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隐非极尽凶猛,像是要使出全身的力气,最后在一声虎啸之后,浑身一抖,舒爽了出来。
刚刚还虎啸龙吟的小弟弟,现在也蔫头耷脑了。赵隐非滴答着汗水,趴在乔朵的身上喘着。
乔朵知道他的力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看好时机,一翻身,将赵隐非压在身下。
“纯攻?啊?现在我就把你这个纯攻给骑了。我让你纯攻?”
赵隐非很想反抗,乔朵却死死摁住他,威胁说:“赵隐非,你要是不让我上,我们就分手!”
看着乔朵怨恨自己的眼神,赵隐非妥协了,索性就由着他吧。再说,上自己的是最心爱的乔朵,又不是别人。
看着赵隐非不在反抗,乔朵终于眉开眼笑,他知道赵隐非妥协,完全是因为太爱自己和他的内疚,否则,这样的男人,打死他,他都不肯的。
“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乔朵安慰着试探着慢慢进入。
“就……就这一次……”后面扩张,有东西挤进来,好像肠子都移了位置,赵隐非的眉毛拧成一疙瘩
“行。”乔朵满口答应,乐颠颠的开始运动。
……
最终,乔朵,没有信守承若,兴头上的他,央着还要上……
这一晚,他们俩轮着当骑士,折腾了整整一宿。
当然最后的赢家不会是乔朵。
乔朵的叫床可以称之为销魂,让人听了酥麻。
赵隐非却是有点鬼哭狼嚎。听了,有点惨。
乔朵,被你爱过。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乔朵,爱上你。就算是飞蛾扑火,我也无怨无悔。
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是给你做回受?
27.接头
“小伙子,你又来了?不是我老汉自夸,我烤的红薯,方圆五公里,是最香最好的。”
“上次,没吃好……这回好好的补偿一下。”乔朵笑的有点苦涩。那是一段不好的回忆。
一接近烤红薯的铁炉,一股热呼呼的气流便流窜在周围。
乔朵双手搓着,呵出一口气。笑着说“大叔,每天有那么多人买你的红薯,你怎么记住我的?”
大叔双眼一眯,呵呵一笑“你长得好看,跟我一老乡有点像,大叔稀罕,一眼就记住了,呵呵”
“乔朵。”赵隐非唤了一声,从五米外的车里下来,走了过来。
“瞧你,这么冷的天,怎么把围巾忘在车里啦?”在老汉讶异的目光中,赵隐非温柔,宠溺的给乔朵围好围巾。“手冷了吧?”他将乔朵的双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呼出一口热气。“我说我来买,你偏不听,冷了吧?要不,你回车里,我在这儿等”说完,还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乔朵披上。这些动作,做起来是那么自然,一看就是经常做。
偶尔有路人回头,看着亲密的两个大男人,指指点点的,不知道说什么。
再看烤红薯的大叔,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想是淳朴的大叔,对眼前开放的年轻人不太适应。
乔朵怔了一下,赵隐非只顾怕他冻着,忽略了这是大街。
他们有点暧昧的举动引得某些路人纷纷回头。
“我……我哥……这是我哥”乔朵第一次破天荒的觉得脸红,或许是因为路人的窃窃私语。
他这样对那位烤红薯的大叔解释,不是因为自己,而是怕赵隐非难堪。
乔朵试图抽回手,可是赵隐非坚持握着。“当哥的给弟弟暖暖手,怎么了?”
他还怒瞪回头的路人,眼里是明晃晃的‘关你何事?’四个字。
大叔已经缓过神来,仍旧一脸的笑意“有这样的好哥哥,是小伙子你的福气啊……给!最大的红薯给你们兄弟俩。”
“闻起来,真香啊!从小到大,我最爱吃的食物就是红薯。”赵隐非从衣兜里掏出钱,递给老汉,却被老汉挡了回去。
“不收你们钱,白送你们。”大叔看起来非常高兴。“快回车里吃吧,车里暖和。看把你弟弟冻的”
“不收钱,那怎么行?我们不能白吃你的。”乔朵强调。
“呵呵,还挺犟。你们要是坚持给钱,就多给点,就把那俩车给我吧。”
“啊?”乔朵和赵隐非,简直不可思议的看着老汉。
“那就白送。你们拿着,我老汉高兴。”一脸诚恳的大叔,依旧憨憨的笑着。
最后,乔朵说了声“谢谢大叔,我们占便宜了。”才算了结。
赵隐非打开车门,乔朵刚要钻进车里,就听那位大叔喊:“小伙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们……要幸福……大叔支持你们。”
赵隐非和乔朵浑身一震,原来大叔不排斥我们?同时回望了他一眼,答道“我们会的——!”
坐上车子,乔朵感慨的又问“我们会幸福吗?”
“傻瓜,当然会。”赵隐非宠溺的答。吻了他的额头。
看着他们的车子离开,老汉抹了一把脸“不要学大叔,后悔一辈子,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直到他咽气,都没敢对他说出那个字……”老汉,低头自言自语,眼眶已经湿润。
从那一天起,大叔和他的红薯,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个街区里。
******
乔朵一路啃着红薯,直到四号加油站。赵隐非下车加油。
几张钞票递给一脸络腮胡子的加油工人。
两人交错的时候,赵隐非低低的说“贴这么多胡子,也不嫌痒?”
“韩国进口的,要不要给你留一盒?”
“我不喜欢络腮胡子。”
“我还有泰国人妖的假发假胸。”
“你还好这口?我以前怎么没发现?”
“以前我也不知道我还有这嗜好?这不是遇见你了吗?”他故意抛了个媚眼给赵隐非。
“你真恶心,我想吐。”
“你怀孕了?”
“操!”
“……粗鲁!”
俩人分开,形同陌路。
车子驶出加油站,那名工人,摊开手里的钞票
其中有一张写着:
十八号,星际地下夜总会,9点。猎大鲨鱼。
******
“你们认识?”——凭乔朵的观察,就知道他俩有猫腻。
“嗯。我的‘阳光’兄弟。”赵隐非如实回答。
28.明叔
时间过的真快啊,快的来不及闭眼,天又亮了。
外面很冷,有风有雪。
屋里很热,热得人透不过气来,可流出的汗,却是凉的。
外面的风雪,飘摇不定。
人心也飘摇不定。
金佛集团八个最高层都聚在这里,每个人都面色阴沉,每个大佬带的手下兄弟都杀气腾腾。
金佛集团的泰山金爷,昨夜在与A国军火大佬交易时,遭到大批警察的突击。
A国大佬当场死亡,交易的现金和军火全部被缴获。
金爷侥幸逃出却是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是谁走漏了风声?这个人一定就在我们中间”。
手指敲打着桌面,声音不高不低。说话的人是金佛集团的二当家,他一向少言鳏语。
金佛集团除了金爷就属他威望最高,人称,明叔。
“这次交易只有我们八个人知道……”明叔环视着坐在两边的七个人。“当然,你们也可以怀疑是我。”
“明叔,你说哪里话,您就是借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怀疑您老啊?”
一向有溜须拍马的人附和。
赵隐非就在这七个人里,他沉默不语,隐隐有种不安。
明叔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赵隐非,然后又说“群龙不能无首,金爷曾说过想让隐非接替他。现在说说你们各位的看法吧?如果都同意由隐非来接替的话就……”
“我不同意!”人称变色龙的吴雄先开口。他跟赵隐非一向不和。
“论资历,论辈分,论威望,那里轮得到他?真要选?我就选明叔您。”
……“我也选明叔!”。
……
“操,没有明叔就没有我今天,老子就知道明叔。”
……
……“金爷有让位赵隐非的意思,我们应该听金爷的。”
……“金爷还没死呢,就说这些,要我说,谁拿到金爷的金手指,谁当家。”
……“那就是说,我们在座的都有机会了?”
赵隐非依旧不言不语。
明叔露出温和的笑容对赵隐非说:“隐非,他们有些人早年都跟过我,所以才偏向我。你不要往心里去。你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看这样吧,等金爷醒来把金手指交给你后,你来当家。目前为了稳定局面暂时我来管理,你说呢?”
他将话锋转交给了赵隐非。
赵隐非亲和一笑“隐非资历尚浅,各位当家不服,我是明白的。我听明叔的。”
“好……那就等金爷醒来后再定夺。”
******
天黑了。
黑夜里,一只黑猫的眼睛泛着碧森森的目光,它似乎看见了什么?
明叔坐在金爷的病床前冥思,像是回忆从前,又像是沉思以后。良久,终于开口说话:
“这个位子早就该是我,你坐了这么多年,是时候休息了。你的好干儿子,他是卧底,你竟然不知道?这么愚昧的大哥,怎么带领我们打天下?赵隐非这个叛徒交给我,我做事,你放心。”然后露出嘲笑:“你不放心又能怎样?……大哥,就你现在这副摸样,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你,走……好。”
‘好’字说完,拿起枕头压在金爷的脸上,狠劲向下一压。
金爷挣扎几下,当明叔松开枕头时,金爷已经窒息而亡。
一枚金色的手指,握在手心里,金色的光,照亮明叔的不漏声色的笑容。
******
这个非常时期,这几名大佬谁也没有离开这间密室。都等着看谁来接替金爷的位置。
赵隐非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他想给乔朵打个电话,可是,乔朵那边却一直关机。
******
第二天,
密室里的气氛很凝重。
他们看见明叔有些悲伤,但大家的注意力,都被他手上的金手指给吸引。
“金爷……去了。留下这个给我。”明叔摘掉金手指放在桌上。大家都静静的听他下面的话。
“金爷的后事,要做的体面,我们要给金爷办一场盛大的葬礼。”
几个人点头附和,甚至有人挤出几滴眼泪疙瘩,
可其实,他们心里更想知道,谁来接替金爷的班?接班的人会不会妨碍自己的发展?
“金爷原来是打算要把它交给赵隐非的,可是,可是他临终前还是交给了我。不是隐非做的不好,而恰恰是做的太好,好到把消息透漏给警察!”
“什么?赵隐非真的是卧底?”一时间密室里嘈杂起来
……黑帮最痛恨的莫过于卧底。谁人不知?
“明叔。”赵隐非终于坐不住,站起身来。“明叔,我承认以前是当过卧底,可现在……”
“现在依然是!……”乔朵突然走了出来,他选择站在明叔身后。“我还没死,你失望了吧?”
29.乔朵的狠
赵隐非满脸诧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呢?
“乔朵,你到底在说什么……?”
“说你的真实身份。这次金爷与A国的交易的日期就是你泄露的。你是卧底,一直都是。”
“快把他抓起来!”吴熊话一落地,就已经把赵隐非团团围住。他们将赵隐非双手反铐了起来。
“我已经把证据交给明叔了”乔朵走进赵隐非,压低声音贴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不配死在我乔朵的手里。”那声音充满了恨。
“乔朵,你难道一直都在骗我吗?难道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赵隐非,你还真能演戏呀?昨晚明明想杀了我,现在还来谈感情?”
“昨晚?杀你?乔朵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昨晚我……”
“还不把他带下去!”明叔打断赵隐非的话。
“走!”吴熊踹了一脚赵隐非,他的手下七手八脚的将赵隐非拖走。
“乔朵——乔朵——!”赵隐非回头喊他。却只唤回乔朵愤恨的目光。
什么我们要幸福?狗屁!——乔朵对几天前的幸福论,嗤之以鼻。
好厚的雪。肩膀上落满了白色的雪末,乔朵懒得抖落。他一直走。
走的越远,心越凉。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飘荡。
他想忘记那晚的事,少恨赵隐非一点,可他却忘不掉,每想起一次就像捥自己一刀。
恨越聚越多。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
一次原谅你,两次原谅你,这一次,再不会原谅你!
******
同样是地下室,这里可不是开会的那种富丽堂皇。
这里阴暗潮湿,除了腐烂发霉的味道,还渗着刑具的铁锈味。这里是处置叛徒的地牢。
赵隐非躺在冰凉的地上,他的十个手指甲被拔掉了,脚上没有鞋,脚趾甲也被拔光。
身上被带刺的鞭子抽的血肉模糊,浑身骨头差不多都被打散架了,可脑子还在不断回忆乔朵的话。
“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
“昨晚,你明明想要杀死我?”
……“
乔朵,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误会?
昨晚我根本没有回去过,我怎么会要杀你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乔朵,我最爱的乔朵竟然出卖了我?
到底是什么让乔朵突然对我如此憎恨?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脑子乱成一锅粥,还没理出头绪,
一双崭亮的黑色皮鞋,已经停在眼前。
赵隐非不是不想抬头,此时此刻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一把揪起赵隐非的头发,迫使他仰面朝向自己。——是乔朵漂亮的脸。他美丽的眼睛装满了恨与暴戾。
乔朵?赵隐非似乎看到了希望。
他心里想着乔朵不会忍心看自己如此受苦。
乔朵救自己出去,应该不是难事吧?乔朵是来救自己的吧……
乔朵却冷笑着拍着他的脸“我那么爱你,你却一再骗我?你有妻子有儿子还来招惹我?你竟然还……”乔朵似乎说不下去了,眼神里有杀意,有泪水。“赵隐非我不会亲手杀了你的,我要看着那些人慢慢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朵,你听我说……”乔朵从他身上踏过去,他根本不想听他说。
“刚才是谁说要去撒尿的?”乔朵突然向外面大喊。“用你们黄淌好好给非哥洗洗澡。”
呼啦一下挤进来好几个人,平日里都是阿谀奉承大哥的小人,落井下石最有一手。