他早就被成复尊那群杂碎……桑云容狠狠的咬牙,拳头死死的攥起来。绝对不会将进入金星战队的资格让给成家的!绝不!
“喂,臭小子……你要不要命了?今日我们就要进长安城了。青天白日的,发什么呆!?”公孙盈(桑云意)端坐马上,有些不耐烦的甩了甩鞭子。
公孙容(桑云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进入游戏了。前面是一截断崖,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原来他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其实早就在游戏世界里面了,只是他自己没反应过来罢了。
挠挠头,公孙容为大宭迫,只好讨饶的拱拱手,“是是,姐你消消气,我这不是在想事儿么。”随手开了密聊频道,“哎,姐,外公让我跟你说,要是你输给那个古家的丫头,他定不轻饶你呢。”
公孙盈不屑的一扬下巴,鄙视的看了一眼公孙容,“笑话,本女王怎么可能输给一只聒噪的花母鸡?你还是乖乖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剧本来,否则……”
丢给自己家弟弟一个意味深长的威胁眼神,公孙盈拉转马头,扬鞭喝道,“潘小七,最后一步你是怎么踏出去的,都练习这么久,还飞的这么七扭八歪的!出剑的时机不对,退下,重来!”
“是。师父!”潘小七面色不动,沉稳的应声收势,继而又俯身而上。
后面的公孙容看着自家姐姐言周教徒弟的画面,脑后冒出一滴冷汗,他……都快把剧本的事情忘了!他会被自家姐姐好好言周教一番的……求放过>
第61章:以下日更君
书铺的门面有些旧了的样子,进门的时候,公孙容一不留神差点被磨的异常光滑的门槛差点弄跌了一脚,清癯傲然的书生形象差点没兜住,幸亏潘小七眼疾手快,忙上前扶住自家不靠谱的小师叔。
推开姜牙书铺的木门,一股浓烈的书墨清香扑面而来,混杂着些许灰尘,让公孙容的鼻子有些发痒。为了掩饰自己差点打了个喷嚏的不雅行径,公孙容忙抽出折扇摇了几下。视线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书铺一角那个闭着眼打瞌睡的老头身上。
那个老头就长了一副高人模样,青色布衫,雪白胡须,半眯着的眼睛像是在不停观察着人一般,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在那儿装睡。这货绝壁姜胜跑不了。公孙容略微一想,心中一拍大腿,尼玛这不就是站着等高人睡醒的节奏么!
公孙容不着痕迹的瞥了撇嘴,古人就是事儿多。可能剧情就这么走的吧,反正也没什么可着急的,等就等吧。公孙容示意身后低着头地书童潘小七关上门,打算去瞅瞅古代的畅销书是嘛个模样。唔,据说有春宫图册卖,什么龙阳十八式三十六式都不算稀罕的,今儿个去见识见识也不错。那啥,理论能指导实践嘛,咳咳。
“敢问佳客从何而来,欲往何去?想知过去事,还是卜未来卦,解难还是问道呢?”老头没抬头,像是在梦呓一般,倒是唬了公孙容一跳。要不要这么突然冒出来吓人!还问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种毫无高人水准的话。
好想回答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啊!但是公孙容还是死命忍住了,问不到后续剧情他要被大姐抽的好吗。
所以他面色端肃,表现的特别十分到位,“来处来,去处去。不欲知也不须卜,乃是受人之托前来解难的。”
老头的眼睛一亮,“可有信物?”头也跟着抬起来了,“小友寥寥之语,却颇有悟道之性呐。”
“姜先生谬赞,确有一信物,还请解惑。”公孙容微微拱手,心中有些囧,这全息游戏智能NρC真高级,夸人都一套一套的,“潘儿,把锁河剑给先生过目。”
潘小七被这个称呼雷了一小下,不过还是面色不动,向前将手中锁河剑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姜胜。
姜胜倒也不讶异公孙容能够认出他,只凭锁河二字他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书生究竟是为谁所托的。接过剑,轻轻拔出一截,剑刃雪亮,姜胜有些感慨:“果然不错。小友且等上一等。”
公孙容目送着姜胜转过了书铺一角的一架屏风,心里有些犯嘀咕,这老头儿干嘛去了?剧情难道不应该是他直接说此剑没什么稀奇的就是剑柄里头藏了一个什么劳什子纸条么?他记得这姜胜就该是一个重回英雄稻香村的接引人而已啊。
直到公孙容目光有些呆滞地拿着一张烂纸条,走出姜牙书谱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来。尼玛这老头神神叨叨的半天摆出一副高人样……最后也就是仅仅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稻香村一探究竟了事么。亏得他们还如临大敌地易容变装,公孙容有些郁闷。
“喂,臭小子,唉声叹气有完没完了你。快点吃你的,磨叽!”公孙盈有些烦躁地用剑柄拍拍桌沿。这货从那书铺回来就不大对劲,垂头丧气地扔给她一张纸条就没怎么说话。问小七也没问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怎么了?
公孙容敏锐地感受到了自家姐姐话中极淡的威胁之意,一边迅速扒饭一边默默内牛。本以为挖到一个隐藏任务到头来却发现是个毫无价值的支线,这种心情你们谁懂……T^T!
而且最最坑爹的是……锁河剑是把不错的好剑啊!那个二货老头子竟然非常暴力的把一把宝剑给拆了!原本他还还很鸡贼地想着拿到破纸条后把这剑收为己有的……真是暴殄天物啊,公孙容痛苦掩面。
见公孙容很识相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公孙盈这才转头和公孙幽聊起锁河剑中的那张纸条来,“大姐,你说这字条上的笔迹是爹的?”
“嗯。”公孙幽温柔地替小邪子擦掉嘴角沾上的饭粒,直起身来,“爹写字习惯我再清楚不过,他每行结字落墨手都会习惯性的往内里收腕。你看这纸条上每一行的最后一字的最后一笔……况且爹曾经说过,他自创的潮声体从未写于人前,但我却是见过的。”
“如果此事与爹娘有关……”公孙盈静静看向若有所思的公孙幽。
“纵是陷阱,或也值得一探。”公孙幽思虑良久,咬咬牙,像是最终下定决心一般,“今夜之前我们就离开长安。自我们进了长安城门,就已经起码有三方势力盯上了我们,真是麻烦!这里龙蛇混杂,不可久留。锁河剑毁了最好,这个狡猾的杨宁,倒是很会转移视线!”
公孙盈点点头,自己这个姐姐不愧是一手建立七秀坊的公孙大娘,果然不是什么单纯过头的白莲花。不过听到公孙幽对杨宁的评价,她撇了撇嘴,在洛道的时候,那货小心思就不少。果然哈士奇虽然二但还是有些个狼的狡猾么?唔,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内里如此之二的狗还长一副狼样的原因吗?
唐时初春时分的长安,自然环境清雅优美,虽然城郭繁华,但处处透着十分古朴的韵致。隋唐时期的长安大兴城是中国建筑艺术发展到鼎盛的标志性建筑群落,此时细密的春雨细细密密地落下,一城烟柳,马蹄在青石板道上轻踏而过,竟然让公孙容有种吟诗的冲动。但是他满脑子就是一句渭雨轻尘柳色新,别的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雨中黄昏时分的长安城笼罩在一片连绵的雨雾之中,带着一种朦胧的梦幻之感。公孙容拨了拨身上有些湿重的蓑衣,打马扬鞭,紧紧跟在自家俩位姐姐的马后,迅速消失在长安城南雨色氤氲的路口。
“杨大人,那几人已经离开长安城。属下无能……派出去的人都跟丢了。”一个裹着一身鸦色夜行服的人单膝跪地,语调羞惭。
“天策那边有什么动静?那个姜牙书铺里的老不死呢?”
“天策没什么动静,杨宁已经带兵回了府……但那书铺已经人去楼空了。”
“这个杨宁,倒是有那么几分本事。”被唤作杨大人的那位开了口,保养的莹润洁白的手指缓缓抚过杯沿,狭长的眼角高高挑起,漆黑的眸子深处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妩媚。
“大人,那剑已经毁了。还要不要属下去……”伏在地上的黑衣人语气有些急躁,却被人打断了话头。
“住口,没用的东西。一把破剑而已,捡来做什么。继续盯紧了天策动作,有什么动静的话,招子放亮点。这次也就罢了,若是再有个闪失……你明白什么后果。”
“是,属下明白。”黑衣人感觉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答完话后动也不敢动,背上冷汗涔涔而下。
过了半晌,杨大人形状姣好的薄唇才吐出一个字:“滚。”
黑衣人这才如释重负地退出了房间。
夜深了,万籁俱寂。直到这位杨大人命人熄了灯火歇下,屋顶上才有个浅淡的影子飞离了杨府,在惨淡的月色中轻点几下,很快便没了踪影。
盛唐的长安女支院盛极一时,每逢夜幕降临,佳客美人,画舫莺歌,张灯结彩十分热闹,好一派:火树银花合,星桥铁索开。花街遍游客,满楼红袖招的奢靡之景。
长安青楼中规模最大,生意最好的一家莫过于落梅阁,属官办一等女支院。落梅阁中群芳争艳,美人不可胜数,甚至私下还养着一众或娇媚或清雅的娈童小倌,供达官贵人们狎玩取乐。
在这纸醉金迷之所,鱼龙混杂,各色人流来来往往,任谁也不曾注意到有一间贵宾阁中多了一个人。
贵宾阁中的一群莺莺燕燕,娇声软语,撒娇发嗲闹地阁中一众男人正是尽兴的当儿,其中的一个胡人装束的大汉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将怀中扭动不已的美女哄下了自己大腿,冲着对座的一人道:“李兄,人回来了。”
这胡人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气质有几分南疆人的韵致,身形却十分健壮,五官生的颇好,端方中正,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觉得此人定是忠臣良相无疑。但是此刻这人一双眼睛里头静水无波,仔细看去眼底深处甚至死水一般空无一物,显得城府颇深,让人不自觉的浑身发凉,完全将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扭曲了。
李倓,也就是被称作李兄的人抬了抬手。一众美人立刻安静下来,似乎对这个人十分畏惧一般。李倓身边的一个男人见状,立刻对那群低眉顺目的美人中领头一人吩咐道,“洛盈,起歌舞来,再命人上些下酒的熟食小菜。”那唤作洛盈的美人俯身应了,出门自去招呼。
李倓淡淡点头,起身和那个唤他的胡人一起进了内室。
内室中却已有一人,静静伏跪在地上,赫然是之前离开杨府的那个影子。见那胡人进来,便行了个胡礼,随即用胡语说了一大串叽里咕噜的话,像是在报告的样子。
胡人眉头蹙起来,若有所思的听完之后,挥手示意那人退下。外面已经是清歌小调,扬琴粉袖的演将起来,室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胡人又开了口,“李兄,探子已经传回消息。天策杨宁在洛道将神策精锐灭了一支,那杨国忠虽气急败坏却也无计可施。如此一来,天策势力久削不弱,于你我都没甚么好处。”
李倓眼皮微微抬起,“天策不灭,李唐的江山不灭。不过天策虽然难缠些,倒也没什么太大威胁。只是你和神策的关系闹那么僵做什么。”
那被唤作安兄的胡人笑了笑:“神策是那杨国忠的势力,那厮极恨我作弄他,也不知他是真心爱慕那位还是有别的心思。”说着还不自觉的舔舔唇,有些回味的样子,“这个杨国忠虽然是个男人,床上风情却是比他姐姐还有味道几分。”
第62章
李倓听得,有些嘲讽的扯了一下嘴角,“安禄山,你色胆倒是不小,连当今国舅你都敢强。且别提你那风流账!洛道红衣天一被灭的事情你那边查的如何了?”
“男人本色,李兄你活得也太过无味了些。”随便调侃几句打个哈哈,安禄山也没拖沓,直接答了李倓的问题,“我这边只查到是五个来历神秘的蒙面人,三男两女。你们中原人的武功路数想必我也查不明白。带着锁河剑去寻那姜胜的是五人之中的一个男人,带着一个书童,同行的还有另外那俩个女人和一个小丫头。这群人颇为机警,武功路子也是高深莫测,出了长安城,我和杨国忠的人马都跟丢了。李兄的情报网难道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传过来?”
“这几人想必精通易容之术,要查明白的话无异于大海寻针,也不急于一时。”李倓轻叩桌案,带着薄薄剑茧的手指骨节分明,“而且话说回来,区区几个江湖侠客罢了,纵使武功再高也翻不出多大浪来,大可不必再费神理会。充其量也是和天策杨宁私下交好罢了。天策和红衣教、明教都不怎么对付,让他们先相互斗一斗吧。明教自那时收拾了那群叫花子之后势力太盛,也该到乱一乱的时候了,更何况李唐王朝也忍不了多久,鹤蚌相争呐……你且莫急,最迟明年春天就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